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警嘯音和慘嚎混在了一塊,一時讓在場的蜥蜴人們分成了兩撥,靠近傷者的被慘嚎蓋住了嘯音,依然向其靠攏試圖幫他拔下釘在身上的箭矢,而靠近張蘭這邊的則在嘯音的警示下,紛紛望向他這邊,在看到一道黑影竄出後知是這次搜索目標,蜥蜴人俱都是一凜,隨後紛紛向張蘭追來。但由於受傷慘嚎的蜥蜴人在前,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既而張蘭的出現後注意到他的就隻有一部分,而且這一部分人還有有前有後,不一而足。這就讓追擊張蘭的人形成了一條稀稀拉拉的長隊,第一個追擊的他的蜥蜴人已經十分接近,而反應慢的還呆在原地不知如何,直到在軍官的嗬斥下才匆忙起身追擊,連那幾名試圖幫助傷者的都被喝令追趕大隊,隻留下那被釘在大樹上的蜥蜴人發出絕望的哀嚎。


    一條條黑影在光影明滅的森林中穿梭,如同一尾尾遊魚劃過清澈的湖水在林間的枝葉上留下輕顫的漣漪,跑的人悄然無聲追的人也是寂然無語,可見蜥蜴人士兵的素質之高,兩方的速度都很快,但相比先前地精小隊對他的追殺,速度卻慢了不少,因為這都是張蘭刻意為之的結果。


    手中僅剩的三支箭矢,一支在初時釘住了那名倒黴的家夥混淆視聽,為起步爭取時間。第二支則在被最先追擊他的蜥蜴人即將接近時消耗掉了,他在一個大樹上借力之時陡然射出,巨大的力量讓兩名追的最近的蜥蜴人串了糖葫蘆,就這絕猛的一擊,卻讓第三支箭矢發揮出遠超箭矢的作用。


    在先前張蘭雖然射殺了不少蜥蜴人,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見識過他神箭的威力,即便有穿過肩胛部將蜥蜴人釘在樹上的先例,但在倉促間的偷襲也不是所有人都看見,唯獨這第二箭卻是在蜥蜴人如同狼群般追擊他時射出,而且活活讓兩名蜥蜴人串聯著向後飛出十餘米才停止,這樣的神力和箭術蜥蜴人士兵隻聽說某些鷲龍血甲大人擁有,而在這隻隊伍中的兵士卻無人能及,更何況這名弱小的未知生物,所以在這一箭之後蜥蜴人兵士追擊張蘭的決心就不如先前那般堅決了,更何況每當他們即將追近時,前麵的家夥就亮出弓箭作勢欲射,讓眾蜥蜴人驚懼之下紛紛躲避在溝壑,石頭,大樹之後,在發現他是在虛張聲勢之後,又必須全力追趕。而再次接近他之時,他又必會故技重施,數迴恐嚇這讓蜥蜴人兵士們惱火不已,恨不得拚掉兩人也要將其捉拿。但在隊形散亂,前後數百米的追擊隊伍中誰去犧牲這就成了問題,在軍官還能對隊伍進行有效管理的時候,這樣的犧牲對嗜血的蜥蜴人來說,輕而易舉。但由於隊伍被拉長分散,軍官為了督查整個隊伍所有人,不得不綴在隊伍的最後麵,這讓誰去當炮灰就成了問題,螻蟻尚且惜命,更何況他們還不是,隻得將這場一追一停的鬧劇進行下去,但他們堅定的認為這個鬧劇不會太長,當隊伍整理完備後,就是前麵那生物的死期。


    第三支箭矢的威懾效果之好,還遠遠超出了張蘭的預期,在第三次做樣子的時候,他就本預將這支箭矢射出,但當他看見蜥蜴人兵士那依舊濃重的恐懼之時,他立馬又改了主意,決定將這個遊戲繼續玩下去。


    ”這些家夥不知道發沒發覺自己已經圍著那個路過的個大石頭饒了兩圈了“張蘭得意的想著,借此分心壓抑肋骨摩擦內髒帶來的劇痛。在圍繞這塊石頭的第一圈,張蘭就發現追擊他的隊伍不僅沒有整備縮短,反而較先前拉的更長了,在隨後的迂迴中,他憑借超好的目力發現輟在隊伍最後麵的軍官已經沒了蹤影,而他們前邊的蜥蜴人還在甩著蛇信氣對他窮追不舍,這一發現讓他驚喜異常,暗中的那人果然發現了他的用意與他形成了默契,那就是在運動中對蜥蜴人進行偷襲蠶食他們的有生力量。


    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張蘭跑的更加有起勁,在沿著大石跑過第二圈的時候,借著弓箭威赫的檔口他乘機搜尋發現此時的蜥蜴人隊伍已經足足消失了八個人,這個發現讓張蘭也不得不感歎藏於暗中的那人的刺殺功夫了得。同時也對蜥蜴人的反應遲鈍感到疑惑,直到他們即將圍著大石繞第三個大圈子時,一名蜥蜴人驚覺身後已經空無一人,他遲疑著就要停下搜尋,卻被一個從身側大樹陰影後竄出的身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劍釘在了喉嚨上,讓他發不出任何聲息,隨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視線迅速降低直到和膝蓋齊平,才眼前一黑陷入了無邊死寂裏。就在這個黑影托著沒了腦袋的蜥蜴人準備滑進樹根旁的土溝時,相隔五米有餘另一邊幾乎和斷頭的蜥蜴人同時發現身後無人的蜥蜴人兵士,才在驚恐中察覺到那個如同魔鬼般的存在,隨即以全身的力氣爆發出驚人的尖嘯示警聲,這聲尖嘯聲音之大幾乎穿越了濃厚的樹冠層飄蕩在整個森林上空。在這聲尖嘯之前已有十三名蜥蜴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靜寂的森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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