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澤遜的辦公室裏,聽完公安局長的匯報,曾澤遜拍案而起,罵道:“白庭鉉這混蛋,虧我還發了信息祝他生日快樂。”


    李浩炎把煙蒂摁在煙灰缸裏,吐著煙說:“看來,咱們打黑除惡的行動還是得要深入,要揪出更多白庭鉉似的人物出來。”


    公安局長笑說:”曾市長,你現在說的話還早啊。白庭鉉現在隻是犯罪嫌疑人。一切還要經過必要的調查才有定論。“


    曾澤遜說:“姓薑的這小子接下來、、、、、、。”


    公安局長說:“他是一名普通公民,除了見義勇為,正當防衛和協助公安機關以外,無論他毆打的對象是誰,都得按規矩來。”看了一下手表,說:“估計是馬上就給送到看守所了,吃一個月左右看守所的飯,跑不了了。來的路上,我了解了一下,那小子打得還真的是狠,說是白庭鉉的牙齒被打掉了四顆,那是碩果僅存的四顆。還是當著蘭香他們的麵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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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香帶著一名警員打開拘留室的門,看到薑雲峰低頭蒙臉蹲牆角,走過去用腳輕輕的踢了踢,說:“裝死呢?起來,挪地方了。”


    警員見薑雲峰一動不動,過來一把揪起薑雲峰,說:“聾了?沒聽見嗎?”


    蘭香一把拍開警員的手,說:“你幹嘛呢?對他好點。”


    薑雲峰的左臉腫起老大一塊,烏青烏青的,嘴角還有血跡,愣了一下,說:“這混蛋。”打電話給薑二寶,說:“薑老二,你什麽意思?在我的地盤你敢動手打人?”


    薑二寶把手機掛了。


    蘭香說:“氣死我了,敢掛我的電話。”


    薑雲峰說:“蘭香,讓這家夥出去。”


    蘭香說:“你說什麽?”


    薑雲峰仍是沉聲說:“幾分鍾就好。”


    蘭香沉吟了一下,對警員說:“你先出去一下。”


    警員出了房門,順手又關上。


    薑雲峰轉身麵對牆,把上衣撩到肩上,又蓋起頭,說:“蘭香,解下你的皮帶,有多大力氣就使多大力氣。快。”


    蘭香看著薑雲峰的後背,腦子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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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城西看守所,就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蘭香沒讓警員跟著,自己一個人開警車送薑雲峰過來,進了大門在停車位停好車,薑雲峰推開了車門。


    蘭香說:“你等一下。”拿出手機,舉到薑雲峰的麵前,說:“這個女的,你認識嗎?”


    是一張黃文麗抱著小孩子的照片。


    薑雲峰瞟了一眼,沒有出聲,隻是點點頭。


    蘭香說:“就不問一下怎麽迴事?”


    薑雲峰說:“她怎麽了?”


    蘭香說:“昨晚上,他老公讓她就等在派出所裏,還讓她說是你的朋友,一定要見了你才可以離開派出所。你認識的人還真是多。說說吧怎麽迴事?”


    薑雲峰說:“不知道。”


    蘭香說:“不知道?”


    薑雲峰說:“我正在找她老公謝紹東?”


    蘭香說:“她老公是謝紹東?”


    薑雲峰說:“是。謝紹東兩次想加害我,前天,在濱雲路還想製造車禍來害我,最後把我們的車逼下山穀裏。”


    蘭香說:“不會吧?你、、、、、、你怎麽知道是謝紹東想害你?”


    薑雲峰說:“把我們逼下山穀前,謝紹東用變聲手機給我打了電話,電話裏直接就說,他們製造車禍要我的命。在兩輛大卡車要把我們的車擠扁時,呂叔把車開掉到山穀裏。好在老天有眼,我們五個人隻是受了輕傷。”


    蘭香咬牙說:“這家夥很囂張啊。怕是想擾亂你當時的心神吧。那你幹嘛不報案?你是不是又想自己解決?”


    薑雲峰說:“怎麽報?他當時用的是變聲,號碼也不是他的,我們報案就說我們的車衝下山穀是他們幹的?你們會接受嗎?”


