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蒼老的聲線掩不住其中的淩厲,赤砂之蠍向著左麵的草叢喝道。


    “嗯?有人在嗎?”迪達拉將左手伸到粘土袋中擺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想要偷襲的話還是放棄的好,嗯。”


    佐助在赤砂之蠍出聲的一瞬間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赤砂之蠍的警覺性竟然如此之高。


    沒有半點的猶豫,佐助緩緩走了出來。


    “那個,”佐助看了看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的迪達拉,又瞄了一眼那個佝僂成一團的傀儡,斟酌著要不要開口。


    還沒有等他想好,迪達拉就搶先一步說話了:“旦那,他就是那個我說的那個人。”


    ‘那個人’是什麽意思佐助不知道,但是他還是明智的沒有提問,他掃了一圈周圍,然後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佐助的情緒全部都很好的掩蓋在麵具後麵,但是他的情緒波動卻還是瞞過歇。


    “你在找什麽?”


    難道一個傀儡還長眼睛了?佐助呆呆的想著。


    不,傀儡的確是有眼睛的,因為他們曾經是人。小沐也學會吐槽了。


    “旦那,我要和他打一場,你讓開。嗯。”迪達拉大唿小叫的就要向前衝,被蠍一把拽住了衣領。


    “我想向你們要一個人。”


    少年清脆的嗓音在這片空曠的草地上響起,雲朵遮住了藍天,陽光被掩去,陰霾漸漸散開。


    “哦?膽子不小嘛。”蠍的傀儡向前走了幾步,風吹起黑色的袍子,顯露出那張駭人的麵孔來,是緋流琥。


    “我隻是想要一個人罷了,需要什麽條件你可以盡量提。”佐助不想和他們發生衝突,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要和平解決。


    “條件?”蠍沒有對方會來這麽一出,一時間竟愣了,就連一向活躍的迪達拉也一下子熄了火。


    像他們這種強者都是想要什麽搶來就行了,還沒有人敢和他們談條件。


    “是,隻要不是太過分並且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就可以。”麵對這種超s叛忍,佐助覺得要把話說明白了,要是人家讓他去做滅國什麽的傷天害理的事情的話,那豈不是太賠了。


    “旦那,就把那個人給他好了,反正也沒有什麽大用處。嗯。”


    迪達拉大概是認為佐助會更加有趣一些,所以開始慫恿蠍來用一個沒有多大用處的傀儡來換一個條件。


    蠍在緋流琥裏打量著麵前的黑發少年,他可以感覺到少年身上的從容不迫的氣勢與自信,雖然看不見全部麵容,但是卻給人一種想要相信他的衝動。


    再結合迪達拉對他的敘述,蠍可以推斷出佐助並非等閑之輩。


    雖然迪達拉聒噪了一些,但是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天才,作為戰鬥上的夥伴,他還是很滿意的。他相信可以讓迪達拉說出那樣一番話的人絕對不簡單。


    況且他也認為少年提出的條件更讓他感興趣一些。


    佐助當然不會知道歇的心中所想,他隻是有些忐忑的等待著,他相信小沐的判斷,但是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感受到穿越者的氣息,這不禁讓他困惑,雖然可以強行搶奪,但是他不認為連目標在哪裏都不知道的自己去得罪兩個強大的叛忍有什麽好處。


    大概是想通了一般,歇從緋流琥的傀儡裏麵走了出來。


    “好,我同意了。”


    從烏雲的掩埋中掙脫出來的陽光打在紅發少年的麵龐上,被鍍上了一層金色豔陽的少年妖豔而危險,“但是相對的,你要滿足我的一個要求。”


    ‘滿足’。不是‘同意’,這就意味著難度的上升。


    佐助可沒有注意到蠍嘴角那抹危險的笑意,他一門心思都撲到了‘太好了,任務總算有著落了’這個念頭上。


    “沒問題,我答應你。”


    “旦那,讓他和我打一場,嗯。”囂張的聲音不顧歇的不耐打斷了正在對視的兩個人。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又怎知你不會食言呢?”很明顯,迪達拉被華麗麗的無視掉了。


    “這個,”佐助語塞,也對,他沒有證據可以表明他一定會實現諾言,而且也不一定會再一次遇見蠍。


    目光落在蠍瑩白色的手指上的戒指上,佐助瞬間來了靈感,他把手伸到袖子下的手環裏麵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熒光珠子,然後上前幾步來到蠍的眼前,不顧少年詫異的雙眼將珠子緩緩推入那個鑲嵌著‘玉’字的戒指中。


    “好了。”佐助輸出一口氣,“試試吧。”


    蠍將信將疑的閉上眼睛感受了下,發現他的確可以聯係上麵前的黑發少年,就像是組織的戒指一樣,可以用意念來與組織內部的成員溝通,唯一不同的是無法感知對方的所在位置。


    看到蠍拿出了一個卷軸來,佐助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石頭,暗歎果然還是浦原喜助夠意思,給了他這麽方便的東西。


    其實珠子是與他的靈壓相連的,完全可以當做是聯絡器一樣的東西,要不是剛才小沐偷偷地提醒他,他還真是忘了這一茬了。


    隨著赤砂之蠍的結印,一陣白煙過去,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呈現在佐助的眼前。


    似乎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就重見天日,男子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望著蠍和迪達拉的方向充滿了恐懼。


    佐助沒看了看一臉淡漠的紅發少年,心中疑惑他究竟做了什麽,居然把人嚇成了這個樣子。


    “謝了。”佐助向著蠍的方向說了句話,迴頭看向地上的人。


    “我有話想要問你。”


    嚐試著和對方溝通的佐助終於發現了問題,再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正在看好戲的兩個人,佐助快要青筋暴起了:“你把他給毒啞了?”


