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他本來也該要擔心的,是他愛的女人和他的孩子嘛。


    “讓他帶幾個人送你們去醫院。”


    她聽到他這樣說。


    “深你呢?你不來嗎?”阿年欲言又止,嬌滴滴地問著他,“你不在,我不放心,我害怕,你過來好不好?薩拉一直問,她剛剛還哭了,她見不到你,很想你。”


    宴庭深很快迴她,“我會盡快過去。”


    “宴庭深!!”霍硯清薄唇緊抿著,揚起拳頭就朝他砸去。


    阮小莞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以宴庭深的身手他完全是可以躲過的,可他並沒有,盛怒中的霍硯清力道不輕,宴庭深臉頰處很快一片腫脹,挺拔的身子也往後倒了下。


    霍硯清咬牙上前兩步揪住他的衣領,揚起拳頭就又給了他一拳,“你當初要娶她的時候,我是不是就說過,不許欺負她,更不許辜負她,那時候你是怎麽跟我,跟老太太承諾的?!”


    霍硯清越打越生氣,掄著拳頭就要再打下去,不過被阮小莞攔住了。


    她拉著他的胳膊搖頭,【不值得,舅舅,真的不值得!】


    “他欠打!”霍硯清從沒有這麽憤怒過,額頭的青筋止不住地暴跳,“小莞你聽話,去外麵等舅舅。”


    【他不配你動手。】阮小莞用手語比劃著,她想讓自己平靜些,可這樣的情況下,又如何平靜得下來,【舅舅,我隻要跟他離婚……】


    “太便宜他了!”霍硯清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始亂終棄的男人,尤其他曾經還把宴庭深視為偶像,“小莞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他!”


    【舅舅……】阮小莞感動他能這樣為她出頭,隻是就像她說的,不值得,一個變了心的男人,一點都不值得,她手指比劃著,還要再說什麽,可不知是這幾天都沒睡好,還是唿吸道又開始不舒服,她忽然一陣唿吸困難。


    下一秒,整個人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莞莞!!”宴庭深大驚失色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飛快地掙脫開霍硯清。


    然,饒是他動作再快,阮小莞也還是被距離她很近的霍硯清接住了,“小莞?小莞?”


    “她需要去醫院!”宴庭深說話間就要上前去把阮小莞搶過來。


    “不用你管!”霍硯清利落地將瘦弱的阮小莞抱在懷裏,咬牙切齒地警告他,“宴庭深,小莞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跟你保證,你,包括你錦苑的那一位以後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話落他匆匆抱著阮小莞往外麵走去,而宴庭深這時已經準備和他動手。


    霍硯清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他隨即給了兩個保鏢一個眼神,保鏢秒懂地上前,宴庭深本事大,保鏢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霍硯清也知道這攔住他太久,所以,臨出房門前,他不急不徐地丟給宴庭深一句,“宴首長動手前,好好想一想錦苑那一位,找了這麽多年,要是還沒在帝都團聚就出了什麽事,是不是挺得不償失的?”


    所謂殺人誅心,亦不過如此。


    宴庭深此刻隻擔心阮小莞,她身體不好,生完小芒果後的這幾年雖然調理的還不錯,可也是禁不起這麽折騰的。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會收到那樣一張照片。


    他亦沒想到,她收到照片後會剛烈到一聲不吭給他下安眠藥,一個人悄悄迴了這邊……


    霍硯清對雲城這地方不熟悉,還好來之前霍硯森給他安排了老家也是雲城的司機,兩人很快將阮小莞送到附近的醫院。


    幸好隻是單純的過度疲勞,沒有引發唿吸道的問題。


    霍硯清大鬆一口氣地扯開領帶看著病床上小臉蒼白的阮小莞,當年她說要和宴庭深結婚時,他當真是嚇了一跳。


    在他眼裏,宴庭深那個人就是個脾氣古怪的老頭,除了他哥以外,帝都任何一個世家子弟家的孩子都跟他合不來。


    他的外甥女這樣一個敏感脆弱的女孩,怎麽能找一個這樣的大老粗?


    可卻架不住她那樣上頭,宴庭深又表現的那麽認真。


    婚後幾年平安無事,眼看她一天天被宴庭深這個老混蛋養這麽好,他也就慢慢地放下了對他的成見。


    也許真的隻是真愛,純愛。


    大十六歲是不假,可宴庭深並不顯老,身體也可以,最重要的是他很強大,他完全能在任何小莞需要的時候護住她。


    兩個人方方麵麵確實也挺配。


    現在……


    嗬嗬。


    他護的可真是好啊。


    老東西。


    他想想就氣的要死。


    應該要帶著槍來的。


    剛才那麽給他一槍,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霍硯森這時打電話過來,怕吵到阮小莞,霍硯清捏著眉心到落地窗邊接下來。


    “怎麽迴事?小莞怎麽病了?”


    “沒什麽大問題。”霍硯清長籲口氣,“你先別告訴大嫂,省得她擔心。”


    “這我知道。”霍硯森默了下問他道,“和庭深動手了?”


    “沒解剖他已經很給他臉了。”霍硯清閉了閉眼,“錦苑那個,查清楚了嗎?”


    霍硯森沉默兩秒,“她資料被人刻意隱藏了,想要知道,恐怕還要些時間。”


    “嗬。”霍硯清冷笑,“老雜碎護的還真是嚴。”


    霍硯森,……


    這麽多年,倒是頭一次聽他這弟弟這樣罵人。


    不過宴庭深也著實過分。


    “就算不是他女人,孩子也不是他的,他這也夠惡心人的,”霍硯清說話間又看了眼病床上的阮小莞,“還能給小莞發那樣的照片,絕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這點霍硯森也知道,隻是現在錦苑裏三層外三層,想要進去著實有點困難。


    霍硯清也實在生氣,“你跟他這麽多年,難道就從沒聽說過這個阿年?”


    霍硯森輕歎一聲,“我隻知道他一直在找人。”


    而這也是早些年的了,後來再也沒聽說宴庭深找過,偶爾問過他一次,他迴了他一句應該是不在了,他就以為真不在了,也就沒有再問過。


    霍硯清思索著正要再問什麽,保鏢就打來了電話,他隻得先掛掉霍硯森的電話。


    “霍總,”保鏢在那頭氣喘籲籲,“很抱歉,我們沒能攔住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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