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別聽她的,她是故意刺激你的。」見自家小姐氣得臉色鐵青,克裏斯急忙安撫她。


    eva當然曉得沈翊珊是故意嘲笑,可她嘲笑的是事實,衛天凜在乎的的確不是她,而是……「歐仲菲!你來這裏幹什麽?」意外瞟見由轉角走來的人影,忿恨的喊問,她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個情敵,她跑來這兒做什麽?


    克裏斯直在心裏喊糟,小姐正在氣頭上,歐仲菲怎會在這時出現?


    「……天凜的朋友托我當麵轉達事情給他知道,龍叔說他來這裏,所以我過來找他。」歐仲菲隨意找了個無傷大雅的理由應對。


    實情是她稍早接到雷彥的電話,表示天凜已經知道沈翊珊找人撞她、報複她的事,要她幫忙留意天凜,以免天凜衝動地跑去找沈翊珊算帳。


    天凜並未向她提過這件事,她也確實擔心他會為了她跑去找沈翊珊,和對方發生不必要的衝突,無奈他的手機關機,幸好她當初有記下龍叔的電話以便聯絡,因此得知天凜和他父親來到永雋集團分公司,不放心的她遂趕來這裏。隻是為免不高興她對天凜的關心,她隻得有所保留的給理由。


    永雋集團的人員表示衛永雋他們在貴賓室,不知現在情形如何?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當麵轉達事情給我darling知道,你走開!有什麽事我darling自會和他朋友聯絡。」聽她開口閉口都是衛天凜,eva醋意橫生,拿起包包驅趕她。


    歐仲菲以手阻擋,手心教包包上銀片吊飾的銳利邊緣割劃到,一條狹長的猩紅血痕立現。


    「小姐,你的吊飾割到她的手了。」見狀,克裏斯趕忙拉住eva.


    「沒關係,天凜還在貴賓室吧?我去找他。」無心在意手心的傷,也大概能體會eva不喜歡她親近天凜的原因,但她必須見天凜一麵,了解他和沈翊珊見麵的情形,才有辦法安心離去。


    eva一把拉住她,「你和我到頂樓去,我們把話說清楚。」看她執意要見衛天凜,eva的火氣一整個大爆發,就是不想讓她如願。


    「小姐——」


    「這是我跟她的事,你別阻止也別跟來,否則我就開除你。」截斷克裏斯的意圖勸說,eva強拉著歐仲菲走向電梯。


    歐仲菲掙不開她,隻能被動的跟她走。


    等eva拉著歐仲菲進電梯,克裏斯略微猶豫,反身疾走向貴賓室。經過沈翊珊的刺激,小姐的情緒有些失控,他不能讓她做出傷害歐仲菲的錯事,得趕緊去通知衛天凜。


    「砰!」貴賓室的門被用力推開。


    「克裏斯,你這是幹什麽?」衛天凜本能地擋在父親麵前,對著擅自闖入的克裏斯喝問。


    片刻前他已做出答應接掌永雋集團分公司的決定,就在他爸準備叫公司的副經理召開臨時會議時,他的心無由的掠過一陣刺疼與不安,手上的杯子滑落地麵應聲碎裂,他下意識蹲下撿拾,手卻被割傷,爸正想找人送醫藥箱過來,門就被撞開。


    這個克裏斯去而複返是想幹麽?


    「沈翊珊剛才用言語刺激我家小姐,小姐的情緒有些不穩,看見歐仲菲來找你,把她拉到頂樓去了。」


    「eva把仲菲拉到頂樓?!」


    克裏斯頭一點,衛天凜即刻衝出去,心中淨是擔憂,先前他胸中的不安與緊窒,莫菲就是仲菲出事了?不,她絕對不能有事!


    衛永雋直搖頭低歎,怎麽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eva,我沒有要和你搶天凜的意思,你放開我,讓我去看他現在怎麽樣了。」


    一路被拉上頂樓,心係衛天凜的歐仲菲軟言央求,索性表明自己無意和她搶天凜,看是否能安她的心。


    eva用力將她推倒在地。「你是在向我炫耀你不用搶,darling的心就整個在你身上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忍著受傷的右手摩擦粗糲地麵的難受刺疼,她撐起身子澄清,在想天凜難道將這幾晚均在飯店與她同床而眠的事告訴eva了,要不她怎會這樣情緒化。


