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笙娘親的墳就在小木屋後,藍天白雲下,一個長滿雜草的小土坡孤零零地坐落在一顆桃樹下,墳前的墓碑上寫著:母陳敏婧之墓,兒元笙立。


    他們將墳上的雜草清除掉,又為墳頭培了一些土,培完土點上清香,雙雙跪在墳前叩了三叩,將香柱插在鬆軟的黃土地上,他們將酒菜擺放到墳前的土地上後,楚元笙將兩個酒杯斟滿,遞給葉璃一杯。


    “娘婆婆,兒子兒媳來看您了。”


    楚元笙看著墳上的新土,鼻子一酸,雙眸蒙上一層氤氳,這些年他身體欠佳,一直沒能迴來祭拜,“娘,對不起,兒子不孝,這麽多年一直都沒來看您。兒子已經在京城安家,也如您所願在為朝廷辦事,您開心嗎?兒子這次迴來主要是接您到京城去,帶您去看看那個人生活過的地方看看。”


    葉璃驚恐地看著楚元笙的側臉,他這是要讓皇上給婆婆一個名分呀,他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的這個身份曝光,很可能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兩人敬完酒,又拜了三拜才起身離開,路上葉璃再無心欣賞桃林的美景,她憂心忡忡地看著楚元笙的側臉,這樣的楚元笙她很陌生。


    楚元笙發覺她的不對勁,心知她的顧慮,便駐步將她擁入懷中,“璃兒,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


    走出桃林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夭夭客棧方向,一個男子向他們奔來,陳永壽跑到他們麵前停下,氣喘籲籲道:“元笙哥,走,到我家去吃飯。”


    “永壽,我就不去了,方和和明遠還在客棧等我們呢。”楚元笙客氣道,他是真心不想去,他的那個舅舅也不見得願意見到他,畢竟當年那奪人幹娘置人生死不顧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見了麵隻能徒增尷尬,可是陳永壽並不知道他爹當年幹的事情,怎麽著都要邀請他們迴家團聚。


    “你看,元笙哥,你這就見外了,叫上方和、明遠一起就是。”


    白夭夭聽說要去陳永壽家吃飯,便嚷嚷著要跟著一起去,陳永壽打趣道:“還是當年那個元笙哥的小尾巴白夭夭。”


    楚元笙尷尬地輕咳一聲,陳永壽轉眸看了下葉璃,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白夭夭見狀,瞟了眼葉璃轉眸看向陳永壽說道:“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元笙已經成家了,這種玩笑不要亂開,不然嫂子要不高興了。”


    葉璃無奈地看著他倆歎了口氣道:“怎麽又扯到我了,誰還沒個青春年少?我不介意的。”


    見葉璃這麽說,楚元笙差點被口水噎到,他白了葉璃一眼,將她擁入懷中,嘴角勾起露出邪魅一笑,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你當真不介意?還是你現在已經在吃醋了?”


    他們一行六人在桃林中說說笑笑,白夭夭和陳永壽不停的互損,時不時扯上楚元笙,葉璃牽著明遠的小手被楚元笙擁在懷中,方和沉醉在桃林的美景中,如果不是葉璃喊他,他差點跟丟了。


    過了桃林就看見陳府三進三出的大宅院,此時夜幕已經降臨,院門口的紅燈籠已經點亮,陳永壽激動的拍打著院門。


    開門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伯,陳永壽拉著老伯神秘道:“福伯,你猜誰迴來了?”


    福伯眯著眼眸仔細打量著昏暗中的楚元笙,少傾,他驚喜的合不攏嘴,他激動地下巴的山羊胡跟著不停的抖動著,結巴道:“元笙少爺……”


    “福伯,您老身體安好?”楚元笙扶住他輕顫的手臂問候道。


    “好好……迴來了就好!”福伯輕拭下淚水,將他們讓進院中,他自己三步並作兩步跑向大堂。


    陳福南聽說楚元笙迴來了,心中大驚,沒待他調整好狀態,小兒子永壽便領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外甥楚元笙拜見舅舅!”楚元笙行了個拱手禮,葉璃跟著行了個女子的常禮。


    見到眼前這個器宇軒昂、氣度不凡的男子在向自己行禮,陳福南有那麽一秒不知所措,很快他進入狀態走過去,一把抱住比自己高出一頭的楚元笙,注視著楚元笙那張俊的過分的臉,硬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道:“元笙,元笙,真的是你嗎?”


    “是,是外甥!”楚元笙對上他精光閃動的雙眸說道。


    “迴來了就好!你們都還沒吃飯吧,走我們去餐廳吃飯,邊吃邊聊。”他輕拭著淚水,拉著楚元笙出了大堂。


    葉璃跟在他們後麵出了大堂,穿過兩道門,雖然路上燈光昏暗,但也不難看出這個三進三出的宅子建造的有多奢侈,西北地方如此缺水,後院中居然是一派江南水鄉的裝飾,小橋流水,花團錦簇,經過遊廊,他們來到一個燭光明亮的房間,牆壁上掛了幾幅字畫,房間中間一張大餐桌,一個身著紫色錦緞寬袍、身材豐腴的中年女子和一個綠衣小姑娘在餐桌旁擺放著酒杯和碗筷。


    見到陳福南,中年女子笑臉盈盈地迎上來,再見到跟在陳福南身後的楚元笙他們一行人,驚詫地問道:“他們是?”


    陳福南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隻是擺擺手道:“去催一下永福永祿兩家子去,真是的,吃個飯還要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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