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兆榮說:“嚴總的貼身保鏢閻進武,昨晚上叫了個幫手想燒死薑雲峰,不過薑雲峰的命太大了,閻進武的同夥反被燒死,而他在警察的圍追堵截下從高樓跳下。”


    高士林說:“還真是夠狠的。”


    大家沉默了一會,牛程煜說:“這下好,不知嚴總什麽時候才能出來了。話說馮總為什麽還不來呀?”


    邱兆榮說:“這就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話題。”


    牛程煜說:“什麽意思?”


    劉功武說:“他進去了。”


    牛程煜說:“進去了?為什麽呀?”


    高士林說:“他加進來的錢,有相當部分是挪用了客戶的資金。現在東窗事發。我們要討論的是,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大家夥都說說吧。梁總你先說。”


    梁有莉說:“首先,我要拜托大家想清楚,我們這次可以說是把後半生都賭上了,所以一條心是我們成功的基石,絕對經不起內部的消耗。如果我們失敗了,有多慘相信大家都能想到。”說這些話是是看著牛程煜說的。


    停了一會,又說:“接下來,也沒什麽好討論的,二條,一是馮總挪用客戶的錢肯定很快會被公安追迴,我們要是還想幹下去,這個窟窿大家想法填上;二是,不想幹了,趁現在都還虧得起,大家一拍兩散。”


    牛程煜說:“求大家了不能一拍兩散。我們已經付出太多了。馮總挪用的資金我估計也就是十個億左右,不是很多。我們填上,以後還可以多分紅呢。馮總的網貸我們可以先不用管他,來找就說還沒錢。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梁有莉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薑雲峰打來的,走出辦公室去接電話。說:“我警告過你,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會真的殺了你。”


    薑雲峰笑了一下,說:“我昨晚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大劫,所以現在對生死看淡了很多。我還以為你把我拉黑了。你沒拉黑我這樣做是正確的。嚴浩正向雲南方向逃呢。”


    梁有莉說:“混蛋,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又問:“他出來了?”


    薑雲峰說:“昨天下午出來的?“聽梁有莉的聲音,好像是還沒知道嚴浩出來,說:“不會是他沒告訴你們他已經出來了吧?”


    梁有莉說:“白癡。他既然出來了,就證明他沒問題。而你現在卻說他在向雲南逃?”


    薑去峰說:“事情當然會有轉折。我們現在就跟在他車後麵兩公裏這樣。跟了有一個小時了。他之前在一個山路上裝上了一副假的車牌,然後呢在一個小鎮上買了一張早報。“


    梁有莉哼一聲,說:”編謊話也要編得像一點。他在逃,你為什麽不報警?”


    薑雲峰說:“現在還不能報警,因為現在警察還沒找他,他出走還是我讓他走的。但是,過不久你們應該要報警了,那時候,我才會給警察報他的位置。”


    梁有莉說:“這世界好像說得跟是你家似的。你讓他逃他就逃?你讓我們報警我們就報警?說糊話呢?”


    薑雲峰說:“讓時間再飛一會。我現在說說他為什麽要逃。好些年前,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在林場談了個對象,那女的才十八歲,長得長漂亮,結果有傳言說這畜牲在他兄弟出國慶宴上的當晚把他兄弟的女朋友那什麽了。


    這女的父母早逝,從小跟著爺爺生活,爺孫倆相依為命。孫女出了事,當爺爺的痛不欲生,那麽多年來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一度心智失常。支持爺爺活下來的就是想為了孫女找個說法。


    我叫人送了三樣東西給他,他看到了就逃了。一是一條女人的內褲,二是他兄弟從美國迴來的照片,三是還有一張電話卡。女人的內褲是真實的證據,但是對嚴浩應該沒什麽作用,他可以在庭上說和那女的早就曖昧上了。這會讓檢察機關無可奈何。但對他也是一個震懾。


