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事情,讓別人去煩惱,如今你的肚子裏有寶寶了,要開心一點,多想一些開心的事情。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一切有我呢!隻要有我在,無論是上官家的事情,還是餘家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


    端王對紫蘇溫潤的笑著,他的言談舉止,總是在無意之中,揮灑出說不出的高貴和優雅。


    紫蘇的心裏一暖,頓時就覺得,仿佛那窗外淩厲的北風,也宛若春風那般,帶了絲絲的暖意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開心一點,不去多管閑事!”紫蘇依偎在他的懷裏,柔聲說道。


    日後,隻要方瓊不上門來找她,她就不去想方瓊的事情。最多,就給她介紹一下父親的那個手下,就牽個線,日後方瓊和那人如何發展,她都不會去多操心。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方瓊和紫蘇父親的手下王勇經過相親之後,互相看對了眼,王勇見過了方恆之後,就和方恆商量不日就去忠信侯府下聘。成親的日子,也打算定在兩年以後。等方瓊滿了十六歲,就迎娶方瓊過門。


    這一年,方瓊十四歲,王勇二十一歲。


    李氏就跟忠信侯挑唆:“老爺,這個王勇隻是個五品官,王勇的父親還是個七品縣令,家境很一般,並不是大富大貴人家。日後,不說可以幫襯侯府,反而還要侯府幫襯。這個女婿,不能要啊,這麽差勁的女婿,要來幹嘛啊?”


    忠信侯原本就不滿意這門親事,被這麽一挑撥,當即就生氣了,把方瓊叫到跟前:“你這個不孝的東西,要跟人家定親,也不跟我說一聲。你就那麽恨嫁,就那個破落之家的小子,你竟然也看得上?那麽一個小子,簡直就是癩蛤蟆想要吃天鵝肉!”


    李氏:“可不,就是癩蛤蟆嘛!小姐啊,你可是侯府的嫡女,你可千萬不要犯糊塗啊!嫁給那姓王的小子,還不如嫁給我娘家的侄兒,我娘家的侄兒如今也是五品官了。我娘家的侄兒,這是自己考取的進士,比那武官可好多了!”


    方瓊冷冷的問道:“敢問李姨娘,你娘家的侄兒多大到了?成過親沒有?有孩子沒有?”李姨娘說的那個侄兒,她略有耳聞。


    李姨娘呐呐的道:“我娘家那個侄兒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不過也不算很大,今年才二十五歲。他雖然成過親,不過也留下一個女兒,又不是男孩,這有什麽要緊的?”


    方瓊冷哼:“你那娘家侄兒之所以是五品官,還不是走了父親的路子,不然的話,如今肯定還是七品小官!而且,那人的妻子之所以會過世,聽說是被做婆婆的給磋磨的?是也不是?!”


    最後幾個字,方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李姨娘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她沒有想到,方瓊連這個都會知道,還以為這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女孩,哪裏會知道這麽些事情。她之所以想方瓊嫁給侄兒,還不是看上了方瓊的嫁妝,想要讓娘家撈一把,到時候自己也撈一把好處。


    忠信侯聽了女兒的話,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李氏,瓊兒說的可對?你娘家的侄媳婦,當真是被做婆婆的給磋磨死的?!”


    李氏呐呐無語,臉色青白交加。


    方瓊冷哼一聲:“李姨娘,你隻不過是個小妾,嫡女的婚事,你豈能插手?!莫非,你看上了侯夫人的位置,想要取而代之?!”


    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十分的嚴厲。


    果然,忠信侯聽了,也不禁惱了:“李氏,你好大的膽子,不說嫡女的婚事你不能插手,就是庶女的婚事,你也是沒有資格插手的。而且,你還心懷不軌,企圖把瓊兒推入火坑。念你生下一雙兒女的份上,也念你這是第一次,就從輕處罰,禁足半年,罰月錢半年,你好自為之!”


    這個李氏,雖然是忠信侯的*妾,然而李氏都四十多歲了,再喜歡她,時間長了,也會有審美疲勞,也會膩了。更何況,如今李氏竟然企圖把女兒推進火坑。這個女兒這一年多以來,十分的乖巧懂事,對他十分的孝順。親自給他做鞋子縫衣服,他生病了,她還衣不解帶的照顧他,親自下廚給他做病號飯。


    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方瓊還是他自己的親生骨肉,又那麽的乖巧懂事。這麽好的女兒,他如何不會不心疼,如何會舍得把她推入火坑?


