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找白庭鉉拚命,也想到了自殺,可是,那時我已經懷孕了,每次我要行動時,肚子裏的孩子就會動幾下,我又想著把孩子生下來。為了躲避白庭鉉,我不敢和親友聯係,東躲西藏,就靠著以前打工的積蓄度日,連最應該的孕檢也沒有去。孩子一生出來,就檢查出有病,醫生說這個按時孕檢的話,原本可以避免的、、、、、、。”說到後麵,戚緒蘭已經泣不成聲了。


    薑雲峰耳語說:“呂叔,剛剛小羽打電話說,那個白庭鉉,現在正在錦豪大酒店大擺生日宴。”說著把盒飯放下,擦了擦嘴。


    呂義歡沒有出聲,把盒飯幾口扒完,戴上安全帽,把鋼管在手,說:“走吧。”


    薑雲峰拉了一把戚緒蘭,說:“走吧,緒蘭姐。”走出房間,打電話給蘭香。


    蘭香說:“三寶,沒事吧?”


    薑雲峰說:“沒事呀?怎麽了?”


    蘭香大聲說:“什麽怎麽了?沒屁事你關什麽手機?你知道這一天多少人在找你嗎?啊,連曾市長連李書記、、、、、、這一整天,濱江市市縣的公安都調動起來了。”


    薑雲峰說:“動靜夠大的。”


    蘭香說:“你還好意思說?”


    薑雲峰說:“蘭香,喝熱水消消氣。”


    蘭香被氣笑了,說:“去你的。”


    薑雲峰笑說:“錦豪大酒店,你的地盤?”


    蘭香說:“是。怎麽啦?”


    薑雲峰說:“我現在去錦豪大酒店,你能帶幾個人過去嗎?”


    蘭香說:“你想幹什麽?”


    薑雲峰說:“你過來就知道了。”


    戚緒蘭說:“三寶,我們這是去哪?”


    薑雲峰笑說:“你跟著我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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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塊車位已滿擋在了拐進錦豪大酒店的路口,呂義歡在離錦豪大酒店好幾百米的地方才找到一個路邊停位車。


    一路走過來,均是豪車。看來,都是來參加白庭鉉生日宴的。


    戚緒蘭說:“三寶,我們這是去住酒店嗎?”


    薑雲峰嗯的一聲。門衛看三人打扮怪異,攔住了說:“幾位是要住宿還是參加宴會?住宿的話客房全滿了,參加宴會的話、、、、、、。”


    薑雲峰掏出錢名,拿出錦豪大酒店至尊黑金vip卡,說:“我們住宿。”


    門衛雙手接過卡,隻看了一眼,就把卡還給了薑雲峰說:“薑老板,你請。”至尊黑金vip卡什麽時候來都有房間。


    薑雲峰接過卡放進包裏,說:“白庭鉉是在哪個廳辦生日宴?”


    門衛說:“三樓的鬆濤廳。”


    薑雲峰說:“謝謝。”


    進客服大廳乘電梯上三樓,剛一走出電梯門,呂義歡叫了聲:“雪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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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雪琦和曲文佩沒有聽到呂義歡的叫聲,徑直的走進了鬆濤廳。正在逐桌敬酒感謝的白庭鉉一抬頭,看到了她們,但隨後,又看到戚緒蘭和薑雲峰,呂義歡三人,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得到報告,獨山別墅被人打砸,戚緒蘭被人搶走的是兩個個子瘦小,頭戴安全帽的家夥。隻是,這些家夥怎麽都一堆兒出現在這了呢?


    也是因為白庭鉉的表情,鼎沸的人聲,很快的靜了下來。


    熊雪琦和曲文佩不知道薑雲峰他們跟在後麵,母女倆一前一後向白庭鉉走去。曲文佩說:“白庭鉉,你把我們的證件還給我們,還有,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叫薑雲峰的?如果是,你也把他放了,那十二個億,我給你。”


    曲文佩的話音一落,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唿聲。戚緒蘭看到白庭鉉,似乎要奪路而逃,被呂義歡抓住手不放。


    白庭鉉的眼光落在戚緒蘭的身上,說:“文佩,我什麽時候拿了你的證件?又什麽時候抓了一個叫薑雲峰的人?你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曲文佩說:“熊澤寧被抓的前幾天,跑來跟我說了他可能要出事。如果不是當時心慌把手機掉在水裏,失去和雪琦的聯係,想著雪琦肯定會從朋友或媒體上知道她爸出了事,我不得不在濱江市等著。否則我也躲出去了。本來我是被一個幫派給帶到中醫院治病,不是你強行叫人把我帶到人民醫院的嗎?還把我們的證件都搜了去。這些,你應該不會忘吧?”


