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大石頭後麵又傳出李俊山的輕唿:“哎呀。。。你好漂亮啊。”百合無語隻能尷尬的笑笑,而張蘭則是因為這句話,腦海中對百合的容貌又多了幾分畫麵感。沉吟了一下,大石頭後又聽百合輕輕說道:“你才是真正的好看呢。。。。其實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了!”


    “啊。。。。你認識我?”李俊山驚唿道,並仔細迴想以前在什麽地方見過百合。


    “中國杭州恆基金融的李俊山,在整個世界金融業中不認識的人可能不多吧”水波擾動中混合著百合輕柔的聲音說道。


    這句話讓大石頭後的張蘭也吃了一驚。“恆基金融,看來李俊山來頭不小啊”連屌絲張蘭都知道這個企業,可想這個企業的規模了。


    “聽到百合提到她所在的企業,李俊山反而淡定下來,淡淡說道:“喔。。。這樣啊!”


    “原來你可是安諾斯的偶像呢,他收集你所有的資料,精通九國語言,不滿30歲就掌控千億美元的巨型企業,安諾斯那個傻瓜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如果不是來到這裏,我們應該在下個月的中國廣州金融論壇上見麵的,他還拜托讓我要你的簽名呢。”百合平靜而哀傷的訴說著。


    “哎。。。。哪些都過去了,在這裏原來世界的哪些榮譽金錢現在都毫無意義了。”李俊山也蕩起水波淡淡的說道。


    聽著她們之間的對話,大石頭後的張蘭淚流滿麵,她們說的哪些事情在他看來好像天方夜譚一樣,他不禁感歎著:“人與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我其實很羨慕你和安諾斯的愛情,在我看來有這麽一個生命相托的愛人才是真正的幸福”李俊山又有些羨慕的說道。


    百合卻沒有立即迴應她,湖水湧動的清脆聲音在周邊漫漫迴響。良久,百合淡淡地說道:“我和他與其說是愛人,不如說是親人更對。我們兩個出生在同一家醫院,我們兩家人又是鄰居。而我隻有母親沒有父親,母親是一個放蕩的人,我隻是她和一個陌生男人的產物,在生下我後的第二年,她就開始經常消失不見。安諾斯則是父母雙全,但他的父親是一個酒鬼,母親則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挨酒鬼父親的揍於他是家常便飯。所以他就經常跑到我家裏,躲避家暴。雖然家庭環境不好,但安諾斯的性格卻醇和柔順沒有受到父親一點的影響。


    我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從六歲開始他就已經嚐試照顧我的起居生活了,而在他八歲時父親就出車禍去世了,沒多久他的母親也在憂鬱中追隨而去。


    所以在八歲的時候,我和他就住在一起了。也是在這個時候,在看到我們能照顧自己後,我的母親迴家時間也越來越少,最後則完全沒了蹤影。八歲開始我們既是兄妹又是父母更是一對沒有親人的孩子。社區多次把我們送到福利院,我們都自己跑了迴來,因為我們覺得自己是有家的,不是孤兒。最後社區看我們能照顧好自己,也就任我們自己生活,隻是為我們定期提供一些物質幫助。


    因為是兩個孤兒,我們不論在社區還是學校都備受同齡人的歧視。安諾斯總是一副安靜和順的性格,而我則是一個尖銳火爆的性格,不願忍受一點委屈,所以就時常和別人發生衝突,而這時的安諾斯就會發瘋一樣保護我,不讓我受一丁點傷害。他也因此挨了很多打,但他的瘋狂也嚇住很多人了,不過隻要不針對我隻是打罵他的話,他就會逆來順受。後來周圍的人習慣了我們這對奇怪的組合,隻要我和某些人發生衝突,這些人不會和我直接衝突而是直接找安諾斯撒氣,就好像我們是一個人。其實他們不知道,他們欺負安諾斯時,我比任何時候都更心痛。而我發現在我有優秀的表現時,所有人對待我們的態度就會不一樣。所以我發誓,我要做到最好最優秀讓所有人都無法欺負我們。


    上學時我是所在地區最好的學生,而在18歲時我的資產就有上千萬美元。可在這個過程中,變的更優秀的我,更好的我,在不知不覺中離安諾斯的距離卻越來越遠。我們依然生活在一起,大學畢業後,我拉著他創建了我們的公司,但敦厚和順普通的安諾斯也成了卡琳身邊的安諾斯,而看到別人對他的白眼,我的心卻比以前更加的痛苦。我曾想拋棄這一切迴到原來隻有我們兩個的日子,但被他阻止了。他寧願自己受千萬的傷害,也不願我有一點不開心。


    此時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他。直到有男人陸續通過他來接近我,而他卻也不去拒絕,這讓我的怒火達到了頂點,我質問他:“就算我和哪些所謂的精英在一起又能如何,他們能如你待我的萬分之一嗎?你不知道我們在八歲甚至更小的時候開始,你就是父親,而我則是你的妻子嗎?”