    所以,我要再弄出來一些讓他發懵的照片。這就有了他兄弟從美國迴來。他和他同父異母的兄弟感情並不好。他知道他兄弟對那女的有多愛,所以事情做下來了可以想象他的兄弟有多憤怒和失望。因此,他兄弟從美國迴來他猜想到是為什麽。這人很聰明,但有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雖然事情過去了好些年,但不是想忘就能忘了的。據說他兄弟到了美國,還一度想自殺,是他的母親過去陪著他安撫他。因為他在雲若公安有內線,這內線還能接觸到一些機密,自然的,餘局長重啟對這件陳年舊案的調查,他也會得到消息。


    我給他備的電話卡貼了個小卡片,意思是讓他到了雲南給我迴電話。他肯定認為這些都是他公安局裏的內線冒險給他的。他看到了這些,沒多久,可以說是隨至就逃了。這一逃,意味著什麽你應該清楚吧?


    當然,他做下傷天害理的事,肯定不止這一件。好了,謝謝你有耐心聽我說了這麽多。接下來,你最好是查查你們的賬號,看看這家夥轉走了多少錢到他的香港賬號裏。如果你們報警了,那就給我來電話,我會指明警察他在哪兒。”


    梁有莉迴到辦公室,壓著氣,說:“牛總,你讓人查查看,我們的賬戶裏還有多少錢?”


    牛程煜說:“怎麽啦?”


    梁有莉說:“我讓你查你就查。”臉上掛不住了。已經對薑雲峰的話信了個十足。


    牛程煜說:“好吧。”撥了個電話,手機也沒關。


    兩分鍾過去了,電話那頭說:“牛總,賬上隻有七個多億了。”


    牛程煜驚唿說:“什麽?錢哪去了?”


    對方說:“半個小時前,被嚴總那邊以購買機械的名義轉走了四十多億。”


    牛程煜掛了手機,四下裏望著大家,說:“見鬼。嚴浩轉走了四十多億。他什麽時候出來的?梁總,對,梁總,你怎麽知道我們的賬款有變動?”


    梁有莉再也忍不住,抽了兩巴掌牛程煜,厲聲說:“牛程煜,你是要把我們大家都害死嗎?當初大家看你是從國外迴來的,財會上應該會很嚴謹,才會讓你掌管另一組密碼。你這邊的密碼,嚴浩為什麽會知道?”


    牛程煜說:“因為有幾次付款不及時,他找到我、、、、、、我就、、、、、、。”


    劉功武說:“牛總,真的是枉為我們那麽信任你,你就是這樣對我們的嗎?現在怎麽辦?馮總的錢被抽走,這下又來個四十多個億被抽走,我們還怎麽玩下去?”


    高士林說:“我們的合作協議上寫得很明白,牛總在公司的職務,是有酬勞的,所以,這四十多個億,你是要給我們一分不少都要拿迴來。否則,大家隻能是撕破臉了。”


    牛程煜六神無主,說:“這這這麽多錢,我怎麽拿得出來?”


    邱兆榮說:“這是你造成的錯誤。我們就隻想看到錢。”


    梁有莉說;“笨蛋,還不趕快去報警。”


    牛程煜說:“好好,我去報警我去報警。”差點兒要哭了。


    疾出辦公室。


    劉功武說:”梁總,我們現在怎麽辦?“


    梁有莉看了劉功武,高士林,邱兆榮一眼,又轉過身去,心想:這世界太奇怪了,這些臭男人目前來看,個比個都是成功人士,怎麽這會兒竟然是一點兒主意也沒有?說:“不能再去和網貸拿錢了。一開始我們認為沒有人會橫插一腳,不用抵押物,也是為了盡快的拿到錢,想著利息高點沒有什麽,但現在薑雲峰插入一腳後,這高利息就是我們被動的根源。


    目前來看,嚴浩拿走的那筆錢我們先不要想著拿迴來了。但是現在我們手上的現金沒有多少,和雲若的不可撤消合同馬上需要一大筆錢啟動。沒辦法,隻能忍痛割愛。把那兩座煤礦出手。後繼看情況,有可能把外煤也停了,違約金交就交了吧,專心搞好雲若煤礦。先穩住再說。以後機會有的是。”


    邱兆榮說:“還有其它辦法可想嗎?那兩個煤礦我們是剛要吃到肉,就這樣舍棄,實在是不甘心。這樣算下來,我們每個人也虧不少吧?二個億還是三個億?”


