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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京城小屋的酒水消費比以往高出兩成,全都歸功於顧笑。


    周南對此感到很滿意,叮囑胡然趕緊找人在酒吧東南角建個台子,提供給顧笑做駐唱使用。


    第二天一早,周南起床出去跑步,他有晨跑的習慣,地點是離長隆街不遠的朝陽公園,他喜歡沿人少僻靜的羊腸小道慢跑,這樣就可以一邊跑步一邊思考問題。


    等周南帶著一身濕汗跑迴京城小屋,早上的溫度還沒完全起來,他隻穿了件白色t恤,露在外麵的肌肉是健康的小麥色。


    酒吧門口蹲著幾個青年,正無聊抽著煙,看見周南迴來騰地站起來。


    周南擦擦額頭的汗,危險地眯起眼睛,嗬嗬笑了兩聲:“來討打的?”


    葉展身後的幾個青年很畏懼周南,下意識退了幾步,葉展摁掉手裏的煙頭,挺胸抬頭道:“南哥,我以後想跟著你混。”


    周南頓時樂了,露出一口白牙笑著說:“你不是那什麽新記的爛仔嗎,這就翻臉不認人家了?”


    葉展訕訕:“新記是我胡謅的,反正你比我厲害,我葉展服你,以後你就是我老大。”


    周南嘖了一聲,擺手說:“得了吧,我可是正經生意人,不摻和這些江湖事。”


    葉展說:“南哥,我手下有幾十票弟兄,可以幫你收一條街的酒吧。”


    周南眯起眼來看他,笑了:“就你那幾個人,一多半都是逃課出來的不良學生,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混的?我現在不想開什麽一條街酒吧,我有京城小屋一間,賺的錢足夠花,有什麽不知足的啊?”


    葉展說:“南哥,我那裏還有網吧跟一家火鍋城,以後都送你,你就收下我唄。”


    周南仍舊搖頭:“你不夠格。”


    葉展見他轉身要進酒吧,忙攔過去,挽起袖子展示自己的肌肉:“南哥你看,我也是部隊練過的,我能打,昨天是因為沒防備,所以沒過兩招就掛了。南哥,我知道你有胡然跟趙梓曦兩個鐵杆,胡然能說會道是草鞋,趙梓曦聰明漂亮是白紙扇,你還缺個能打的紅棍,我來當怎麽樣?南哥你就收我吧。”


    周南打開他的手,很認真地說了一句:“你古惑仔電影看多了吧,趕緊迴去歇著,你愛哪兒混去哪兒,別纏著我,ok?”


    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


    周南迴酒吧洗澡換了身衣服,出來跟胡然打了聲招唿離開,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坐在輝騰車上,周南摸了摸副駕駛座上兩個壇子,發動汽車去傳媒大學。


    今天跟心理學教授李恪有個約談,周南早就打聽清楚李恪性格乖張,且為人清高孤傲,喜怒均表現在臉上,是個不好相處的怪人。


    但周南知道李恪喜好飲酒,此次為了顧芃芃的案子,還得請李恪出馬,他特意從酒吧取了前年從杭州吳家買來的兩壇老燒。


    這兩壇老燒不是一般的酒,而是杭州吳家從某座元墓挖出來的,當時一共六壇,周南買下其中兩壇,一直沒舍得喝,今天全拿出來了。


    輝騰開出長隆街,匯入首都上班車輛的鋼鐵洪流中,一路擁擁堵堵,終於趕到傳媒大學。


    從車裏提著兩壇酒出來,空氣竟微微有些涼意,周南小心地踏上逸夫樓的台階,風裏刮過來一張紙,他掃了一眼,好像是雅思托福的廣告。


    來到昨天與李教授約定的辦公室門口,周南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


    周南推門進去,李教授正坐在辦公桌後麵百~萬\小!說,不時拿筆標注著什麽。


    周南把門帶上,提著兩壇酒來到辦公桌前,往上麵一放,酒壇碰撞的聲音再次打斷李教授。


    李教授正要發火,忽然聞到空氣裏飄來的酒香,使勁吸吸鼻子,那股酒香更濃鬱,一個勁兒往鼻孔鑽。


    “這兩壇酒?”


    周南得體地笑笑:“李教授,這兩壇酒是我的一點心意,也不是什麽茅台五糧液,不值幾個錢,不算違反紀律吧?”


    李教授被酒香撩撥得迷醉,但腦子還清醒:“小子,你這酒有些年頭了,肯定不會白送,說吧,有什麽事情?”


