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對著原主拚了命的搖頭。


    原主知道,如果不隨了妟舒的意,顧父肯定會命喪於此。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顧父死在自己麵前,但凡有一絲絲的希望,她也要爭取。


    所以,原主隻能答應嫁入昌寧侯府。


    就這樣,顧父被帶走了。


    原主也被強行安排在別院的房間裏,等待著成親之日的到來。


    隻有在妟舒的陪同下,原主才可以和顧父見上一麵。


    原主並沒徹底妥協,她不停的找機會,想帶顧父逃跑。


    某一天夜裏,原主等到了那個機會。


    父女二人沒有說半句廢話,撒丫子就拚命的跑。


    殊不知,這都是妟舒的遊戲而已。


    妟舒很清楚原主和顧父絕對不會乖乖聽話,畢竟,顧父隻是失去了一根手指。


    因此,妟舒特意給原主和顧父這個錯覺。


    毫無疑問,原主和顧父跑了沒多遠,妟舒就帶著人把他倆團團圍住了。


    這次,顧父又被切了一根手指。


    在顧父的手腳筋即將不保的時候,原主趕緊跪地求饒,發誓會乖乖嫁入昌寧侯府,不會再有其他心思。


    妟舒輕笑一聲,說道:“既然本世子的夫人這般求本世子了,本世子自然會滿足”。


    她和顧父的命都被妟舒死死的拿捏著,她除了死心認命,還能怎麽辦?


    狀告妟舒強搶民女?恐怕還沒有走幾步,就又被抓住了。


    原主真的無法理解,她到底那裏惹到妟舒了?妟舒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時間一晃而過,被困在小屋的原主能出門了。


    原主看著一大早就送過來的嫁衣,心中很是悲涼。


    她從小就被顧父當成男子養育,顧父也會經常鍛煉她的思維能力。


    因此,原主不覺得妟舒真的是單純的克妻命格。


    難道這裏頭有什麽陰謀不成?可無論是妟舒的前兩任亡妻,還是那位未婚妻,亦或者是她,都是再普通不過的百姓而已。


    命格也沒有什麽特殊的。


    畢竟,從未有大師說她大富大貴之像等讖言。


    生活不易,原主歎氣,想再多也無用,原主即便再不情願,也隻能踏入龍潭虎穴了。


    在仆婦的伺候下,原主穿上了嫁衣,以團扇遮麵,坐入花轎之中。


    花轎晃晃悠悠的進了京城,往昌寧侯府而去。


    原主為前路茫茫而心生憂慮,不知她能在昌寧侯府熬多久,若她成了妟舒的第三任亡妻,妟舒是否會放過顧父?


    看來,得找機會多向妟舒求情,希望能以她之命換顧父餘生安康。


    原主又想到被囚禁的顧父,不由得落了淚。


    花轎到了昌寧侯府門口,一身紅衣的妟舒站在那裏,身姿如鬆,麵如冠玉,笑容和煦。


    若忽略妟舒的克妻之名,絕對是京城眾多貴女搶著想嫁的郎君。


    昌寧侯與侯夫人在宴廳,臉上神情平靜。


    喜婆將原主牽了出來,把牽紅的另一端交到妟舒手中。


    牽紅為紅色絲綢所製,具有攜子之手之意。


    整個成親流程比較繁複,這裏就不多說了。


    拜堂很順利,原主呆坐在婚房裏,無悲無喜之態。


    妟舒沒有來,一夜不見人影,原主的心裏忽然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心中鬱結的原主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哪知才剛到寅時,就有仆婦推門進來將她叫醒,說是要去給侯夫人請安。


    原主看了眼黑漆漆的天色,心想這高門大戶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


    沒辦法,即便原主困頓得不行,卻依舊換了一套衣裙,跟隨仆婦前往侯夫人的院子。


    原主的屋裏有幾套新衣裙,款式並不新穎,穿在身上帶著些許中規中矩的味道。


    原主沒什麽可挑的,發髻亦是隨意綰起。


    那位仆婦根本不會伺候她,反而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樣。


    原主心裏清楚,日後的艱難肯定更甚。


    罷了罷了,無論有何種遭遇,都要救下顧父的命。


    經過幾處九曲迴廊,方才走到侯夫人的院子裏。


    這段距離,花費了將近半個時辰。


    那位仆婦趾高氣昂的說道:“夫人未起,你就在這裏站著等吧!”


    按理來說,原主嫁給了妟舒,怎麽地也該被稱為少夫人。


    但誰讓妟舒和昌寧侯府都不看重她,加上她的身份實在高攀,簡直就是麻雀飛上枝頭,所以,那位仆婦才不把原主當主子。


    原主神情不變,規規矩矩的站在院中。


    許久許久,原主感覺自己的腿似乎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天色漸亮,旭日東升,原主本就餓了一天一夜,莫要說吃食了,就連茶水都沒有喝到半杯。


    現下又一動不動的站了一個多時辰,已然撐不住了。


    “噗通”的一聲,原主暈倒在地。


    正在淨麵的侯夫人聽罷,臉色很不好的讓人潑了原主一盆冷水,還說原主頭一天請安便這般做派,立刻去祠堂罰跪。


    至於何時結束,那就看侯夫人覺得什麽時候可以了。


    腦袋有些許昏昏沉沉的原主就這樣被丟進了昌寧侯府的祠堂裏罰跪。


    如此折騰下來,原主成功的病了。


    侯夫人並沒有讓府醫給原主診治,也不許奴仆們私自去外頭請大夫,美其名曰:才新婚就有病氣,實屬不該。


    好在原主的身體素質不錯,病了兩天,喝了兩頓清粥,總算是無礙了。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平常,一天隻有一頓飯食,一個饅頭,一碗稀粥,清澈到能瞧見碗底有幾粒米的那種。


    寅時一刻前往侯夫人的院子裏站著,卯時末去祠堂跪足兩個時辰。


    然後便迴自己的院子,不許踏出院門半步。


    幾日後的某一天夜裏,滿身酒氣的妟舒衝進原主的臥房,二話不說就欺身而上。


    原主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還被驚嚇到了,便不由得尖叫。


    妟舒冷冷的說道:“閉嘴!”


    穿著裏衣的原主躺在床上心如擂鼓,淚眼朦朧。


    妟舒的動作十分的粗暴,原主身上的衣物都被他撕毀了。


    原主知道同房這件事是避免不了的。


    因而,哪怕被妟舒啃咬得渾身都是印痕,某處也疼痛不已,原主都沒有半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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