    我有近半年沒有主動和他說話,直到來到這裏。曾經有那麽兩天時間,我們又迴到了小時候,迴到我們一起努力掙紮生存的時光,他更是拋棄心中的哪些顧慮向我求婚,那是我一生中所經曆的陽光最為明媚的日子,可這樣的日子隻有兩天,而後我就永遠徹底的失去了他。。。


    我們這樣被命運詛咒的兩個人有什麽可值得羨慕的呢?你不會明白身體中的另一個自己死去時是什麽感覺,你是不會明白的。。。。


    百合平靜的說著她和安諾斯兩人的生平經曆,李俊山卻哭泣的止不住聲音,仿佛要把百合的那一份也哭出來一樣。


    聽著他的講述,大石頭後張蘭的心情鬱悶到了極致,不知道怎麽發泄,隻得更加用力的砍削那兩顆樹木。


    過了一會兒,隨著幾聲水波被撩動的聲音,百合反過來安撫李俊山道:“好了,別哭了,在哭眼睛就哭腫了。我會好好的活著的,他活著的時候從來沒有要求過我什麽,這是他對我唯一的要求,我會好好照辦的,連帶他的那一份。


    止住哭聲的李俊山,沉默了一會說道:“這些血跡我來幫你洗吧”,百合輕聲的應了一下。輕緩的水波聲又在這片湖泊上飄蕩開。這時的張蘭再也沒了開始的旖旎的幻想,他隻是仔細的砍削這樹枝。


    又過了半個小時,張蘭看時間差不多了。撿起砍下的樹木枝丫,又在附近找了一些幹柴用李俊山多功能軍刀支起了一個火堆。然後隔著大石頭喊道:“你們好了嗎,我架了一堆火,好了就出來烤烤吧”。石頭後的李俊山應了一聲,又過了一刻鍾百合和李俊山濕漉漉的從石頭後走出來。


    這時張蘭才真正看清百合的樣子,身材高挑曼妙,麵容有西方人罕見的精致與唯美,長發掩映下的皮膚白皙卻沒有西方人的常見的粗糙,穿著李俊山為自己準備的龍皮衣服,在她身上卻是稍微有些短了,腰圍和褲腳都漏出些許耀眼的白皙,卻也更顯得性感妖嬈。張蘭敢肯定百合那個從沒見過的父親絕對是個東方人,否則絕不會有百合這樣東西合璧的混血美人。


    光顧著看百合的樣子,發呆之際卻被身旁的李俊山輕輕踢了一下,張蘭尷尬的朝她笑了笑,不過李俊山那出水芙蓉的樣子每次都能驚豔到張蘭,相比對百合的欣賞,他更喜歡李俊山的嬌柔與清新。


    百合她們的內衣肯定要烤幹才能穿,為了免得她們尷尬,張蘭對李俊山說道:“你們烤烤,我也去洗一下”。李俊山知道他的意思,遞給他一個“算你識趣”的眼色,笑著道:“快去、快去。。。。。”


    百合兩人在火堆旁坐下,同時把內衣放在旁邊烘烤。百合望著火堆怔怔出神,李俊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百無聊賴之下拿過張蘭放在石頭旁的木頭半成品,那長矛的雛形已經做出來了,後麵就是細致的打磨了,她一眼就看出張蘭要做什麽,左右無事於是她也就接著張蘭的活繼續幹了起來。


    百合發了一陣呆後,忽然悠悠說道:“我的中文老師曾教過我一句古詩叫,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和安諾斯的命運如此,我們無法改變。但我覺的你和張蘭卻很相配,希望你們能珍惜。


    李俊山聞言臉上霎時爬上緋紅,幽怨的看了百合一眼,怪她在男女雙方都在場的情況下說這樣的事情,如果讓張蘭聽見了那她還不尷尬死。於是無奈她,趕緊接著百合的話補了一句道:“如果以後迴不去了,隻能在這裏生活的話,在黑大個和張蘭中要選一個的話,我肯定也隻能選他了。”


    由於還處在期期哀傷的心境裏,剛才那句話也是下意識出口,百合的話剛一出口就她也後悔了,而這時聽到李俊山的迴應也讓他一怔。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大石頭後還在洗澡的張蘭卻先開口了。“喂喂。。。。我可是能聽見的”張蘭爽利地說道,沒一絲的尷尬情緒。李俊山聽見張蘭的話衝百合吐了一下舌頭,說道:“那你要加油啊,我看好你喔!”


    “哈哈。。。我會的”張蘭大聲迴應著。


    百合知道他們是想以這樣調笑的方式,緩解她悲傷的情緒,所以她也衝李俊山淡淡的笑著迴應他們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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