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坐在花轎裏,頭戴鳳冠,手中拿著一柄繡扇,臉頰上還有未幹的淚痕。


    喜服整體為青綠色,有著絳紅色鑲邊點綴。


    外麵吹吹打打的奏著喜樂,好不熱鬧。


    這是穿到了準備拜天地的檔口了?顧瑾可真是頭婚上轎——第一迴。


    糖球在上個位麵的寵物鴨軀體提前丟進了石兔軍團的珠子裏。


    若這個位麵又沒有契合的軀體,可以直接把那隻寵物鴨拿出來用。


    〔宿主大大~倫家在你轎子前麵〕。


    顧瑾聽到糖球的聲音,下意識的便想撩起轎簾。


    一旁的喜婆見到顧瑾的動作,連忙說道:“新娘子莫急,就快到了”。


    顧瑾聽罷,立即收迴了手。


    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幹脆接收一下原劇情。


    顧瑾說道:〔球崽,傳送劇情吧!〕


    糖球:〔好嘞~〕


    這是古代位麵,原主名為顧瑾,十八芳齡,是京城臨江樓老東家的閨女。


    臨江樓聽著很厲害的樣子,其實就是普通的酒樓。


    在這勳貴滿街的京城裏,妥妥的小人物。


    原主的娘親和顧父是結發夫妻,二人很是恩愛。


    原主娘親難產故去之後,顧父沒有娶續弦,也沒有納姨娘小妾,更沒有外室子。


    顧父滿心滿眼都是守著這家酒樓,好好養育原主。


    要是原主願意,那便招贅,若是原主想出嫁,那臨江樓就是原主的嫁妝。


    原主知道顧父對她的疼愛沒有摻半絲假,從小就十分的乖巧懂事,也會努力的學習怎麽經營酒樓。


    畢竟,無論是招贅還是出嫁,這家酒樓都是需要原主自己親手打理的。


    要不然的話,誰知道男人會不會一輩子都靠得住?


    原本以為,原主的一生就這樣按部就班的過去了。


    哪知在一次遊玩的時候,原主忽然被人推下了河中。


    顧父明白女子的不易,因而原主其實是會鳧水的。


    但有個人施展輕功水上飄,把原主從水裏撈起來,並攬住渾身濕漉漉的原主迴到了岸上。


    所幸當時不是夏季,原主穿得亦非十分單薄,自家酒樓又正好在旁側,丫鬟很快就拿來了大氅給原主遮蓋。


    原主雖然渾身濕透了,卻沒有半分狼狽,禮節周到的謝過那人便離去了。


    翌日,那人來臨江樓用飯,遇到原主後,禮貌性的關心了幾句就作罷。


    怎料此後,那人竟日日到臨江樓用飯。


    即便無法親自過來,也會差小廝提著食盒來帶走。


    甚至是與三五好友相聚暢飲,亦是來臨江樓。


    每每遇見原主,都會寒暄幾句。


    那人是昌寧侯世子,名為妟舒。


    原主自知與之地位相差甚大,其身邊的人也是非富則貴的世家公子。


    因而,原主的態度一向禮貌又疏遠。


    之所以沒有直接給冷臉,自然是因為身份的懸殊。


    正所謂是士農工商,雖然當朝對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


    但是,像侯爵這等天潢貴胄,還是敬而遠之的比較好。


    如此過了半年多,一位媒婆登門給妟舒和原主拉媒。


    顧父二話不說就婉拒了,說原主還小,他想多留幾年。


    顧父心裏如明鏡一般,候府可不是那麽好嫁的。


    況且,那妟舒今年雖才二十有二,卻娶過兩任妻子,訂過一門婚。


    無論是那兩任妻子,還是那位未婚妻,都沒有好下場。


    第一任妻子不到半年,就紅顏薄命,溺水而亡。


    第二任妻子,新婚三月,便病得臥床不起。


    那位訂過婚的女子,剛交換庚帖,卻在某次隨其母去寺廟上香的時候,遭遇了山匪。


    不僅被劫持多日,還毀了容,清白也沒了,那女子無顏苟活,一條白綾自縊了。


    從此,青年才俊,家世頂好的候府世子妟舒便有了克妻的名聲。


    哪怕是鄉野村姑,也不想嫁給妟舒。


    畢竟,妟舒雖好,但也要掂量掂量一下,看看自己的命有沒有那麽硬。


    與此同時,妟舒還有個“不愛貴家女,隻娶平民妻”的名聲。


    因為妟舒的那兩任亡妻和那個未婚妻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並非高門大戶的世家貴女。


    不過,礙於昌寧侯府,無人敢正大光明的議論,隻在私底下當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般種種下來,顧父自然說什麽也不能讓原主嫁入龍潭虎穴,萬一原主被克死了怎麽辦?


    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何況是候府。


    顧父打發了媒婆之後,連夜想了又想,決定卷包袱,帶著閨女離開。


    惹不起躲得起,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奈何顧父還是大意了,盡管隔天就走人,也在京郊出現了意外。


    一群劫道的攔住了顧父等人。


    顧父並不傻,知道父女倆外出肯定不安全。


    因此,一大早便急急忙忙的去請了不少的打手,可惜仍舊打不過那群劫道的。


    打手死的死,傷的傷,就連會點三腳貓功夫的原主也見了血。


    就在這個時候,一人從天而降,正是妟舒。


    妟舒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侍衛就把那群山匪打得落花流水,四散而逃。


    妟舒語氣溫和的說他送其母去相國寺,正巧路見不平,便拔刀相助,還詢問顧父所去何處,何時迴京,他好讓人送聘雁等物品過府。


    此方態度,仿佛顧父昨日婉拒媒婆之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顧父謝過妟舒,拿出生意人的圓滑之態,企圖忽悠過去。


    其實,顧父並不準備打道迴府,甚至離京城越遠越好。


    如謙謙君子的妟舒笑意不減,抬手輕揮一下,侍衛們就紛紛把刀駕到了顧父的脖子上。


    原主頓時緊張不已,雙手握拳。


    不等顧父開口,妟舒便說道:“本世子的嶽父大人身體不適,需到別院休養”。


    妟舒身邊的一名小廝立刻就明白了。


    顧父整個人被五花大綁著,嘴也被布條勒住。


    妟舒當場用顧父的命要挾原主。


    見原主默不作聲,妟舒給了那群侍衛一個眼神。


    那群侍衛立刻剁了顧父一根手指。


    顧父的慘叫聲刺痛了原主的心。


    妟舒溫聲問道:“不知顧姑娘可願嫁予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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