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觀察到,費蝶夢在無意間看徐涵滌的那種眼神,似乎也不怎麽對勁,但也是那麽的隱隱約約。


    或許是因為徐涵滌開單的緣故吧,或許是由於自己以前跟徐涵滌有過節的緣故吧,許才良真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因為事情過去了,因為從他選擇來烏濱,答應拿錢借給他們的那一刻起,他就選擇了釋懷。


    所以,許才良在沒有確實證據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和蘇哲說這事的,當然了,他也有些覺得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事情順的時候那是接二連三的。


    沒過幾天,蘇哲也開單了,開了一個七萬多的單。


    就在蘇哲收到貨款的那天下午,徐涵滌又帶來了好消息,他又開了一個十二萬的單。


    徐涵滌開這十二萬的單,用的套路和那二十萬是如出一轍的。都是先把對方的情況摸透,待得知道對方也吃那一套後,他才會行動的,不然就會適得其反。


    徐涵滌把負責采購的人請到夜總會裏,吃喝玩樂的,讓他們玩得爽,玩得舒服,再送幾個紅包,合同就輕輕說說的在酒桌上給簽了。


    其實,這業務也沒他們之前想的那麽難,他們之前一直沒開單,一是因為沒經驗,二是,工地上要用的建材需要一定的周期,如果不是臨近要用的話,基本都不會太早采購的。


    真是驚喜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此刻,蘇哲在從工地上打車迴來的路上,要是放在平時這個點,辦公室裏一定隻有費蝶夢一個人,因為徐涵滌也在外邊跑業務。


    但是現在不一樣。


    費蝶夢和徐涵滌已經滿心歡喜的在辦公室裏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費蝶夢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一種自豪,得意,非常幸福的笑容。


    徐涵滌臉上的笑容也是燦爛的,不光燦爛,還很是激動,因為他比費蝶夢更清楚,這件事情難度太大了,大得他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費蝶夢和徐涵滌各自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但徐涵滌總是不受控製的會往費蝶夢那邊看看,這種看,不是光明正大的,是有些偷偷摸摸的。


    不過雖是偷偷的看,可費蝶夢也察覺到了,因為他倆剛好是麵對著的。


    對於徐涵滌的這種舉動,自打他開了那二十萬的單之後,費蝶夢已經察覺到好多次了。


    每次察覺,或多或少都會讓費蝶夢感到有些不自在,或者說是不自然,但費蝶夢並沒有刻意去迴避。


    費蝶夢的每次不刻意迴避,都會讓得徐涵滌的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眼前放著一樣他很愛很愛的東西,很想把它拿到手上把玩一番,更想把它永遠都放在身上,一輩子擁有它,但卻又有所顧忌,一種讓他內心糾結,複雜,和不敢輕易嚐試的顧忌。


    費蝶夢以前沒有刻意的去迴避徐涵滌的眼神,但是此刻,她選擇迴避了。


    不光迴避了,費蝶夢還刻意的把椅子挪了挪,盡量不要和徐涵滌正對麵,雖然側著身子對著電腦會讓她感覺有些別扭,也不好打字,但她還是這樣做了。


    “我迴來了。”蘇哲一臉高興和興奮的衝進辦公室。


    費蝶夢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子,飛快的跑了出來,然後一把抱住蘇哲,頭依偎在他的肩旁上,手緊緊的抱著,仿佛是在告訴蘇哲,她是多麽的愛他。


    望著這一幕,徐涵滌的心情是複雜的,一種似乎他都說不出的複雜。


    “好了,好了,咱們迴家再抱。”蘇哲說著,費蝶夢的臉顯得有些微紅了,然後她把手從蘇哲的脖子上移開,側身退了兩步。


    “阿哲。”徐涵滌走上前來,朝蘇哲豎起大拇指。


    “哈哈哈。”蘇哲笑了,大笑。


    “一千三百多萬的貨款,老子終於搞定了。”蘇哲這話一出口,他們幾乎都跳了起來。


    “行啊,阿哲,什麽時候學會藏著掖著了。”徐涵滌說道。


    “哈哈哈哈,什麽藏著掖著,我不也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嗎。”蘇哲的笑聲是那麽的爽朗,語氣中流露出的是多麽的愉快。


    “你快給我們說說,你這單是怎麽搞定的嘛。”費蝶夢親切的望著蘇哲,聲音非常的柔美,這種柔美的聲音,隻要是個男人聽著,都會覺得很舒服。


    “第一不要臉,第二還是不要臉,第三堅持不要臉。”蘇哲說著,自己先哈哈的笑了。


    其實,事情哪有他說的那麽輕鬆很簡單,不僅不簡單,而且這單生意,除了蘇哲,估計沒有多少人能做得了。


    那是在二十天前,蘇哲去到一家工地,然後從一些采購的口中得知,甲方急需采購一批電纜,這種材料,蘇哲的公司本是沒有的,因為他們隻做水電和消防的部分建材,但既然甲方有需求,他就想辦法和生產電纜的廠家聯係上了,把條件談得差不多後,他就開始去接觸相關的負責人。


    在烏濱,賣電纜的多的是,就算甲方有需求,按照他們的行話來說,蘇哲這種層次的人肯定是搞不定的,其中的各種水,較為複雜的利益關係,那是非常不好弄的。


    但蘇哲弄成功了,他怎麽弄的?