    蘭香說:“這事不會這麽完。可是,謝紹東為什麽又讓她老婆來到派出所,還非得要見了你才肯離開。”


    薑雲峰說:“估計是任務失敗,受到組織的威脅,他老婆有危險了。”


    蘭香說:“這家夥腦子怎麽想的?想害你,未了還想讓你保護他老婆。真是神人。”


    薑雲峰說:“你告訴呂叔,先把她帶迴興仁鎮安排好。”


    蘭香說:“謝紹東都想要了你的命,你還想著要保護他老婆?你也是神人。”


    薑雲峰說:“曲文佩和熊雪琦,你也得要安排好。”


    蘭香說:“我就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怎麽想的?涉及到人身安全方麵的事,這個世界上,誰更有保障的手段?是我們警察!我承認我們有時候做得有些不足,可是比起你們來,我們還是更有保障得多,我們是天,你們是地。不法行為,如果不是在法律層麵上來解決,就沒有永久的平安。


    不過,對於曲文佩和熊雪琦,我還是挺佩服她的。她們說你是好人,擔心你的安危,說是十二個億也抵不了你的命,這才辦了臨時身份證,坐高鐵過來的。一路問,一路行,輾轉三亞,深圳,廣州,一下了高鐵就奔到錦豪去了。我問曲文佩,怎麽知道白庭鉉在錦豪辦生日宴,她說是二十多天前,白庭鉉跟她說過的。她記憶力還真的是好。


    現在,她們的安危你根本不用擔心。事情都攤在了陽光下,她們就已經成了我們的重點關注對象,誰有豹子膽敢窺視她們?當初她們之所以不敢找我們,還有一層心機,就是怕找了我們,十二個億會更加重熊澤寧的罪。畢竟熊澤寧判了無期,好好改造,還是有機會出鐵門的。如果這十二個億真的是對熊澤寧加重罪刑,他真的是就沒有機會走出鐵門了。你知道嗎,熊雪琦對你真的是擔心得不得了。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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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薑雲峰去辦手續。手續辦完,看著薑雲峰被帶走,說:“張科長,這家夥、、、、、、。”


    張科長笑說:“不用你說,剛才局長都打電話過來了,問這家夥到沒到呢。”


    蘭香說:“行,有數就行。他現在好像不太舒服,你們多注意。”


    張科長說:“記住了。”


    蘭香說:“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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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車離開看守所,來到大街上,渾白的路燈,總是讓她想起薑雲峰背後的傷痕,也讓她一陣陣的揪心的酸痛。迴到派出所,迴到房間,推開房門就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黃文麗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正哄著啼哭的孩子。


    黃文麗抱著孩子站了起來,說:“蘭所長,我想、、、、、、我想我還是迴去吧。我才不管有什麽事等著我。”


    蘭香說:“真有事發生,孩子怎麽辦?”從黃文麗的手上接過孩子,說:“薑雲峰我見著了。”


    黃文麗急切的說:“他、、、、、、他在哪?”


    蘭香把孩子豎著,孩子就不哭了,說:“你現在暫時見不著他。不過,他交待他的朋友,把你帶到一個地方。”


    黃文麗說:“不,我不走。”


    蘭香說:“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孩子。恐怕這也是謝紹東把你和別人交換選在我們派出所門前的原因。”


    黃文麗說:“你、、、、、、知道謝紹東?”


    蘭香說:“薑雲峰跟我說的。還有,我們問你的問題,比如你為什麽被人抓為人質,謝紹東又為什把你和別人的交換地點選在派出所的門口?你什麽都不說,那你就不可能從我們這得到幫助。”


    黃文麗說:“蘭所長,我真的是不知道紹東的多少事情。我問了,他也沒說。我當初嫁給他,就是想著我們都是孤兒,我們會更加的珍惜家庭。可是、、、、、、現在卻有家不能迴。”擦去了流下的眼淚。


    蘭香說:”你飯都沒吃?哪有精神帶孩子?把飯吃了。”走出門外,給朱九妹打電話。


    朱九妹說:“蘭香,二寶怎麽了這是?自己一頭在家喝醉了。”


    蘭香說:“他沒跟你說?”


    朱九妹說:“沒有,什麽都沒說。”


    蘭香說:“是三寶。”


    朱九妹神情一下緊張起來,說:“三寶?三寶他怎麽了?”


    蘭香說:“你別緊張。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就是他、、、、、、他把人打了。”


    朱九妹啊的一聲,說:“打架?那他受傷了嗎?”


