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時,禁軍兵士牽來戰馬,百裏燕(既魏賢)這時才發現一匹戰馬要帶三個人顯然是太多了,他讓春柔、春芳上馬坐著,自己牽著馬走在前頭。結果說了半天,二女愣是不從,百裏燕隻能強令她們上馬,自己牽著他們往城西去。


    途徑一家酒肆,點了幾個小菜和米飯,用了晚餐才迴城西的益草堂。


    二女受過嚴苛的養成訓練,吃飯喝水都是極為精致的細嚼慢咽,大庭廣眾之下粉綢霓裳漂亮臉蛋,也是惹來不少青年子弟的眉目挑逗,若非百裏燕身披將甲腰挎寶刀,此時定是有遊手好閑的浪子前來滋事調戲二女。


    百裏燕左手按在刀上,雷霆厲色瞪目環顧,立時驚的心起色心的不軌之徒心生懼意,不再正眼窺看二女,隻敢暗中偷偷看上兩眼,以解心頭蠢蠢欲動的情欲。


    看在眼裏,百裏燕放下酒盞問道春柔:


    “春柔姑娘,你與春芳姑娘可識字?”


    春柔放下筷子點了點頭,細聲慢語說道:


    “我與春芳妹妹都識字,琴棋舞繡都會。”


    “哦……”百裏燕輕輕點了點頭,心想其他宮女大都不識字,能專其一項技能便是不錯,能像她們二人專精幾項技能的確實不多見,可見鹹王對自己還是相當器重的,但是這種做法,實在不敢恭維。


    想到這裏,他一杯黃酒下肚,吃了幾口菜,又繼續劃飯。


    迴到益草堂,天已赤黑,街上已經宵禁,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巡夜兵士四處緝捕趁夜色張貼黑巾軍妖言標語的不法之徒,若非百裏燕有牙牌在手,這個時候帶著兩個女子走在城西的街上,準是已經被抓走。


    郂陵的益草堂一直還留著,起初是為了方便迴陔陵暫住,哪知道變故這麽大。


    自勤王南下以來,陔陵沒迴來過幾趟,城西的益草堂也隻來過兩次,都是天黑四門關閉出不了城惹得禍。


    為方便居住,益草堂又添置了些家什,聽隔壁的鄰居說起,過去兩年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上門打聽看病的絡繹不絕,最後都失望而歸。


    最近聽說魏郎中榮升將軍之後,敢來看病的寥寥無幾,更可惡的還是鹹王在益草堂外加派了密探,但凡來等著看病的,一概都要盤問一番,幾迴一折騰,把平民百姓都給嚇跑了。


    將寢室收拾出來,安排二女住進蕭娘的閨房,百裏燕在書房裏按了一張床榻,一床褥子。年底陔陵有些冷,晚上還要蓋床被子才能保暖。


    脫去甲胄,書房坐迴案前,百裏燕翻出文房四寶,提筆給蕭娘和楊盾寫信。


    再過幾天就是正月,黑巾軍的攻勢強度降到自起事以來的低穀,想必是剛占了這麽大塊地方,第一次過年,也是他們內部論功行賞的大好日子。


    如果是這樣,百裏燕反而不擔心這麽一支由邪教思想武裝起來的叛軍。因為他們有私利心,他們也是人,而不是神,隻要是人,就一定能夠分化戰勝,就怕他們無情無欲,不食人間香火。


    蕭娘困在廣信公府是自己的錯,當初也許就不應該讓她搬進去,寫封信安慰她,讓她知道自己還在乎她。


    楊盾、劉灶父子的安排需要謹慎處置。


    冠湯渠籌建新城,其一是鞏固永興河防線,其二試點新政,其三是重點,關乎技術秘密,百裏燕不得不慎重。


    鹹王能為了一個郡王的虛名,把製冰工藝給賣了,保不齊將來還能為了什麽,把冶鐵、煉焦、製鋼、鍛造、淬火、包鋼等等先進技術都給出賣給敵國。


    一旦技術大麵積普及,不再存有技術代差,靠智力謀略取得戰爭的主動權將會非常困難,至少百裏燕現在已經不認為自己,一定比時人更加富有戰略智慧。


    僅僅一個羅鬆亭就讓他夠嗆,其他各方勢力尚未交交手,難保不會出現如黑巾軍這等超前衛的人物。


    因此技術的保密至關重要,楊盾、劉家父子及其一幹工匠要安插到位,不能一環失守,環環失守。


    此外荒村還有存在的必要。荒村可以繼續擴大榨油、製冰、造紙、榨糖、飼養、農耕等產業,尤其是椰子油,可替代動物油脂和菜油用於製造肥皂,椰汁可發酵提取酒精,椰肉曬幹作為副食,這些都是可見的財富資源,但需要經營和挖掘。


    新城將重點作為軍器、戰械的製造中心,重點發展初級工造業,農業作為輔助產業,繼續為大軍提供糧草供應,保障前線的補給。


    放下筆杆吹幹墨跡,內容再三重審,又添了一些內容,正值百裏燕將信封入木匣之際,大門突然被從外推開,春柔、春芳嚴嚴實實裹著風衣,小心翼翼邁著細步走近跟前。


    “你們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們先睡嗎!”


