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名字,他麵上沉重又添了幾分。不止是他,閻易和順子也麵色凝重,可見呂德鑫此人,非同一般。


    呂德鑫此人,不僅是呂氏直係,還是嫡係。當然,這並不是他被人熟知的原因,呂氏族人眾多,直係嫡係也不在少數,被記住的沒幾個,呂德鑫被世人知曉源於他的才能。


    這是呂氏一族一代代傳承至今,最為難能可貴的財富,也是絕大多數呂氏族人求而不得的幸運。


    呂德鑫天資聰穎,從小頗受家族器重,被細心栽培。他本人也很爭氣,年紀輕輕便技藝不凡,頗具盛名。


    單就天賦而言,閻烈並不比他差,甚至更高,但有一點是呂德鑫擁有而閻烈極度缺乏的,那就是資源。


    呂德鑫比閻烈要年長一輩,出生時呂家已經被迫逃亡。因為是出自嫡係,逃亡時與不少族中長老一起,算是呂家逃亡在外,遺留下來的的中堅力量。自然,他們還帶走了大量珍貴的技藝書籍。


    呂氏一族逃的逃,死的死,散的散。呂德鑫作為新降生的孩子,自小就被寄予厚望。


    加上天賦過人的關係,能走路時就被族中長輩親自教導呂氏技藝,族中數百年流傳下來的精髓典籍也任其翻閱。


    相比之下,閻烈的學習資源就十分匱乏。他所有的技藝都來源於祖母的教授和自己的摸索研究。哪怕是後來越來越多的呂氏族人尋到祖母這投靠,帶來了些許書籍,卻始終不比呂德鑫的精妙。


    更何況,呂德鑫比閻烈年長一輩,研習呂氏技藝的時間比他長了許多。


    自然,技藝的精通程度與修習時間是沒有必然聯係的,靠的是機緣和天賦。數不清的呂氏族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閻烈如今的程度。


    這些年,在各國的追殺壓迫下,不少呂氏族人紛紛投誠。


    每當有一批叛徒出現,便是各國向萊城發動進攻之時。這些年,萊城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是閻烈帶著山上的弟兄們暗中抵擋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先前,閻烈從未將外間的攻擊放在眼裏,因為他們所招攬的呂氏族人,實力遠遠不如他。期間,不是沒有呂氏德高望重的族人被捕,但他們寧死不屈,決不投降。


    這也是萊城久攻不破的原因。


    直到半月前,外間探子傳來消息,又一名呂氏族人投靠朝廷。


    令人驚訝的是,此人不是被捕後招降,而是自主送上門去的。這一消息讓閻烈大為震驚和憤怒,他為這樣一個百年大族出了這樣的人感到痛心,盡管他不姓呂。


    同時,他也倍感焦心,因為自主投降這個人的名字,叫呂德鑫。一個年紀輕輕就在族中聞名的人。


    饒是閻烈這樣晚了一輩的人,都曾在投靠的一行人中聽過不少次這個名字。他們都說呂德鑫是呂氏災禍之後,族中難得的小輩。


    雖然資質及不上呂星海,若是好好研習,日後定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定能將呂氏百年基業傳承下去。


    閻易看著他,似存有一絲僥幸問道:“確定了嗎,呂德鑫真的叛變了?”


    閻烈漆黑的雙眸直視閻易的,數秒後,歎了口氣,“我也希望是假的。”


    “自幼便聽家中長輩提及此人,無一不是誇獎。都說他天賦甚高,品性純良堅韌,是繼呂星海等人之後,族中的又一希望。我呸!”順子忿忿不平,“這些年,多少族中名望的前輩身陷囹圄卻都誓死不屈,能在族中排上名號的,就他一個是投了敵的!”


    “孬種!廢物!”


    “聽說他還是自己找上門投誠的!我去他的希望!就這樣的人也配姓呂,也好意思擔上家族的希望,有這種希望,也難怪呂氏一年不如一年!”順子意難平,用的詞也十分重,但不得不說,卻也實際。


    呂德鑫的投敵確實讓所有呂氏族人憤恨不滿,扼腕痛心。呂氏一族數百年的基業,聞名世人的大能哪一個不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如今竟出了這樣的不肖子孫。呂氏祖先若在天有靈,恐怕能被氣得再死一次。


    “行了,你罵得再兇再狠也於事無補,他也聽不見。”閻易也恨不得將那個叛徒千刀萬剮,可光是發牢騷顯然沒用。他目視閻烈,“老大,你可想好了對策?”


    “呂德鑫與以往投誠的呂氏族人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在呂氏久負盛名,技藝不弱,我怕他會破了萊山的防禦。”


    “此番他剛投誠,外間勢力立馬籌備進攻事宜,明顯來者不善。看這架勢,他們勢在必得。”


    “萊山的護山陣法和機關雖說是呂星海所留,但年代久遠,鬥轉星移,很多功效都已經失去。”


    “而萊山那些傳人,更是一代不如一代,指望他們修複陣法,簡直天方夜譚。”


    “這些年都是老大在撐著,旁人也就罷了,這個呂德鑫技藝非凡,我怕......”


    閻易話沒說完,順子便不滿的打斷,“怕什麽,老大還能不如他?”


    在順子心中,自家老大的技藝才是最高的。


    閻易無奈歎氣,“論天賦,老大絕對完勝,或許能和當年的呂星海有一拚。但若論實力,那......”


    “論實力老大也是不怵的!”順子再次出聲打斷,“咱還能怕了他不成!”


    “現在是說這負氣話的時候嗎?”閻易明白順子的心情,他也同樣,“我也支持老大,可問題是,咱得實事求是。”


    “老大天賦再高,他手上沒有資源,僅憑祖母的教導和自我研究,怎麽能比得過資源滿滿的呂德鑫。”


    “當年全族被迫逃竄,族中精深技藝全部跟著族中長老和嫡係一同隱匿,和咱這些旁係手頭上的那些資源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呂德鑫從小學習的就是族中最精妙的技藝,老大呢,他有什麽?”


    “何況人家還比老大多學了幾十年。”


    “呂德鑫可不是那些酒囊飯袋,人家是族中的希望,那幾十年你當是白混的。”


    閻易字字珠璣,堵得順子啞口無言。


    一時間,密室再次沉寂下來。


    閻烈見他們消停了,這才開口迴答最初的問題,“咱們仨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我同你們交個底。老實說,我如今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努力,嚐試著鞏固加強萊山的防禦。盡全力而為吧,結果如何,便隻能等到戰事打響來檢驗了。”


    語畢,三人再次陷入沉默,室內的氣氛變得無比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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