    蘭香笑了兩下,說:“你又不是沒見過他在部隊得的獎章,你想他打架會吃虧嗎?現在呀,就是別人吃虧太多了,我把他送到了看守所了。”


    朱九妹又是啊的一聲,說:“他被關在看守所?這麽嚴重嗎?那要多久才能出來啊?”


    蘭香說:“到了那,總得按規矩來。一個月左右吧。”


    朱九妹說:“這麽久啊?”


    蘭香說:“這樣也好。這家夥看著就是一個悶瓜,其實脾氣太梗了,腦子又甚少轉彎,自己想怎麽幹就怎麽幹。如果這次能讓他吃點教訓,以後不要那麽衝動,對他也是一件好事。”


    朱九妹說:“可是,他在裏麵、、、、、、。”


    蘭香說:“你放心,他在看守所不會吃虧。我們局長親自打電話,你想有人敢給他惹事嗎?這不是找不痛快嗎?”


    朱九妹說:“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蘭香說:“那什麽,可能還得要你受累。”


    朱九妹說:“什麽事,你說?”


    蘭香說:“是這樣。他穿的,我負責,我明天買兩套給他送過去。那什麽,你不是開飯店嗎,吃的你負責,隔天,你就給他做頓好吃的給送過去。”


    朱九妹說:“好。那什麽,你還是不要破費了。他穿的,我和二寶去給他買。”


    蘭香說:“不吧,就按我說的。”掛了手機。


    想了一下,又撥通了呂義歡的手機。蘭香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將呂義歡,熊雪琦,曲文佩和戚緒蘭給安排到公安局招待所住去了。


    呂義歡說:“蘭所長。”


    蘭香嗯的一聲,說:“呂叔,大家都還好吧?”


    呂義歡說:“很好。我們剛吃過飯迴房間。”


    蘭香說:“這就好。呂叔,那什麽,三寶可能不會那麽快就出來了,已經把他弄進看守所了。”


    呂義歡說:“我知道。我也當過警察。可是,聽了緒蘭的事,我也失去了理性。”


    蘭香說:“是嗎?您也當過警察呀?”


    呂義歡說:“是,退役迴來後進了派出所。當了幾年的副所長。”


    蘭香哦的一聲,說:“那怎麽又不幹了呢?”


    呂義歡沉吟了一下,說:“我唯一的女兒得了重病,為了她的、、、、、、一個是不能正常上下班,再有治病也欠了一大堆的債,所以,不得不、、、、、、。”


    蘭香說:“這樣呀。呂叔,不好意思。”


    呂義歡說:“沒什麽。後來,我遇到了雲峰,說實在的,如果不是遇到他,我能不能扛過來,都不知道。現在,我們又準備有自己的孩子了。”


    蘭香笑說:“是嗎?哎喲,這真的是太好了。”


    呂義歡說:“所以,有時候,我想雲峰怎麽高興,我就陪著他。”


    蘭香說:“這個不行。你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長輩,道理你還是要跟他說的。”


    呂義歡說:“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遇事他都是有些優柔寡斷。但不久後,他就變得有些一意孤行了。”


    蘭香說:“你啊,該說的還是要說。哦,是這樣,三寶給我說了謝紹東的事、、、、、、。”


    呂義歡說:“他說的都是真的。”


    蘭香笑說:“我從來不懷疑他所說的。是這樣,謝紹東呢也遇到了麻煩,他真的是腦洞大開,可能是找不到一個人幫他,他想讓三寶幫他照顧他老婆和小孩子。”


    呂義歡啊的一聲,說:“這個謝紹東,對雲峰下手兩次,現在竟有臉讓雲峰照顧他的老婆和孩子?這臉皮也太厚了吧?”


    蘭香笑了一下,說:“這個世界上,總是會遇到些人刷新我們的認知。是這樣,三寶說讓你帶謝紹東的老婆迴興仁鎮去安排好。”


    呂義歡說:“這樣啊。謝紹東的老婆現在在如兒?”


    蘭香說:“就在我這。”


    呂義歡說:“那好,我們明天要走的時候就去接她。”


    蘭香說:“好。”


    呂義歡說:“雲峰進了看守所,我們就見不著他了。你帶句話給他,就說,秋蘭、、、、、、。”


    蘭香說:“秋蘭?”


    呂義歡說:“就說秋蘭失憶了,已經記不起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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