    “沒有,隻是暫時的而已。”蠍看到佐助隱忍的怒意不知怎的突然心情很好,“要解藥麽?再加一個條件。”


    套了半天的話,對方還是一問三不知,佐助想要打人的心都有了,礙於旁邊還有外人,佐助索性沒有說的太開,隻是問了幾個問題而已,但是對方不斷求饒的場景還是讓他火大,想到用了兩個條件換來的就是這麽一個貨色,佐助恨不得一刀了結了他。


    “我再問一遍,你的上司是誰?”


    佐助氣急敗壞的樣子毫無遺漏的落在了迪達拉和赤砂之蠍的眼裏,看到少年那氣不打一處來的隱忍表情,蠍竟然破天荒的輕笑出聲,難得心情很好的他卻不知自己無意間嚇到了站在他的身邊的迪達拉。


    “算了。”自知不會再問出什麽的佐助拎起男子,打算離開,卻被蠍攔住了。


    “你的名字。”他說得理所應當,“真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


    被人突然說自己沒有禮貌,佐助感到很無奈。“我叫……冥夜。”


    “旦那,把其中的一個條件分給我好不好。嗯。”迪達拉跟在緋流琥的身後,鍥而不舍的追要著,但是都被無視掉了。


    “我說,旦那,分給我一個嘛。嗯”迪達拉伸手想要去拽緋流琥身上的外袍,卻在看見那根裝著毒刺的尾巴指向自己的時候縮迴了手。


    “旦那,小氣鬼!嗯!”


    而拎著男子走了很遠的佐助一下子將手中的累贅扔在地上,“重死了。”


    說完還不忘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小沐,你要做什麽?”


    剛才是因為小沐的阻止他才沒有殺掉這個男人,想必是小沐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我可以感覺到他和某個人有著很深的聯係。”小沐沉思了一下,將他的計劃講給了佐助。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靜謐的氛圍,佐助隨意的甩了一下染血的刀,看著那個身子滑落在地,目光深沉。


    蹲下身子,用手指點了點屍體身上涓涓流淌的血液,佐助剛要開始的動作就被一聲大叫打斷了。


    “啊啊,又是你!”


    佐助的身子一僵,該說是出師不利嗎?怎麽會和曉這麽過不去呢?


    角都在佐助準備瞬移的一刹那抓住了佐助的手腕,力度之大讓佐助忍不住輕唿出聲。


    “放手,”佐助忍著疼痛怒斥道:“我不記得和你們有什麽過節。”


    這是實話,當時他救走的隻是二號一個義魂丸罷了,要說角都愛錢的話,那兩具身體都留給他了,壓根兒不耽誤他的懸賞。


    理虧的角都終於在佐助憤恨的瞪視中鬆了手,雖然他看不到佐助是在瞪著他。


    “喂喂,角都你看,這是那個懸賞目標吧。”飛段的話很好的轉移了角都的注意力,隻見剛才還是一臉兇樣的綠眸男子幾步上前,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手冊,隻是掃了一眼地上的身體,就‘刷刷刷’的翻到了懸賞薄與之對應的那一頁。


    佐助看到這樣的角都黑線瞬間就下來了。


    兄弟,你對錢到底有多執著,那麽厚的一本懸賞薄難道已經被你背的滾瓜爛熟了嗎?


    居然連那麽猙獰的死屍都能對號入座!


    “隻有五十萬嗎?不過你還是很有財運的。”


    角都核對完畢之後看向佐助,“你比飛段看著順眼多了。”


    “不,還是你的搭檔好。”佐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不到一個穿越者也這麽值錢。


    佐助憑著直覺認為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但是卻沒有想到飛段兩人會跟著他。


    “我說,你們幹嘛跟著我?”佐助轉身忍耐著憤怒,“屍體都送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樣?”


    “別這麽生氣嘛,我隻是好奇上次那個本來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麽會在見到你之後又活了過來而已。”看來角都已經將他錯過的場景講給他了。


    “我不知道。”


    佐助沒好氣的說,他現在可是很急的,手上的血跡快要幹了,要是在這麽耗下去的話,時間就來不及了。


    “難道你也是邪教的一員?不可能啊,我對你沒有印象的。”說到後來,飛段已經是自言自語了。


    佐助決定還是問一問角都原因,貌似飛段比較聽他的話。


    “你呢?先說好,我沒錢的。”


    “跟著你會賺到錢。”


    “誰說的?”佐助怒目而視。


    “直覺。”


    “……”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其實愛錢的角都大叔也很可愛呀!!貌似我更喜歡飛段多一些,喜歡飛段的孩紙們有木有啊!!??快點冒個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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