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澄冷笑道:“我本來就是大魔頭,殺你需要跟你有仇嗎?”


    果然,跟宴澄這種人是無法講道理的。


    君臨懷疑是遷怒的緣故,所以宴澄才會想要殺她,為何會遷怒呢?可能是因為這個平安符。


    於是君臨連忙道:“宴姑娘,我們之間有所誤會,其實這平安符不是師尊扔掉的,師尊也沒說送平安符的人惡心,這些都是我故意想要氣你才說的。師尊沒提你主要是因為以前師尊飛鴿傳書問我們介不介意他再收別的徒弟,然後被我嚴詞拒絕強烈反對並以叛出師門作為威脅,所以師尊才不敢告訴我他新收了哪些徒弟。”


    毒公子沉默許久,道:“以叛出師門作為威脅,君臨你真是不孝啊。”


    蕭澤覺得這些話可信度比較高。


    君臨淡淡道:“還好還好,也沒你親手弑師不孝。”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毒公子親手殺了他的師尊,這也是他被人詬病最多的,不過毒公子既然是喪心病狂的大魔頭,做出這種事倒是也不足為奇。


    毒公子不在意的輕笑一下。


    毒公子心中有一股不妙的感覺,艱難道:“要不我們直接動手,不要再互相洗腦了好麽?”


    宴澄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久久不語,她極為維持著惡狠狠的表情,但聲音卻微微有點顫抖,“真……真的?”


    君臨笑了,道:“當然是假的了!逗你的少女!”


    宴澄明白被君臨耍了,氣的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突然目露兇光,出手如電,來勢極其兇猛,手呈爪狀抓向君臨。


    蕭澤中途截住宴澄,一躍而起,連踢三腳,宴澄連忙後退,但蕭澤身手這般快捷,宴澄雖然急忙閃避,但隻避得了幾處要害,左肩被踢中,連忙借勢後躍。與此同時,蕭澤反手抽出斷水劍,冷冽的青芒在月下閃爍不定。


    君臨剛想去幫,麵前又是一道紫衣人影閃過,她心中大叫不妙,連忙足尖點地後躍幾步,拉開距離防止毒公子突然發難。


    毒公子衣袖一揮,頓時一枚毒針泛著寒芒向君臨背心爆射而去。


    這枚毒針劍血封喉不說,準頭精確無比,去勢又猛,若是被打中,多半立刻氣絕於此,但君臨卻不是泛泛之輩,師出名門不說,近些年來領兵打仗雖忙碌,但武功卻不曾落下,忽聞背後風聲,連忙閃避開來,那枚毒針便穩當當釘在櫻花樹上。


    頓時,兩人合抱的櫻花樹一陣顫抖,無數櫻花被抖了下來,飄飄蕩蕩,隨風飛舞,月光之下煞是好看。


    君臨暗道一聲好險,紫衣人影猛然撲將上來,手裏持著一把銀光閃爍的寶劍,夾雜著勁風直直劈向君臨的腦門。


    君臨臨危不懼,拔出劍與之抗衡,一眨眼的功夫,便是砰砰砰兩人兵器相接數下。


    毒公子一般殺人用蕭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武器是劍,因為一般情況下,他的武功碾壓敵人,無需出劍,可是君臨不可小覷,所以他直接用劍與之決鬥。


    蕭澤那邊宴澄會化功大?法的消息他自然知道,但是二人纏鬥久了,難免中招,內力被宴澄吸過去。宴澄得意的冷笑,感受著自己筋脈裏源源不斷被吸過來的內力,蕭澤大驚,不過瞬間又冷靜下來,出乎意料的是蕭澤立刻把自己剩下的所有內力全部灌進宴澄筋脈之中,頓時巨大的衝力就像是波濤洶湧的海水一般衝擊著宴澄的四肢百骸,宴澄筋脈、丹田一時之間脹痛無比,連忙收了化功大?法,蕭澤趁機收迴自己全部內力,一掌打在她肩頭。


    宴澄頓時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滾,站不起來。


    而君臨這便就有點悲慘了,君臨與毒公子對擊一掌,轟的一聲,君臨倒飛,口中吐血,蕭澤收迴掌之後連忙躍上去接住君臨。


    接住君臨之後,毒公子再次猶如鬼魅一般直接逼過來,蕭澤一手接住君臨,另一隻手持斷水劍與之搏鬥,而毒公子淩空一躍,從空中搏擊而下,一手持劍格擋住斷水劍,另一隻手打出一掌,掌力淩厲,將蕭澤整個人全身都罩住了。


