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翔將餘欣推進了裏屋,關上了門。又在客廳裏勸說母親,爺爺和二大爺。


    餘欣將耳朵貼在門上,偷偷的聽著。


    『毛』翔道:“媽,消消氣。都是一家人,何必動怒呢?她還小呢,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


    “是我要跟她一般見識嗎?”錢淑婉道:“她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你沒看見她那個嘴臉,完全把我們當外人,全部圍著那群外人說話。”


    “她有沒有搞清楚,誰才是她的親人,誰才是外人?下不了蛋也就罷了,居然連敵我都不分。”


    “是是是……”『毛』翔陪著笑臉安慰著母親,正想說媽,其實餘欣今天她這樣是因為咱們小區的那個草坪確實是不能挖的。


    所以餘欣她並沒有錯,隻是可能她沒有表達清楚而已。


    『毛』翔的這些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餘欣早已經氣炸了。


    尼瑪,這都什麽鬼?婆婆、爺爺、二大爺,無理取鬧也就罷了。連我老公,一個有文化的研究生,居然也這麽奇葩,這日子還怎麽過?


    連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連黑與白最簡單的兩個『色』彩都分不清楚。你還能指望他向著你說話?


    做夢去吧!趁天還沒黑睡個好覺,興許還能夠做到這樣的夢。


    餘欣氣得不行,拿起自己的包就開了房門,從客廳裏走到了玄關處,換好了鞋開門,然後砰的一下,使勁關上了門,啪嗒啪嗒的離開了。


    一家老小從餘欣開臥室門的時候,目光就全盯著她。然後眾人就默默的看著她離開了,等餘欣走了之後,『毛』翔才反應過來。


    媳『婦』生氣了。


    『毛』翔起身去追,錢淑婉在身後大喊:“不許追,走了就永遠不要迴來了。當誰稀罕呢?還擺臭臉,當自己是皇後娘娘呢!”


    “孩子都生不出來,還想我們將你供著。哼,本事沒有,脾氣到大。這種爛習慣,我們不將就。”


    『毛』翔擔心死了。餘欣的脾氣他清楚,要不是真的生氣了,她才不會出去呢。


    嫁給他三年了,餘欣還沒有像今天這麽生氣過,也從沒有二話不說,就摔門離去的先例。


    所以『毛』翔沒有聽母親不許追的話,起身就追了出去。


    錢淑婉見狀,趕忙起身一把抓住了『毛』翔,很認真的說:“兒子,你要是敢追,媽今天就從這樓上跳下去。”


    『毛』翔左右為難,他媽媽『性』子這麽烈,要是說話算話,從六樓上跳下去,必死無疑。


    『毛』翔隻能安撫他的母親,心裏卻暗自著急。


    餘欣氣得往公司走,公司裏有間休息室,大不了她就在公司裏住下了。


    五厘米的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踩在公路上,餘欣有些後悔,怎麽就忘了拿車鑰匙呢。


    車子一般是『毛』翔在開,車鑰匙也是在『毛』翔手裏。餘欣懊惱著,剛才應該去拿車鑰匙的。


    現在這個時間段,趕出租車有些困難,餘欣慢慢的向公交車站走去。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以為是『毛』翔,她正想生氣的掛斷電話時,手機屏幕上卻顯示的是盧春桃。


    餘欣頓時大失所望。


    剛剛她以為是『毛』翔的時候,氣一下子就衝了起來。


    可她看到手機上不是『毛』翔的時候,氣不僅是加倍衝了上來,而是十倍般的翻湧出來,讓她感覺自己全身都燃著火。


    該死,該死的『毛』翔。餘欣恨恨的罵著。虧你是讀書人,竟然黑白不分。好啊,你媽了不起,你媽啥都對,那你抱著你媽活好了。


    老娘啥也不好,老娘啥也不對,老娘還生不了孩子,老娘就不陪你瞎折騰了,愛咋咋滴!


    餘欣看著繼續唱歌的來電號碼,接了電話:“喂,春桃,什麽事?”


    “師傅,明天的事不要忘記哦。劉媛媛和馬浩傑的婚禮,客人指定非要您來拍攝,早上7點就要到場去拍哦,千萬不要忘記了。”


    “嗯,好的,你把地址發給我,我明早早點起來。”餘欣說著。


    盧春桃:“師傅,你身邊怎麽那麽吵呢?好像在街上。怎麽,師傅,你沒在家嗎?我有幾個圖怎麽都p不好,您沒在家的話可不可以來教我?”


    餘欣:“好啊,反正我今天也沒事。我趕公交車就過來,你等著我啊。”


    剛掛了電話,餘欣的電話又響了。


    餘欣拿起電話,看了一眼。誒,是個陌生的號碼。


    餘欣接起了電話:“喂……”


    “是我,知道我是誰嗎?”


    這聲音……好有磁『性』,帶著男子濃濃的荷爾蒙,以及厚重的安全感。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了。


    再次聽到電話裏的聲音,餘欣緊緊的捏著手機,咬緊了下嘴唇。


    沉默!電話裏的兩個人依舊沉默。


    在過了約莫十來秒後,電話那頭的男子,終究忍不住的開口:“怎麽,聽不出來我是誰嗎?”


    餘欣歎了口氣:“小七哥,我怎麽會聽不出來是你呢?”


    馬建軍笑了笑:“我好害怕你聽不出來我是誰!”


    “本來你結婚了,我是不應該給你打電話的。但是,夫妻做不成,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做了你那麽多年的哥哥,不會結了婚就不要我這個哥哥了吧。”


    “怎麽會呢?”餘欣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的鬱結打開了,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裏舒暢了不少。


    “小七哥,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呢?”


    馬建軍:“今天調解的時候,不是抄了你的電話號碼嗎?那幾個蠻橫無理的人,是男方的家人吧。”


    “我以前聽你媽媽嘮嗑,說你眼瞎了,非要找一個鳳凰男,她死也不會同意的。”


    “她說兩個人結婚並不僅僅是兩個人的問題,還牽扯到對方的家庭。”


    “她不是看不起農村的人,其實很多農村的人都很樸實、善良的。”


    “可是有一種人卻很危險,那就是鳳凰男。”


    餘欣死死的捏著手機,深深的吸了口氣,淚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她不想哭。可是,在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在熱鬧喧嘩的街口,你心中的冰冷、失望、不甘、疼痛與喧鬧的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街上越熱鬧,你的心就越冷。冷,是因為『毛』翔的態度。盡管他的媽媽,他的家人是沒有任何的道理,可是『毛』翔卻袒護著他們。


    餘欣越想越難過,眼淚,就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可以不提他嗎?”餘欣吸了下鼻子,難過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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