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會和顏悅色,卻沒想到你那麽說,


    我告訴你我要離開了,想聽你說一句道別,哪怕隻是不帶什麽祝福的‘嗯’也好,可你卻直接讓我趕緊滾,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迴來,不要再出現在你麵前!


    我好傷心,好難過,你怎麽可以這麽過分!


    麵對喪屍先生的聲聲控訴,祁雪的喉嚨發緊,嘴巴動了動,卻一句辯解都說不出來。


    嚴冬青說的這些,她全部都有印象,就在她腦海的記憶裏,一個一個全部都能對得上。


    那可都是白薇造的孽呀!


    祁雪有種抬手捂臉的衝動,以隔絕嚴冬青灼人的哀怨眼神,雙手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怎麽也抬不起來。


    這孽雖然不是她造下的,但她接下了原主的身體,自然也要擔起她的責任。白薇曾經做過的事,就等同於她祁雪做了。嚴冬青委屈,控訴,她隻能接著,不能逃避。


    “對不起。”她真心實意的同喪屍先生道歉,除了道歉,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之前做過的事,她無從辯解,隻能認。


    “從前,是我不懂事。我那時候還小......”祁雪絞盡腦汁為白薇和自己找理由,可不管怎麽說都是蒼白,除了用‘還小’用‘不懂事’來解釋,她實在想不出還能怎麽說。


    可用了‘還小’這個詞之後,她又發現自己再接不下去了。


    還小,又能說明什麽?


    小,不懂事,不是理直氣壯犯錯的理由。


    不怪嚴冬青委屈,就是祁雪現在再聽過來,也覺得白薇說得太過分了。那一字一句,就像是數不清的利刃,一刀一刀的,重重的刺進嚴冬青那顆本就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裏。


    傷人,並不一定非要利器,並不一定非要真刀真槍。有時候,言語的攻擊更為致命,能讓被攻擊者傷得更深。


    深深吸了一口,祁雪看向喪屍先生的目光滿懷歉疚,道歉的話又一次出了口:“以前是我不好,讓你傷心了。”


    “發生的事情我沒辦法辯解,也不能時光重來,隻能盡自己所能,再之後好好的補償你。”


    “給我一個改過自新對你好的機會好嗎?”


    “就像我住院那段日子,我痛改前非,盡可能的去了解你關心你,我們不是相處得很好嗎?”


    “之後,我會對你更好的。”


    祁雪鄭重的做出保證。


    嚴冬青聽了,臉上悲憤更加,眼裏委屈憤怒交織成怒火,幾乎要奪眼眶而出,將麵前的女兒焚燒殆盡。


    “嗬嗬嗬嗬!”


    你騙人!你根本就不會喜歡我!更不會對我好!什麽改過自新相處融洽,都是騙人的!


    一連四個反駁,生生將祁雪給砸蒙圈了,一臉不明所以。


    “什麽騙人?”她完全不知道嚴冬青在說什麽。


    好在喪屍先生也沒有給她太多的思考時間,直接‘嗬嗬嗬嗬’的道出真相。


    你根本沒有了解我關心我,更沒有要對我好和我和睦相處!


    後來從母親那裏知道了你與家裏鬧掰的事情,我又忍不住的擔心你。想著一個小姑娘孤零零的道陌生的城市求學生存,沒有經濟來源,沒有父母幫襯,過得得多艱難。我忍不住,總是偷偷地去看你,後來甚至放棄了本校保研的資格,報了一所你學校所在地的學校讀研。


    我當年的本科學校可是醫學界數一數二的院校,保研資格多難得,哪一個從裏頭畢業出去的不適業界的棟梁。


    你大學所在的城市裏雖然也有幾所不錯的醫科大學,卻也僅僅是不錯而已。跟我本科的研究生根本沒得比。


    為了你,我連自己夢想的學校都放棄了,千裏迢迢奔過去,就是為了離你近一些,能更好的照顧你,在暗地裏。


    怕你生氣,我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你麵前,隻是默默的在暗處盡可能的照顧你。我甚至還在你忙得天昏地暗顧不得吃喝的時候為你研究營養餐,在佯裝外賣讓快遞小哥幫忙送過去。


    可當你知道我也來這座城市讀書的時候,你一點開心的反應都沒有!


    我知道你不開心的,可我沒想過你會那麽厭惡,竟然連和我站在同一塊土地上都覺得難以忍受。


    “嗬嗬嗬嗬!”


    後來我實習了,就在當地的一家醫院。


    有一次你生病發燒很重,到醫院來掛號,看見身為醫生的我直接扭頭就走,連病都不治了。


    我追上去,告訴你發燒這塊不歸我管,你可以放心醫治,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直接甩開我,說隻要是有我的地方你就覺得待著不舒坦,渾身難受。


    你還說,就算是這個世界上人類都死絕了,你也絕對不會跟我有一丁點關係!


    嚴冬青在表帶最後一句的時候,憤怒已經到達一個巔峰值,直接是不管不顧吼出來的。


    祁雪怔怔的看著麵前控訴個不停的喪屍先生,心裏的滋味有些不好受,卻也帶著一絲新奇。


    從前的嚴冬青,是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示弱這樣訴說心中委屈的。


    他確實有委屈,卻從來不在人前表露。他在白薇身上受了數不清的委屈,卻還是願意默默在暗處守護著她,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在她死後一直銘記不忘。


    這樣想著,祁雪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心就像被泡在酸水裏,很難受。


    這種感覺很怪異,很陌生,讓祁雪沒由來的發慌。她強迫自己忽略這樣的感受,將注意力集中在安撫喪屍先生上。


    錯是原主犯額,作為現任,她必須要承擔起責任。堅定的握了握拳,祁雪再一次真誠的道歉:“對不起,這些都是我的錯。可我真的知道錯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錯了,我認,但後來也很努力的去改了不是嗎。”


    “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改過彌補的機會?”


    本是求好的話,誰知嚴冬青聽了更加激動,控訴更明顯了。


    “嗬嗬嗬!”


    不是!沒有改!後來你更過分!


    “哈?”祁雪被吼得莫名其妙,一臉不解。


    喪屍先生的怒吼卻遠遠沒有結束。


    “嗬嗬嗬嗬!”


    我變成了喪屍,你不給我抱抱,不給我蹭蹭,不讓我在屋裏過夜,把握扔到隔壁屋關小黑屋!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就是祁雪自己聽了,都忍不住在心裏啐一句:真特麽過分!真特麽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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