    蕭澤連忙帶君臨閃避,但他帶著一人,行動有些緩慢,閃避雖避開要害,但手臂卻剛好挨了毒公子一掌。


    君臨躲在蕭澤懷裏,原本病歪歪的,所以毒公子也為怎麽提防君臨,但此刻君臨突然眼中精光暴起,嘴角露出微笑,出手如電,一掌打在毒公子身上,毒公子被這變故驚呆了,心中感歎於君臨的無恥,連忙閃退,可還是被打中了。


    兩次啊,兩次,毒公子感歎道:“君臨你怎麽這麽無恥,上次在益州我以為那已經是你無恥的巔峰了呢,沒想到我還是錯了。”


    地上的宴澄也療好傷站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二人。


    蕭澤眉頭微皺,但看不出端倪,君臨抓著他的手,用另一隻手擦擦嘴角的血,對毒公子二人一笑,“也許你們是時候見見更無恥的我了!再見!”話音未落,君臨再次拉著蕭澤落荒而逃,原本她就是蓄勢待發,現在使出輕功更是一轉眼就沒了人影。


    毒公子大怒,冷冷道:“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宴澄道:“這句話,你六年前在益州就說過了。”


    毒公子:“……”


    尷尬的沉默之後,毒公子放了一個煙花信號彈,道:“召集附近五毒教弟子,活捉佳定公主和蕭澤!他們就在附近,找!”


    五毒教弟子遍布各地,不一會兒就來了十幾個追隨毒公子抓二人。


    不過雜魚再多,也沒啥用,在君臨、蕭澤等人麵前,這十幾人還不是被他們一刀切的貨色……雖然君臨不是那種一刀就把十幾人切了的大魔頭……


    君臨和蕭澤使出輕功四處逃跑,後麵的人窮追不舍,突然,君臨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寬闊的江麵,江麵上有一小船。


    君臨連忙帶著蕭澤跳上小船,君臨愉快的劃著漿,笑眯眯的對岸邊惱怒不已的毒公子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天公助我!毒公子再見!宴澄小師妹再見!”


    毒公子惱羞成怒,冰冷而又憤怒的盯著君臨。


    君臨陡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也不知道毒公子會想出什麽陰險的招數。


    果然,最後毒公子頗有深意的一笑,擺擺手,道:“放箭!”


    君臨和蕭澤一愣,接而那些弟子紛紛挽弓,嗖嗖嗖,幾道箭矢飛過來。


    君臨把船槳扔給蕭澤,擋在蕭澤麵前,拔出劍砍下那些箭矢。


    蕭澤握著船槳之後,船一會兒前進一會兒後退。


    如此一盞茶功夫,君臨與毒公子的弓箭手們尷尬的維持著現狀,二者距離不變,弓箭手箭矢也沒用完。


    君臨累的要死,道:“澤兄你是五毒教派過來坑我的吧!你劃船啊!”


    蕭澤說:“不會。”


    君臨道:“你不會劃船你跟我說啊!我劃船你擋箭矢啊!”


    蕭澤低低的說:“是你直接把船槳扔過來的。”


    君臨:“……”


    毒公子挽著弓,黑眸閃爍著笑意,瞄準君臨二人,莞爾一笑,道:“感謝你們的愚蠢!”


    話音未落,那道箭矢嗖的一聲釘在君臨二人的小船上。


    頓時箭矢釘的地方裂紋不斷擴大,冰冷的江水從裂紋裏湧進來,小船眨眼睛就已經灌滿半船水……


    君臨心中道:要死要死!她剛想堵住那道大漏縫的時候,弓箭手的箭矢又一波飛過來。


    君臨連忙放棄堵漏風,再次擋住箭矢。


    然後船沉了,二人都落到江水裏。


    不過好在君臨從小在雲夢山鬼穀長大,下水摸魚、上樹掏鳥蛋、山洞抓虎崽無一不精通,鳧水不在話下,就算入了水那也是‘如魚得水’歡快的遊來遊去。


    ……不過,蕭澤倒是亂撲騰起來。


    君臨:“……”


    弓箭手在岸邊連忙挽弓射向水下,君臨一把抓住旱鴨子蕭澤,帶著他躲避那些水下箭矢,可是這樣下去不行啊,蕭澤不會水,她一邊帶著他躲箭矢,一邊要遊到大江的另一岸邊。


    有這些弓箭手的幹擾,她勢必遊的速度很慢。


    這麽一開,恐怕她剛遊到一半,蕭澤就淹死了。


    不過話說蕭澤這家夥不會劃船就算了,居然連鳧水都不會,難道他小時候不去河裏摸魚嗎?


