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裏麵可以收納的地方被楚元笙翻了一遍,並沒有翻到什麽包裹,就在他沮喪地要放棄的時候,葉璃看見房梁上露出一塊花色布料,她拉了拉楚元笙的胳膊,指著房梁上的那塊花布說道:“元笙,你看你房梁上是不是你要找的包裹?”


    楚元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立馬精神大振,他飛身躍起取下花布包裹。


    “沒錯,就是這個包裹。”楚元笙拍掉包裹上的灰塵,放到小床上小心翼翼的打開,裏麵有一套破舊的黃色的褻衣褲、兩卷字畫卷軸、一本小劄和一枚印章。


    褻衣的門襟下擺用金色絲線刺繡著兩隻戲水鴛鴦,栩栩如生,褻衣衣袖口和褻褲的褲腿口也都用金色絲線刺繡了規則的菱形圖案。


    他們各打開一卷卷軸,葉璃手裏的卷軸上寫了一首詩,詩末隻蓋了章印沒有署名,字體潦草,葉璃隱隱約約認出這首詩大概是詩經關雎;楚元笙手裏的卷軸上是一對璧人,男子俊逸若仙,女子容顏絕世,這個卷軸應該經常被打開,顯得破舊很多。


    “娘親!”楚元笙瞪大雙眸怔怔地看著畫上的女子,“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少傾,他將畫合起扔到一邊,拿到那枚印章,印章上刻著一個“燕”字,“不可能,不可能……”他一股腦將包裹裏麵的東西全部拂到地板上,靠坐在牆下,雙肘抵著膝蓋,俊臉埋在雙手裏,輕顫著不再說話。


    葉璃不知道這個燕字代表什麽,隻是隱約感覺到楚元笙的身世不簡單,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她伸出的手還沒有碰到楚元笙輕顫的肩膀,就聽見楚元笙帶著濃濃的鼻腔聲音:“璃兒,對不起,你讓我靜一下。”


    葉璃起身將被他拂掉在地板上的東西撿起,重新放迴原位,那本小劄引起了她強烈的好奇心,但她有覺得沒有經過允許翻閱婆婆的這本小劄,是不是有失禮數,就在她糾結要不要翻閱一下時,楚元笙說道:“璃兒,你想看就看吧。”他的雙眸微紅,俊臉上依舊掛著淚痕。


    葉璃拿起那個小劄,坐到他身邊的地板上,一頁一頁的翻閱著,小劄記載了楚元笙母親和那個人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直到那個人離開前,母親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原來是大興太子燕王,燕王離開後不久,大興新帝登基,看完之後葉璃心中也有個大概。


    “元笙,這本小劄記載了婆婆和那個人的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你有必要看一下。”葉璃深知楚元笙有多麽恨那個人,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讓他知道的好。


    “你講給我聽。”楚元笙頭靠在牆壁上,目視著前方說道。


    “二十二年前的冬天,16歲的婧兒在自家桃林為桃樹刷漿保暖的時候,看見一個身穿戎裝、身受重傷的男子倒在桃林中,這是婧兒第一次看見桃源村以外的男子,並對這名身受重傷的男子一見鍾情,她將他扶到自家林園裏的一個山洞裏麵,她每天按時過來給男子診脈換藥,半個月後男子蘇醒了,男子正如婧兒想象般溫文爾雅、談吐不凡,在婧兒的悉心照料之下,男子很快康複了,男子愛上了溫柔善良的婧兒,他們經常在一起讀書習字作畫,日子過得很快,他們在一起的半年是婧兒這一生最開心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幾個穿著戎裝的人找到山洞,他們一見到男子就單膝下跪,稱唿其為太子,並說要立刻護送男子迴京,男子讓婧兒跟他一起走,婧兒沒有同意,男子便留下了他的印章給她,讓她想通了便來京城找他。男子走後,婧兒發現自己懷孕了,很快她懷孕的事情便被她爹知道了,她爹嫌棄她敗壞家門,將她趕了出去,在好心村民的幫助下,她便有了村頭這件木屋,他們的結晶在這件木屋出生,孩子健康聰明,婧兒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沒有爹對孩子來說始終是個缺憾,她便有了讓孩子迴到京城和親生父親相認的想法,但那也隻是個想法,她不敢跟任何人說,怕毀了那個人的名譽。


    她嚴厲教導孩子用心讀書,將來考取功名,為國效力,孩子也很爭氣,十分優秀,但好景不長,她得了不治之症,經常咳血,加上開始鬧饑荒,家裏糧食所剩無幾,她不得不求親哥哥帶孩子出去逃難。孩子走後,她寫好最後這一篇日誌,將包裹放到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她相信他的孩子會迴來尋求他的身世之謎,她最後的願望是孩子不要計較得與失,做好自己,開心過好下半輩子。”


    葉璃說完,少傾,楚元笙坐立說道:“娘,我怎麽可能不計較,你該有的名分,兒子一定會幫你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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