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凜,你怎麽了?」歐仲菲慌忙扶著他。


    「你走開!」上前拉開她,即使剛被衛天凜怒吼過,然而見他不舒服,正是她展現溫柔的好時機,她扶著他問:「darling,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到醫院?」


    衛天凜沒有迴答,他的頭仍難受的抽疼著,接著剛才在他腦中混沌竄動的成團模糊窒塞,忽像破繭而出般清晰地幻化成一幕又一幕的過往畫麵……直至填滿他整個空白的記憶。


    恍如奇蹟似的,他什麽都想起來了。


    「darling,你——」


    「別碰我!你根本不是我的未婚妻。」格開的扶碰,他逕自站起身。


    歐仲菲想去扶他,卻顧忌惹來eva的怨懟,僅能擔憂的站在一旁,心裏直掛意著他還好嗎?


    「你這麽說難道都不怕傷了我的心。」在克裏斯的扶持下eva哀怨的控訴衛天凜的薄情。


    「你的漫天大謊到底要扯到何時?我不過擔任過你一個月的保鑣,與你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在美國你曾想誘惑我沒有成功,現在居然跑來台灣趁我失憶時假冒我的未婚妻,你當我是那種能任你左右、會胡亂認未婚妻的糊塗蟲嗎?」


    「你恢複記憶了!」eva大驚,他若非恢複記憶,豈會曉得她在美國曾想誘惑他?


    一聽他恢複記憶,歐仲菲微怔,想起靖心簪的裂痕,她隨手以外套袖子擦掉上頭的血漬,訝異地發現發簪上的裂痕竟已消失不見。「天凜,靖心簪的裂痕不見了,你真的恢複記憶了?」


    衛天凜同樣驚奇靖心簪已複原得完好如初,未探究其中原因,他雙眸含情的望向她,輕輕點頭,「我什麽都想起來了。」


    臉色刷白,他的記憶已恢複,她這個假未婚妻要如何再演下去?


    「是我探得你失憶的消息,也是我出主意叫小姐假扮你的未婚妻,你要怪要算帳就找我。」克裏斯忽地說道。


    「克裏斯,你——」eva感動地望向一肩攬下責任的他。


    「你這家夥,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任由她胡來,為她脫罪,這樣隻會使她更驕縱,將來會捅出更大的樓子。還有你,你隻是迷戀我的外表,誤把迷戀當成愛,卻忽略始終在你身旁默默守護你、真心待你的貼心管家,你再繼續無知任性下去,等克裏斯轉身守護別人時,後悔莫及的會是你。」衛天凜一次訓斥兩個人,早在擔任eva保鑣的時候即看出她對他的膚淺愛慕,也看出克裏斯對她的心意,此時不點醒兩人要待何時。


    克裏斯難掩震驚,他沒想到衛天凜竟然看出他對eva從小就投入的感情。


    eva也萬分驚訝的望著克裏斯,兩人從小就是主仆關係,她知道克裏斯對她的關心嗬護,卻不知他喜歡她,原來是她總將他的好視為理所當然而未多加珍惜,反而把對衛天凜的盲目迷戀當成真愛了?


    歐仲菲靜靜地看著兩人,總覺得這兩人的眼神交流裏有新的火花在躍動,她誠心希望他們能有好的發展。


    「eva,你知道我對沈翊珊的警告,假使你再執迷不悟,硬要把仲菲當成眼中釘,你就等著看我如何加倍奉還。」衛天凜沉凜告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eva有機會傷害仲菲。


    「小姐,事到如今,我們迴美國吧,等迴美國無論你是不是要開除我,我都沒有怨言。」克裏斯輕聲道。他原是忍痛陪來追求她想要的戀情,不過心裏隻有歐仲菲的衛天凜是斷然不會接受她的,他不怪衛天凜把他喜歡eva的秘密說出來,等迴美國eva若不願再看到他,想開除他,他也可以叫自己死心了。


    eva瞟看了衛天凜與歐仲菲一眼,沒再說什麽的隨克裏斯離去,覺得自己不成熟的心似乎有些體會了,關於她和克裏斯……她會好好想想。


    等兩人離去,歐仲菲正想問衛天凜對沈翊珊做什麽警告,卻見他朝她走來,她的心不爭氣地怦跳起來,還未說話,他已先開口。


    「我先送你到醫院處理傷口,其他的,晚點再說。」他有很多話要跟她說,不過得先處理她的傷他才能安心。


    「喔。」由著他攬過她,帶她離開頂樓,歐仲菲的心有些忐忑,不知恢複記憶的他將和她談什麽?


