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當打之年
倒黴偵探之哪壺不開提哪壺！ 作者：國國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站在川西大叔門前，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黃金撲克牌都交出來了，這是大勢已去的前兆啊！
川西大叔會不會將自己的脖領交給一雙尼龍長筒襪……
仔細想想，概率不大，因為這種東西應該很難借到，總不能說你好我是流氓，請借我一雙尼龍襪好不好，我不搞收藏，就想上吊用用。
自殺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讓我選，我肯定會選擇撐死自己，而川西大叔已經有段時間沒進食了，餓死自己的可能性極大。
這種兇殘程度恐怕僅次於撐死吧！
我使勁敲打著川西大叔的房門，“川西大叔，川西大叔，開門啊，再不開門我可就撞了啊！”
完全沒有迴應。
我一身冷汗，你怎麽就不能再撐一天，人贓俱獲的時候到了！
一陣風自西向東，嗯？這是……哪裏來的臭味？
突然而至的臭味加重了我的猜測，我趴著門縫一聞，果然是從屋裏吹出來的。
我嚇壞了，腐臭味都出來了！
我趕忙後撤兩步，卯足了勁將自己還算肥碩的身體騰空而起，粗略估計腳距離地麵的高度大約有二十公分，在不考慮空氣阻力的理想狀態下，我對這扇門的衝擊力可以用物理公式ft=mv可得，m為物體質量，也就是重量，v為速度，f為衝擊力，t為時間……
從雙腳騰空而起到身體接觸門的瞬間，我竟還有心思換算出自己產生的衝擊力，這是一個學渣對知識該有的尊敬嗎？
就在那一瞬間，川西大叔房間的門居然開了，還處於滯空狀態的我看見了滿臉絡腮胡的川西大叔，他手裏捧著一樣東西，正往嘴裏放。
“哎呀！”
我重重摔在地上。
“這是幹什麽啊？行這麽大禮。”
“敲門你怎麽不迴應？我還以為……臭味哪裏來的？”
川西大叔手一歪，“泰國榴蓮！”
我從地上爬起來，這一下至少摔個骨質疏鬆。
“你這是對生活頓悟了，還是對絕望的迴光返照？”
“我放過自己不行嘛？我是一個勢單力薄的人，做不到一個人就是一支騎兵！”
我愣了，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啊，莫非川西大叔最近讀了國內某些乳臭未幹卻是心靈雞湯老手的書。
我趕忙順承道：“這就對了，你早該這麽想了，有道是你若不勇敢誰替你堅強，有道是餘生很貴請別浪費，有道是別讓生活耗盡你的美好，有道是別在安逸的年紀選擇折騰，有道是將來的你一定會感謝現在拚命的自己……不對，最後一句不適合你。”
川西大叔舔了舔手指頭，“正好你來了，我就不特意去和你道別了，過會兒船靠岸我和西柚船長也該下船了。”
“下船？”
“對，郵輪公司的人和國際刑警都在泰國等著我們呢。”
“那船怎麽辦？不走了嗎？”
“他們另有安排，行程不會變！”
我試探性問道：“你就那麽確定西柚船長手裏的瓶子是假的？”
川西大叔搖搖頭，“不一定是假的……”
“然後呢？”
“但一定不是真的！”
去你大爺的，這是什麽話。
“我倒是十分好奇，這個瓶子究竟是哪裏來的，誰會帶一個假瓶子上船，扔瓶子的時候還恰好被你倆碰見，所以，我懷疑……”
我心咯噔一下，難道川西大叔對我有所懷疑？
“我懷疑……你倆可能被人家算計了！”
我大手一拍，“極有可能！”
川西大叔看了看我，又吮了吮手指頭。
哎呀，一拍腦袋，我是來幹嘛的，敘舊和探討可不是此次行程的主要內容。
“川西大叔，我現在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說吧，但我現在都懶得出這個房間。”
“我理解，但對方有些能耐，我一個人承受不來！我需要你幫我抓一個人！”
“抓人？”川西大叔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抓什麽人？”
“偷走瓶子的人！”
“哼！”
輕蔑一笑。
“就當是一場證明！”
“證明什麽？”