    李氏第一次被忠信侯當眾這麽責罰,心裏頓時湧起了一陣陣的恐慌,一句話也不敢反駁。她抬起頭,怨毒的瞪了方瓊一眼,在心裏暗暗發誓:小踐人,就讓你暫時得意一陣,等我找到機會,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李氏被灰溜溜的趕走了。


    方瓊就親自為父親斟了一杯茶,撒嬌的道:“爹爹,女兒之所以選擇王勇,那是有成算的。王勇雖然隻是個正五品的武官,家庭也沒有什麽背景,然而他如今在禁衛軍,俸祿還是很高的。


    再說了,他的母親早就去世了,他在家裏又是老大,女兒成親之後,都不用擔心會被婆婆磋磨。他的三個弟弟都成親了,他答應女兒,我和他成親之後,就會分家另過。他的父親女兒也偷偷的見過一次,是個和藹的老人,聽他說他的父親不是個老古板,非常通情達理。”


    忠信侯就歎了口氣:“瓊兒啊,這家人也太普通了,你就不能挑個門當戶對的人家麽?”


    方瓊:“門當戶對的人家,不是不可以挑,女兒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然而,王勇是上官將軍的手下,女兒跟端王妃又是好姐妹。哪怕是看在這個份上,日後王勇和他的家人都不敢虧待女兒。咱們侯府如今不同幾年前了,在這京城沒有什麽地位,若是女兒高嫁的話,日後婆家欺負女兒,女兒都隻好忍氣吞聲。


    爹爹,那種整天都要提心吊膽的日子,女兒隻要想一想,心裏就害怕得很。女兒希望可以過上舒坦的小日子,希望爹爹可以成全!日後,隻要女兒過得好了,一定會好好孝敬爹爹!女兒也會勸說大哥,早點搬迴侯府來住!”


    女兒的話,深深的打動了忠信侯。


    如今,他年過五十了,半截身子都進棺材了。他特別渴望一個幸福安寧的家庭,希望兒女繞膝,跟妻子和睦相處。在女兒搬迴侯府之前,他或許不敢想,但是這一年多以來,他跟女兒過得十分的融洽,他的心裏就不禁有了這樣的想法。


    兒子方恆,如今是正四品的郡守了,以兒子的才能,要不了幾年,就可以成為正三品的堂官。總有一日,兒子還可以入閣拜相,為忠信侯府和方家增添光彩。幾個庶子他很用心的栽培,然而或許是因為被小妾養大的緣故,沒有一個上得台麵,跟方恆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一想到這些,他的心裏就不禁一片淒涼。


    跟他親近的兒子,沒有一個是有出息的;有出息的兒子,還是他唯一的嫡子,又跟他十分的不和睦。那可是侯府的世子爺啊,不但是他,就連這個嫡子的一雙兒女,如今也不在侯府。也不知道那麽小的孩子的心裏,是否有他這個做祖父的,或許那兩個孩子根本就已經忘記了他這個祖父吧?


    唉,在過去的日子裏,也是他大錯特錯了!


    他之所以有這個覺悟,也是多虧了女兒方瓊的努力,是方瓊讓他醒悟到,在過去的日子裏,他對妻子和方恆方瓊,包括方恆的兒女,都實在太冷淡了!


    “瓊兒啊,你母親和大哥,還有雲朵、如風不願意迴來,是不是因為侯府太亂啊?”他看著女兒,鼓起勇氣,問道。


    方瓊不禁一怔,繼而很認真的道:“是的,爹爹。母親擔心迴到侯府,會被幾個姨娘給禍害了;大哥不願意迴來,也不願意雲朵和如風迴來,也是這個原因。大哥說,侯府太亂了,那幾個姨娘又不擇手段。大哥說,如果雲朵和如風住在侯府,他都沒有心思好好做官。”


    果然如此!他真的從來就沒有想過,妻子和兒女竟然把侯府視為狼窩虎穴。這樣看來,不是方恆不願意迴家,而是不敢迴家。在過去的日子裏,他到底造了什麽孽,竟然讓自己的兒女有家都不敢迴。


    他的心裏一片黯然,又下意識的問道:“那麽,你為啥敢迴來?”


    方瓊:“爹爹,原本我也是不敢迴來的,隻是女兒那個時候都滿了十三歲了。如果一直住在樟樹縣的話,日後恐怕會嫁不出去,這不是我瞎擔心,當初榆林郡主就因為在五裏坪住了幾年,就被人說成是鄉下丫頭。沒有辦法,我隻好咬緊牙關,狠了狠心,踏進了侯府。


    不過,那個時候我十分的害怕,使了個計謀,把侯府裏好些姨娘們的那些惡毒的心腹手下都除了,把海棠苑的眼線都拔了個幹淨。不然的話,我在侯府都不敢吃飯不敢喝水,生怕一個搞不好,就把小命給丟了!”


