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麽啊,為夫問你可曾沐浴。”


    喬馫兒似是仍未聽懂,愣愣點了點頭,聲音幾乎貼著嗓子眼:


    “嗯,沐過了。不過侯爺剛歸,要不先看看泓嫣吧。”


    掙脫百裏燕懷抱,喬馫兒喚來婢女,將百裏鴻嫣推到百裏燕跟前。孩子裹在錦裹之內,睡的極是安詳,越看越討人喜歡:


    “長得可真像我。”


    “侯爺的孩子,能不像嗎。”喬馫兒說道,語氣間略顯生氣的樣子。百裏燕心知失言,忙賠不是:


    “都是本侯的錯,夫人莫往心裏去嘛。”


    這時蕭兒上前說道:


    “我去吩咐下人燒水,給侯爺沐浴。”


    “先別忙,為夫正有話問你三人。剛才你們三人聚在蓉兒房中密謀什麽驚天大事呢?”


    “哪有什麽驚天大事。”薑蓉道,接著又說:“還不是晉軍快要打過來,我與蕭兒、喬郡主商量退路。”


    “這滿朝文武都不急的事,你們急什麽。”


    “侯爺說的容易。”喬馫兒道:“這侯府上下幾百口人,那麽多金銀珠寶往哪兒擱呀,晉兵來了還不全給擄走了。”


    “嗨……說你們精明吧,一個個笨的還不行。這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錢沒了還能再掙,命沒了找誰去買呀。到時晉軍真來了,你們就把金銀財寶綾羅綢緞搬出,撒在晉軍必經之路上,然後準備一支精兵,趁晉軍劫財大亂之際突然殺出,晉軍還不被殺的丟盔棄甲狼狽逃竄。”


    “胡說,這等敗家之舉,能行嗎!”


    薑蓉嗤之以鼻,百裏燕攬她入懷裏:


    “當然能行,本侯數月間麵對叛軍戰無不勝,可不就是靠著撒銀子撒珍珠,一舉通吃暢行無阻,豈有無用之理。今晚時辰不早,孩子們還在長身體,大家都早些歇息。”


    “是……”


    諸女子異口同聲,百裏燕毫不顧忌子女感受,左擁右抱薑蓉、喬郡主,搖搖晃晃去往薑蓉寢室,約莫過去兩刻,蕭兒備下熱水供百裏燕沐浴洗漱。


    此時薑蓉、喬郡主二人坐等在一室,氣氛尷尬,喬郡主有話別了憋了半晌,終於忍耐不住脫口問道:


    “姐姐,這兩個人怎麽伺候啊?”


    “這還不容易,姐姐我躺下伺候,侯爺騎馬之際妹妹在身後推車便可。”


    “哦……”喬郡主臉上應付著心裏卻想,薑蓉躺著先快活,等百裏燕一瀉千裏之後再輪她,那還能有力道嗎?想到這裏,喬郡主繼續說:“還是妹妹先伺候,姐姐好養精蓄銳也不遲。”


    “誒,三人行房不比兩人方便,得一人伺候一人推,姐姐怎麽能讓妹妹受累呢。”


    薑蓉心想你這小妮子沒見過世麵倒是精的很,先讓你快活透爽再輪老娘,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二人說話之際,百裏燕推門而入,手中提著一個圓筒。十二月天氣寒涼,二女都披著風衣禦寒,卻是半敞著衣襟,燭火映照下著令人難忍胯下之欲。


    將圓筒至於桌上,百裏燕湊近二人跟前說:


    “讓二位夫人久等了。”


    “幾年是等幾個月也是等,我還在乎多等幾刻時辰。”


    薑蓉道,上前給百裏燕寬衣,喬郡主眼尖,見桌上圓筒從未見過,便是問道:


    “侯爺,桌上圓筒是何物?”


    “這可是為夫此行撿到的寶貝,來過,都過來。”


    將二女引到桌前,百裏燕取過圓筒,用燭火照亮。圓通為銅製加蓋,喬郡主一眼認出是宮中存放熏香料所用。


    “這不是大王用來裝熏香的精銅嗎。”


    “正是,為夫向大王討來,可不是用於裝香料的。”


    言畢,百裏燕揭開同蓋,一股酒味撲鼻而來。精銅製作的圓筒內裝滿了酒精,百裏燕拿出一根鉑絲深入其中。薑蓉大惑不解,忙問:


    “這是做什麽?”


    “蓉兒莫要多言,且看便知。”


    等待片刻,驚人一幕頓讓薑蓉吃驚:


    “火,竟然著了!”


    “怎樣,稀不稀奇。”


    薑蓉大驚,忙問:


    “燕子你怎麽做到的,銀子怎會自己燒起來,你不是做了手腳了吧!”


    “你可都親眼看見了,馫兒也看見,為夫哪裏做手腳了。”


    “那怎麽自己就著了。不行,再來一次。”


    “那好,可看清楚了。”


    取出鉑絲,壓住桶蓋,待火焰熄滅,百裏燕重複剛才操作,這一次薑蓉目不轉睛,卻見酒精果然是自己燒了起來。


    “哇啊,真是自己燒起來的。快說,這到底是何神奇法術。”


    “嗨!你隨為夫這麽些年,難道還相信世上有法術這等鬼話。”


    “那是怎的迴事,快說呀!”薑蓉大急,總改不了大事操心,小事瞎抓的毛病。


    待熄滅了火焰,百裏燕拿過鉑絲說道:


    “這並非銀子,乃是鉑。”


    “鉑?鉑是何物?”喬郡主問。


    “怎麽說呢,眼下尚無幾人知曉此物用處,不過其價值與金子相當,但份量是比金略重,是銀子的兩倍,且不會生鏽,日後可做貴金屬使用。此物做成絲狀,侵入酒精之中有可自行著火,因而也叫自來火。”


    “也就是說,無需火石火種,隻需將此浸入酒精之內可取火!”薑蓉追問。


    “正是。”


    “可點火之物到處遍地皆有,這有何用!”