“證明你將黃金撲克牌沒有托付錯人！”
川西大叔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我需要換身衣服！”
“好，不過再好看的衣服，也會因我在旁邊而變得黯淡無光！”
十分鍾之後，川西大叔出來了，就像天兵下凡，他換上一身製服，保留了滄桑的絡腮胡，對氣質的拿捏僅次於“亞洲舞王”，趙四先生。
我與川西大叔乘電梯到了四樓商場，後半夜，商場冷清了很多，多半商家都已關門，水果大姐的手捧著腦袋，搖搖欲墜。
在水果店不遠處有幾把休息的椅子，位置恰到好處，聊天或迷迷糊糊睡一覺都可成為一層偽裝，我看了看時間，距離郵輪靠岸還有四十分鍾。
“這家水果店嗎？”
我點點頭，“對，瓶子就在裏麵。”
川西大叔苦苦一笑，“這就是我們搜遍全船都找不到瓶子的原因！你是怎麽發現的？”
“碰巧路過！不如人贓俱獲之後，讓他們告訴你盜竊過程的前因後果。”
“好，希望能如願！”
“我也有一事不解，想請教川西警官。”
“什麽事？”
“黃金撲克牌的事，它的過去和它的將來。”
“對不起！”，川西大叔擺擺手，“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也不知道它的身世。”
“那你是怎麽得到它的？”
川西大叔胡須一捋，“十年前，也是在這艘船上，我救了一個打算跳海的女人……”
我去，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是要按照劇本走啊！
“後來呢？她成了你的妻子？”
“滾！後來他的父親給了我這塊東西，他說如果是你這隻是其中一把鑰匙，如果不是你希望有一天你能把它交給那個人。”
果然與之前我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轍，這種答案都有一個特質，明明把該說的都告訴你了，但你卻一無所知。
我歪著頭，愁眉不解，“你聽了老頭兒的話不感到迷惑嗎？”
“但他說隻能告訴我這些。”
“你為什麽要把這個東西給我呢？我就是那個人嗎？那個我們都不知道他媽的是什麽人的那個人？”
川西大叔手指敲打著桌子，“我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我會在泰國下船，然後脫離警察這個團體，或許會滿世界遊蕩，或許找個沒人的地方活下去，今晚，也將是我與你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川西大叔怎麽還煽起情來了。
不過迴頭一想，他的每句話都是大概率事件。
“所以，我感謝命運在這樣一趟旅程中遇到你，也算不負重托，盡管我對黃金撲克牌和它背後的秘密一無所知，但我覺得你就是那個人！”
我捂住胸口，他們怎麽都說我是那個人，媽的，我是哪個人？要我幹什麽啊，一堆破銅爛鐵就想打發我去拚命？
或者存在另一個世界，集齊黃金撲克牌就能召喚神龍，讓我去當慘無人道、貪財好色的統治者？
或者讓我把黃金撲克湊齊了一塊兒賣？不給對方砍價兒的機會？
……
但我總感覺這玩意兒帶給我的兇多吉少！
我還想問兩句，川西大叔突然抬了抬頭，“你等的人來了！”
三十上下，一身的西服領帶，年輕氣盛的樣子讓他走起路來大搖大擺，這次人妖妖沒有親自來。
目標敲了敲水果店的門，水果大姐一臉朦朧，抬頭的瞬間臉突然綻放得像一朵花，目標從兜裏掏出一百元的人民幣，拍在桌子上。
水果大姐將錢揣進兜裏，趕忙打開保險櫃，將西瓜遞給目標。
我和川西大叔相視一點頭，向水果店門口走去。
目標正出門，我和川西大叔也來到了店門口。
目標向左，我們向左，目標向右，我們則向右，這明顯就是為了挑事來的！
“想幹什麽？”
目標現在肯定認出了川西大叔，手在不停地抖。
川西大叔語氣平和，“我隻想讓你當著我的麵打開這個西瓜！”
“我如果不同意呢？”
“沒關係，你把瓜放地上，我自己打開也行。”
兩人呈對峙之勢，寒氣逼人，沒錯，是兩人，本人已退到川西大叔身後，因為我看見目標正將手伸進兜裏。