    「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隻要你記住他是我的未婚夫,你這個小三給我離他遠一點,否則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現在把靖心簪交出來。」eva神情妒怨地警告著,向她討要靖心簪,前幾天衛天凜迴別墅吃晚餐,衛永雋想看靖心簪的毀損情形時,他曾提到將它交給歐仲菲保管,因此她知道靖心簪在她那裏。


    「對了,靖心簪剛剛不曉得有沒有碰撞到。」猛然想起這個重要問題,歐仲菲由背包裏拿出靖心簪,無暇顧及發簪沾上她手上的血,仔細查看它是否有多出其他裂痕。


    「把靖心簪給我。」


    確定靖心簪未有新的折損,歐仲菲才鬆口氣,就見eva要搶它,急忙起身閃到一邊去,將靖心簪抓得牢牢的。「我不知道你要靖心簪做什麽,但是它若再有任何毀損,天凜會有其他災厄,我不能給你。」


    「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那支靖心簪是伯父給我的darling的,自然該由我這個準媳婦保管,你沒資格擁有它。」再次上前想搶。她看得出衛永雋也偏袒歐仲菲,心想那是因為歐仲菲拿了他們衛家的靖心簪的緣故,隻要她奪迴這支有傳承意味的發簪,衛永雋應該就會認同她的身分,站在她這邊,所以她今天非搶到發簪不可。


    盡管了解了eva想拿靖心簪的意圖,然而為了以防萬一,歐仲菲覺得還是由自己保管比較妥當。她邊護著靖心簪邊試著解釋,「eva,我是說真的,靖心簪不能再有毀損,不然天凜——」


    「吵死啦!」聽她再度把衛天凜掛嘴上,eva頓覺刺耳,不耐煩的大力推開她。


    「呀啊!」


    「仲菲——」


    衛天凜的驚喊在歐仲菲的低唿聲後響起,他剛趕到頂樓就見eva用力推她,使她整個人踉蹌的往一旁的牆邊跌去,驚得他倒抽冷氣的直奔向她。


    歐仲菲聽到了他的喊聲,也知道要傾向另一邊才不會失足墜樓,可她手中的靖心簪滑脫出去,她不顧危險的伸長手往前撈,期望能撈到它。


    千鈞一發之際,衛天凜接握住靖心簪的同時,也將她拉進他懷裏,隻是他煞不住身子,護攬著她往後頭跌去,他的頭撞上硬實的牆壁,旋起一陣刺疼。然他不顧頭部的疼痛,隻心急著懷裏人兒的情形,忙扶起她問:「仲菲,你沒事吧?」


    「我沒事,天凜,靖心簪……」由他懷裏抬起頭,她直掛心靖心簪是否掉落,是否會毀損為他帶來另一波的災厄。


    「在這裏,我接住了。」清楚她心急靖心簪是因為他,衛天凜舉起左手讓她看發簪,心疼她拚命護簪的傻氣舉動,右手環緊她的纖腰,慶幸她平安無事。


    此時他左手上那道不淺的傷口滲出的血液,與歐仲菲沾留靖心簪上的血跡融合,滑淌過簪身上的裂痕,裂痕在他手心裏起了變化,在兩人交融的血液裏慢慢癒合,隻是兩人均未察覺這細微的奇妙變化。


    「太好了,它沒有掉下樓……你的手受傷了!」


    「你的手流血了!」衛天凜的驚唿與她的幾乎同時落下,隻因當他強忍自己頭部持續的泛疼,以及腦中彷佛有記億要破閘而出的竄動混沌感,將靖心簪交給她後輕扳開她右手,赫然驚見她手心裏的狹長血痕與破皮擦傷,他的心一揪,凜冽的利眸如刀掃向eva,「該死的你竟然敢傷仲菲!」


    eva背脊發冷的往後退,她沒想到他會上頂樓,瞥見也在一旁的克裏斯,她恍然頓悟,「克裏斯,是你叫他上來的?」


    「要不是克裏斯通知我,我及時趕到,剛才仲菲有可能因你那用力一推墜樓你知不知道!你怎麽這麽惡劣!」


    「我沒有要害她的意思,隻是要她認清我才是你的未婚妻的事實,要她離你遠一點,並把屬於衛家的靖心簪交給我保管而已。」eva忙不迭自清,先前的意外她也被嚇到了,但她真的沒有要除掉歐仲菲的邪惡念頭。


    「靖心簪不是衛家的,它是歐家的傳家寶,你……噢——」衛天凜還想斥罵她,頭部陡地襲來一陣猛烈的疼痛,他撫頭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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