    喬郡主這時接話說道:


    “當然是做成物件賣錢啦,是不是侯爺?”


    “知我者馫兒也……”把喬郡主順手攬入懷中,百裏燕接著說道:“待往後時機成熟,可製成鉑絲燈或是懷爐。懷爐乃是一種冬日取暖之物,隻需少許酒精或是煤油便可燃燒六個時辰用於取暖,揣在懷中不會因拋灑而引發火災,十分之便利。”


    “你真是成精了呀,這麽個東西都能發財!”


    薑蓉眼界大開,很快想到南方地域寒冷,人在野外單純依靠煤炭和劈柴取暖遠不如隨身懷揣一個暖爐來的方便。


    懷爐是一種利用鉑元素與酒精發生催化反應燃燒產生熱量的手爐,懷爐中填充以棉絮,倒入酒精塞入鉑元素介質,用螺紋冒口擰緊,酒精吸附與棉絮與鉑絲接觸進而燃燒,懷爐上壁有氣孔,以利於氧氣交換。


    由於棉絮吸附了酒精或煤油,吸附飽和之後,不會拋灑滴漏,安全性很高。供熱的時間取決於懷爐的體積和容量,容量越大,供熱越久,反之越短。


    照城鉑礦的品質很高,冶煉之外,後期隨著開采量的增加,鉑金的儲量會大幅增加,但數量遠不足以用於作為硬通貨投入市場參與交易。


    盡可能利用元素的物理化學特性創造價值,換成所需的物質基礎,必單純的囤在倉庫裏更為有用。


    收起銅罐,百裏燕突然吹滅了燭火,薑蓉隻覺得眼前一黑,轉眼胸口已是趴著兩隻大蛤蟆,驚的一聲嬌喘:


    “啊……”


    百裏燕欲火焚身如餓狼撲羊將她推倒再床:


    “喊什麽,又不是第一次,值得大驚小怪的嗎!”


    薑蓉強忍著觸電般的酥麻感,嬌嗔說道:


    “快活的忍不住,能不喊嗎!誒,對了,馫兒妹妹呢?”


    薑蓉話音未落,喬郡主大唿:


    “侯爺……”


    屋中一片漆黑,薑蓉想象不出倒底什麽場景,但隻聽喬郡主嗲聲此起彼伏,自己胯下摩挲不停欲罷不能,感覺如同著了火,恨不能酣暢淋漓大幹一場。


    三人榻上顛鸞倒鳳縱馬馳騁,猶如騰雲駕霧般飄飄欲仙好不快活,許久過後夜色已經深,寒意四起,薑蓉卻是大汗淋漓快活無比:


    “啊……真痛快……”


    薑蓉倒在百裏燕懷中,享受著退潮前最後的愉悅,頗有些意猶未盡之色。


    一旁喬郡主眼神迷離暈暈乎乎,沉浸在退潮後的快感中不能自拔。百裏燕左擁右抱,略感疲憊,卻是強打精神小聲說道:


    “有件事想與二位夫人商量,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何事不能明日再說嘛。”薑蓉撒嬌說道,大有再戰一次的打算。


    百裏燕忙護下體說道:


    “四月西征時遇一名將,我想收了做八夫人,蓉兒你看行嗎。”


    薑蓉還在“醉生夢死”之中,聽到前半句話尚未覺有何問題,當聽到後半句話時,其實也沒覺得有問題,很顯然“名將”和“八夫人”的頭銜怎麽也掛不上鉤,然而轉眼卻是心頭一驚,薑蓉猛醒,一坐而起扯著嗓門道:


    “什麽啊,你還要再娶!”


    百裏燕知薑蓉會有反應,卻也沒料到她反應這般強烈,忙解釋道:


    “她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良將,娶迴家中才能降服她的人馬,如此一舉兩得,利國利民。”


    “虧你說的出口,七個女人還不知足,還想娶八房,你也不看看陔陵城中除了太子和大王,還有誰的女人有你多!”


    薑蓉反應激烈,即刻激起連鎖反應,喬郡主如夢初醒恍然大悟,原來百裏燕今晚光顧她的身子,兩情相悅圖快活是順帶的,娶八夫人才是險惡用心。


    “侯爺,你忙得過來嗎!”


    喬郡主年少時深藏不漏,美麗外表下暗藏腹黑。


    百裏燕當初看走了眼,完全被她美麗的外表所迷惑,等娶迴家中慢慢才發現,喬郡主比她媽蘭淵公主更厲害,說話句句紮你心裏,讓你難受。剛才一句話字不多,也不重,卻是很要命。


    其實七個夫人輪房就很緊張,再擠進一個八夫人,一個月怎麽分。女人忍忍就過去了,男人忙的過來嗎……忙得過來……忙得過來嗎……


    這一行字就像複讀機一樣,印在百裏燕腦海中反複震蕩,活見了鬼一樣縈繞在耳如何也揮之不去。


    喬郡主就有這麽個厲害的地方,說話溫聲細語悅耳動聽,讓人聽了還想在聽,且記憶猶新難以忘懷。


    然結果卻是造成但凡紮心的話,就一直在耳邊反複震蕩,仿佛開了複讀機,一直這麽反複播放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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