我用手扯了扯川西大叔的衣角，我倆後退兩步，可川西大叔的反應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目標越焦躁不安，川西大叔越發的高興，很快，目標從兜裏掏出了匕首，川西大叔仿佛鬆了口氣，“零零發，靴子終於落地了。”
靴子！哪裏來的靴子？
川西大叔這個節骨眼還能說這種話確實比我強，我兩個腿都軟了，我查過人妖妖兩個幫手的資料，個個都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是，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兒。
“你一邊兒去！”
川西大叔大手一揮。
如果換作別的場景，我肯定要罵娘，這不是罵人嘛？可此時此景，能說出這話的絕對是真愛。
我退到一邊兒，再次提醒川西大叔，“你可要小心啊，對方是特種部隊出身！”
兩人無論是年齡還是身體素質，對方明顯更勝一籌，我也是疏忽，忘了提醒川西大叔把槍帶上。
“老頭兒，我還以為你有個幫手，原來是個窩囊廢！”
我什麽脾氣，大家是眾所周知的，一聽這話兒，我頓時火冒三丈，我用僅剩不多的理智才控製住自己往前衝的衝動，媽的，你說的……你說的確實沒錯，可我還是要罵你，你看你歪瓜裂棗的普通話，一口的泰國榴蓮味兒！
川西大叔搖搖頭，脫掉西服，將領帶抽下來裹到右手上，沒錯，又是一組經典的電影鏡頭。
看來是一場硬仗！
“老頭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著，目標放下手裏的西瓜，右手握刀朝川西大叔刺了過來。
我以為川西大叔會靈巧的躲開，可是並沒有，不是川西大叔沒躲，而是躲得不靈巧，鋒利的匕首從他的腰間劃過，血很快滲了出來。
目標的麵目更加猙獰，他提了提肩，扭了扭脖子，仿佛在提示他的對手一切才剛剛開始。
川西大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我腦海裏閃過經典電影的鏡頭：他用手擦了擦傷口的血，然後用舌頭舔了舔手指，露出詭異的笑容，夜空中突然一顆流星隕落，這意味著世上又要少一個人……
果不其然，川西大叔慢慢抬頭，麵露笑意，不過……這笑容看上去有些尷尬和緋紅，“你看，我果然是老了！”
突然，我肝兒有點疼，大叔，命比瓶子重要啊，不行咱跑吧！
川西大叔會不會將自己的脖領交給一雙尼龍長筒襪……
仔細想想，概率不大，因為這種東西應該很難借到，總不能說你好我是流氓，請借我一雙尼龍襪好不好，我不搞收藏，就想上吊用用。
自殺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讓我選，我肯定會選擇撐死自己，而川西大叔已經有段時間沒進食了，餓死自己的可能性極大。
這種兇殘程度恐怕僅次於撐死吧！
我使勁敲打著川西大叔的房門，“川西大叔，川西大叔，開門啊，再不開門我可就撞了啊！”
完全沒有迴應。
我一身冷汗，你怎麽就不能再撐一天，人贓俱獲的時候到了！
一陣風自西向東，嗯？這是……哪裏來的臭味？
突然而至的臭味加重了我的猜測，我趴著門縫一聞，果然是從屋裏吹出來的。
我嚇壞了，腐臭味都出來了！
我趕忙後撤兩步，卯足了勁將自己還算肥碩的身體騰空而起，粗略估計腳距離地麵的高度大約有二十公分，在不考慮空氣阻力的理想狀態下，我對這扇門的衝擊力可以用物理公式ft=mv可得，m為物體質量，也就是重量，v為速度，f為衝擊力，t為時間……
從雙腳騰空而起到身體接觸門的瞬間，我竟還有心思換算出自己產生的衝擊力，這是一個學渣對知識該有的尊敬嗎？
就在那一瞬間，川西大叔房間的門居然開了，還處於滯空狀態的我看見了滿臉絡腮胡的川西大叔，他手裏捧著一樣東西，正往嘴裏放。
“哎呀！”
我重重摔在地上。
“這是幹什麽啊？行這麽大禮。”
“敲門你怎麽不迴應？我還以為……臭味哪裏來的？”
川西大叔手一歪，“泰國榴蓮！”
我從地上爬起來，這一下至少摔個骨質疏鬆。
“你這是對生活頓悟了，還是對絕望的迴光返照？”
“我放過自己不行嘛？我是一個勢單力薄的人，做不到一個人就是一支騎兵！”
我愣了，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啊，莫非川西大叔最近讀了國內某些乳臭未幹卻是心靈雞湯老手的書。