    梁有莉說:“目前來看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我們穩住局勢,保存後續力量。我提醒諸位,再去碰網貸,我們虧的就不是兩個億三個億了。”


    高士林給劉功武丟了個眼色。


    劉功武說:“還有一個辦法。”


    梁有莉哦的一聲,說:“劉總,什麽辦法?”


    劉功武說:“梁總,你看啊。就論起你剛剛說的,出賣那兩座煤礦,這麽急,談下來的價錢肯定不是很美麗,再加上停外煤交的違約金,我們每人要虧超兩億以上是妥妥的。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講和怎麽樣?”


    梁有莉說:“講和?”


    邱兆榮說:“對。講和。這有錢大家賺嘛。講和以後,我們這邊人多,再慢慢消化他也不遲嘛。嘿嘿。”


    梁有莉說:“你們是不是曾經討論過這個事?”


    高士林說:“梁總,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很佩服你的能力。但是,或許是我們都老了的緣故,我們的想法就沒有那麽激進。”


    梁有莉說:“原來是這樣。嘿嘿。好,既然你們是這麽想的,那我也不攔著你們,我們分道揚鑣。”


    邱兆榮說:“不不不,梁總,我們還要仰仗你呢。”


    梁有莉說:“知道嗎,聽到從你們嘴裏說出要去和薑雲峰講合作,真是把我驚到了。還說你們老了,我的想法激進,我看你們根本就沒老,想法比我還要激進。怎麽就不想一想,薑雲峰和我們是一路的人嗎?去和薑雲峰講和是不是一廂情願的事?他要是有這個想法,早就來找我們了,會讓我們去找他嗎?


    他現在所做的,就是讓我們目前所從事的事業也好,毫不留情的挑落馬下,讓我們以後再也沒有資本進入到這個行業裏來。上門去和他談,就是自取其辱!煤炭是能源,經濟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東西,長期向好,持有原礦意味著我們將來就會飛黃騰達。但是,做什麽事都不是一帆風順的,這個應該不用我跟你們說。


    你們目前有這個身份,不也是一路磕磕碰碰走過來的嗎?怎麽現在變得成熟了反而怕了?這樣吧,道不同不相為謀。到天黑,你們給我你們的真實想法。我這邊的想法就是,你們要是想和薑雲峰合作,那去談好了,給我個準信就行。反正說死我也不會和他合作的。”


    邱兆榮哎哎說:“梁總留步,別走啊。唉。”望著高士林和劉功武,說:“現在怎麽辦?事情怎麽就鬧到這個地步了?我這兩天都沒休息好。”


    高士林說:“說得好像我們能休息好似的。這個薑雲峰真的是討厭。現在的局麵,真的是合作也不是,不合作也不是。劉總,什麽想法?”


    劉功武從辦公桌抽屜拿出包黃金葉,分給高士林和邱兆榮各一支,自己也叨上,吸燃,說:“就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樣,先和薑雲峰去談談,如果他有意合作,看他提出什麽想法,要是開出的條件我們覺得可以,再去和梁有莉談。畢竟,誰都是為了錢而來,不會跟錢過不去。”


    高士林說:“馮總出局了。劉總,你和曾澤遜有交集,曾澤遜和薑雲峰的關係也不錯,這個和薑雲峰去談的重任,可就要由你來完成了。而且還要快,拖不得,很多事都要等你和薑雲峰談的結果來定。他碼的這個嚴浩,枉我那麽欣賞他的聰明,沒想到給我們來這一手,我們都要被他害死了。”


    邱兆榮說:“其實想想,最虧的還不是我們。嚴浩隻不過是拿走了他的那一份。在側所哭暈的是網貸老板。網貸老板不可能來找我們要錢吧?但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一個陽平煤礦他要是堅持做下去,也不可能隻賺這些錢呀?”


    高士林嗯的一聲,說:“說得也是。什麽時候出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難道他是早就預謀了要幹這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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