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長安風雲7
冷麵太子的腹黑小逃妻 作者：燕麥當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厲旭道：“我對君姑娘也很好奇，我跟你沒什麽深仇大恨，你幹嘛非要跟我過不去呢？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會跟我過不去？因為毒公子啊，他現在沒信心贏我，所以硬是把你拉過去。我做了那麽多，其實什麽都不為，我不是野心勃勃的陳吟之，不想一統江湖，也不是隱忍著覬覦皇位的苻堅，很多事情，我其實隻是憑自己高興，我高興怎麽樣就怎麽樣。”
君臨說：“我以為你非常痛恨陳吟之，所以做了這一切，隻為了殺掉他，然後一統江湖，或者起兵奪個皇位，踩在天下人頭上作威作福什麽的。”
“不，恰恰相反，我以前很是痛恨陳吟之，但現在並不痛恨他，沒有他，我的日子會相當的無聊。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有多注意你，隻是後來發現，你倒是名不虛傳啊，一直擋著我，沒辦法，我就隻好讓你去死了。”厲旭道。
君臨冷笑：“讓我去死？就憑幾個跟梁家有瓜葛，指認我是前涼公主的人，我就能去死？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厲旭笑著，說：“不，如果是你自己指認你是前涼公主呢？西秦恨你入骨，確定你是前涼公主，西秦還能有你的容身之處嗎？”
君臨道：“哦？你先說出奉羽所在，等我的人確認奉羽的安全，我才可能自己承認自己是前涼公主。”
厲旭道：“我開玩笑的，奉羽的命可不是用來這麽浪費的。不過，說實在的，我真不理解你們，在你們眼中，那丫頭有那麽重要嗎？你也是，苻堅也是，哦，對了，剛才你是不是說苻堅待會兒會來親自審問我？”
君臨喝了口茶，道：“沒錯，奉羽是他親生姐姐，他這幾天暴躁的很，你若真殺了奉羽，不用懷疑，你會被他挫骨揚灰的。”
厲旭怪笑。
君臨不悅，狠狠的摔了杯子，冷聲道：“笑什麽？”
“不是笑你，不用那麽不安。你們這些人真是奇怪，說好聽點是重情重義，說難聽點就是傻。自以為重情重義，自己感動自己，結果呢？被人利用，被人欺騙，我為什麽以前覺得你名過其實，那是因為一個被人耍的團團轉的人不值得我多留意。”厲旭道。
君臨拿出一把匕首，端詳匕首片刻，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我在想，聽說你手腕處有幾隻青蠶蠱，若是我用刀子紮死它，或者直接切了你的手腕，你還怎麽能拿你的苗刀呢？”
厲旭說：“我沒有手倒是無所謂，但是奉羽小姑娘要是沒有手，這可多醜啊。你切我一隻手，我的人就會切她兩隻手。哦，她是個小美人，我的人還都是血氣方剛的江湖匪類，這幾日他們看管著這小美人，說不定會對這小美人做點什麽……”
君臨氣的一腳狠狠揣在他胸口。
君臨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她看到厲旭氣血上湧，吐血的樣子。
君臨冷靜下來，喝了一杯涼茶，道：“宴澄被你拋棄，潁九黎被你當成棄子，你還有別的人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給他們一點金錢，他們就會心甘情願為我做事。財富是這個世上最廣泛的武器，能驅使無數的人，你說呢？”厲旭說。
“哼，金錢驅使的人，也會為了金錢而背叛你。”君臨道。
厲旭又道：“所以他們隻是一次性的。你好像很看不起被金錢驅使的人，很巧，我看不起被感情驅使的人，比如說你。說說你這一生，我沒覺得你多成功，碌碌而為大半生，忙的也不知道是了什麽，徹徹底底的是個失敗者啊。”
“閉嘴！”