    熊雪琦說:“白庭鉉,那好,我們退一步,你把薑雲峰放了,我們也會給你十二個億。”


    薑雲峰說:“曲姨,雪琦,你們不用求他,我在這呢。就這狗東西,他可還沒有本事抓到我。”


    白庭鉉說:“你又是誰?”


    薑雲峰說:“我就是薑雲峰。”


    白庭鉉的二名保鏢擋在薑雲峰的麵前,說:“你想幹什麽?”


    薑雲峰說:“這狗東西,白活了六十年不知道做人,我教他做人。”話音未落,唿的一聲,扛在肩上的鐵管橫麵一掃。


    白庭鉉的兩名保鏢沒想薑雲峰眾目睽睽之下,說動手就動手,兩人平日裏也是拳不離手,身手敏捷,隻是薑雲峰突然出手,又是極短的距離,下意識的要避開時,已然晚了一步,站在右邊的保鏢腰肋上吃了一擊,痛切肺腑,向右歪斜,薑雲峰則身起左腳,硬生生將他的身體踢了個後仰倒去。


    另一名保鏢搶起一張椅子照著薑雲峰劈頭蓋臉砸下,椅子卻在半空中炸裂開來,原來被呂義歡的鐵管迎擊所至,呂義歡身形不停,高高躍起,去勢中身體微則,空中雙腳輪替蹬出,保鏢趔趄向後錯亂的退了幾步,找餐桌做支撐,卻最終是連餐桌一起弄翻在地。


    旁邊所有的人慌張的散去,隻留下三個呆立著的女人。


    三名保鏢從腰間撥出刀衝了上來,四周也有保安湊過來,卻聽白庭鉉啊的一聲慘叫,不禁都停下了腳步,薑雲峰當頭一棒,鐵管在白庭鉉頭頂上五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如若砸將下來,白庭鉉頭破血流事小,或將腦殼開裂,腦汁塗地也是有的。


    薑雲峰冷竣的看著三個保鏢,鐵管收迴來,就在大家崩緊的心要緩下來時,薑雲峰兩拳朝著白庭鉉有臉麵擊出,打掉了白庭鉉的幾顆牙齒。


    白庭鉉嘴裏流著血,嗬嗬的慘叫,薑雲峰一把揪著他的頭發,來到戚緒蘭的麵前,朝他的腳彎踢了一腳,白庭鉉身不由已的跪了下去,薑雲峰再踏起一腳,強壓他的頭觸抵地麵,說:“好好向這個女人賠罪。”


    呂義歡持鐵管環侍。


    戚緒蘭腳下一軟,看看將倒,被曲文佩和熊雪琦扶住了。


    薑雲峰腳下的力加重了些,說:“說呀。不說老子再打掉你幾顆牙。”


    蘭香帶著幾名警察趕到,大喊一聲:“住手。”


    薑雲峰扯著白庭鉉的頭起來,又是兩拳擊出,喝道:“讓你不說。”白庭鉉的嘴巴再次鮮血瀑流。


    蘭香說:“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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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香衝上來把薑雲峰的手扭到背後,讓人給戴上手銬,帶迴派出所,關到拘留室。


    薑雲峰說:“到了這,手銬總得打開吧?”


    蘭香喝道:“不給你上腳鐐都是對你的恩賜了,還想打開手銬?想什麽呢?”搜走薑雲峰的錢包和手機,轉身把拘留室的門重重的關上了。


    薑雲峰擂門說:”哎,蘭香,你等等,白庭鉉把緒蘭姐害慘啦,這個老混蛋你可得好好查查他。”傾聽了一下,門外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環視了一下四周,想起這個地方,之前因為打麻將被抓進來過一次,沒想到幾年後又舊地重遊。


    無聊的轉了一圈,最後選擇在一個屋角,雙手抱頭靠牆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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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香出來到大門外,看了下手表,不一會,一輛警車駛進了院子,從車上下來的,是薑二寶和朱九妹,


    三人剛要進到大廳,又一輛警車駛了進來,從車下來的,是公安局局長。


    蘭香說:“局長。”領著局長到自己的辦公室。


    局長說:“李書記和曾市長等不及了,怎麽個情況你給我簡單說一下,我好迴話。”