    百裏燕皺眉道,心裏有些不快,正值臉上有些起伏,下一刻愣是嚇一跳:


    “將軍!”


    二女一齊脫去風衣,脫得隻剩一件紗兜勉強罩住前身,齊聲跪在地上哀求道:


    “請將軍為我等破瓜。”


    百裏燕頭皮一麻臉一紅,一時間不知所措:


    “春柔、春芳,你們這是做什麽!”


    “將軍。”春芳含淚道:“棠女第一夜需得主人破瓜,否則一月之後,我與春柔姐就再也沒臉見將軍了。”


    春芳哭哭啼啼說的不清不楚,百裏燕一頭霧水:


    “這是為何,為何一月後無臉見我。”


    “將軍有送不知,棠女要想入良籍,要迴宮中提走棠籍方可入良籍。若是我與春柔姐姐迴宮被發現處子還在,管事公公便要將我與姐姐送去奴隸廠破瓜,將軍你是說我與姐姐還有和臉再見將軍。”


    “嘶……”百裏燕知覺頭皮發麻,不禁覺得殘酷:“這棠女還有這等卑鄙規矩!”


    春柔含淚點頭道:


    “是的,春柔知道將軍善解人意,將軍一定要救救我與春芳妹妹。”


    百裏燕立身而起,看她二人跪在地上,想去將二人扶起來,又擔心看到昏暗之下那兩具令人燒心的曼妙酮體,他攥了攥拳頭,負手在後背著二人來迴踱著步子。


    鹹王此事做的極為不道,甚至殘忍。這是逼著受賞的將臣,陷入鹹王設下的溫柔鄉中難以自拔,百裏燕知道此二女千嬌百媚,一旦摟上了床,一般人還真沒好定力從床上爬下來。


    倘若受賞者不從,女子又會遭到奸汙,在時下貞潔視若生命的道德約束下,這些受害女子又有何臉麵迴到主人身邊,一旦被主人發現失貞,心狠手辣的主人轉手便會殺死女子,心懷憐憫的主人或許從此背上良心的譴責而內疚一身,對主仆雙方而言,都是對人性莫大的折磨。


    女子若不能將初夜留給自己愛人,就必須獻給主人,遭到奸汙無異於是在製造道德汙點,逼她們去死。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作為主人,不知內情之下,又能追究什麽。


    想到這裏,百裏燕走到跟前問道:


    “你二人既知本將已是有婦之夫,那你們可知我三個未過門的女人尚無子嗣,你們若是先行懷上子嗣,日後進了家門,可知等著你們的是什麽!”


    春柔擦去淚水,嬌媚的容顏浮出一抹笑容:


    “將軍,我們都服下了散子散。”


    “散子散!”


    百裏燕握住春柔右手,給她把脈,脈象輕浮,確實是剛剛服下了某種刺激性藥物。


    散子散是一種避孕藥物,是宮廷秘方,配方成份不明,百裏燕也不曾配過。但據說副作用很大,尤其是長期服用,副作用會導致停經不孕,甚至崩漏,對女性生理而言是一種極為殘酷的藥物。


    “聽本將軍的話,今後不要再服用散子散了,本將也是郎中,知道此藥與毒藥無異,可至終生不孕,且能致人死命。若要做本將的女人,你等就得聽話,懂嗎。”


    “嗯,嗯……”二女連聲諾諾,愁眉不展的臉上頓時洋溢起笑容。


    扶起二女,百裏燕伸手拖住春柔的下巴,剛剛哭過的容顏楚楚動人,昏暗的燭火星星點點搖曳不定,若即若離的體溫此時燃起胸口一團澎湃的火焰。


    伸手解去春柔薄薄的紗兜,又扯去春芳的紗兜,看著她們婀娜的身姿在眼前晃動,百裏燕的胸口起伏的火焰再也按耐不住,伸手將二人攬入懷中按倒床榻,貪婪的親吻著令人為之血脈膨脹,為之征服的酮體。


    此時此刻仿佛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欲望的放縱下,奔放的燃燒著,燃燒著激情,燃燒著青春和欲望帶來的渴望。


    “將軍,春柔今天就是將軍的人了。”


    春柔話音剛落,春芳伸過手來取出一塊見紅的白色方巾,趴在百裏燕肩上:


    “將軍,這是姐姐的紅簽。”


    接過那塊見紅的血帕,百裏燕再次摟緊春柔低聲說道:


    “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今後便要為夫君是從,夫君早晚給你們一個名分,知道嗎。”


    春柔酸著鼻子,眼眶打著淚水道:


    “將軍是個好人,春柔這輩子都跟著將軍。”


    百裏燕淡然笑道:


    “傻姑娘,都上了夫君的床,難道還想下去嗎。”


    “春柔不敢,可將軍不能總是欺負春柔,還有春芳妹妹呢。這個小蹄子一點也不知為姐姐分憂,看將軍怎麽收拾你。”


    “春柔姐姐搶先妹妹嚐了人間滋味,卻還說妹妹不懂事,真是好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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