厲旭不停，說：“這個世上本就這樣，利益決定朋友，你是前涼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神時，能給那些人帶來和平與安康，你便是英雄，你便是他們崇拜的人。後來呢，你不再是戰神，你去了別的地方，即使你什麽都沒做，但他們覺得你會給他們帶來危險，即使你沒有實施，但是你有這個能力，所以他們不安，你便是背叛者，便是可恥的大魔頭，所有人都唾棄你，厭惡你，東晉、西秦、北燕、契丹厭惡你也就算了，最後連前涼的人也厭惡你。你總覺得自己做得對，自己無愧於心，那為什麽，被針對，被傷害的都是你呢？”
君臨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陳慕的兩個徒弟，那都是喜歡以理服人啊。
這麽能說，下輩子當鸚鵡吧。
厲旭又接著說：“就說你爹宋輯大人吧，利益決定朋友，如果沒有德妃青鳶，你爹和張駿可能是至交好友，也可能是一對好君臣，但是兩個人都想要一樣東西時，矛盾就來了。隻有最強的人才能得到那樣東西。即使你爹什麽都沒做，他也成了賣國賊，也落得戰死沙場死後卻被抄家，連遺腹子都被誅殺的下場。君姑娘，你能活下來，虧得是你那張臉，那張和你娘極為相似的臉。正是因為這張臉，你才能獲得張駿的憐憫。”
君臨的手有點抖，沒說話。
因為她無從反駁。
因為厲旭說的是真的。
原來，天下人都知道她的身份，隻有她自欺欺人的假裝不知道。
她其實不是什麽公主，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厲旭又接著說：“所以，你沒必要看不起被金錢驅使的人，因為你們這種被感情驅使的人也比他們高貴不到哪兒去。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因為你擔心奉羽的安危，因為你是被感情所驅使的人，為了奉羽你甚至願意承認你是前涼公主。可是，救出奉羽又怎麽樣？一切就都能結束了嗎？我死了一切就能都結束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君臨道：“你想說什麽？”
厲旭說：“你是前涼公主的身份總會曝光，苻堅在麵臨萬裏江山的時候，也不會犧牲江山救你，而且苻堅真的像你看起來那樣嗎？你才智夠、武功也夠、謀略膽識一樣不缺，為什麽你總是那麽淒慘呢？因為你這人一旦相信了一個人，那就會永遠相信下去，你知不知道，人，是會變的呢？就像你相信張崇華，然後又相信裴恆，結果呢？他們背叛你的時候，我想你這種人肯定是很懵的吧。還有那個若司，你居然也相信，嗬，所以你被他們背叛了。現在我們再來說說苻堅。他不放心你，也不放心秦瑉之，可是，相比較你，他更願意相信秦瑉之。給你個提示，還記得青青夫人嗎？”
君臨自然記得。
青青夫人是安重陽的妻子，身懷六甲，苻堅、她還有安重陽去救青青夫人的時候，一根箭射中了青青夫人。
厲旭笑著說：“我沒事殺青青夫人做什麽？你不覺得當時苻堅很熟悉那裏的地勢嗎？”
“我知道，他事先來過一次，但高手太多，他隻能迴去找我們。”君臨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下定決心，絕不能讓安重陽再接觸厲旭。
當時的情況確實有點奇怪。
看押青青夫人的守衛見到苻堅的第一句話就是‘又是你？’，苻堅的解釋是之前來過一次，但是不敢妄動。隻能迴去搬救兵。
其實君臨也有點發虛，既然如此，那守衛為何不轉移地點看押青青夫人呢？
當時苻堅說過：“這輩子，我算計誰，騙誰，我都不會算計你和奉羽。”
“是的，他設計誰都不會設計你和奉羽，所以他設計的人是安重陽，青青夫人根本就是他派人殺掉的，堵住青青夫人的嘴是不想青青夫人說出他其實來過這裏，其實那時候他也能帶走青青夫人，但他不願意，因為他要利用安重陽，他要讓安重陽恨我，這樣安重陽才能和他同仇敵愾。他看準人心，他心機深沉，他早就派人找好角度，假裝是想要放冷箭殺安重陽，其實他知道青青夫人一定會推開安重陽的。隻要青青夫人推開安重陽，那麽青青夫人必死。而安重陽也會用盡一生一世的力氣恨我，與我作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就是這樣成為安重陽朋友的。”厲旭淡淡笑著。
