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二天劉功武才去找曾澤遜。


    曾澤遜告訴劉功武,薑雲峰現在他也聯係不上,昨天他來電跟我說他有事去國外。


    曾澤遜笑說:“這家夥我對他是又愛又恨,他幹事吧還深得人心,但討厭的是他又拗得很,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聽勸。他現在人在國外。具體是哪個國家他又沒說清楚。”


    xxxxx


    加納阿克拉機場。


    阿努姆再次看了看手表,馬上淩晨四點了,拿著一塊寫著呂義歡的紙牌走向了機場檢票出口。


    範律師交待呂義歡,到了阿克拉機場出檢票口有人接。


    呂義歡一眼就看到了舉著紙牌的阿努姆。阿努姆在廣州呆了八年,期間因為打官司的事找過範律師,這次呂義歡要過來尋找薑雲峰,範律師讓阿努姆幫忙。


    阿努姆開皮卡車來接呂義歡,駛出機場安排到酒店住好才離開。臨走時交待呂義歡休息好,十二點前他會帶人來和呂義歡聊聊。


    呂義歡客隨主便,睡了一覺起來,耐心的在客房裏等著。


    十一點剛過,阿努姆帶著蒂姆來了。


    蒂姆四十多歲,個子瘦小,自稱在很多中國人開設的金礦打過工。可以聊些簡單的華語。雙方談好酬勞,呂義歡交待範律師給阿努姆的賬號匯錢,再由阿努姆交給蒂姆。


    為了盡快找到薑雲峰,蒂姆建議租車皮卡車先到可以通車的金礦詢問。呂義歡覺得這個主意甚好,依言而行。當天就去了五個附近的金礦。礦上太多中國人,呂義歡除了詢問見沒見過薑雲峰,還留下聯係電話,也讓幫忙詢問下朋友,如果有訊息可以給感謝金。但是荒郊野外的通訊不是很好。


    蒂姆是個老實人,說我們明天要進到深山裏麵去,要多準備吃的。還就地搭起了帳蓬。次日一早,倆人起床簡單的涑洗後,吃了早餐就出發了。


    蒂姆手裏拿著讓別人寫下來的地圖,照圖而行,竟然也是沒有走錯,順利的到達了三個金礦。一天問下來,也是沒有薑雲峰的信息。


    走了一天,雖然很累,但呂義歡夜深了還是不能入眠。思來想去,薑雲峰如果要找到徐聖君會用什麽辦法?突然坐直了起來。覺得薑雲峰肯定是找了偵探。罵自己真的是蠢極了。


    天亮迴到阿克拉,讓阿努姆帶著一家一家的偵探社去詢問。阿努姆的朋友中也有幹偵探的,電話打出去,果然就有了薑雲峰的消息,讓阿努姆先到他們偵探社對麵的餐廳坐會,他過後會過來。。


    阿努姆帶著呂義歡和蒂姆到了餐廳。阿努姆說:“我的朋友一會拿資料過來。因為這些人都是靠出賣信息吃飯的,所以,呂先生你可能還得付人家報酬。”


    呂義歡答應了。


    阿努姆和蒂姆喝著咖啡,呂義歡喝飲料。過了有二十多分鍾,阿努姆的朋友找他們過來了。坐下後從懷裏拿出一個卷宗袋遞給阿努姆,阿努姆交給呂義歡。


    呂義歡折開卷宗袋看,是幾張照片,從攝像頭裏抓拍薑雲峰走進偵探室的畫麵,說是要請他們偵探室幫找一個姓徐的家夥。


    呂義歡說:“那他現在在哪裏?”呂義歡說,阿努姆幫著翻譯。


    阿努姆的朋友說:“呂先生,聽我的勸。你現在迴去還可以保一條命。你朋友要找的人,是我們惹不起的,估計整個市區都沒有人敢幫你。”


    呂義歡說:“能說得更清楚一些嗎?”


    阿努姆的朋友說:“你朋友要找的人參加了一個很強大的組織。這下,你明白了嗎?有了那個組織的身份,他簡直可以在我們這橫衝直撞了。這個我要拿迴去。”站起身來。


    呂義歡唿了口氣,往卷宗塞了些加納塞地,還給阿努姆的朋友,然後看著阿努姆的朋友走出餐廳。


    阿努姆說:“呂先生,你現在什麽打算?我這朋友應該是好意,我覺得你最好是聽他的。”


    呂義歡站起來握住阿努姆的手說:“謝謝你阿努姆。”


    阿努姆說:“不客氣。”


    呂義歡又握蒂姆的手說了謝謝。


    阿努姆說:“呂先生,我送你去機場吧?”


