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李白呢喃著這首詩,仔細品味,稍許片刻,眸中露出駭人精芒,好一個不破樓蘭終不還,我大魏,竟還有如此大才!


    “開闕乍一看與李公子所做之詩相差無二,取自雪山,再一看,邊關遙望,大才,此人姓甚名誰,當去拜訪才是。”


    “李公子的詩,充滿俠氣,若與這位白公子所做的詩比,以行軍為題,此詩,更勝一籌,傳世之作。”


    “三生有幸,才能見到這兩首不分伯仲的詩,名傳於世,但若是以行軍為題材,此詩更貼切,不破樓蘭終不還。”


    讀書人們細細品味,不少開口謾罵之人眼露震驚,盯著李公子的臉看,吃瓜的讀書人,則更在意,這一場,


    大魏詩壇兩大新秀的爭鋒,一人為俠氣,報效家國,一人為軍伍,百戰不忘榮耀心。


    “樓蘭地處天山以北,是西域少有的非佛門之國,大魏自北伐啟,便有意拿下樓蘭,將大魏前鋒,安插在西域,


    奈何,佛門賊子,從中作梗,陛下大怒,若不是南蠻子侵擾邊境,大魏早已拿下樓蘭!”


    “對極,聽聞朝中傳言,數年前大軍已經在玉門關匯聚,準備西征樓蘭,該死的南蠻子。”


    “好詩詞,此人之才,不下於李公子。”


    不少跟朝中關係不菲的讀書人,透漏出一些情報,頓時引發群情激奮,佛門,不當人子!


    對於有人言此人不輸李公子,李白粉絲不幹了。


    “此子不過一首詩罷了,李公子可是已經有好幾首傳世之作。”


    “曇花一現罷了,與李公子比,此子不配。”


    “儒家學子,精修劍道,李公子修行天賦了得,更是此中讀書人,那黃口小兒,那什麽與李公子比?”


    李白看向白仙離開的方向,想起那句話,高處不勝寒,雪蓮是否改顏色,道:“今日難得見一首傳世名作,諸位。


    李白在此召開酒會,當以此詩,傳享京城。”


    白仙不知李白的動作,此刻正在內城溜達,文抄公他倒是樂得當一迴,就是李白的曆史在這個世界發生,不知道老王知道這首詩被做了之後,


    會有何感想?


    當然那與他本人無關,看著一處破敗的道觀,頓住步伐,能在內城占據一座三進三出的院子當做道觀,


    可見觀主財力雄厚,可這破敗的匾額與門口掛的典賣告示,讓白仙來了興趣。


    無甚香客,白仙步入其中,雖顯得破敗,卻也還好,走入主廳,看著泥塑,帶著冠冕,不明所以,供奉的是何人,可惜泥塑麵目破損嚴重,


    無法判斷。


    “施主,本觀已經不再接受香客。”一年輕的道人,邁步走進。


    白白淨淨,倒是俊秀,白仙點頭:“我隻是好奇進來看看,不知此觀供奉何人?”


    一般道觀都有別的設施,但此觀冷清的過分。


    年輕道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白仙跟著進入後院,清香撲鼻,池子竹林,應有盡有,燒起茶水,道:“本觀供奉應元祖師,應元祖師一千八百年前成道,留下應元觀,傳承道統。”


    “那為何在外掛出典賣告示?”白仙不解問道。


    大魏道門狀況他還是知曉的,除了道門三大正統道統之外,分布著不少的道統,應元觀,想必是其中之一吧。


    年輕道人歎息一聲:“發生些變故,不得不典賣祖產,


    貧道觀施主身上清氣樸騰,乃是修行中人。”


    “無門無派,借朋友的麵子,勉強入食氣,在下白仙字道長,兄台如何稱唿?”白仙並不意外,這年輕道人也是修行中人。


    年輕道人標準的道門稽首:“貧道玄元,見過白道長。”


    怎地有人取這字。


    玄元心中腹誹。


    白仙喝口茶,道:“玄元道友,應元觀典賣幾何?”


    “緣分難窺,遇到有緣人,贈之,若是無緣,九五之尊也難以買到。”玄元故作神秘。


    白仙翻了翻白眼,就是要高價唄,笑了笑,道:“何謂有緣?”


    “能解開貧道所出謎題,便是有緣人。”玄元溫和笑著,似是在認為白仙不是有緣人。


    嘖嘖。


    這手段,怪不得你掛在外麵那麽久了,還沒賣出去,要麽你是真的一心問大道,要麽,便是嫌價錢不夠高。


    “請。”白仙心說,作勢請道。


    “有無混成,先天地生,唯象無形,窈窈其身,寂寥淡漠,不聞其聲,吾強字,請道友說出後綴。”玄元旨在意得道。


    白仙輕抿茶水,道:“道,大。”


    轟。


    玄元神情一愣,如晴天霹靂,片刻之後,仿佛迴過神來,對著白仙輕輕作揖:“道友請了,此後,應元觀歸道友所有。”


    “卻之不恭。”白仙點頭。


    小夥子,你還太年輕了白仙心說,看著玄元緊緊思索的表情:“玄元道友可是修行上出了岔子?”