    忠信侯聽了女兒的這一番話,眼睛不禁有點濕潤,十分愧疚的道:“瓊兒啊,都是爹爹的錯,是爹爹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大哥,還有你大哥的一雙兒女,也對不起你母親!是爹爹害得你受那麽多的苦,受那麽多的煎熬,是爹爹錯了!


    如今,你幾個姨娘的孩子都長大了,爹爹決定把幾個已經成親生子了的給分出去。他們的生母,爹爹也打算分出去,讓她們跟自己的兒女一起生活。爹爹的身邊,就留兩個通房丫頭。你看這樣的話,你大哥是否願意迴來?”


    方瓊:“爹爹,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哥自然會願意迴來的。大哥也是人,隻要是個人,不癡不傻的話,自然會想念自己的家的。”


    想了想,方瓊又道:“父親,我前兩天去清點母親的嫁妝,發現少了很多貴重的東西。父親,當年我和母親跟隨大哥去樟樹縣之前,我親自去清點了母親的嫁妝。如今跟以前的一對照,發現少了很多東西。關於這件事情,還希望爹爹給女兒做主,不然的話,母親迴來了,我沒法跟母親交代!”


    事實上,當年離開侯府的時候,是母親的丫鬟去清點的。不過,這個謊言她還是要說的。不然的話,父親一定不會給她做主。


    果然,忠信侯一聽,頓時就怒了:“什麽?竟然有人偷你母親的嫁妝?這還得了,父親給你做主,這就帶你去李氏等人的房裏查抄!”


    方瓊一聽,頓時就高興極了,連忙道:“父親,請您稍等,女兒去取了嫁妝單子過來!到時候,對照嫁妝單子查找,免得被人說女兒誣陷她們!”


    忠信侯:“好的,你快去快迴。迴來的時候,記得帶上你幾個得力的手下,人越多越好!”


    別的人他倒是不太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李氏了。這個李氏,在他的跟前,那是越來越放肆了。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要上吊,他真是怕看她,也厭倦她了。而且,李氏的身邊,有好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女兒不帶多幾個人來,他真擔心女兒到時候會吃虧。


    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女兒方瓊在他心裏的位置,遠遠高過李氏以及其他的小妾。女兒如衣裳,是可以換的,然而女兒到底是他的親骨肉,是沒有的換的。誰親誰疏,自然一目了然。


    方瓊的聲音明快了起來:“父親別擔心,女兒的身邊有兩個武婢,這是端王妃送給女兒的。這兩個人每天都十分用心的練武,如今差不多可以以一敵十,李姨娘屋裏的婆子,不會是她們的對手!”


    忠信侯就笑了:“這就好,這就好!我之前還很奇怪,為什麽李氏好像對你很是顧忌,輕易不敢去招惹你。原來,你有這麽強大的幫手啊!”


    方瓊就嘿嘿的笑了:“爹爹,不然女兒如何能在侯府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出什麽意外?要知道,每次女兒出去參加宴會或者花會,都有婆子或者護院攔路,不讓女兒出去。也幸好女兒身邊的人得用,一個打十個,女兒這才有機會出去見人。


    不然的話,別說是什麽世家公子了,哪怕就算小戶人家的王勇,女兒也沒有機會見到。長此以往的話,恐怕女兒就要被留言所辱,日後隻有給人做繼室或者小妾的份了!哎呦,那些婆子果真是膀大腰圓,跟護院有的一比啊!至今想起來,女兒依然心有餘悸啊!


    女兒有今天,都是端王妃的功勞,她對女兒的恩情,女兒這輩子都沒法報答。有她這麽一個朋友,女兒才能堅持到現在,不然的話,女兒早就倒下了,早就絕望了,哪裏還能有機會對父親盡孝啊!”


    忠信侯:“瓊兒,以前我怎麽聽說,榆林郡主喜歡你大哥,跟你大哥關係很好啊?”


    方瓊:“父親,是有這麽一迴事,其實大哥也十分喜歡榆林郡主。隻是,母親得罪了榆林郡主,讓榆林郡主望而怯步。所以,榆林郡主才歇了嫁給大哥的心思,為此大哥傷心難過了很久。”


    忠信侯沉默了許久,這才黯然道:“瓊兒啊,榆林郡主最後沒有選擇你大哥,其中的原因,恐怕也跟侯府很亂有關係吧?”


