看樣子今晚要來酒吧的消息,是李一言故意透露給我的。這酒裏的香味和唱歌男人身上的香味,是同一種藥嗎?有什麽作用呢?是迷暈我任由他擺布。還是迷情藥,想讓誰看著我酒後亂性?


    尋思了片刻,我淡然一笑,放下一張百元大鈔,拖著醉酒的身子,左搖右晃地 往酒吧外麵走去。


    走出酒吧,來到大街上等車。突然,身後跳出三個醉漢,從三個方向攔住了我的去路。心想,李一言不是不知道我的實力,怎麽會讓這幾個廢物來攔我。


    我蔑視地掃了一眼,意念進入手心,加入術法口訣,抬手。糟了,手心怎麽沒有一點力量。術能居然一點都提不起來。


    凝神靜心,看著虎視眈眈的三個醉鬼,我盡量讓自己鎮定。片刻後,我再次用意念驅動術能。


    還是不行,不知是術能消失,還是術能被壓製,一點用都沒有。該怎麽辦?我的恐懼感頃刻遍布全身。


    突然,三個醉鬼被定住了 。他們都保持著各自的猥瑣動作,一動不動了。是敵是友不清楚,我的恐懼感更強烈了。


    果然,李一言從角落裏走出來了。一臉得意地笑著說:“算下來我該叫你一聲師妹啊!這種藥,師父喝了一小口,術能失去了三天。你今天喝了大半杯,又聞了那麽長時間,可能半個月都恢複不了了。你說,如果我現在用你換師父手裏的典籍,他會不會答應呢。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在師父心裏占什麽樣的位置?”


    我冷笑一聲:“哼!你最好殺了我。你害死了我丈夫,如果我今日不死,定會和你不死不休。”


    “哈哈哈!師父一生都在教化寬恕的力量,可我和你都隻學會了報複。這是不是很可笑?那天在郊外,我能讓人拖住師父,不讓他出現在那裏,今天我一樣可以找人絆住他。所以,你的死活要看明天師父的決定。”說完,他手指在胸前比劃了幾下,我的四肢好像一下子被困住了似的不能動彈。


    這是什麽奇怪的術法?為什麽我從不知道?


    “嗤......”沒等我想明白,一輛汽車疾馳而來,一個急刹,停在我們跟前。下車的是李娜。


    她 一邊滿臉笑容地往我這邊走,一邊說:“張曉晨啊張曉晨,你也有今天。”


    她來到我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得意地說:“你不是很厲害嗎?打我臉時的囂張去哪了?”說完,又一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一股腥甜的液體,包裹著我的口舌,侵入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刺激著我口腔的每一個細胞。


    我看著變態的李娜,想著昔日那個被我保護著的傻白甜,再看看此刻這個瘋狂的變態。我搖頭笑著。


    又一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每一個巴掌都比上一個重。她咆哮著:“裝著一副高傲的樣子給誰看?現在,你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讓你看。”


    我啐了一口血水,吐在她臉上,笑著看著她。


    她再一次揚起了巴掌。“夠了”快點把她弄上車。待會兒,老頭來了,計劃又會落空。


    李娜放下來高高舉起的右手,咬牙切齒的來推我,想把我按進車裏。


    就在我快要被塞進車隊時候,李娜突然頭一偏整個身子向左側倒去。“啪嚓”一聲,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李一言見狀,顧不了站在地上的我,也顧不了躺在地上的李娜,坐上駕駛室,發動汽車,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師父給我解開禁錮術,給李娜報了警,就載著我離開。


    車上,師父一路罵我:“荒廢學習、自不量力、高傲自大、盲目自信、學了點皮毛就開始沾沾自喜、自以為是......\"


