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有哪個病人或是家屬敢放心將自己或是重要人的性命交付給一個對自己女兒都能下狠手的有暴力傾向的醫生?


    又有哪一個醫院敢任用被打上這種標簽的醫療人員?


    一旦用了,那所有人都有理由認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將這所醫院也打上這樣的標簽。到了那時,被牽扯進去的就不單單是那個傷人的醫療人員,還會牽連整所醫院的名聲。


    沒有哪家醫院會冒這樣的風險。


    毫無疑問,如果一個醫療從業人員被傳出有暴力傾向,甚至還有確鑿的視頻做證據,等候他的將是醫院方麵毫不留情的辭退書。又或許,看在多年效力的苦勞的份上,再留個最後的體麵,讓自己寫辭職信罷了。


    白薇知道白父白母這一生極其看著自己的事業和名望,所謂打蛇打七寸,想要威脅有成效,就必須用對方最在乎最不能失去的東西做籌碼,才能事半功倍。


    白薇沒有絲毫隱瞞自己心思的想法,想到了這兒,她就是要大張旗鼓的告訴白父白母,這樣他們才會怕,才會對她予取予求。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以白父的反應立馬就聯想出之後一係列可能麵臨的後果。周身釋放的那股懾人的氣勢更甚了,直衝衝的奔向白薇所在的位置,像是要將人壓垮一般,眼神陰鷙可怕。


    “逆女!”他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言語間的狠厲恨不得將人撕碎,可也僅限於言語上,沒有絲毫動作。


    他還謹記著視頻的教訓,不敢輕舉妄動。


    不得不說,即便是隻聞其聲未見行動,白父也還是很有氣勢的,很能嚇唬住人。


    如果白薇是正常嬌養大的小姑娘,在這個年紀對上白父的氣勢肯定會嚇得腿軟,但她不是。


    必須承認,白父的氣勢確實有些讓人唿吸不暢,卻遠沒有到足以震懾白薇讓她退讓的地步,僅是有些不適罷了。


    相比起白父,白母反應更加不值一提。


    她已經氣得失了理智,一雙手胡亂在空氣中抓了抓,什麽武器也沒抓上來,索性就空著手大步朝白薇走來。


    “老許!”白父反應過來白母要做什麽,臉色驟變,驚唿出聲,卻已經阻止不及,隻能瞪著眼幹著急。


    白母速度極快,幾步之間,竟已經快湊到白薇麵前,右手猛的抬起下落。


    一陣疾風唿過,沒有預想中清脆響亮的‘巴掌聲’。


    隻見原本白母揮手所及之處,白薇早已經眼疾手快的閃身避開,反倒是白母用力過猛,又沒有著力點,一大耳刮子揮下去瞬間重心不穩,一個踉蹌直往前衝了好幾步,險些撲倒在地。


    此情此景,白父的第一反應不是擔心白母沒落著好,而是鬆了口氣,慶幸沒傷著白薇。


    這可不是他良心發現突然又撿起了從來淡薄的親情,而是吃一塹長一智,想到白薇的心機,想到那個還沒來得及拔除的針孔攝像頭,他怕再有把柄被她抓住。


    是的,白父已經想明白如今的情況了。


    客廳的某個隱蔽的地方一定藏有針孔攝像頭,否則以白薇的視角,手機裏的視頻絕對不會完完整整的出現他們三個人的身影。


    如果攝像頭是藏在白薇身上,那視頻裏就應該是她的角度,隻出現他和妻子兩人才對,而不是現在的三人。


    從視頻拍攝的角度可以大致推斷,攝像的方向應該是在後方。要想從那個角度拍攝,要麽有人在後頭揣著,要麽,就隻能是在後方某個物件上安裝針孔攝像頭。


    客廳就那麽大的空間,究竟是哪種情況,一目了然。


    先前是被視頻激到了,一時憤怒得沒了冷靜無法思考,加上妻子的突然襲擊,讓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亂得很,哪裏有功夫去細想裏頭的關竅。


    如今見沒有釀成大禍,稍稍鬆了口氣後,理智迴籠,這才能冷靜思考先前遺漏的問題。


    這也不是什麽多難的事,細想一遍立馬就清楚了。


    雖然大致猜測了源頭所在,但白父並沒有衝動得直接過去確定位置甚至暴力拆除,不是不想,是知道於事無補,多做無益。


    白薇手頭上已經有了一個視頻,就算給他拆了攝像頭,隻要她拿捏著手裏這個視頻,一樣是威脅。


    想到她曾經說過的‘目的’,白父便決定不再做無謂掙紮,姑且先聽一聽她的打算,弄明白了再做打算。


    心裏有了計較,白父長腿一邁,三兩步湊到白母身邊,將怒火攻心氣得上了頭的妻子製住,確保她沒辦法再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後,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轉迴白薇身上,“你的目的,直接說吧。”


    她就說喜歡和聰明理智一些的人打交道,比白母這樣衝動的人好太多,也省了她不少事。


    嘴角微微上揚,白薇大大方方的迎向對麵的目光和威壓,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目的:“我要離開。”


    毫無感情的四個字被吐了出來,白薇趁著白父白母愣神的時候繼續補充:“從此以後,各不相幹。”


    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最後這句白薇沒有直接出口,但她相信白父白母能明白。


    分道揚鑣,斷絕關係。


    這八個字在白父白母的腦海裏彈了出來。


    兩人的情緒明顯不好,但白母則更為激動,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你做夢!”


    “我們供你吃供你喝這麽多年,竟養出你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


    “忤逆父母,不服管教,現在還大逆不道的要與父母斷絕關係,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當初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東西,白瞎了這些年我們對你的好和培養!”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還不如在剛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掐死!省的現在過來氣我!”


    白母一句比一句罵得難聽,可白薇都盡數收下了。


    白母罵得越兇,白薇嘴角的笑意就越大。


    “嗬。”


    終於,在白母最後一聲怒罵結束後,白薇輕笑出聲,聲音裏透著涼意和諷刺。


    一雙冰冷的眸子落在白母臉上,毫無波瀾,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一般。


    白母竟被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渾身顫了顫,卻很快穩住,原先罵熄了些許怒火再次噴發而出:“你還敢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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