    “不滿道友,貧道一直不解,故而無法精入八品,故而出此下策。”玄元臉色慚愧,也沒隱瞞。


    白仙暗道,不出我所料。


    小道統傳承斷裂頗多,按照玄元的說法,應元觀傳承一千八百多年,傳承斷層必然巨大,往上自然輝煌過,


    但對徒子徒孫而言,小道統隨時會覆滅。


    “為何不去求國師?”白仙皺眉,在他所知曉的資料中,大魏國師,不正是道門正統?


    玄元歎息一聲,道:“道友說笑了,靈寶教又怎會理睬我等,他們師承道尊。”


    白仙點頭,沒想太多。


    “玄元道友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白仙站在玄元觀門口,看著玄元收拾行裝走出,手中拿著官府的文書,畢竟拿了別人的祖產,也得關心一下。


    玄元望向虛空,臉色慚愧:“貧道愧於祖師,便想離開京城,看看天地,以求機緣。”


    “多走走,對自身的道有好處。”白仙點頭,或許小道統也有小道統的堅持吧,奈何歲月太無情,道門的進步,也不是固步不前。


    去衙門辦理好了文書,白仙名下正式有了三進三出的大院子,牙行在這個地段的賣家,不低於八千兩紋銀。


    況且玄元觀所在,距離主道有數十米距離,周圍也多是大戶人家,鬧中取靜,交通也便捷,不外乎是。


    “玄元道友,不妨小住幾日,我一人想要打理好也難,過後再走如何。”白仙看著玄元,一步三迴頭,開口道。


    玄元看了眼白仙,道:“好吧。”


    告辭玄元,白仙小走著往天師塔去,住的地方有了,裝潢也得來一遍,怎麽辦呢,當然是迴天師塔了。


    然而白仙小看內城的龐大,他從未時二刻出發,等走到廣場,已經是酉時!


    白仙大口喘息,足足走了兩個時辰,才走到天師塔下,太大了,早晨怎麽走了那麽遠?


    得買匹馬啊,不然得累死。


    白仙心想,雖然開始辟穀,依舊跑去食堂吃了晚膳,一路跟術士們打招唿,直上七樓。


    “你迴來了。”靈光睡眼惺忪,似是不滿白仙把她叫起來。


    白仙瞥了眼飛機場,一對a,那麽多吃的不知道到那去了,道:“靈光姐姐,我在內城買了一處道觀。”


    “哦。”靈光無精打采應了聲,便靠在椅子上,一息、兩息……[(--)]zzz


    腦子:小白臉說什麽來著?


    耳朵:內城買了一處道觀


    靈光:Σ(?д?lll)


    “你剛剛說什麽!”靈光一躍而起,美眸炯炯有神盯著白仙。


    白仙重複道:“我在內城,買下了一座道觀,你看,這是衙門開出來的文書。”


    靈光一把搶過去,快速掃了一遍,看向白仙,有些呆傻,你怎麽做到的?


    “靈光姐姐,我那道觀要重新布置一下,你幫個忙唄。”白仙拿迴房契,看著靈光。


    靈光從小鹿荷包裏拿出爆米花:“好啊,咱們談談價格。”


    “我的黃金……。”


    靈光將爆米花遞在白仙手中,勾肩搭背,道:“交給我了,不過你得要請客吃飯。”


    我身上連個銅板都沒有……白仙心說,自然是點頭答應,黃金看來是拿不迴來了,能薅就使勁薅!


    “你那道觀在什麽地方?”靈光鬆開白仙,好奇問道,明天我也去看看。


    “三問道口。”白仙念出地方。


    得到靈光的答複後,白仙才迴到自己的屋子收拾東西,也沒啥,就是一些別的,至於戶籍問題,暫時掛在天師塔這邊,


    天師塔不收嫩皮雞,白仙也不可能把自己變迴童子雞,自然得要找好差事幹。


    沒心沒肺的靈光,一過了廣場舞時間就看不到人,自然不會想著安排白仙,不自己動手,就太閑了。


    次日。


    白仙天沒亮就出發,背著個大包裹往東城去,天師塔在西城。


    辰時三刻。


    等待多時的玄元見到了背著大包裹,一把長劍,一襲青衫的白仙,忙上去幫忙,不忘打量那柄劍。


    陣紋。


    法器!?


    看著走入應元觀的白仙,玄元內心震驚,這位道友到底是出自那個門派?


    居然背著法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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