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惜命得很,如果必須在喚迴嚴冬青神智和自身性命中做一個選擇,毫無疑問,自然是身家性命更重要。


    神智什麽的,這會兒沒有,嚴冬青也一樣活得好好的,他們相處起來,撇開蹭脖子太過頻繁這點,其他的也勉強算是和諧。


    祁雪沒覺得現在的生活有多困難,相反,她有時候覺得這樣如巨嬰一般什麽都不懂卻時刻粘著自己的嚴冬青挺可愛的。


    對她來說,隻要最後能完成任務將積分搞到手,其他的都不是問題。能恢複神智像常人一樣自然最好,實在不行,她也不硬做強求。


    “我不會輕易拿自己的生命去拚。”


    她再一次表明立場。


    三號聞言果然鬆了口氣。一隻手掌在身前輕拍了兩下,略壓了壓驚,低聲碎碎念道:“那就好,那就好。”


    “放棄了就好。”


    祁雪不由得搖頭輕笑,眼底盡是無奈。


    “我可沒有說哦,關於‘放棄’之類的話。”心裏突然起了壞念頭,忍不住想要將三號逗上一逗。


    三號雙目瞬間瞠大,眼底盡是不可思議,“你,你,你咋還出爾反爾呢?”


    “剛才,這剛才你都說了不會拿命去拚的!”


    似乎是有些著急了,說出來的話都有些結巴不順,卻仍是不忘用她剛才的話來堵口,試圖扭轉她的想法。


    “這我確實說過。”祁雪這迴倒是沒有再否認,隻是,“不拿命去拚,不代表我就要放棄這麽個難得的救治嚴冬青的法子。”


    “......”三號徹底被繞暈了,臉上疑惑明顯,甚至直接轉頭去求助一旁的四號。


    四號寵溺的對他笑笑,大掌覆在腦袋上,將他的臉又給扭迴,是以他耐心聽解釋。


    見三號這樣,祁雪逗弄的心思也差不多了,便直接給出答案:“其實我還有一個猜測。”


    三號聞言睜大了眼,興趣滿滿:“什麽?”


    祁雪解釋:“關於用血液救治嚴冬青。”


    “我覺得,這個過程或許並不是非要一蹴而就的。”


    “一個人體內的血液就那麽多,就算是全部放了給他,也不見得真能達到恢複神智的需求。”


    萬一血放完了,她有了生命危險,可嚴冬青卻依然維持著喪屍的狀態,那可不得虧死。


    雖然三號四號的血也該管用,可不知道用量的情況下,她也不好讓別人陪著一起冒險。


    搞不好三個人都弄出生命危險呢。


    就算放血沒放死,可陷入虛弱狀態是肯定的。


    小區這一帶喪屍眾多,嚴冬青這個屏蔽效果誰也保證不了,萬一他吸收了眾人的血液,不僅沒有徹底恢複,反而在增長了實力的同時性情大躁可怎麽辦?


    到時候他們一個虛弱的殘兵,拿什麽自保?


    如果隻是祁雪一個人作為血液供給者,又完全不一樣了。


    就算她陷入虛弱,畢竟還有三號四號兩個完好的大男人,有他們作後盾,她也能更放心一些。


    這裏頭要考慮的事情可多著呢。


    像三人一起冒險,不留一絲後路這種明顯不劃算的買賣,祁雪才不會傻得去做。


    她做事,就算不是穩妥的百分之百怎麽也要有半數左右的概率。


    冒險,拚搏,不是如今急需積分隨時有可能被打進懲罰位麵的她能有的奢侈。


    她說出了最終的想法:“我想,或許這個治療過程能夠像喝中藥一樣,循序漸進呢。”


    “喝中藥?”三號明顯對她這個說法來了興趣。


    “是的。”祁雪笑著點頭,再次道:“喝中藥。”


    “我們都知道,中藥不似西藥那般見效快,它需要一個長期的治療過程。”


    “但中藥有一點好處,它能夠治本。”


    “我們可以將喪屍和血液看作是一種長期的病症和對症的中藥。”


    要想徹底解決喪屍病症,可以嚐試著長期服用有效的藥物,也就是末世前治愈者血液裏的抗體。


    中藥一般分療程,一點點的滲透病患身體,從根本上改善病根。


    這樣既能根除病症,也能讓每次服用的藥溫和一些。


    喪屍變異是由新型病毒引起的,末世前,凡是患過這個病毒的患者都經受了旁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就連祁雪,在自我抵抗病毒到痊愈這個過程,亦經受了十萬分的痛楚。


    據說三號四號痊愈的過程也並不怎麽溫馨。


    如今猜測喪屍源於新型病毒,而他們治愈者的血液可以治愈喪屍,很有可能治愈過程也會和新型病毒的治愈過程類似。


    會十分的痛苦。


    祁雪自己經曆過,自然清楚那種滋味兒。很難挨,而且有風險。萬一一下沒有挺過去,很可能人就這麽過去了。


    喪屍雖說身體各方麵素質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加強,能夠承受得住極大的痛苦。可它們體內的病毒或許也在時時刻刻的進化,變得更加頑強和難對付。


    兩者相抗衡,說不好哪方就能穩贏。


    就算是不考慮出血過多的生命之憂,單是一次性給嚴冬青足夠量的血液進行治療,他能不能受得住熬下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一次性的藥效太過強烈,給承受者的壓力也會很大。熬過去,成了,說不定就能恢複神智。熬不過去,不成,很可能就是小命不保。


    可謂是一麵天堂一麵地獄,生與死的抉擇。


    祁雪覺得著實沒有到需要這樣去冒險去拚的地步。


    相比起藥效可能萬分強烈甚至威脅生命的一次性用量,她私心裏更偏向溫和的循序漸進法。


    讓嚴冬青一點一點的熟悉和適應,一點一點的去抗爭,這樣風險會小很多。


    左右不過是花費些時間,如今,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采取中藥式的治療方法,不僅對嚴冬青來說比較溫和,對於血液供給者來說,也能很好的調理自身,長期供應。


    隻要每一次放血的量把握得好,事後再針對性的進行食療,很快又能將元氣和失去的血液補迴來,並再次進行二次放血。


    這樣一來,既能保證供血的穩定和總量,也能保證供血人的人身安全,可謂兩全其美。


    三號聽完果然眼前一亮,大掌一拍腦門,忍不住罵自己笨,“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層!”


    他也是急壞了,竟隻想到一次性放血這種蠢辦法。


    偏頭看向一旁沒什麽神情變化的四號,一看就是老早就想到了的神態,三號更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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