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帶著人馬直撲聖勳司,被聖勳司兵馬所阻:


    “站住,你乃何人,竟敢深夜擅闖聖勳司。”


    “本將軍萬夫長馬正,奉千歲天王之命,前來助戰,本將要見你們聖使,還不讓開。”


    “原是馬將軍,多有得罪。但聖勳司規矩在此,還請容我等稟報聖使大人。”


    “哪兒來那麽多規矩,本將軍現在就要見他,閃開!”馬正推開來人,帶著兵馬強闖進府。


    曹聖使此刻正在地下小金庫,咪著小酒吃著肉,身邊一眾狐朋狗友,坐在寸銀堆起的銀座上說著今天講著未來,好不痛快。


    此時地庫外鐵門嘭嘭作響,守備的兵士隔著銅門上的窗口大喊道:


    “聖使大人,聖使大人,有人帶兵闖進了府裏……”


    曹聖使打著酒嗝蹙眉喝道:


    “誰活膩了,先抓起來。”


    “聖使大人,是千歲天王麾下的馬正將軍,帶了一千多人都快到後院啦……”兵士大喊著,隻聽中庭傳來雞飛狗跳聲響。


    曹聖使猛是身軀一顫,頓時有些清醒:


    “天殺的,快,快走,這馬正定是衝著銀子來的。”


    一眾人等酒氣熏熏衝出地庫,臨走時聽到一聲震耳的關門聲,大門上的鎖鏈是捆了又捆,生怕大門給偷了一般。


    火速來到中庭,火光中隻見一眾甲士殺氣騰騰,各個虎背熊腰膘肥體健,遠比照城守軍厲害的去。


    “大膽,誰人敢在聖勳司撒野,都活膩了嗎!”曹聖使一聲斷喝,來到眾人間大發官威。


    馬正循聲而來,見為首之人一席黑衣,正是當地聖勳司正使打扮,遂是說道:


    “你便是聖勳司正使!”


    “正是本使,你是何人!”


    “哼哼……”馬正冷哼道:“本將軍千歲天王麾下萬夫長馬正,奉命前來照城助戰。今聞訊聖勳司有寸銀五千根,特來與聖使商量商量,借予本將軍犒勞三軍。”


    心知馬正勒索,曹聖使嚴詞拒絕:


    “這五千銀乃敵軍收買照城叛將之用,被我聖勳司繳獲,正要上繳,焉能用作他用,馬將軍請迴吧。”


    “哼,照城要酒肉沒酒肉,要女人沒女人,如今有銀押著不給,這是何道理呀!”


    “敵軍之資,不經上峰同意,擅用者以通敵罪論處。這可是五千根寸銀,數額巨大,本使可不敢鬆這個口。”


    “那你意思是不給嘍!”馬正威脅道,目盡貪婪與殺意。


    曹聖使心頭猛一個寒顫,脊背森森涼涼,額頭不禁冒出冷汗,強咬牙關道:


    “此地乃是聖勳司,誰若動刀,罪同謀反,本使隨時可將你等推出斬首,來人,來人呐……”


    曹聖使大唿,卻是換來馬正咆哮:


    “嗬哈哈……本將軍動手還要用刀嗎,弟兄們,聖勳司若敢動兵器,給本將往死裏打,搜!把銀子找出來。”


    “諾!”


    馬正大手一揮,眾人齊聲相應。


    “馬正,汝這是恣意妄為欲圖謀反!”


    曹聖使出言恫嚇,馬正哪理會這套,帶著人馬衝入後院繼續搜找。


    不一會兒,就在馬廄旁發現了一處草垛,由於出來匆忙,草垛掩的露了餡,本該是堆成包穀的草垛,稀稀拉拉散落了一地,不巧被馬正的手下發現了端倪。


    “啟稟馬將軍,馬廄旁發現一處暗道,暗道盡頭有扇大銅門,用銅鏈子纏的很是緊。”


    兵士飛快說道,馬正眼珠一轉,看向曹聖使說道:


    “鑰匙呢!”


    “什麽鑰匙。”曹聖使繼續裝癡。


    “馬廄旁銅門的鑰匙!”馬正逼問道,臉色極盡猙獰。


    “地下關押者聖勳司死囚,擅入者罪同劫獄,你可想清楚了。”


    “你是不給嘍!弟兄們,拆立柱給我撞開。”


    馬正說拆房就拆房,麾下兵士二話不說,來到遊廊下,見著一根立柱,拿出繩索套住立柱下端,七八人“嘿謔”一發力,就聽轟一聲驚天巨響,後院遊廊轉眼塌下大半,一根立柱成功被扯了出來。


    十多人合抱一根立柱衝入地下,懟著銅門輪番衝撞數十下,輕鬆將銅門與牆體相連絞索撞的四分五裂,曹聖使見此狀欲哭無淚,眼前幾乎拉黑暈厥。


    一刻鍾後,就聽一聲轟隆作響,銅門撞飛牆體開裂,馬正手下衝入府庫一番搜尋,轉眼有人衝出府庫前來報喜:


    “將軍,將軍,銀子銀子,好多好多的銀子和金子,堆成小山一樣。”兵士飛快說道,手中抓著大把寸銀。


    “嗬哈哈……好,告訴弟兄們,都給我搬走,一根也不要剩下。”


    “諾!”