    方瓊:“父親,是的。你想一下啊,原本她嫁給大哥的話,就是要做繼室的。她一嫁進來,就要做兩個孩子的繼母,這換了誰也是難以接受的。然而,她並沒有嫌棄,還是打算嫁給大哥。可是,侯府這麽亂,母親又得罪了她,這麽多的阻礙,這麽多的難題,她不放棄大哥,都是不合理的。”


    忠信侯就羞愧的道:“是父親錯了,如果父親當初靠譜一點的話,你母親也不會跟著你大哥去任上。她不跟你大哥去任上,估計也不會得罪榆林郡主,就不會破壞你大哥的好姻緣。榆林郡主,那是多好的人啊,就這麽失去了,這何止是你大哥的遺憾,也是咱們方家的遺憾啊!”


    榆林郡主不是一個普通的郡主,在太上皇的心裏,恐怕比一品大員還要重要。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肯定會讓她成為一個正一品的堂官。而且,她的父親又是護國將軍,是兵部尚書。她視若父親的舅舅,又是吏部尚書,這是多大的能量啊?


    若是方恆能娶她為妻的話,將會有多大的助力?這對於忠信侯來說,也會是極大的助力。可惜了啊,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如今還算好,女兒跟榆林郡主是好朋友。日後,有榆林郡主幫忙,若是方家遇上了什麽難事,估計榆林郡主也肯伸出援手。


    忠信侯就問女兒:“你說,那個王勇是上官將軍的手下?”


    方瓊:“是的,父親。而且,這還是端王妃親自給女兒牽線的,是端王妃也認定的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不然的話,女兒哪裏會這麽快就答應選擇他?”


    忠信侯:“哦,原來如此,原來是端王妃給你牽線的。如此甚好,就答應了吧,爹爹支持你!”


    方瓊頓時大喜過望:“謝謝爹爹,我去拿嫁妝單子啊,請爹爹稍等片刻,我很快就過來!”說完,她就開開心心的走了。


    忠信侯的心裏,不禁湧起了一陣陣喜悅的激流。


    好啊,這就好!瓊兒有了端王妃這個好友,往後的日子,當可以過得不錯了。畢竟,王勇再怎麽樣,也得給端王妃和上官將軍一點麵子不是?


    隻是可惜了啊,榆林郡主這麽好的女子,恆兒竟然會失之交臂。唉,這都是命啊!命運如此,再惋惜也是沒有用的。


    方瓊很快就將嫁妝單子取了過來,忠信侯霸氣十足的道:“走,爹爹帶你去查抄那些姨娘的院子,就先去嫌疑最大的李姨娘的院子!”又對自己的心腹手下道:“找二十幾個人過來,把守住幾個姨娘和少爺小姐的院落,不準任何的人出入!”


    心腹手下先是一愣,繼而恭敬的道:“是,侯爺!”轉身去找人去了。


    忠信侯就帶著女兒,大步流星的去了李姨娘住的院落,李姨娘正在喝燕窩,聽說侯爺來了,心裏那個美啊,連忙對著銅鏡梳妝打扮。


    “快點,給我換一套鮮豔一點的衣服,給我梳一個好一點的發髻!”李姨娘莫名的有點心慌意亂。


    受了她的影響,其餘的人也有點慌亂。


    還沒等她把衣服找好,丫鬟會衝了進來:“不好了,侯爺來了,帶著那個賤丫頭!”


    私底下,李姨娘和她的丫鬟婆子,都稱唿方瓊為賤丫頭。


    話音未落,門簾就被撩了起來,忠信侯大步上前,對著剛才那個丫鬟,狠狠的給了一個大耳刮子:“賤丫頭?!你說的,可是本侯唯一的嫡女?!是誰給你這樣的膽子,連嫡女也敢如此稱唿?!老實交代,不然的話,就將你賣去那肮髒的地方!”


    這一個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氣,把那丫鬟打得牙齒都鬆了,耳朵嗡嗡的響,臉頰眼看著就紅腫了起來。


    丫鬟被嚇壞了,忍痛伏地磕頭道:“侯爺,奴婢知錯了,平日裏,李姨娘和這院子裏的人,都是這樣稱唿方瓊小姐的!”


    李姨娘聽了,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一腳就踢在了丫鬟的頭上:“你作死啊,竟然誣陷到我頭上來!”又連忙討好的對忠信侯道:“夫君,是這丫鬟亂說,我可沒有這樣說過。”


    忠信侯皺眉看了李姨娘一陣,突然就抬起腳來,狠狠的踢了她一腳:“夫君?你不過是一個小妾,哪裏有資格稱唿我為夫君?而且,在本侯爺的跟前,你不是應該自稱賤妾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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