君臨腦袋有點發暈，道：“閉嘴！我問你這些事情了嗎？奉羽在哪？”
厲旭道：“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說出奉羽的下落。”
君臨怒，逼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厲旭不慌不忙，道：“我在等。”
君臨著急的走來走去，嘀咕道：“阿堅怎麽還不來，說好來的啊。”
厲旭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君臨暴躁起來，冷聲道：“你到底在等什麽？對了，安重陽，來人！”
“小的在！”聽到君臨叫人，兩個獄卒連忙跑進來。
君臨道：“安重陽呢？走了多久？有沒有人跟他有什麽接觸？”
“遲了，安重陽從這裏出去的時候，我的人就已經行動了。君姑娘，我們這個天聊得很久啊，那麽長的時間，長安城的天又該變了。”厲旭道。
君臨逼問道：“你做了什麽？我說你怎麽這麽話多，原來是為了拖住我啊。魔教大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陳吟之走了運，我看他多半是鬥不過你。”
厲旭笑著，看了一眼君臨，道：“是不是連你都相信，射死青青夫人的人是苻堅了，其實我開玩笑的，射死青青夫人是我的命令。你既然信了，在我精心準備的證據之下，安重陽怎麽會不信呢？”
安重陽從這裏出去的時候，厲旭的人就已經告訴安重陽所謂的‘真相’。
安重陽如遭到晴空霹靂，發誓想要殺了苻堅，帶著禁軍衝入皇城。
外麵一團大亂。
宣武等人急忙跑過來，大叫到：“國師國師，不好了，皇上危險！安，安大人不知道發什麽瘋，起兵造反啊……”
君臨陰冷的看了一眼厲旭，麵色陰沉，道：“你幫我看著他，我出去看看。”
宣武連忙點頭，道：“國師，外麵現在一團糟，您還要出去嗎？要不我們迴國師府吧，這大兵被安穀侯秦大人調出去對抗契丹，這正是我們西秦內部空虛的時候，安大人這時候造反，我看啊，多半是要改朝換代了……”
“夠了，不用說了，你留在這裏看著這個人，要是有人來看他，不管是誰都給我拖住，不準他見，他找你要任何東西，你都不要給，還有，不許和他說一句話，也不許聽他說話，實在不行，拔了他的舌頭。”君臨嚴肅的吩咐道。
宣武忙道：“是。”
君臨雖然有點不放心，但還是走了。
*****************
君臨前腳走，秋離公主後腳就來了。
宣武見了，連忙跪下道：“小的參見秋離公主。”
秋離冷冷應了一聲。
宣武覺得有點奇怪，今天的秋離公主隱隱有點不對勁。
他很奇怪，這種大亂的關頭，秋離公主為何出來，為何來這裏？
身份尊貴的公主不是應該躲在宮裏等待戰亂平息，或者架著馬車出去避難嗎？
為何秋離公主會來這天牢呢？
秋離直直的走向厲旭。
宣武想起君臨的囑托，連忙攔住秋離公主，道：“殿下不可啊，這人極度危險，您還是……”
他尚未說完，便看到秋離一迴頭，接著他脖子一痛，整個人昏過去。
厲旭道：“牢房的鑰匙呢？”
秋離拿出鑰匙，把他放了出來，也把他身上的鎖解開了。
厲旭活動活動筋骨，確認無恙便打算走。
秋離道：“就這麽走了嗎？”
厲旭迴頭瞥了一眼昏迷中的宣武，道：“你說得對，這個人是君臨留下來的耳目，我先殺了他。”說罷，厲旭便想要下手，秋離連忙攔住他，冷聲道：“不是這件事。我把你放出來，你需得要答應我，永遠不準傷害秦瑉之。”
厲旭笑容未褪，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道：“可以，我向你保證，永遠不會傷害秦瑉之。而你，將會成為最有權勢的長公主。”
秋離冷笑一聲，並不說話。
