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那般在意那般喜歡表哥,那日怎麽就不管不顧說出那些話來,如今害的表哥被那世子折辱。


    她,她不是故意的。


    想著這些,徐嫻珠忍不住痛哭出聲,因著這些日子的委屈,也因著害怕孟紹卿往後再也不理會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往後該怎麽辦,她明明,她明明是那麽喜歡那麽在乎表哥,如今卻是親手將他害到這般境地。


    怪不得他要那般打她的臉麵,在她屋子裏要了素錦。


    「哭,哭頂什麽用?你自己闖的禍自己去解決,是磕頭還是求饒,你給我想法子將那小倌送迴去。」


    「這事情若是傳出去,別說紹哥兒了,咱們安國公府都跟著沒了臉麵!」


    「當日紹哥兒怎麽就娶了你進門?」崔氏在氣頭上,說出口的話愈發叫徐嫻珠難堪,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


    空氣凝重的叫人連唿吸都有些不暢了,良久,徐嫻珠才又聽崔氏道:「你去,你去求令丫頭,哪怕給她磕頭都叫她幫你這一迴。」


    「那小倌,萬不能和紹哥兒扯上半分幹係。」


    徐嫻珠愣住,怯懦道:「可世子震怒,會不會也怪四妹妹,四妹妹說的話他會聽嗎?」


    但凡男子,聽到這種事情總會遷怒到女子身上,哪怕她是無辜的。


    徐嫻珠不緊想,經此一事徐令珠會不會變得和她一樣,哪怕嫁到定王府都不得世子喜歡?


    這念頭在腦海中劃過,竟叫她生出幾分快意來。


    不管徐嫻珠如何盼著徐令珠落得和她一般的下場,為著孟紹卿,她不得不低頭去求她。


    這日徐令珠正看著書,突然聽得外頭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有聲音傳了進來:「請二姑奶奶安。」


    二姑奶奶?


    徐嫻珠怎麽來了?


    徐令珠詫異一下,才放下手裏的書,便瞧著身著一身藕荷色繡牡丹花褙子的徐嫻珠從門外進來。


    她臉上敷了厚厚的脂粉,卻依舊能看出些許疲憊來。


    徐令珠是知道表哥納了素錦為姨娘的事情的,倒也不奇怪她氣色這般不好。


    「二姐姐怎麽有空來我這兒?」徐令珠笑了笑,從榻上站起身來迎了過去。


    徐嫻珠扯出幾分笑意來,開口道:「府裏悶的慌,便想著過來和四妹妹你說說話。」


    二人分賓主在軟塌上坐了下來,曲嬤嬤上茶後,徐嫻珠便出聲道:「今個兒過來是有些話想和四妹妹你私下裏說。」


    徐令珠聽了,對著曲嬤嬤點了點頭,曲嬤嬤便帶著瓊枝她們全都退了出去。


    屋子裏便隻剩下了徐令珠和徐嫻珠二人。


    徐嫻珠坐在那裏,猶豫許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徐令珠喝了口茶,道:「二姐姐有什麽話,盡管直說。」


    徐嫻珠聽著,卻是一下子從軟塌上站起身來,身子一矮便跪了下去。


    「求四妹妹幫我!」


    徐令珠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唬了一跳,當即站起身來,伸手要扶她起來。


    「你快起來,這是做什麽?」


    徐嫻珠卻是跪在那裏不肯起來,隻堅持道:「四妹妹先答應幫我我才起來,不然我就一直跪著。」


    徐令珠聽她這樣說,放開了扶著她的手,看了一眼才出聲道:「我都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如何答應你?」


    「你若是叫我去殺去搶,我也應你不成?二姐姐也讀了不少聖賢書,便是這樣做事的嗎?」


    徐嫻珠頓覺難堪,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徐令珠,終於是鼓起勇氣道:「那日我氣夫君一直忘不了你,便在世子麵前口不擇言說了好些話,幾日前夫君在酒樓遇見世子,世子將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倌強送給了夫君,夫君沒敢往府裏領,將人在外頭安置下了。」


    「都是我不好逞一時口舌之快,還請四妹妹替我在世子麵前求情,叫世子將那小倌領迴去吧。」


    那小倌是定王世子送的,不能隨意當奴才一般發賣處置了。


    不然,她也不會求到徐令珠頭上。


    聽著徐嫻珠的話,徐令珠一時怔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以為趙景叡所說的小小報複一下便是叫那素錦成了表哥的姨娘,她怎麽也想不到,真正的報複竟然是這個。


    他竟將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倌強送給了孟紹卿,由不得他不收。


    這,這也太霸道了些!


    徐令珠震驚不已,卻覺著這果然是某人的手段。


    徐嫻珠想要壞她名聲,叫趙景叡猜忌她疑心她,這會兒便叫徐嫻珠跪在她麵前求她。


    這般報複,好生狠辣,也隻有他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見徐令珠開口,徐嫻珠急忙道:「四妹妹你知道我的,我心裏頭那般喜歡表哥,我不是討厭你氣你,實在是因著嫉妒一時昏了頭才說出那些話來的,我不是存心要去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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