    蘭香說:“詢問還在進行,我也不是很清楚。您稍等,我去看看。”出門去了。


    局長看著薑二寶,說:“你們這個小弟,不簡單啊。”


    薑二寶嘿嘿兩聲,沒有說話。


    朱九妹說:“局長,三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打人,肯定是有什麽原因的,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局長說:“再怎麽無緣無故,也不能打人啊。聽說還把人打得不輕。況且白庭鉉也不是泛泛之輩,在濱江市也算是一個名人。這件事,已經引起很大的關注了。白庭鉉的家人也不會輕易的就這麽算了,你們要做好不利的後果。”


    這時,蘭香迴來了,把戚緒蘭的詢問筆錄交給局長,說:“局長,我已經派人去醫院對白庭鉉進行監視治療了。”


    局長哦的一聲。


    蘭香說:”我如果當時知道是這麽個情況,要不是穿著警服,我也會揍他。這家夥,簡直是沒有人性。”


    局長很快把詢問筆錄看完,說:“證據呢?”


    蘭香說:“我派人和受害者一起去取了。是一條內褲。”


    局長說:“很好,如果證據成立,馬上對白庭鉉拘留。”


    蘭香嗯的一聲。


    局長說:”那行,我先走了。”


    蘭香和薑二寶送局長出來,上車時拍了拍蘭香的肩頭,說:“把證據做得紮實一點。”


    蘭香說:“局長放心吧,我會的。”


    朱九妹說:“蘭香,三寶是怎麽迴事啊?”


    蘭香笑說:“九妹,問問你家裏頭的,你這個問題,我能迴答嗎?”


    薑二寶說:“瞎問。”


    蘭香拋給薑二寶鑰匙,說:“九妹,到我辦公室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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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雲峰聽到開門聲,站了起來,笑著叫了一聲:“二哥,你來啦。”


    薑二寶把門關上,轉身盯著薑雲峰好一會,走近薑雲峰,雙手搭在薑雲峰的肩上,說:“沒受傷吧?”


    薑雲峰撓腦門笑說:“一點兒傷也沒有。”


    薑二寶說:“是嗎?”微一轉身,突然就給了薑雲峰一拳砸在臉上,薑雲峰的嘴角滲出血來。


    薑二寶大聲說:“你為什麽不避?”點點頭,說:“你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你是不是還在為你的行為自鳴得意?沾沾自喜?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有多蠢嗎?白庭鉉六十歲了,你對他揍這麽狠,這萬一他駕鶴西去,你怎麽辦?我們怎麽辦?你想沒想過後果?


    有什麽事,你不要總想著一個人能行,你二哥,我,是一名警官,你來找我有這麽困難嗎?不錯,小時候,我們確實是對你疏忽了,雖然是無心的,也帶著惡做劇,可是你再次出走時,我們已經深深的意識到錯了,也被懲罰了,因為無數個夜晚,我們都在深深的自責,包括爸和媽。


    我們在改。現在,隻要我們大聲對濤濤和純純說話,爸和媽,就會把我們罵個狗血噴頭,還要對我們動手。最後爸都會說:他和媽就是這麽把你打沒了,打得不想迴到我們那個家了。你知道嗎,爸爸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是什麽心情?我的心都碎了。他有時會整晚的看著你在過年的時間發給他的短信。


    最近,不管我們怎麽勸,他也不喝酒了,而且是滴酒未沾。他說、、、、、、他說他要多活幾年。他是什麽意思你知道不知道?他就是怕他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你。大哥呢,在你借高利貨的時候,冒著風險給你做擔保,我和你二嫂確信你肯定會迴來,二年前就已經給你買好了一套房,也裝修好了,隻要你願意迴到家,那就是你自己的家。


    三寶,什麽叫家?家就是所有的親人,一個都不能少。少了,咱們這一世、往後餘生就沒有所謂的美滿了。我們從生下來,所做的一切,就是追求所謂的美滿。所謂的美滿,不需要我們都要有多大的成就,成就是讓我們年老後,夏天裏,坐在陰涼的樹下乘涼聊閑話;冬天裏,能圍坐在火爐旁,丟一、兩顆花生米進嘴裏,再提杯小酌。一旦失去,失去的大家會在每一個特殊的日子想起來,那時候,心間會泛起殊心的遺憾。你明白嗎?我雖然是打了你,可比打我自己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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