厲旭道：“別那麽懷疑我嘛，你能有今日，你能奪迴公主之位，不都是因為我的幫助麽。相信我，你會成為最有權勢的公主。你看你現在，生死握在別人手裏，別人叫你和親，你就不得不去和親，你什麽都決定不了，愛情、自由，你一樣都沒有，這是誰的錯，是你自己能力不足的錯。”
君臨說：“我以為你非常痛恨陳吟之，所以做了這一切，隻為了殺掉他，然後一統江湖，或者起兵奪個皇位，踩在天下人頭上作威作福什麽的。”
“不，恰恰相反，我以前很是痛恨陳吟之，但現在並不痛恨他，沒有他，我的日子會相當的無聊。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有多注意你，隻是後來發現，你倒是名不虛傳啊，一直擋著我，沒辦法，我就隻好讓你去死了。”厲旭道。
君臨冷笑：“讓我去死？就憑幾個跟梁家有瓜葛，指認我是前涼公主的人，我就能去死？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厲旭笑著，說：“不，如果是你自己指認你是前涼公主呢？西秦恨你入骨，確定你是前涼公主，西秦還能有你的容身之處嗎？”
君臨道：“哦？你先說出奉羽所在，等我的人確認奉羽的安全，我才可能自己承認自己是前涼公主。”
厲旭道：“我開玩笑的，奉羽的命可不是用來這麽浪費的。不過，說實在的，我真不理解你們，在你們眼中，那丫頭有那麽重要嗎？你也是，苻堅也是，哦，對了，剛才你是不是說苻堅待會兒會來親自審問我？”
君臨喝了口茶，道：“沒錯，奉羽是他親生姐姐，他這幾天暴躁的很，你若真殺了奉羽，不用懷疑，你會被他挫骨揚灰的。”
厲旭怪笑。
君臨不悅，狠狠的摔了杯子，冷聲道：“笑什麽？”
“不是笑你，不用那麽不安。你們這些人真是奇怪，說好聽點是重情重義，說難聽點就是傻。自以為重情重義，自己感動自己，結果呢？被人利用，被人欺騙，我為什麽以前覺得你名過其實，那是因為一個被人耍的團團轉的人不值得我多留意。”厲旭道。
君臨拿出一把匕首，端詳匕首片刻，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我在想，聽說你手腕處有幾隻青蠶蠱，若是我用刀子紮死它，或者直接切了你的手腕，你還怎麽能拿你的苗刀呢？”
厲旭說：“我沒有手倒是無所謂，但是奉羽小姑娘要是沒有手，這可多醜啊。你切我一隻手，我的人就會切她兩隻手。哦，她是個小美人，我的人還都是血氣方剛的江湖匪類，這幾日他們看管著這小美人，說不定會對這小美人做點什麽……”
君臨氣的一腳狠狠揣在他胸口。
君臨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她看到厲旭氣血上湧，吐血的樣子。
君臨冷靜下來，喝了一杯涼茶，道：“宴澄被你拋棄，潁九黎被你當成棄子，你還有別的人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給他們一點金錢，他們就會心甘情願為我做事。財富是這個世上最廣泛的武器，能驅使無數的人，你說呢？”厲旭說。
“哼，金錢驅使的人，也會為了金錢而背叛你。”君臨道。
厲旭又道：“所以他們隻是一次性的。你好像很看不起被金錢驅使的人，很巧，我看不起被感情驅使的人，比如說你。說說你這一生，我沒覺得你多成功，碌碌而為大半生，忙的也不知道是了什麽，徹徹底底的是個失敗者啊。”
“閉嘴！”
厲旭不停，說：“這個世上本就這樣，利益決定朋友，你是前涼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神時，能給那些人帶來和平與安康，你便是英雄，你便是他們崇拜的人。後來呢，你不再是戰神，你去了別的地方，即使你什麽都沒做，但他們覺得你會給他們帶來危險，即使你沒有實施，但是你有這個能力，所以他們不安，你便是背叛者，便是可恥的大魔頭，所有人都唾棄你，厭惡你，東晉、西秦、北燕、契丹厭惡你也就算了，最後連前涼的人也厭惡你。你總覺得自己做得對，自己無愧於心，那為什麽，被針對，被傷害的都是你呢？”