我趕忙順承道：“這就對了，你早該這麽想了，有道是你若不勇敢誰替你堅強，有道是餘生很貴請別浪費，有道是別讓生活耗盡你的美好，有道是別在安逸的年紀選擇折騰，有道是將來的你一定會感謝現在拚命的自己……不對，最後一句不適合你。”
川西大叔舔了舔手指頭，“正好你來了，我就不特意去和你道別了，過會兒船靠岸我和西柚船長也該下船了。”
“下船？”
“對，郵輪公司的人和國際刑警都在泰國等著我們呢。”
“那船怎麽辦？不走了嗎？”
“他們另有安排，行程不會變！”
我試探性問道：“你就那麽確定西柚船長手裏的瓶子是假的？”
川西大叔搖搖頭，“不一定是假的……”
“然後呢？”
“但一定不是真的！”
去你大爺的，這是什麽話。
“我倒是十分好奇，這個瓶子究竟是哪裏來的，誰會帶一個假瓶子上船，扔瓶子的時候還恰好被你倆碰見，所以，我懷疑……”
我心咯噔一下，難道川西大叔對我有所懷疑？
“我懷疑……你倆可能被人家算計了！”
我大手一拍，“極有可能！”
川西大叔看了看我，又吮了吮手指頭。
哎呀，一拍腦袋，我是來幹嘛的，敘舊和探討可不是此次行程的主要內容。
“川西大叔，我現在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說吧，但我現在都懶得出這個房間。”
“我理解，但對方有些能耐，我一個人承受不來！我需要你幫我抓一個人！”
“抓人？”川西大叔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抓什麽人？”
“偷走瓶子的人！”
“哼！”
輕蔑一笑。
“就當是一場證明！”
“證明什麽？”
“證明你將黃金撲克牌沒有托付錯人！”
川西大叔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我需要換身衣服！”
“好，不過再好看的衣服，也會因我在旁邊而變得黯淡無光！”
十分鍾之後，川西大叔出來了，就像天兵下凡，他換上一身製服，保留了滄桑的絡腮胡，對氣質的拿捏僅次於“亞洲舞王”，趙四先生。
我與川西大叔乘電梯到了四樓商場，後半夜，商場冷清了很多，多半商家都已關門，水果大姐的手捧著腦袋，搖搖欲墜。
在水果店不遠處有幾把休息的椅子，位置恰到好處，聊天或迷迷糊糊睡一覺都可成為一層偽裝，我看了看時間，距離郵輪靠岸還有四十分鍾。
“這家水果店嗎？”
我點點頭，“對，瓶子就在裏麵。”
川西大叔苦苦一笑，“這就是我們搜遍全船都找不到瓶子的原因！你是怎麽發現的？”
“碰巧路過！不如人贓俱獲之後，讓他們告訴你盜竊過程的前因後果。”
“好，希望能如願！”
“我也有一事不解，想請教川西警官。”
“什麽事？”
“黃金撲克牌的事，它的過去和它的將來。”
“對不起！”，川西大叔擺擺手，“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也不知道它的身世。”
“那你是怎麽得到它的？”
川西大叔胡須一捋，“十年前，也是在這艘船上，我救了一個打算跳海的女人……”
我去，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是要按照劇本走啊！
“後來呢？她成了你的妻子？”
“滾！後來他的父親給了我這塊東西，他說如果是你這隻是其中一把鑰匙，如果不是你希望有一天你能把它交給那個人。”
果然與之前我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轍，這種答案都有一個特質，明明把該說的都告訴你了，但你卻一無所知。
我歪著頭，愁眉不解，“你聽了老頭兒的話不感到迷惑嗎？”
“但他說隻能告訴我這些。”
“你為什麽要把這個東西給我呢？我就是那個人嗎？那個我們都不知道他媽的是什麽人的那個人？”
川西大叔手指敲打著桌子，“我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我會在泰國下船，然後脫離警察這個團體，或許會滿世界遊蕩，或許找個沒人的地方活下去，今晚，也將是我與你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川西大叔怎麽還煽起情來了。