    呂義歡說:“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行了。”點了些菜付了款,讓阿努姆的蒂姆吃。


    xxxxx


    呂義歡沒有走遠,避開阿努姆和蒂姆的眼睛,在偵探室對麵觀察。等到阿努姆的朋友下班出來時,跟了上去。


    阿努姆朋友的家在相隔幾條街外的一個巷子。


    阿努姆朋友打開房門時,突然迴轉身來,看到了十多米外的呂義歡。走到呂義歡的麵前,做手勢說:“你想幹什麽?”


    呂義歡向阿努姆朋友鞠躬。


    阿努姆朋友哇哇說著,連連擺手,並且把呂義歡推走。推了一下推不動,再推一下還是推不動,知道眼前的中國人有功夫,而且還賴上自己了,這可真的是不好辦了。隻得把呂義歡請進家裏,電話聯係阿努姆過來。


    阿努姆一來就埋怨呂義歡,說:“呂先生,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有多麽的不受歡迎嗎?阿茲米,我的朋友他要養老婆和三個孩子,他不能出意外。而且,他現在還是一名新的員工,負責看守店麵做諮詢,很多東西他都不知道的。”


    阿茲米問阿努姆說:“這個華人可靠不可靠?”


    阿努姆說:“當然很可靠。”


    阿茲米說:“我需要一萬美金,他如果答應,那我就帶他去找他的朋友。你問他願意不願意?“


    阿努姆說:”你瘋了阿茲米。一萬美金當然是筆巨款,但是如果你出了意外,你的家人怎麽辦?“


    阿茲米說:”孩子病了,我正在找錢給他治病。我需要錢。再說,我會很小心。請你幫我。“


    阿努姆歎了口氣,轉身把阿茲米的意思告訴了呂義歡。


    呂義歡伸出右手,阿茲米遲疑了一下,握住了呂義歡的手。交易仍然是通過阿努姆來完成。阿茲米讓呂義歡先去退了客房,又把所有的證件,銀行卡,手機都交給阿努姆保管,重新買了一個功能手機辦了張手機卡。


    隨後,阿努姆給阿茲米轉了賬。拿到錢的阿茲米叫呂義歡一起上了出租,趕到了醫院,讓呂義歡在醫院大門外等,不一會又出來和呂義歡會合。


    此時,已是午後三點了。到一家小店買了兩把匕首防身。似乎是讓呂義歡放心,阿茲米還撩起衣擺讓呂義歡看他腰間別著的小左輪。


    來到了街上,阿茲米走出了軍人的步伐,意思是告訴呂義歡,他當過兵。


    呂義歡微笑著給阿茲米豎起了大拇指。


    攔了輛出租車。出租車載著阿茲米和呂義歡駛向郊外,車停在了一片山林前。出租車開走後,隊茲米帶著呂義歡穿過山林,淌過河溝,天將黑時上了一道山脊,萄伏著前進,還時不時的迴轉身來放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告訴呂義歡,要千萬小心。


    從山脊往下看時,阿茲米籲的一聲。


    這一聲,呂久歡是明白的。雖然看得很朦朧,但還是可見山脊下有一處莊園,此時的莊園卻黑燈瞎火。阿茲米的籲,大概就是看到下麵莊園裏沒有燈亮。


    阿茲米一揮手,還是帶著呂義歡下山脊摸索著靠近莊園。


    離圍欄越來越近。


    噠!


    這輕微的響聲阿茲米並沒有聽到,卻在呂義歡的耳中有如驚雷,疾急出手一把將阿茲米當頭摟下,滾到旁邊的一個坑裏,死死摁住不讓他動。


    阿茲米剛要開口,就聽到噠噠噠的槍聲驟起,密集的子彈唿嘯而至激起的泥土瞬間落滿了全身。槍聲停了,雪亮的探照燈光束蓋住了泥坑,有人跑了過來,不一會,ak47的槍管抵在了他們的腦袋上,隨至槍托砸在了他們的身上,頭上,臉上,頭破血流


    阿茲米啊啊慘叫,呂義歡強忍著沒有出聲。隨後被推搡著押迴到莊園裏,綁在木樁子上。而讓呂義歡大吃一驚的是,在其它的木樁子上也綁得有人,有一個人從輪廓上看無疑正是薑雲峰。


