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無數次幻想男人迴來的場景,幻想著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溫柔如初的看著她,對她說一句,我迴來了。


    這便是她所有的期盼,卻又一次次的失望。


    沒了男人的庇護,小翠一個懷著身孕的弱女子,生活變得越發艱難。無奈之下,她隻好求助牛村長和村長夫人。


    當初將小翠放走,最開始隻是村長夫人和自家兒媳婦的臨時起意,見兩人昏倒在地的時候,牛村長著實嚇得不輕。


    後來,涉及此次被劫事件的當事人都清醒後,牛村長也都挨個去詢問過。


    兩名看守在柴房外的村民簡單講述了自己的經曆,因為是被尖叫聲吸引進來的,一進來就看見有兩個身影倒在地上,還沒等他們細細查看究竟是誰,就被人給打暈了。


    是以,他們也是很懵的,對來人究竟是誰並不清楚。


    人都有一種慣性思維,當牛村長同他們說,自己妻子和兒媳婦被發現被打暈在柴房裏,他們立時就將當時沒看清相貌甚至連真暈假暈都沒弄明白的昏倒在地的兩個人代入,聯想出了一係列的劇情。


    牛村長見問不出什麽,便將目光轉向自家夫人和兒媳婦。


    兒媳婦自然一切都以婆婆的話為準。


    村長夫人了解村長秉性,當年兒子那件事,沒人比她更清楚。說什麽大公無私或許有一點,但也並沒有外麵傳得那麽誇張,至少她知道,若是落水那姑娘人品不行,跟著自家訛上她家,老頭子是決計不會讓兒子娶的。


    加上聽說了他在事發後同村民們講的話,便知道他的心是向著小翠的。


    因著這些原因,村長夫人最終將事情告訴了牛村長。


    牛村長自然是震驚的,沒好氣的罵了村長夫人行事太過魯莽,考慮不周。隻是,嘴上雖然說著,但心裏卻是支持甚至慶幸她這麽做了。


    若不是這樣,小翠怕是兇多吉少。這件事他看著有隱情,實在不願意小翠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


    此後,為了避嫌,他們也沒再刻意提起這件事,甚至沒有去探聽小翠過得怎麽樣。


    直到有一夜,懷著身孕身體虛弱的小翠突然找上門。


    幸而老兩口也是顧念舊情的人,雖然顧忌著被發現,卻也在了解小翠難處之後,隔三差五趁著天黑偷摸進山來看她,並幫著她將男人離開前留下的一些值錢的物件拿去變賣換銀錢買些必須的生活用品,柴米油鹽,還在能力範圍內給她一些接濟,她這才熬過了漫長的孕期,生下了孩子。


    一直以來,小翠和男人都不曾提及自己的真名,本以為那不過是個稱唿,沒什麽要緊。也沒想過他會一去這麽久都毫無音信,直到孩子出生了也沒迴來。


    她不知道男人的姓氏,也沒辦法給孩子取一個正式的名字。還有就是,她私心裏其實還是希望,能等男人迴來,親口為孩子取名。


    可這孩子也不能一直沒個稱唿,小翠便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名字。對她來說,這個稱唿是有特殊含義的,是她和男人相識開始就用到如今的名兒。


    她想,孩子是爹娘的骨血,便取了‘翠兒’這個小名作紀念,將大名留著等男人迴來再定。


    誰知這一等,便再沒了結果。至小翠去世,她的孩子依舊沒有大名,隻有翠兒這麽一個小名。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再說小翠,自男人走後,為了生存,除了牛村長夫婦的接濟,她還將能變賣的東西都賣了,隻剩下一塊定情信物的玉佩。可再多的錢財也總有花完的一天,尤其是懷孕那段日子,她本就虛弱道的身子根本沒法支撐她外出勞作,隻能依靠那些變賣物品得來的銀子和牛村長夫婦偶爾送上來的食物艱難生存。


    這樣的狀況,直到後來孩子生出來,過了月子能活動了,小翠在屋子周邊開了一小塊地,種上一些蔬菜作物,才慢慢有了些改善。


    小翠雖然是個姑娘家,卻因為爹娘早逝比同齡的孩子早慧,也懂得更多。雖然有村裏人幫襯著,但誰家都是拖家帶口的苦日子,總不好一直讓人家幫忙。所以,她從小就十分自立,該會的她一樣不落,那些不必要學的,對今後生活有用的,她也用心去學。


    在幹農活方麵,也是一把好手。雖然剛生了孩子還有些虛弱,但三兩下的,倒是沒費多大力氣便將屋子周圍的地開好並種上莊稼了。


    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養活自己和孩子,小翠在空閑的時間裏還會繡些花樣,托村長夫人拿到鎮上的店鋪裏去賣。


    這東一點西一點的,雖然辛苦艱難,但到底還是將孩子養活了下來。


    可等待娘倆的,除了生活貧困的窘迫,還有來自生存環境的威脅。


    深山老林裏,最是多兇猛野獸,家裏沒個男人依靠,她們的生活可以說一直處在危險之中。


    先前一段時間還算是風平浪靜,小翠雖然心有擔憂,事情沒有真的發生,她便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直到有一天,這份平靜被某個不速之客打破。


    那是一隻強壯的野豬,大半夜的靠近娘兒倆的屋子,好不容易長好的莊稼幼苗被糟蹋了不少。動靜弄得十分大,將淺眠的小翠和孩子都給吵醒了。小孩子與生俱來的判別危險的直覺讓小小的翠兒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小翠怕驚動外頭的野豬,隻好用手將她的嘴給堵上。


    這麽一通驚嚇,睡意早就消散沒了。她趕忙抱起孩子翻身下地,連鞋襪都顧不得穿,赤著腳就往某個方向跑。


    那是屋子貼近衣櫃的角落,打開衣櫃的門,貼著地麵的底部,有一塊木料是可以掀開的,赫然露出一塊方形的石板。她照著男人教給她的方法,在石板上有順序的敲擊,最後一下落下,石板像是安了機關一般向兩旁打開,露出一個比一人寬一些的大洞。


    借著微弱的月光,還能隱隱看見洞口底下的台階。


    這是屋子在建好時男人刻意挖的地道,小翠當時很是不解,可男人卻十分堅持,一定親手將地道打通了才安心。


    地道的另一頭是通向深山的另一個地方,出口的石門是男人特別做的,從外頭十分難打開。男人曾帶她去看過一次。


    小翠毫不猶豫的抱著孩子鑽進去,並從裏麵將石板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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