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說:“因為日子無聊,需要一點八卦中和一下枯燥無味的生活,比如最近很轟動的八卦,白衣大俠和黑衣魔頭攪基,再比如掌門夫人懷了二師兄孩子,大師兄和掌門同時暴打掌門夫人。再比如某位教主千金滿月了,廣開英雄帖招婿什麽的,這種八卦看似無聊,其實,好吧,其實也無聊透頂,但八卦的存在總是能讓人有更多的話聊。”


    “我明白了,你其實也並不是在意,你隻是想聽點八卦,滿足一下自己無聊透頂的惡趣味。”沈易喝了一口酒。


    君臨點頭。


    然後,君臨又問了一句,“那麽說正事,我想知道毒公子和王蘭之的八卦,你知道多少?”


    沈易冷漠的說:“滾!”


    君臨:“……”


    好吧,沈易這邊問不出來,君臨就去找龍涉男。


    “龍先生,聽說您在找一條毒蛇製作毒藥,我抓到一條,給您帶來了。”君臨拿著一條毒蛇去找龍涉男。


    龍涉男依舊是頭戴黑紗鬥笠,恨聲道:“君臨!!殺我幼弟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殺你已經是給我們教主麵子了,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君臨:“……”可以解釋一下殺弟之仇是怎麽迴事嗎?


    她雖說以前算得上是殺人如麻,但是這殺弟之仇她完全沒印象啊!


    **********


    丞相府。


    “啪!”雷丞相冷著臉,甩給若司一個巴掌,怒氣滔天的瞪著若司,他眼中全是兇狠的光芒,冷聲道:“慕容凰就是君臨,你會不知道嗎?”


    若司被打了一巴掌,潔白的小臉瞬間紅腫起來,隨著啪的一聲清脆響聲,若司的臉迅速升起—陣火辣辣的剌痛感,臉被打的偏向一邊。


    阿定連忙扶住若司,可若司卻冷笑一聲,堅定的推開阿定,揶揄道:“義父怪我沒告訴您慕容凰就是君臨,那義父記不記得您以前許諾我什麽?許諾我隻要我讓君臨背叛前涼,或者君臨一死,就放了我父母,義父您做到了嗎?”


    雷丞相被若司揶揄,臉上有一絲氣惱,道:“本相幫你父母頤養天年不好嗎?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若不是本相,就憑他們兩個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小百姓,能活的那麽好嗎?”


    若司氣惱,道:“現在是頤養天年不假,但是隻要義父一個不高興,我父母說不定就會身首異處!”


    雷丞相冷笑一聲,順手拿過一個小丫鬟奉上的雪白的絹帕仔細的幫若司擦拭臉上的傷,道:“所以這就看若司你怎麽做了。你做每件事的時候,都得要想想你的父母,你哥哥參軍死了,你父母受不了這個打擊,身體很弱啊,你要是也出了什麽事,不能再顧著他們,這兩個孤寡老人,可還能指望誰啊。”


    若司默了半晌,道:“我知道了。”


    雷丞相微微一笑,欣然道:“好了,幫本相把這張拜帖送與慕容凰。另外傳令下來,昨晚所有知道慕容凰就是君臨的人都給我打發走,發配邊疆,不得召喚,永不得迴長安。剩下的,嘴巴都給我閉緊了,要是皇上知道君臨就是慕容凰,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死!”


    原本慕容凰是君臨這很好處理,把她殺了,人頭獻給西秦國主就可以了,還能收到封賞,但現在,君臨一旦死了,雷丞相就會失去五毒教,如斷一臂,苻生那邊居心叵測,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雷丞相不會開罪毒公子等人。


    若司接過拜帖,道:“是。”她猶豫片刻,又問:“請慕容姑娘過來嗎?做什麽?”


    雷丞相道:“七日後,陛下會宮中設宴接待儲君苻堅,讓他迴東宮。屆時,苻生等人都會來,叫她來撐個場麵,現在畢竟是盟友,沒道理不讓她做正事。”


    若司手微微一抖。


    雷丞相卻笑道:“我們西秦太子哪能一直住在丞相府,太子應該住在東宮。”


    他說起‘我們西秦太子’的時候,語氣說不出的嘲諷。


    苻堅隻是名義上的太子,封他做太子隻是景明帝苻健舍不得自家兒子在東晉當質子,才封了兄弟家兒子當太子,送到東晉。


    如今,景明帝晾了苻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卻對三皇子苻生寵信有加,明眼人都知道用意,自然也就怠慢苻堅了,有些好事者甚至說估計不到一年,這東晉歸來的太子苻堅就會被找個由頭廢了,廢了還是小事,就怕被砍頭……


    ****************


    “這個舒姑娘,給我點錢上街逛逛。”君臨道。


    靈蛇使依言給錢,還給捶背,道:“君姑娘去哪玩,需要我幫您提東西不?”