君臨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陳慕的兩個徒弟，那都是喜歡以理服人啊。
這麽能說，下輩子當鸚鵡吧。
厲旭又接著說：“就說你爹宋輯大人吧，利益決定朋友，如果沒有德妃青鳶，你爹和張駿可能是至交好友，也可能是一對好君臣，但是兩個人都想要一樣東西時，矛盾就來了。隻有最強的人才能得到那樣東西。即使你爹什麽都沒做，他也成了賣國賊，也落得戰死沙場死後卻被抄家，連遺腹子都被誅殺的下場。君姑娘，你能活下來，虧得是你那張臉，那張和你娘極為相似的臉。正是因為這張臉，你才能獲得張駿的憐憫。”
君臨的手有點抖，沒說話。
因為她無從反駁。
因為厲旭說的是真的。
原來，天下人都知道她的身份，隻有她自欺欺人的假裝不知道。
她其實不是什麽公主，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厲旭又接著說：“所以，你沒必要看不起被金錢驅使的人，因為你們這種被感情驅使的人也比他們高貴不到哪兒去。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因為你擔心奉羽的安危，因為你是被感情所驅使的人，為了奉羽你甚至願意承認你是前涼公主。可是，救出奉羽又怎麽樣？一切就都能結束了嗎？我死了一切就能都結束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君臨道：“你想說什麽？”
厲旭說：“你是前涼公主的身份總會曝光，苻堅在麵臨萬裏江山的時候，也不會犧牲江山救你，而且苻堅真的像你看起來那樣嗎？你才智夠、武功也夠、謀略膽識一樣不缺，為什麽你總是那麽淒慘呢？因為你這人一旦相信了一個人，那就會永遠相信下去，你知不知道，人，是會變的呢？就像你相信張崇華，然後又相信裴恆，結果呢？他們背叛你的時候，我想你這種人肯定是很懵的吧。還有那個若司，你居然也相信，嗬，所以你被他們背叛了。現在我們再來說說苻堅。他不放心你，也不放心秦瑉之，可是，相比較你，他更願意相信秦瑉之。給你個提示，還記得青青夫人嗎？”
君臨自然記得。
青青夫人是安重陽的妻子，身懷六甲，苻堅、她還有安重陽去救青青夫人的時候，一根箭射中了青青夫人。
厲旭笑著說：“我沒事殺青青夫人做什麽？你不覺得當時苻堅很熟悉那裏的地勢嗎？”
“我知道，他事先來過一次，但高手太多，他隻能迴去找我們。”君臨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下定決心，絕不能讓安重陽再接觸厲旭。
當時的情況確實有點奇怪。
看押青青夫人的守衛見到苻堅的第一句話就是‘又是你？’，苻堅的解釋是之前來過一次，但是不敢妄動。隻能迴去搬救兵。
其實君臨也有點發虛，既然如此，那守衛為何不轉移地點看押青青夫人呢？
當時苻堅說過：“這輩子，我算計誰，騙誰，我都不會算計你和奉羽。”
“是的，他設計誰都不會設計你和奉羽，所以他設計的人是安重陽，青青夫人根本就是他派人殺掉的，堵住青青夫人的嘴是不想青青夫人說出他其實來過這裏，其實那時候他也能帶走青青夫人，但他不願意，因為他要利用安重陽，他要讓安重陽恨我，這樣安重陽才能和他同仇敵愾。他看準人心，他心機深沉，他早就派人找好角度，假裝是想要放冷箭殺安重陽，其實他知道青青夫人一定會推開安重陽的。隻要青青夫人推開安重陽，那麽青青夫人必死。而安重陽也會用盡一生一世的力氣恨我，與我作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就是這樣成為安重陽朋友的。”厲旭淡淡笑著。
君臨腦袋有點發暈，道：“閉嘴！我問你這些事情了嗎？奉羽在哪？”
厲旭道：“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說出奉羽的下落。”
君臨怒，逼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厲旭不慌不忙，道：“我在等。”