不過迴頭一想，他的每句話都是大概率事件。
“所以，我感謝命運在這樣一趟旅程中遇到你，也算不負重托，盡管我對黃金撲克牌和它背後的秘密一無所知，但我覺得你就是那個人！”
我捂住胸口，他們怎麽都說我是那個人，媽的，我是哪個人？要我幹什麽啊，一堆破銅爛鐵就想打發我去拚命？
或者存在另一個世界，集齊黃金撲克牌就能召喚神龍，讓我去當慘無人道、貪財好色的統治者？
或者讓我把黃金撲克湊齊了一塊兒賣？不給對方砍價兒的機會？
……
但我總感覺這玩意兒帶給我的兇多吉少！
我還想問兩句，川西大叔突然抬了抬頭，“你等的人來了！”
三十上下，一身的西服領帶，年輕氣盛的樣子讓他走起路來大搖大擺，這次人妖妖沒有親自來。
目標敲了敲水果店的門，水果大姐一臉朦朧，抬頭的瞬間臉突然綻放得像一朵花，目標從兜裏掏出一百元的人民幣，拍在桌子上。
水果大姐將錢揣進兜裏，趕忙打開保險櫃，將西瓜遞給目標。
我和川西大叔相視一點頭，向水果店門口走去。
目標正出門，我和川西大叔也來到了店門口。
目標向左，我們向左，目標向右，我們則向右，這明顯就是為了挑事來的！
“想幹什麽？”
目標現在肯定認出了川西大叔，手在不停地抖。
川西大叔語氣平和，“我隻想讓你當著我的麵打開這個西瓜！”
“我如果不同意呢？”
“沒關係，你把瓜放地上，我自己打開也行。”
兩人呈對峙之勢，寒氣逼人，沒錯，是兩人，本人已退到川西大叔身後，因為我看見目標正將手伸進兜裏。
我用手扯了扯川西大叔的衣角，我倆後退兩步，可川西大叔的反應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目標越焦躁不安，川西大叔越發的高興，很快，目標從兜裏掏出了匕首，川西大叔仿佛鬆了口氣，“零零發，靴子終於落地了。”
靴子！哪裏來的靴子？
川西大叔這個節骨眼還能說這種話確實比我強，我兩個腿都軟了，我查過人妖妖兩個幫手的資料，個個都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是，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兒。
“你一邊兒去！”
川西大叔大手一揮。
如果換作別的場景，我肯定要罵娘，這不是罵人嘛？可此時此景，能說出這話的絕對是真愛。
我退到一邊兒，再次提醒川西大叔，“你可要小心啊，對方是特種部隊出身！”
兩人無論是年齡還是身體素質，對方明顯更勝一籌，我也是疏忽，忘了提醒川西大叔把槍帶上。
“老頭兒，我還以為你有個幫手，原來是個窩囊廢！”
我什麽脾氣，大家是眾所周知的，一聽這話兒，我頓時火冒三丈，我用僅剩不多的理智才控製住自己往前衝的衝動，媽的，你說的……你說的確實沒錯，可我還是要罵你，你看你歪瓜裂棗的普通話，一口的泰國榴蓮味兒！
川西大叔搖搖頭，脫掉西服，將領帶抽下來裹到右手上，沒錯，又是一組經典的電影鏡頭。
看來是一場硬仗！
“老頭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著，目標放下手裏的西瓜，右手握刀朝川西大叔刺了過來。
我以為川西大叔會靈巧的躲開，可是並沒有，不是川西大叔沒躲，而是躲得不靈巧，鋒利的匕首從他的腰間劃過，血很快滲了出來。
目標的麵目更加猙獰，他提了提肩，扭了扭脖子，仿佛在提示他的對手一切才剛剛開始。
川西大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我腦海裏閃過經典電影的鏡頭：他用手擦了擦傷口的血，然後用舌頭舔了舔手指，露出詭異的笑容，夜空中突然一顆流星隕落，這意味著世上又要少一個人……
果不其然，川西大叔慢慢抬頭，麵露笑意，不過……這笑容看上去有些尷尬和緋紅，“你看，我果然是老了！”
突然，我肝兒有點疼，大叔，命比瓶子重要啊，不行咱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