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華同徐翁各自喝了一壇百花釀,百花釀此酒喝的時候沒感覺,後勁卻不是一般的大。連華隻感覺自己頭暈的厲害,眼前的景物都是重疊的。


    “哎,我說徐翁你能不能好好站著,不要晃來晃去,我頭都暈了。”連華伸手搭著徐翁的肩膀,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徐翁無奈的笑了笑,“我說你還是一個仙人呢?怎麽酒量那麽差,連我都不如,才一壇就把自己放倒了?”


    “誰說仙人的酒量就要好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酒,這是百花釀,我雲氏一族釀的最好的酒。我喝醉怎麽了?”連華說罷,將徐翁一把拽過來,摟住肩膀。“我告訴你,一般人我不跟他喝酒。”


    徐翁無奈的將連華扶正,連忙附和,“我知道了,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才能同仙人一起喝酒。”


    連華聽了這話,心情愉悅了不少,抬手指著徐翁。“你……這個小老頭,有眼光!”


    徐翁被連華這樣一指,酒勁上頭,腳上不由踉蹌起來。


    心頭突然一陣劇痛,讓徐翁一下子跌坐在地。剛才的酒席意瞬間潰散,隻剩下無盡的慌亂。


    連華有些奇怪,彎腰看著徐翁。“你怎麽了?要不要再來兩壇,我還有。”


    “出事了!村裏出事了!”徐翁說完,立馬起身,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哎,你跑這麽快幹什麽?”連華看著徐翁跑出去,心裏一陣不解。


    出事了?出什麽事了?難道有敵人來犯?想到這裏,連華心裏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


    “等等我!”


    連華抬步就要趕上去,卻看到被定在一邊的村長。若村裏出事,他這個村長怎麽都有些用處,連華抬手解了村長身上的定身咒。


    “我怎麽了?”村長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痛的厲害,險些站不穩。


    “別怎麽了,村裏出事了,你這個村長快跟我走!”連華說完也不等村長反應,連拉帶拽的將人往山下拖去。


    村裏,鬼氣四溢。


    顏兮看著眼前的鬼觀音,神色如常,隻是握劍的手緊了幾分。


    “今日爾等所造之孽,所擄之性命,吾絕不輕饒!”


    神之怒,天地難承。


    烏雲壓頂,雷電交加,大地微顫。


    “難得見上神發怒?”鬼觀音道,“也不枉我等精心布置這這一局。”


    “吾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顏兮長劍在手,迴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雲祝一眼。隨後長劍飛舞,朝鬼觀音刺過去。


    鬼觀音上次吃了虧,這次不敢輕敵,拔劍小心以對。


    長劍相交,都抱著必殺的決心。刀光劍影,整個天空時明時暗,肅殺的氣息籠罩其中。


    張廉猜到顏兮和雲祝的身份不簡單,可不想兩人真不是凡人,顏兮還是上神。如此震驚的消息,讓他久久迴不過神。


    “我說,雲公子?……還是我應該稱你仙人?”


    雲祝道,“張將軍不必如此,我們都想取得食人疫的解方,救助受苦的無辜百姓,沒那麽多的身份限製。況且,人和仙,不過稱唿,無須太過在意。”


    張廉此時再看雲祝,隻感覺自己十分渺小,心有卻又隱隱有些確幸。原來這世上真有仙人,他今日還幸運得以一見。


    天空之中打鬥不止,雙方你來我往,劍劍逼命,火星四濺。張廉瞥了眼旁邊的雲祝,愣了一愣,“仙……雲公子不去幫顏姑娘?”


    鬼觀音雖然出手狠辣,但劍招卻有明顯不足,前十幾招,雙方還能勉強打個平手,後幾招敗象漸露。


    “不去。”雲祝平靜的道。


    連華本想開口說什麽,可轉念一想上神應該比仙人厲害。既然雲祝都說沒事,那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雲祝往顏兮的地方看了兩眼,轉身朝村後走去。張廉從沒見過神仙打架,對於戰局不免入迷了些,等他反應過來,雲祝已走出了老遠。


    張廉趕忙追上去,“我說……雲公子我們要去哪裏?”


    雲祝道,“找人。”


    “找人?找什麽人?這村裏活著的人,不都在哪?”張廉朝鬼觀音背後的方向指了指,“都被控製了,不是?”


    “不是他們,是徐翁。”


    “徐翁?你的意思是我們白日裏見的人不是徐翁,是假的?”張廉聽雲祝這樣一說,心裏立馬通透起來。“那女鬼突然來糾纏,殺了村裏那麽多人,不是為了你們,更不是為了錢財,那……想必是為了徐翁。正真的徐翁還在村子裏?”


    不愧是帶兵打仗的人,雲祝一句,張廉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理清楚了。


    雲祝應了一聲。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找真的徐翁?”連華問道。


    張廉沒有問雲祝為何要往後山走,反正人是仙人,跟著走就對了。問的太多,反而顯得自己太無知了。


    雲祝麵上一片沉靜,可略顯淩亂的腳步出賣了他。張廉能感覺到,接下來的路一定不好走。


    遠離村子,鬼氣散去,取而代之的卻是沉靜到窒息的死氣。張廉走在連華身後,陰風陣陣吹來,讓他不由打了幾個哆嗦。


    “小心!”連華伸手將張廉拽了迴來,一隻黑羽箭擦著張廉的側臉而過,在臉上劃出一道血痕。若不是及時躲開,張廉想自己可能已經成黑羽下的一個孤魂了。


    “雲祝上仙好身手,隻是這樣的身手讓天誅隱隱有些憤怒呢!”


    天誅話落,在黑氣中化出本身。白衣勝雪,容貌俊美,在張廉看來雖不如雲祝和紅禪,卻也絲毫不輸人間所謂的美男子。隻是這樣一副好容顏,在無盡的鬼氣襯托下,竟顯得十分的詭異。整個人好似一朵毒罌粟,明知是毒藥卻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沉淪其中,最終丟掉生命。


    雲祝在張廉身下了一道禁製護住人,才緩緩抬頭看著天誅。


    “動手吧。”


    “動手?”天誅輕笑,“才幾日不見,雲祝上仙怎麽護上人了?隻是上仙這魔氣縈繞的身體,能護住人幾時?!別怪天誅沒有提醒,今日擋我可是要留命的。”


    張廉感覺到此人的氣勢,是屬於強者的絕對的壓迫。讓他不由為雲祝捏了一把冷汗。


    雲祝若木神杖再次出手,朝著天誅打了過去。天誅見雲祝如此,無奈的搖了搖頭,以手裏的扇子應招。


    “我本以為雲祝上仙是聰明人,沒想還是同仙界那幫自詡正義的人一樣,迂腐不堪。”


    雲祝道,“鬼尊如此了解,想來對仙界還有印象。”


    雲祝的話無疑戳中了天誅的痛處,天誅的動作明顯一頓,隨後是更瘋狂的進攻。


    “呈口舌之快,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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