君臨著急的走來走去，嘀咕道：“阿堅怎麽還不來，說好來的啊。”
厲旭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君臨暴躁起來，冷聲道：“你到底在等什麽？對了，安重陽，來人！”
“小的在！”聽到君臨叫人，兩個獄卒連忙跑進來。
君臨道：“安重陽呢？走了多久？有沒有人跟他有什麽接觸？”
“遲了，安重陽從這裏出去的時候，我的人就已經行動了。君姑娘，我們這個天聊得很久啊，那麽長的時間，長安城的天又該變了。”厲旭道。
君臨逼問道：“你做了什麽？我說你怎麽這麽話多，原來是為了拖住我啊。魔教大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陳吟之走了運，我看他多半是鬥不過你。”
厲旭笑著，看了一眼君臨，道：“是不是連你都相信，射死青青夫人的人是苻堅了，其實我開玩笑的，射死青青夫人是我的命令。你既然信了，在我精心準備的證據之下，安重陽怎麽會不信呢？”
安重陽從這裏出去的時候，厲旭的人就已經告訴安重陽所謂的‘真相’。
安重陽如遭到晴空霹靂，發誓想要殺了苻堅，帶著禁軍衝入皇城。
外麵一團大亂。
宣武等人急忙跑過來，大叫到：“國師國師，不好了，皇上危險！安，安大人不知道發什麽瘋，起兵造反啊……”
君臨陰冷的看了一眼厲旭，麵色陰沉，道：“你幫我看著他，我出去看看。”
宣武連忙點頭，道：“國師，外麵現在一團糟，您還要出去嗎？要不我們迴國師府吧，這大兵被安穀侯秦大人調出去對抗契丹，這正是我們西秦內部空虛的時候，安大人這時候造反，我看啊，多半是要改朝換代了……”
“夠了，不用說了，你留在這裏看著這個人，要是有人來看他，不管是誰都給我拖住，不準他見，他找你要任何東西，你都不要給，還有，不許和他說一句話，也不許聽他說話，實在不行，拔了他的舌頭。”君臨嚴肅的吩咐道。
宣武忙道：“是。”
君臨雖然有點不放心，但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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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前腳走，秋離公主後腳就來了。
宣武見了，連忙跪下道：“小的參見秋離公主。”
秋離冷冷應了一聲。
宣武覺得有點奇怪，今天的秋離公主隱隱有點不對勁。
他很奇怪，這種大亂的關頭，秋離公主為何出來，為何來這裏？
身份尊貴的公主不是應該躲在宮裏等待戰亂平息，或者架著馬車出去避難嗎？
為何秋離公主會來這天牢呢？
秋離直直的走向厲旭。
宣武想起君臨的囑托，連忙攔住秋離公主，道：“殿下不可啊，這人極度危險，您還是……”
他尚未說完，便看到秋離一迴頭，接著他脖子一痛，整個人昏過去。
厲旭道：“牢房的鑰匙呢？”
秋離拿出鑰匙，把他放了出來，也把他身上的鎖解開了。
厲旭活動活動筋骨，確認無恙便打算走。
秋離道：“就這麽走了嗎？”
厲旭迴頭瞥了一眼昏迷中的宣武，道：“你說得對，這個人是君臨留下來的耳目，我先殺了他。”說罷，厲旭便想要下手，秋離連忙攔住他，冷聲道：“不是這件事。我把你放出來，你需得要答應我，永遠不準傷害秦瑉之。”
厲旭笑容未褪，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道：“可以，我向你保證，永遠不會傷害秦瑉之。而你，將會成為最有權勢的長公主。”
秋離冷笑一聲，並不說話。
厲旭道：“別那麽懷疑我嘛，你能有今日，你能奪迴公主之位，不都是因為我的幫助麽。相信我，你會成為最有權勢的公主。你看你現在，生死握在別人手裏，別人叫你和親，你就不得不去和親，你什麽都決定不了，愛情、自由，你一樣都沒有，這是誰的錯，是你自己能力不足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