    君臨笑道:“不用不用,有人幫我拿東西。”


    君臨前腳走,靈蛇使後腳飛鴿傳書給毒公子。


    毒公子迴信:果然不該指望笨蛋能有大出息。


    靈蛇使:“……”


    君臨剛打算出去玩耍,就看到一黃衣少女走進來,臉色淡漠無比,冷聲道:“叫你們慕容姑娘出來。”


    君臨道:“咦,若司,你怎麽來了,找我做什麽?”


    “哼。”若司冷笑一聲,遞給君臨一張帖子,君臨打開帖子,靈蛇使和玉蟾使都頭伸過來看,一邊看一邊道:“這苻堅要被接進東宮了?嗬,也不知道這東宮他能住多久,有沒有命一直住呢!”


    君臨惱怒,收起帖子,心道:算算時間,這景明帝苻健也該來接這位侄子了。這晾的時間還真夠久的。君臨轉念一想,也許不是故意晾這麽久的,可能是沒上心,忘了……


    “走,來兩個高手還有小啞巴隨我去丞相府。”君臨騎上馬,冷聲吩咐道。


    丞相府苻堅居住的小院前所未有的熱鬧,人也換上了一件新衣服,儀表不凡,君臨先來看望他,真是越來越有西秦太子的樣子了,雙目閃閃有神,年少沉穩,氣度深沉,頗有點不怒而威之感,說不是太子都沒人信啊。


    隻是這樣子,有點太像一代帝王了,瞧得君臨都有點心驚。


    恍惚間,君臨想到了冉貞說的,西秦會崛起一顆帝王之星,前涼、東晉、西秦三顆帝王之星分庭抗禮,殺伐四起,火光衝天,民不聊生。亂世之中,各種政權盤踞一方,出現一個橫掃諸國的帝王之星固然妙,亂世需要一個統一,但要是出現三個都有橫掃諸國能力的帝王之星,這就不妙的很了,征戰連連,攻伐廝殺,混戰不休,狼煙四起,必定會死傷無數,百姓苦不堪言。


    兩人眼光一觸,個人心中都有小九九,便同時避開。


    君臨作禮道:“慕容凰攜三名屬下拜見太子殿下。”


    這一拜,小啞巴、靈蛇使和玉蟾使就也得要跟著一拜。


    玉蟾使還好,拜誰都沒意見,但靈蛇使就不爽了,她可是知道這苻堅不是真的苻堅,隻是東晉太子府的一個家奴,叫嚴爍來著的小角色,居然要拜家奴……


    不過旋即,靈蛇使就想開了,今時不同往日,她瞥了一眼小啞巴,就看到小啞巴麵無表情不動聲色的拜了一下苻堅,於是她陡然釋懷了,連這前東晉太子都拜這個冒牌貨呢,她又有什麽理由不拜呢。更何況這以前,這冒牌貨隻是這前東晉太子的家奴。


    奉羽打扮的很是靚麗,跟在苻堅身後,身份是貼身侍女。


    苻堅自然將靈蛇使的反應盡收眼底,但仍然不動聲色,淡淡道:“免禮,平身。”


    君臨自然的站起身子,道:“殿下,今日將會由我們護送您進宮,為防刺客,可否允許我們隨侍左右?”


    “準。”


    君臨一愣,這小家夥有模有樣的啊……


    雷丞相不一會兒就來了,帶著若司、阿定,金北耀等人,收拾的妥妥的,馬車轎子什麽的準備的好好的,自然也皮笑肉不笑的跟君臨打個招唿。


    君臨同樣皮笑肉不笑。


    然後,君臨騎上了自己的烏騅馬,跟在苻堅的車攆之後。


    皇宮赴宴,君臨說不緊張是假的,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而且不能表現出緊張,因為她一旦表現出緊張,那麽苻堅肯定更加緊張。