    師父第一次對我這麽兇,第一次罵我罵得這麽久。


    我承認自己是自大輕敵了。自從王慶離世,我一天也靜不下來練習。每天腦子裏都充斥著報複他們的畫麵,所有的思維都沉浸在也虛幻的報複成功的想象裏。


    我哭了,不是被師父罵哭的。是為王慶哭了,為自己靜不下心來哭了,為自己讓師傅失望哭了……。其實我也不知道究竟為何哭,我隻知道我特別想哭,好像哭能讓所有的壞情緒消失,我不想停……


    車停了。一隻手擒住我的左臂,我的身體被左臂上的力量向左拉扯,倒在一個結實的、溫暖的胸膛,一隻大手撫摸著我的臉,拭去我臉上的淚水。我靠在溫暖的胸膛,還在抽泣。


    “一塵,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們是一體的,不管遇到什麽事,我們一起麵對……”


    師父的聲音好溫柔,好讓我安心。我好想就這樣一直被嗬護著。但是,一塵是誰?


    我忘記了抽泣,忘記了還在師父懷裏,突然被這個從未謀麵的一塵占據了思緒,心中不自覺流露微微的酸。


    渾然不知,貼著我額頭的下巴正在慢慢下移,移到臉頰出停了下來,橫向移動到唇邊。兩片熱唇貼在了我的唇上……


    我突然一驚,推開師父,滿臉滾燙:“不可以,師父!”


    “為什麽不可以?”他低聲問道。


    我低頭羞澀地說:“你是我師父啊!我是張曉晨,不是你心裏的一塵……”


    “嗬嗬嗬……”師父嗬嗬笑著,吧唧著嘴,舌尖不停地抿著自己的唇,好像一直在迴味剛剛四唇貼在一起的感覺。


    我羞澀的無地自容。問:“師父,一塵就是你心裏愛了很多年的人嗎?”


    師父滿臉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說:“是啊!很多年了。一直在心裏。你是不是吃醋了。”


    “哪有!我極力狡辯著。你愛她了多久了?她現在人呢?”我一直在懷疑,一塵是不是不在人世了。要麽師父這麽有能力,這麽有安全感,她怎麽沒出現呢?


    “是啊,大概百多年吧!或許千多年!她一直在我心裏。”師父迴答時,臉上的笑一直都在。


    千多年?你就吹吧!你猜幾歲啊!還真以為自己是千年老妖!我心裏腹誹著。


    但看得出來,一塵在他心裏的位置一定是最大、最重要的。我突然有一點小小的失落感和挫敗感。


    張曉晨,你腦袋在想什麽呀!他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醒醒吧!心裏不斷的提醒自己。


    我答應師父,從此刻開始,專心學習練習,決不把精力浪費在不重要的人和事上。


    師父懲戒我,每天用半天時間,做清潔,擦書櫃、養護花草。剩下半天專門研習古籍。還特意交代我,最上層的中間那四個櫃子,裏麵的盒子千萬不許打開。裏麵的書也一定不要偷看,後果很嚴重。


    我謹遵師父教導。每天盡量早來公司,以最快的速度做完清潔,開始看書。


    酒吧的事讓我心有餘悸,時而恐慌自己學藝不精,差點造成嚴重後果。


    我時刻提醒自己的術能太低微,必須加強和提高。雖然師父雖然一再提醒我要學會寬恕。不要被仇恨和報複禁錮了自己。我當麵答應了他。可事實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一條 人命,一個家庭,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我也知道,心裏報複的種子在野蠻生長,但我壓根就沒想控製它。


    早晨,來到公司,我又開始工作。趴在梯子的上,一隔一隔地擦拭著最頂層的櫃子,和裏麵的盒子。


    突然,一個強烈的念頭,指引著我:“那個盒子不一般,千萬別打開。”


    可越是這麽想,越是想要打開看看。又冒出另一個聲音,告訴我:“打開吧!打開你就什麽都擁有了。打開你就會戰勝一切。”


    打開?不打開?


    不知道怎麽迴事,趴在梯子頂端的我,好像有兩個聲音在操控握的思維,我不知道該聽誰的。鬼使神差地感覺到自己的手不受自己控製了,打開了其中一個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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