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遺書的內容是:我罪該萬死,我死有餘辜,我有罪,我一家人都該死……


    死者名叫邱誌平,男。◥◣6『毛』ふ言兌◢◤五十七歲,還有兩三年就退休了。


    平時精神狀態很好,見誰都帶著一副彌勒佛般的笑容。


    他和老伴很恩愛,相敬如賓。由於邱誌平『性』格好,不僅在單位和所有同事關係都好,在家裏和老伴與街坊鄰居也從不吵架。


    家裏也是兒孫滿堂。膝下有一一女,均有兩個孩。也就是說邱誌平有兩個外孫,兩個孫。


    副所長本來就是個閑職,加上老邱已經好幾年不管事了,最多也就在派出所忙的時候搭把手。他平時沒事都是在在所裏報到一下,轉一圈就迴去陪兩個孫玩去了。


    這種正在享受天倫之樂的人,怎麽會突然吞槍『自殺』?


    最主要的是。老陳臨死前留下的遺書與黃燕吞槍『自殺』竟是那麽相似。


    黃燕當時也是大吼了一句“我罪該萬死。我死有餘辜,我有罪”,然後就吞槍『自殺』了。而邱誌平的遺書前麵部分和黃燕臨死前說的完全一模一樣,隻是後麵多了一句“我全家都該死”而已。


    根據通報內容對案現場的描述來看,死者邱誌平應該是寫完那封遺書。馬上就吞槍『自殺』了。因為他是左撇,死的時候左手都還握著鋼筆,右手握著手槍。


    此時,在我看來,這件案八成和白曲縣的幾宗案有直接聯係。因此我很想參與到這件案當中。


    最主要的是,這件案和我爸當年死的案也有些相似。


    我說的相似並不是死法相似,而是結果相似。


    邱誌平死後,他家裏人遭到了很大的輿論壓力。因為當地傳言邱誌平是因為貪汙受賄。畏罪『自殺』的。


    雖然這件案在我和趙銘竹幾人看來,明顯有貓膩,可其他人卻並不這麽看,就連我們係統內也有很多人都認為邱誌平是畏罪『自殺』的。


    我們省內前幾年就生過一起警察被滅門的案件。從那之後,省廳就出了個不成文的規定,所有涉及到警察與警察家屬的刑事案件,必須不惜成本破案。


    因此,省廳領導為了盡快偵破這件吞槍『自殺』案,直接就把這件案交給了我們懸案組。


    很多人都以為這隻是個案,一聽說這案給我們懸案組了後,五個大隊全都很想接到這個案。


    主要是這種涉及到警察的死亡案上麵都很重視,要是能破一個這種案,可比破其他案受重視多了。這些人當然都會去爭。


    而我們五大隊更不用說。


    正如老陳之前對黃燕『自殺』的事情分析的那樣,死者很可能也是被催眠了。我們一致白曲縣的幾個案和這個案一定有聯係。


    因此,趙銘竹一聽到風聲,馬上就帶我和張怡寒去找朱明智要這個案。本來他是想帶著葛老去的,畢竟葛老的一些專業知識能增強說服力。可葛老早就過了那種衝動的年紀,他總是很淡定的去看待任何事情。


    你有案叫他破,他就去破。不管你什麽案,不讓他破,他也不會多說一句什麽。因此趙銘竹叫葛老去的時候,葛老卻很淡定地說了一句:


    “老趙,這案你就別去爭了,這個案沒有催眠學專家幫忙,我們破不了。你也知道,催眠這個領域到目前還是個很不成熟的研究領域,真正的這方麵專家全國都找不出來幾個,省廳心理科的那些人也就懂點皮『毛』,他們肯定靠不住。能達到用催眠犯罪的人都是催眠大師級的人物,我們對付不了。”


    “葛老,你真的認為是黃燕和邱誌平都是被催眠了嗎?”趙銘竹似乎有些不相信葛老的話:“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應該不可能吧,我幹了這麽多年警察也沒遇到過這種案例啊!”


    “有什麽不可能的,194年轟動世界的‘海德堡事件’不就是一個心理學醫生用催眠術犯罪的經典案例嗎?”葛老橫了趙銘竹一眼:“你自己不懂,就以為別人也不懂了?這世上你不懂的領域還多著呢,難道你都說是假的?你不懂的就不可能生了?萊特兄弟做飛機的時候,誰覺得有可能了?1961年,蘇聯人在把人送入太空之前,很多國家都在等著看笑話,也都說不可能的,可別人怎麽做到了?”