    其實一開始,君臨怕有危險,所以並不打算讓小啞巴來,萬一東窗事發,景明帝發現現在這個苻堅是冒牌貨,他們一行人都免不了一死。所以,她私心裏希望小啞巴不要趟這趟渾水。


    但第一,小啞巴執意要來。


    第二,靈蛇使似乎看出君臨的意圖,執意要小啞巴隨行。


    進入皇宮,自然要繳了兵器,這是為了防止刺客混入。


    車攆緩緩走進那紅色宏偉的朱漆大門,之後便是主大殿前的廣場。


    四周都有手持兵戈的禁軍,由司馬尉指揮,領頭的坐於駿馬之上,身著黑色盔甲,見到苻堅行禮,再向雷丞相行禮,他身後跟著一群著黑色重甲手持紅纓長槍的士兵,個個軍容嚴肅,表情冷漠,呈長方形列於主幹道。


    禁軍護送苻堅一幹人等進入皇宮,排場頗為大。


    主殿巍峨壯麗,據說是景明帝處理政務的地方,後麵就是妃嬪以及眾位皇子的寢宮。


    君臨自幼見慣了這種高大宮牆,並無稀奇之感。


    苻堅坐於車攆之後,目不斜視,宏麗宮殿,畫棟飛簷,片片金色的琉璃瓦在夕陽下耀著粼粼金光,這些他看都沒看一眼。


    倒是奉羽,東張西望,沿途觀覽、眼中欣喜,偶爾又有點緊張。


    進入主殿,一年輕公子身著華服,五官端正,頭戴金絲王冠,端正的坐在自己的案幾之上。


    內侍唱到:“太子殿下到,丞相大人到。”


    話音未落,苻堅一腳踏進主殿,眸子精光閃閃,掃了一眼那坐在案幾上的年輕公子。


    雷丞相、君臨緊隨其後,雷丞相身著官服,麵色嚴峻,眸子細長些許,予人深沉厲害的感覺。


    君臨望向主殿,就看到那華服年輕公子,正是苻生。


    苻生的目光直接越過苻堅,看向君臨,但接觸到君臨冷淡的目光之中,冷哼一聲,站起來對雷丞相作揖行禮,笑道:“拜見舅舅。”


    雷丞相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東晉的幾波刺殺,以及前幾**退與他結盟的毒公子,都是麵前這個笑著說拜見舅舅的人的傑作。


    差那麽一點,雷丞相便功虧一簣,死無葬身之處。


    果然,這小子還是小時候可愛,小時候脾氣雖然不好,但他的話他一般都是會聽的,他每次進宮,他都會高興的撲過來叫舅舅,那時候,這小子好像還真把他當父親了。


    什麽時候,兩人背道而馳的呢?


    苻生拜過雷丞相也沒想著他會迴應,便看向苻堅,道:“這位便是我的堂……”


    場麵略微有點尷尬,因為苻生不知道該稱唿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人為堂兄還是堂弟。


    玄英在一旁道:“堂弟。”


    苻堅微微一笑,道:“堂兄。”


    苻生冷笑一聲,氣勢迫人而來,道:“堂弟父親去世的早,以後我們就是親兄弟了。”


    君臨心中暗笑:話說的好聽,但我敢肯定,以後你們肯定爭得你死我活。


    眾人落座,君臨也僥幸分的一末席,不動站著,但是奉羽、靈蛇使等人就隻能站著了。


    靈蛇使、玉蟾使自然是以侍衛的身份站在苻堅身後,而奉羽則是以貼身侍女的身份坐在苻堅旁邊,手執一壺酒,隨時準備添酒。


    當然,君臨也把小啞巴拉到她旁邊坐著。


    苻生微微掃了一眼君臨,就看到君臨旁邊坐著一個麵色過於蒼白但較為俊俏的公子,心中有些猜測,但是又不好發問。


    “咚!”的一聲,侍衛敲鼓,旋即內侍唱道:“皇上駕到。”


    君臨等人連忙站起,跪下,紛紛道:“吾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侍衛們分成兩排,個個手持長戈,步履整齊地從後堂出來進入主殿之中,然後端正的排列在兩旁,讓出一條道來。


    君臨等人跪在地上,不能抬頭,但能聽到腳步聲,便聽到一陣密集的下樓之聲。


    “免禮平身。”景明帝聲音蒼老,但依舊如洪鍾一般響亮。


    君臨這才抬起頭,就看到景明帝是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但目光矍鑠,身後跟著十六位麵容姣好的宮女,以及若幹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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