    呂義歡又驚又喜。驚的是薑雲峰這樣的場景,正是自己不經得想到的,喜的是終於見到了薑雲峰。


    薑雲峰頭低著,一動也不動。看來傷得不輕。


    突然幾輛皮卡車衝進了莊園裏,架在皮卡車上的重機槍向天空掃射著,最後麵的一輛皮卡車撞向了一個木樁,連人帶樁都撞飛過了一邊,引起了一片嘎嘎的笑聲。


    莊園院子裏的強燈亮了起來,有人先是走到阿茲米的麵前抽了他兩巴掌,隨後有人搜身。阿北米暗暗叫苦,搜出槍和匕首的話自己吃苦頭也就罷了,有可能真的就把性命丟在這了。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槍和匕首都沒搜出來,聯想到呂義歡槍響前的身手,看來在自己不覺察的情況下是呂義歡把槍和匕首拿走了。很是佩服呂義歡。


    呂義歡照例也是被抽了兩耳光,隻是耳光打完後,打人者卻咦的一聲,原來站在呂義歡麵前抽打他的也是一名華人。突然想起來,這正是薑雲峰苦苦尋覓的徐聖君。


    徐聖君揪起呂義歡的頭發,說:“幹什麽來了?”


    呂義歡沒有出聲。


    徐聖君碼的一聲,給了呂義歡肚子兩拳。


    呂義歡悶哼兩聲,說;“出來幾年了,找不到錢,想弄些錢迴家。”


    徐聖君說:“你他碼的有點腦行不行?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你到這地方來打牙祭你有多少條命?不過,算你命好,遇到了我。嘿嘿。”想了一下,說:“不對。你說你來幾年了,給我說幾句本地語?、、、、、、說啊,不會連最普通的也不會說吧?不說也罷。老子還不屑知道。”加納語說了幾句,幾個人動手解開木樁上的人押到了地下室,還給送來了水和吃的。


    薑雲峰似乎被打得不輕,別人都是自己走進的地下室,他是被人拖著進來的。


    這地下室就是一個私人監獄。鐵架梯子可以放下收起。


    呂義歡數了一下,連他和薑雲峰,一共有十一個人。等其他人都喝了水,在吃麵包時,呂義歡拿碗舀水,扶薑雲峰靠在身上,給薑雲峰喝。


    薑雲峰聲音柔弱的說:”呂叔,你不該來。”


    呂義歡說:“該不該的,都來了。”想埋怨說你才真的不該來,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擔心你。終了怕薑雲峰深深的自責,沒說出口。


    薑雲峰說:“範律師不守信。”


    呂義歡說:“範律師很守信,是我逼著他說的。你現在覺得哪兒不對勁?”


    薑雲峰說:“我想睡覺。他們把我綁在那木樁上兩天天夜了。”


    呂義歡說:“吃點兒再睡。”昏暗的燈光下,扭頭看裝著麵包的塑料袋是空的了。再看薑雲峰時,已經睡了過去。


    阿茲米和其他人一樣依牆而坐。


    他現在有些後悔不聽阿努姆的話了。想著自己這麽快就被人發現,肯定是來的路上觸犯了電子裝置。而之所以直接來到莊園,則是這個莊園所屬的幫派還幹著綁票的生意。昨天他一個同事在處理一起綁票案時,說起這個莊園的人把曾來找他們偵探室幫找人的家夥綁在了木樁上一天多了。那同事說這莊園裏的人並不是傳說中那麽厲害,看來也是在吹牛。


    而自己竟然就信了,還想單槍匹馬來救人。想起如果不是呂義歡及時把他按在泥坑裏,現在自己早被打成篩子了。


    呂義歡喝了水靠近阿茲米,先是指了指薑雲峰,又指了指自己。阿茲米知道呂義歡指手劃腳的意思,點著頭沒有出聲。


    呂義歡掃視同室裏的人,有人把腦袋塞在兩腿之間,更多的人是倦縮著身子躺在地上。欣慰的是,原來以為薑雲峰被打成咋樣,現在看也隻是缺覺。等這一覺醒來,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礙。很好奇薑雲峰是怎麽來到這的?而阿茲米還自己來這,則是知道薑雲峰是被關在這的。


    他又是怎麽知道的?瞟了瞟身邊的阿茲米,原來以為可以輕鬆的賺一萬美金,看來這錢不好賺,有可能還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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