    馬正再次看向曹聖使,卻是見他已經倒在地渾身抽搐著,其他人等無不是麵無人色心驚膽戰。


    當晚,馬正洗劫聖勳司共得寸銀六千一百二十根,寸金五十七根,金鋌七塊,還有珠寶美玉等數百。


    次日,聖勳司調集了兵馬,前往治所找周空、方克討要說法:


    “周將軍,馬正歸你調遣,其昨夜縱兵為禍聖勳司,劫走通敵銀錢,你說怎麽辦!”


    “曹聖使,銀子在你聖勳司,與本將有何幹。況且說,馬正是千歲天王部將,此來助戰雖為本將調遣,但不歸本將節製,本將奈他何。”


    “你這是放縱部將與我聖勳司做對,馬正今日不將寸銀交出,本使即刻罷黜你將軍職權拿你問罪!”


    “你敢!”周空拍案瞪眼:“本將乃神通天王欽點主將,罷免之事還輪不到你聖勳司指手畫腳。”


    這邊話音剛落,堂外馬正帶著人馬已經趕到:


    “嗬哈哈……二位好大的官威啊……”


    來到前堂中央,馬正繼續說道:


    “本將軍兵馬已在來此路上,明日下午便會趕到。周將軍、方將軍,糧草可都準備妥當,後日我軍要在城中修整一日,可千萬不要怠慢了本將部下,否則約束起來,本將軍可會很是為難呐。”


    “馬正,你不要太過分了!”周空怒火中燒,昨晚又逃走一百多人,馬正今天催逼糧草,還要好酒好肉的招唿著,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呢。


    馬正卻不以為然,撐著腰,昂著頭,一副無所畏懼:


    “哼,本將軍麾下都是賣命不要命,過了今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個兒,吃好些難道有錯嗎!”


    “你!”


    周空氣炸肝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馬正說的沒錯,吃糧賣命天經地義,這是亙古不變的理,死士更是如此。


    皇帝尚且不差餓兵,更何況是叛軍。


    為了養死士,待遇上肯定與普通戰旅是雙重標準,尤其是沒有道德和良心底線的惡棍暴徒,約束其的手段隻有武力和金錢物質的待遇。


    見周空語塞,馬正又道:


    “看在昨晚金銀的份上,明日天黑之前,備足七萬斤肉,否則本將可不保證我的手下不會自己動手,嗬哈哈……”


    撂下狠話,馬正轉身要走,周空、方克氣的臉色鐵青。馬正轉身剛走兩步,迎麵撞上了一個兵士,並將兵士撞到在地:


    “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


    馬正惡罵道,來人見是將軍將甲,臉色兇惡,忙是起身賠罪: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一事情急衝撞了將軍,還請將軍恕罪。”


    “哼,滾吧!”


    馬正推開來人繼續離去,周空下刻問道來人:


    “何是如此驚慌,莫不是鹹軍大舉攻山!”


    “啟,啟稟周將軍、方將軍,韓啟,韓啟將軍挖開了大墓,在裏頭發現了金子銀子,少說好幾萬金銀,還有不計其數的珠寶美玉,多的根本拉不走。”


    聞訊消息,一眾人等如雷灌頂大吃一驚,剛才還如死人一般不敢吭氣的曹聖使,轉眼活蹦亂跳竄至中間問道:


    “你再說詳細些,倒底怎的迴事。”


    “韓啟將軍奉命駐守土壩,發現了墓葬隨後將之挖開……”


    兵士口舌飛快,不待其將話說完,已經走出前堂數步的馬正,聞訊“數萬金銀,財寶無數”幾個字,立時刹住腳步衝迴前堂,將那報信兵士拽到身前厲聲催問:


    “說,消息可否屬實!”


    兵士見馬正兇神惡煞,心裏其實已經嚇了個半死,不等周空發話,忙是點頭:


    “屬實屬實,是屬下親眼所見。”


    “嗬哈哈……真是好事成雙呐,走,帶本將去找墓穴!”


    馬正拖著來人邊走,兵士忙喊道:


    “這這……周將軍,周將軍……”


    周空沒有出手,此時她也不知是喜是憂,但她其實很清楚,就算挖到了寶藏,也不會有她的分,充其量不過是個零頭而已。


    見馬正而去,曹聖使將氣焰撒向周空:


    “周將軍,山中發現大墓,為何知情不報!”


    “大墓兩日前發現,鹹軍攻山吃緊,本將何來時間搭理這些瑣事。況且說,誰知道山頭下是何墓穴,若是尋常百姓墳頭,費力將其刨開,曹聖使不怕遭報應,本將還怕呢。”


    “哼!我走。”


    曹聖使拂袖而去,隨後帶著人馬鑽入地道,直奔山中大墓而去。


    大堂一下變得冷清起來,周空失望坐在案前,神情沮喪,這時方克說道:


    “周將軍,大墓的事……”


    “韓啟機靈,有他在,多少能撈到一些,但大頭肯定不是咱們的。”


    “難道就這麽算了?”


    “那還能怎樣,馬正此人殘暴貪婪,我等手中兵馬既不如其多,亦無其精銳,根本鎮不住他。就讓聖勳司與馬正較勁去吧,我等守住照城,擊退鹹軍才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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