    他直接找到了房開老板,老板告訴他,叫他去找下麵的人,可蘇哲知道,如果真找小麵的人,沒先扔個十萬二十萬的,這關係是打不通的,就算自己願意這十萬二十萬的錢扔到裏麵,人家也不一定會給他機會啊,他們都有自己的網,這種網很多時候,不是一個新人,扔點錢就可以打破的。


    所以,蘇哲沒有找下麵的人,直接找老板,雖然老板說得很清楚,也很反感他,但他還是厚著臉皮衝上去。


    一次,兩次,三次,一天,兩天,三天,蘇哲整整堅持了十天。


    就在第十天,蘇哲又把名片遞了上去。


    那房開老板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已經當作你的麵撕了你九張名片了,你怎麽還給我發啊?”


    “我知道您已經撕了我的九張卡片,今天也會撕掉第十張,但是我還是會給您發第十一張,第十二張,甚至更多更多。”


    那老板忽然一愣,然後說道:“為什麽?”


    “我是做業務的,這次生意做不成,我下次還有機會,下次做不成,下下次還有機會,所以就算您這次機會一定不會給我,但我也不會放棄的。”


    老板笑了笑,然後大聲的說道:“小夥子,我以前也是跑業務起家的,你的這股執著勁,很像我以前啊。”


    老板接著笑了笑,又說道:“這單生意我不給你做給誰做啊?”


    就這樣,大單搞定了。


    蘇哲把搞定這單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出來,費蝶夢和徐涵滌聽得那真叫爽啊。


    毫不誇張的講,費蝶夢此時看蘇哲的眼神,已經有了些崇拜的感覺了。


    她賭對了,蘇哲不是垃圾股,是一隻潛力股,一隻讓得費蝶夢不止一次看走眼的潛力股。


    這單生意,他們賺了差不多兩百萬。


    有了錢,生意自然是要擴張的。


    蘇哲和徐涵滌商量好後,很快,他們又租了一間倉庫,辦公室也換了個更大更舒服的,人也變多了,他們在幾天之內就招了七個員工,兩個女孩,五個帥小夥。


    女孩做文職,男的跑業務。


    費蝶夢除了管錢之外,別的事情幾乎都不怎麽管了,不過她照舊還是內勤的老大。


    費蝶夢雖然管錢,卡也在她身上,但她不知道密碼,蘇哲和徐涵滌分別知道密碼的三個數,從他們剛開公司的那天起,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除了把公司擴大以外,徐涵滌和蘇哲都買了,徐涵滌買的是一台二十來萬的廣本,蘇哲買了台三十多萬的寶馬。


    每次,蘇哲跑業務迴來,費蝶夢都會開著這輛寶馬出去兜風,這兜風的感覺,那叫一個字:爽。


    不光是兜風,隻要有機會,費蝶夢都會開到她那些個閨蜜,朋友,和姐妹們麵前炫耀一樣,仿佛是想告訴她們,她現在有錢了。


    按說,蘇哲開了那個大單,當天晚上就開了慶功宴,可是今晚,費蝶夢非得再叫蘇哲開一次不可。


    酒會上,除了費蝶夢,蘇哲,徐涵滌,許才良和公司新招的所有員工以外,費蝶夢還特地請來了四個姐妹。


    她的那些個姐妹,可以說全都長得很漂亮,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穿著也相當華麗,沒有萬把塊錢一件,那少說也是七八千的。


    費蝶夢的依著,那自然是不用說了,一身都是名牌,她這身行頭,什麽香包啊,項鏈啊,表啊的,加起來能管過七萬八萬的。


    蘇哲雖然覺得他們現在的經濟實力,費蝶夢穿的這身行頭是有些貴了,不過他也是很爽快的給她買了。


    寬敞豪華的包間裏。


    蘇哲,徐涵滌,許才良到了,公司裏所有的員工也到了,總共八個員工,其中有個女孩是今天早上才招的。


    這會人還沒到齊,所以他們就先在包間坐著,聊著天。


    費蝶夢在門口接她的閨蜜和姐妹們。


    “琳琳,這呢。”她們來了,費蝶夢微笑著朝她們擺了擺手,這微笑很真,很甜,同時也很自信和自豪。


    琳琳,全名叫孟琳琳,是費蝶夢玩得最好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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