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聽著心裏雖知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可就是氣的慌。世子待姑娘這般好,明明有孕是件好事兒,怎麽被他們這麽一說,反倒是因著有孕失了恩寵似的,好像世子往後便是那魏姨娘的了。」


    如萱氣鼓鼓的樣子叫徐令珠看著好生好笑,她瞪了她一眼,道:「好了,這事情你家姑娘我心裏有數,別說一個魏姨娘,就是再來兩個,都未見得世子會喜歡她。」


    徐令珠說著,手不自覺便放在小腹上。如今這裏孕育著他們的骨血,她知道趙景叡是不會當真碰那魏紫的,便叫她擔上個名聲又怎麽樣?


    如萱瞧著她這般,還想再說什麽,還未開口便被一旁的瓊枝扯了扯袖子,對著她搖了搖頭,叫她隻好將嘴裏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啊呀,姑娘不急,她隻好事事替姑娘多看著點兒了,那魏姨娘可千萬別鬧出什麽幺蛾子。


    如萱從屋裏出去,瓊枝無奈搖了搖頭,小聲對著徐令珠道:「她也是緊張姑娘,不然也不會氣成這個樣子。」


    徐令珠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你沒將那香的事情告訴她吧?」瓊枝搖頭:「自是沒有,如萱這丫頭什麽都好就是有些沉不住氣,奴婢豈會將這樣隱秘的事情說給她聽?」


    才剛說完,瓊枝臉上便露出笑意來:「說起來世子待姑娘真是好,這滿京城裏怕都挑不出第二個來呢。」


    這宗室貴胄,身邊兒隻納了一個姨娘而且還隻是名分是那個的。


    往日裏聽說世子如何如何不好,這會兒她才真真兒明白了這流言蜚語有多厲害,明明世子這般好的一個人,偏偏被外頭那些人說成那樣。


    不過,興許這裏頭也有自家姑娘的緣故。若換了旁人,世子未必願意這般替她想著。


    說到底還是自家姑娘自己有福氣。


    這般想著,瓊枝嘴角的笑意愈發深了起來。


    到晚上的時候,趙景叡依舊宿在攬月院,徐令珠歪在他懷中將白天沒看完的話本看了幾頁,又將今個兒如萱生氣的事情說給他聽。


    趙景叡聽了,眼睛裏露出幾分讚賞來:「倒是個護主的奴才。」


    徐令珠也跟著笑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問道:「說是今個兒魏姨娘打扮的極為好看,可是真的?」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著膩味的很,往日裏她絕對不會這樣問的。可不知是不是因著有孕的緣故,連她的情緒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她知道這樣問酸得很,卻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她的話音剛落,趙景叡卻是輕笑一聲,認真想了想才道:「她生的不錯,今日穿了件綠粉色繡月季花褙子,下頭是件月華裙,是好看些。」


    他說完這話,便含笑看著她。


    徐令珠心想不氣不氣,魏姨娘生的好看又會打扮是人家的本事,她氣什麽氣。再說,那魏紫原本也是他的姨娘,難不成碰不讓碰,連看也不讓看一眼了。


    她才沒有這麽善妒,將自己的夫君管得死死的。


    心裏這般想著,她嘴裏卻是忍不住道:「你覺著好看往後便到她的柳香院去,興許還能看到其他的呢。」


    說完這話,她便從他懷裏出來,一手拉過錦被自己睡去了。


    她閉著眼睛,屋子裏格外寂靜,好半天都沒有什麽動靜,某人一直沒有說話,徐令珠卻能感覺到背後有個目光一直在盯著她。


    過了片刻,她便忍不住心虛起來,想他是不是生氣了。


    說起來,他也不過說了句實在話,哪怕是以女子的目光來看,那魏紫也擔得起美人的稱唿。


    所以,她小家子氣使性子說出這些話來,他會不會覺著她特別小孩子氣,有點兒不講理。


    這般想著,徐令珠便將被子拿開了些,想迴頭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生氣。


    她才剛轉過身,卻是一下子被某人按在塌上,肆意親近一番,等他放開之後,徐令珠覺著自己嘴唇麻麻的,有一處還被他故意咬了一下,有些疼。


    「令兒醋意這麽大,今日是不是一直想著那魏紫如何在我麵前兒露臉了?」


    徐令珠搖了搖頭:「才沒有,我看了半日話本又吃了些點心蜜餞,還去剪了花枝才沒有功夫想誰。」


    某人伸出指頭敲了敲她的額頭:「嘴硬!」說著不等徐令珠反駁便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隻胳膊將她攬在自己懷中。


    「怎麽了?可是哪個在你跟前兒嚼舌根多嘴,叫你心裏不自在了。」


    聽他這樣問,徐令珠一時怔住,他這樣說她才發現自己這一天表麵上裝著不在意可卻是十分將如萱的那番話放在了心上。


    她知道趙景叡不會碰魏姨娘,以為他哪怕去柳香院留宿她一點兒都不會介意。


    可事實是,她心裏介意的很,她一點兒都不想叫他去那柳香院,不想叫他們二人獨處同在一個屋簷下。


    她真是太善妒容不得人了,明明那魏紫也沒有什麽錯。


    徐令珠猶豫一下,最後還是將心裏的這些話全都說給趙景叡聽了。


    她有些擔心道:「你說我是怎麽了,明明我不該這樣善妒呀?是不是因著懷孕的緣故?」


    趙景叡含笑看了她一眼,在她耳邊低語一句。


    徐令珠聽著,立時臉頰便紅了。


    他說:「我的令兒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小醋壇子一個。」


    「才沒有,我才剛嫁進門,什麽時候吃醋過?」徐令珠覺著自己一定不能將小醋壇子的名聲落到實處。


    趙景叡挑了挑眉:「那之前裴氏看著我的時候,瞧你那心裏頭介意又裝作不介意的樣子,你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趙景叡一句話就將徐令珠給問住了。


    她抓了抓腦袋仔細迴想一下,沒有呀,她才沒有連這個都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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