    當歐仲菲手心的傷口經過護士消毒包紮,衛天凜教陶瓷碎片割傷的傷也一並處理過後,他直接載她迴飯店。而他離開永雋集團分公司時就打過電話告訴他父親,eva的事已解決,還有他已恢複記憶。


    這時,她被帶進他住的房間。


    「你為什麽不說話?」歐仲菲深吸口氣望著他,他進房後將她的包包放至置物櫃上就站在門邊靜靜看著她,直看得她不自在,隻好主動打破沉默。


    她已經聽他說了沈延祖父女在公司中飽私囊,被驅離永雋集團的經過,如果他還有事要和她談,為何不說話?


    「我在想要由哪裏問起。」


    「關於什麽事?」


    「我喝醉那晚,我要了你對不對?」


    歐仲菲心口撲通直跳,頰上頓時發熱,沒料到他不提則已,一提就問令她羞窘的事。她局促的低下頭,微慌的以問代答,「你提這個做什麽?」


    她的反應令衛天凜心中一緊,猜測地問:「那晚我藉著酒意不顧你的意願強行占有你,你不想見到我,卻因我失憶對我感到內疚、同情,因此這幾天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忍耐著夜夜讓我抱著入眠是不是?」這些天她是不是一直逼迫著自己忍耐著應付他?


    「不是這樣,你沒有傷害我。」聽見他以為自己玷汙她,她心驚的抬起頭。


    「如果那晚我沒有該死的傷害你,為何你要從我身邊逃開?」他難以釋懷,即使愛她,也無法原諒自己以強迫的方式得到她。


    「那是因為我不知該如何麵對醒來後的你,怕你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於是趁你醒來前離開別墅,直到想起忘記還你靖心簪,才想請雷彥幫忙歸還……那晚你沒有強迫我,是我心甘情願將自己交給你。」見他一臉痛苦自責,歐仲菲什麽都無法再顧慮的坦白一切。


    衛天凜心中一震,「你沒騙我?」


    「我說的都是真的。」無論他會如何看待她那晚的給予,她都認了。


    在她話落下的同時,衛天凜悸動地上前拉過她,心情激蕩地吻住她。謝天謝地,那晚的旖旎纏綿是他們兩情相悅的結合,不是他強行欺負她。


    歐仲菲情難自禁地闔眼迴應他,直到兩人吻得氣息紊亂,他終於願意放開嬌喘迭連的她後,她軟倚在他胸前喘息,嗓音微啞的問:「你這是表示……你不後悔要了我嗎?」


    「我說過我隻想要你,你忘了?」他緊緊摟著她,平緩為她濁亂的唿吸與蠢動的欲望。


    「那是你失憶時說的,你現在已經恢複記憶,仍然這麽想嗎?」她心悸地仰起小臉問。


    「你以為我是因失憶腦子不正常才跟你胡言亂語啊?我早就愛上你了,那晚就是因為你要把我和你朋友湊對,我才會嘔氣跑去買醉,無論是否失憶,能牽動我的心的,都是你,所以你要對我負責,隻能當我的妻子。」


    「你還是這麽霸道。」輕啐著,她唇畔有抹感動與甜蜜的笑意,他的霸道宣示與他失憶時一個樣。


    「這證明我對你的心始終如一,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跟我說聲你愛我了?」酒醉那晚他依稀聽見她曾說愛他,如今也明白她的心意,但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


    雖然對他的理由感到沒轍,但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深情愛戀,她也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無悔情意。她微紅著臉道:「我愛你,願意對你負責,當你的妻子。」


    衛天凜欣然而笑,再次深情吻住她,粗喘呢噥,「老天,我好想要你,不過我們得去辦件更重要的事。」


    「什、什麽事?」她困窘地拉整教他解開的衣服,臉上映著教他撩撥出的情欲緋紅。


    「我們得去找我爸和你爺爺他們,告訴他們我們相愛的事,我要盡快把你娶進門,這樣我才安心。」說著,他攬著嬌羞的她離開房間。


    他們之間的風波夠多了,為免再節外生枝,他要趕緊把她娶迴家,他心裏才能感到踏實。至於與她的親密纏綿,等他向兩家長輩談完親事,他再盡情地憐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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