    趙銘竹被葛老一頓說的頭都抬不起了,轉身就帶著我和張怡寒朝辦公室走去。


    我們到朱明智辦公室的時候,其他幾個大隊長也都帶人站在裏麵,正在爭這個案。


    我和趙銘竹、張怡寒當然也很想把這個案拿到手,因為我們都期待著這案和白曲縣那幾起滅門案有關。楊峰的那件案還有很多疑點我們都沒搞清楚,或許上麵的人是已經知道了,但他們肯定不會給我們說。我們隻能自己去查。


    我們和趙銘竹通過對白曲縣幾宗滅門案的了解,如願以償的搶到了這個案。


    好奇心害死貓,這事是真的。


    此時我們並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這件案,我們幾人差點死於非命。


    一拿到這個案後,趙銘竹馬上就著手安排人手準備下去開始工作。


    由於我和張怡寒對白曲縣的案都比較熟悉,所以他把我和張怡寒全都帶上了。除此之外,還特意去心理科借調了一個人,此人正是之前給我做過心理諮詢的沈玉。


    當然,這麽重要的案,上麵很多人都盯著的,趙銘竹不僅打算親自出馬,還沒忘了去請葛老一起出山。


    然而,這一次,葛老卻很果斷的拒絕了:“這個案我幫不上忙,至於調查取證,也沒有什麽好做的,這些事情林就可以做得到了,你交給林去做就可以了。”


    葛老就是這麽一個人,做事很果斷,從不拖泥帶水。趙銘竹也很清楚,葛老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他既然這麽說了,說再多都沒用。


    於是我和趙銘竹、張怡寒、沈玉四人便朝案地延林市趕去。


    延林市和寶山市交界,不過還是開了四個多時的車才趕到延林市。


    這次由於這件案已經轟動警界,因此我們沒有直接去現場,而是先去當地公安局去了一趟。


    當地公安局了解的情況,也就是我們在全省通報上麵看到的那些線索,真正有價值的並不多。


    我們隻能靠自己下去調查。


    是這邱誌平是城郊一片棚戶區的街道派出所副所長。當地人口密集,魚龍混雜。


    我們去了之後先分頭找與邱誌平有關係的所有人了解情況。其中包括邱誌平的家屬、鄰居、同事以及居委會管理人員。


    我去調查的是死者周邊的鄰居。


    本來我還指望從這些鄰居口中得到一些比較有價值的信息,然而,我聽到的卻全是和當年我爸死了之後一樣的負麵評價。


    大部分的評價都是這樣的:


    “老邱這個人平時看起來還挺不錯,沒想到也是個貪官……”


    “老邱這人就是個笑麵虎,人麵獸心……”


    “你就別問他了,我不認識那種人,這輩我最恨的就是貪官……”


    “難怪他家搞得那麽好,原來他也貪汙了……”


    ……


    麵對如此一幕,我想得最多的就是當年我們家的那些街坊鄰居對我爸的評價。十多年前我和我媽麵對的那些指責、唾罵……又好像幻燈片一樣在我眼前一一閃過。


    我隻問了十幾個邱誌平的街坊鄰居,之後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便直接去了邱誌平家裏。


    我去的時候,邱誌平的老婆和女兒以及他的兩個外孫都在。


    沈玉的任務是調查他們一家人,因為她是學心理學的,所以趙銘竹叫她來調查死者家人的意思,也是希望她來安慰一下他們。


    我去的時候,邱誌平老婆和女兒正在沈玉麵前哭。


    說的基本上全是邱誌平是被冤枉的,他幹了三十多年警察,除了一個月幾千塊錢工資外,從沒往家裏拿過一分錢,也沒拿過一樣煙酒之類的東西迴家。


    而我一走到他們跟前,兩個五六歲的孩就跑到我身邊拉著哭著對我說:“警察叔叔,我爺爺是好人,我爺爺是好人……”


    看見如此一幕,我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因為這兩個孩和十多年前的我簡直一模一樣。


    我清楚地記得,十多年前我爸死的那天,我和我媽在派出所,我也是這樣不停地拉著一些路過的警察哭著說:“警察叔叔,我爸爸是好人,我爸爸是好人……”


    而那時候,卻沒有一個警察理我。木私圍劃。


    我蹲下安慰兩個孩:“放心吧,我一定把害你們爺爺的壞蛋抓住,還你爺爺一個公道!”


    就在這時,我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張怡寒打來的,我趕緊接了電話:“喂……”


    “林,快點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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