    君臨感覺很震驚,但仔細一想,可能蕭澤這種人小時候還真沒去河裏摸過魚……


    君臨甩甩頭,不能胡思亂想,在胡思亂想下去,這蕭澤馬上就要淹死了。


    怎麽引開這些箭矢?


    君臨一隻手摸到懷裏的那些胭脂,靈機一動,打開胭脂盒,朝著相反方向扔過去!


    岸邊的人一看江水有一處紅色蔓延開來,以為是血蔓延,再加上天黑,也看不仔細,便以為君臨二人在那處水下中了箭矢,血蔓延出來了。


    毒公子指著那處,道:“再射!”


    於是所有的箭矢都被那幾個胭脂盒吸引去過了。


    水麵紅色不再蔓延,毒公子深感欣慰,叫弓箭手把二人屍體拖出來。


    ……不過,尷尬的是下水的弓箭手隻拖出來幾盒胭脂。


    毒公子:“……”


    宴澄氣的一掌擊碎所有的胭脂盒。


    大江的另一岸邊。


    君臨運功一掌拍向蕭澤後背,蕭澤吐出嗆的水,唿吸還在,有些微弱,但大抵無生命危險了。


    君臨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一世英名的蕭澤最後不是淹死的。


    淹死這種平庸的死法怎麽配得上澤兄這等出塵之人啊!


    這要是傳出去,估計又是八卦人士茶餘飯後的笑話了。就是君臨要是聽到蕭澤是這個死法,估計也會很不厚道的笑死!


    君臨背著蕭澤尋覓隱蔽的地方,來到一處不知名的野山,找著一個山洞便鑽進去。


    君臨升起一堆火,看了看自己和蕭澤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她猶豫再三,便想著伸手解了他的外套放在火上烤烤。


    剛一伸手,就有一隻蒼白冰冷的手扣住她的手腕。


    君臨一愣,一抬頭就看到蕭澤那雙沉寂的眸子。


    “做什麽?咳。”蕭澤輕輕咳了一聲。


    君臨無辜道:“當然是幫你烤烤衣服了。”


    蕭澤鬆了手,掃了君臨一眼,道:“不用了。”


    君臨假裝純真的問:“為何?”


    蕭澤頓了頓,道:“孤男寡女,若是衣衫再不整,有傷體統。”


    君臨狡黠一笑,道:“有傷體統啊。可是,你記不記得在水下,我給你嘴對嘴渡氣來著?你說我們是嘴對嘴渡氣比較有傷體統還是我幫你烤外套有傷體統?”


    “咳咳咳……”蕭澤一聽便大咳起來,那張臉慘白慘白,眼中頗有一股震驚,震驚過後便是尷尬的難以複加,最後是生無可戀的感覺。


    君臨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然後像是他腦補什麽,臉色慘白之後便微微泛著紅,最後就連耳朵尖兒都紅了。


    水下蕭澤絕對是昏過去了,既然當事人昏迷不醒,那也就隻能由著她胡說八道了。


    君臨覺得蕭澤的這種反應委實神奇,但也委實有趣,“當時我幫你渡氣,你可是積極得很啊,怎麽沒說有傷體統什麽的……”


    蕭澤涼涼的看了君臨一眼,什麽也沒說。


    能逼得澤兄說不出話來,君臨頗有一股成就感。


    蕭澤越不想君臨幫他烤衣服,君臨就越想,直接上手去奪,蕭澤一閃,君臨無意間碰到他右臂,蕭澤微微皺眉。


    君臨奇道:“怎麽了?你右臂……”


    “無事。”蕭澤平靜的與之對視。


    君臨倒是鬆了口氣,露出一個不要臉的微笑,道:“那我們接著來,怕什麽,不就是幫你烤烤衣服麽?”


    蕭澤抬高聲音,道:“不必!”


    他死死捏著自己的衣服,警惕的看著君臨,生怕君臨突然發難,看著他緊張的表情,這倒是給君臨一股良家女子遇到采花大盜負隅頑抗的既視感,她隻覺得好笑而已,完全沒有深究其中的原因。


    蕭澤死死用左手捏著自己衣服,那是因為他不能讓君臨看到他肩膀上的牙印。


    兩年前,雲夢山鬼穀,君臨咬的,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口,結了痂之後便是這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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