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秘籍?”張蘭懷著緊張興奮的心情接過,從隨著鴨嘴龍顛簸的陸晟手中接過那張獸皮。


    “果然和兩塊錢買的六脈神劍不一樣啊?”摸索著手中的獸皮,張蘭想起在天龍八部熱播之時,自己在學校門口買的封皮上印刷著六脈神劍內裏各種亂舞簡筆小人的筆記本不由感歎道。起碼從這塊明顯精心處理過的獸皮就比那逗樂的筆記本厚重了很多。


    “咳。。。”聽到張蘭的自言自語麵色不善的陸晟猛然咳嗽一聲。


    聽到陸晟的咳嗽之聲,張蘭迴以一個訕訕的尷尬笑容,隨後認真的打開一尺見方的獸皮,認真觀摩起來。撫摸著獸皮以燙刻書寫的文字,以及那鋒銳堅挺的字跡讓張蘭不禁發出嘖嘖的感歎之聲。


    看到張蘭認真閱讀的樣子,陸晟也生出一絲欣慰之感。這十年裏他和魏王二人做為天嵐半島上唯二的兩個人類,雖然在地精族混的不錯,但他們畢是實實在在的異族,有些時候那寥落的孤寂感經常敲打他們觸景傷懷的心胸,而現在多了張蘭這樣一個開朗機敏的同胞卻也讓他的鄉愁得到些許的慰藉。


    “有何不懂之處,盡可來問我”看到張蘭學習態度積極,陸晟適時說道。


    “我還真有一些地方不太明白”張蘭正盯著獸皮某處皺眉思索,聽到陸的話麵色一鬆。


    “何處,你且道來,我可憑自身修煉經驗為你解惑”陸晟做出一副好為人師的模樣。


    “嗯。。。。這個字還有這個字怎麽讀,是什麽意思?“張蘭急忙指著一個形狀頗為複雜的繁體漢字問道。


    “。。。。。。”本以為張蘭是對修煉功法不明,沒想到是連基本文字都不清楚,這讓陸晟一陣無語,看著張蘭那殷切的眼神,陸晟暗歎了一口氣問道。


    “你難道是白丁。。。可看你言行卻又不像?”陸晟想到還要為教授基礎蒙學不由頭疼起來。


    聽到陸晟的問話,張蘭也是一愣隨即醒悟笑道:“嗬嗬。。。你想錯了,在我那個時代我華夏子民十數億萬,上至達官領袖下至販夫乞丐卻極少有目不識丁者,整個國家都被納入教育範疇,父不教子入學還會受到官家的懲戒,所以我非不識字,隻是因近千年的演變我華夏文字有所變化而已,但大多數文字我還是認識的”張蘭盡量模仿陸晟的講話方式,讓他理解自己的意思。


    “我華夏文明竟然昌盛到此等地步,真是先祖佑我炎黃大昌啊”陸晟當然無法理解全民九年義務教育的政策,聽到自己民族在後世竟然如此文明昌盛自然激動萬分,這一激動自然也不會在意文字怎麽演變的,一拉韁繩欣然靠近張蘭為其解惑。


    一教一學這路程自然不再如先前那般沉悶,這一路走來二人隻要不是在疾奔趕路,都會湊在一起研究歸元功或是談論現代文明的事情,在歸元功德修煉和現代文明體係進程方麵,二人都是各有所得,這樣一來二人的相處就如同窗故舊一般融洽起來。一路上雖然沒有再遇到蜥蜴人的追擊,但野獸群卻是遭遇了數波,憑借張蘭的弓矢和陸晟手裏的紅晶槍就將他們遠遠驅趕開來,這一路行來也算有驚無險,就這樣他們一行又走了大約七天的路程。


    “這個日本國的人我在泉州也曾見過,說來我對他們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他們雖然服飾形貌和我華夏子民不同,但我所接觸的幾人為人還算很謙和的,無論各個方麵都在積極向我大宋學習,我在濱江和韃靼人作戰之時還曾得到日本人的幫助,卻沒想在數百年後我華夏潛龍躍淵之時,第一個來趁火打劫的竟然就是這日本國,唉哉!歎哉!”此時在鴨嘴龍背上晃蕩趕路的二人,聊到了中國的近代史兩人都倍感鬱悶,陸晟更是用自己的親身經曆佐證中國和日本的恩怨糾葛。


    “我華夏氣運悠長,載沉載浮也屬自然,但從古至今隻要是我華夏族的敵人,放眼望去還有那個能屹立於世界之上,不是瓦解於無形就是煙消雲散於曆史長河,就是這日本國到我那個時代我華夏想要滅其國誅其族還是容易辦到的。”張蘭不想氣氛太過沉悶,又搬出自己原來網上和噴子互懟的那套說辭來提振己方士氣。


    “那是當然,早在我大唐時期,那日本國就曾想和我華夏一較長短,卻被我大唐。。。”陸晟也出言附和滿臉驕傲之色,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跑到前方的地精突然發出的歡唿聲打斷。二人急忙舉目向前望去,透過地精活蹦亂跳的身影,隻見二人前方一處直徑二三裏的大坑裏遍布如英國巨石陣一般的巨大玄武甲殼,正午的陽光照在一些光滑的邊角之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如此多的玄武甲殼隻有一個地方,那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饕餮玄武大戰的戰場,而眼前的景象也說明他們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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