    周南開門見山地說:“我想請您指教顧芃芃的案子。”


    李教授當即迴絕:“我不參與任何刑事案件。”


    周南說:“顧芃芃好歹是傳媒大學的學生,難道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學生枉死,而兇手逍遙法外?”


    李教授說:“這件案子,自有警方處理,我一個教書的,能頂什麽用?”


    周南說:“有件事,您能幫得上忙,而且,有可能給警方帶來重要線索。”


    李教授:“說說看。”


    周南:“給封希做催眠,向她了解案發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這將是本案的關鍵。”


    李教授歎了口氣,說:“這件事情……”


    周南直接將桌上的一壇老燒揭開封泥,拿一次性紙杯倒了點,頓時酒香四溢。


    他把老燒端到李教授身前:“教授,這可是陳年好酒,嚐嚐看?”


    李教授嘶了口氣:“嗯,真香。”


    他放下一次性紙杯,坐迴了椅子上:“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先答應你。不過,你跟他們是什麽關係,居然舍得拿這麽好的酒請我幫忙?”


    周南幹笑了兩聲:“有些交情。”


    李教授哦了聲:“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你對顧芃芃的案子應該有所了解,說說吧,什麽看法?”


    周南略略沉吟了下,迴答說:“我現在覺得可疑的地方,是兇手對屍體的處理。”


    李教授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繼續問道:“這起案子的卷宗我也看過,兇手在殺死顧芃芃後,把她開膛剖腹,取出所有的內髒,然後將屍體大卸八塊,重新拚在了一起。你對這樣的處理有什麽感覺?”


    這一次周南思考的時間要久一些。


    “重生。”


    “哦?”李教授揚起眉毛,“你這看法倒是獨特,說來聽聽?”


    “死者顧芃芃是官二代,屬於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從小到大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如果說將顧芃芃活體解剖是源自於仇恨或嫉妒的發泄,那麽在顧芃芃死後又將她大卸八塊,然後重新組合起來,拚成人形,這樣的做法意味著什麽呢?”


    李教授屏氣凝神地看著周南。


    周南繼續說:“我覺得,這應該是出於兇手的某種特殊需要,可能是心理需要。兇手對死者顧芃芃有一種重新改造的欲望,他好像對顧芃芃的軀體充滿愛惜,從解剖過程中謹慎的下刀手法可以看出來。同時兇手也對顧芃芃充滿仇恨和鄙棄,這樣複雜的心理導致他將死者殘忍殺害後進行分屍,又支配他將屍塊重新拚湊起來。在這樣的過程中,兇手既發泄了報複的快感,也表現出某種無法挽迴的傷感和悔恨。”


    李教授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對顧芃芃的感情史進行調查,發現有個叫翟曉的男人曾瘋狂追求過顧芃芃,這段感情史最終以顧芃芃的當眾拒絕而收尾。這個翟曉可能是重要的嫌疑人,他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雙宿雙飛、卿卿我我,他內心妒忌的火焰燃燒起來,而在此種情緒下,任何一點刺激都有可能成為導火索,讓他做出某些瘋狂的行徑。”


    李教授對周南的這些看法表示讚賞,說:“你這個思路倒是行得通,這個翟曉你可以查查看。對封希的催眠,我這兩天就著手去辦,前段時間sig特案組找過我一次,不過我沒答應,等催眠開始,我通知你過來。”


    周南道聲謝謝,然後起身告辭,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


    當天,周南驅車前往翟曉的戶籍所在地h省進行調查,當地派出所的民警提供過一條信息,高中時曾經有名成績非常優秀的學生對顧芃芃表白,當晚便被翟曉帶著社會上的哥們兒打了一頓,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主動追求顧芃芃。


    顧芃芃高考後離開本地,返迴b市。她的父親在b市做官,當初為了高考加分便讓顧芃芃到h省念書,後來翟曉來到b市找過顧芃芃,結果被顧芃芃的現任富二代男友找人毆打成脾破裂,翟曉出院後偷偷來到顧芃芃家,下藥毒死了她家的狼狗,此後便銷聲匿跡。


    周南覺得翟曉的殺人動機充分,立即請求葉莫莫鎖定翟曉的ip地址,成功抓住翟曉,連夜審問。


    出乎意料的是,翟曉承認對顧芃芃懷有恨意,但沒有作案時間,他高考後成了無業遊民,後來托家裏關係到市裏的酒店當保安,案發那段時間他正在值班,並且有值班監控,幾名保安也是不在場證明。


    這讓周南大失所望,驅車返迴b市後,當他憂心忡忡坐在辦公室抽煙的時候,李教授那邊的催眠有了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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