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以後,林故很長一段時間時間都沒精打采的,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理論課頻頻走神就罷,連訓練都走神,連最簡單的直拳都躲不過去。


    鬱洧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異常,並在午餐時提出了疑問。


    麵對純潔的大舅哥,林故更不敢告訴他真相,隨意敷衍了過去。


    由於他頻繁失誤,導致很多項考核不合格,左櫟秉承著有難同當的精神,將他和鬱溱丟去了負責軍訓的軍訓團。


    在新生名單上看到鬱溱時,林故是很高興的,興衝衝地和鬱洧換了負責的學院和班級,誰知第一天就看到鬱溱給他擺臉色,並且經常往隔壁鬱洧所在的班級看。


    且不管鬱溱對他和鬱洧的態度差別多大,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鬱溱竟然光明正大和其他人打情罵俏。


    平時勾肩搭背來訓練場就算了,休息時間也說說笑笑,時不時咬咬耳朵,看上去親密無間。


    林故忍不了,故意挑鬱溱的刺,其他人都坐在訓練場休息時,他就單獨把鬱溱拉到旁邊陰涼處繼續訓練,讓鬱溱沒辦法和別人互動。訓練結束時又會特意留他幾分鍾,消滅他和別人共進午餐的機會。


    他為自己的小把戲洋洋自得,鬱溱卻做了另一件令他大受震撼的事,他竟然在每晚訓練結束,大家一起放鬆的時候向自己表白。


    雖然鬱溱解釋了那隻是真心話大冒險的懲罰,林故還是忍不住,在人群散去後跟蹤他進了衛生間。


    “林教官,你跟了一路,不累嗎?”鬱溱單手插兜靠在洗手台上,斜斜地瞟著林故。


    “你那天說過等我迴來的。”林故在鬱溱麵前站定,垂眸看著他被曬得有些脫皮的臉,忍不住抬手碰了碰,“沒擦防曬?”


    “嘶……”鬱溱輕輕吸了口氣,翻了個大白眼,反問道:“那麽大太陽防曬有用?”


    “你今晚的表白……”


    “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唄,別在意那麽多。”鬱溱滿不在乎地舔舔唇,林故身上屬於alpha的壓迫感太強了,他有些腿軟。


    “我當真了。”


    “什麽?”


    鬱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力推進了衛生間,鋪天蓋地的冷梔子香襲來,壓得他喘不過氣,腺體也像打了興奮劑似的瘋狂跳動。


    “暑假兩個月,每個月發情期三天,你怎麽過的?”


    “找alpha唄,還能怎麽過?”鬱溱推了推結實的肩膀,紋絲不動。


    “你說謊。”


    林故抓住鬱溱對胳膊,舉到眼前,白皙的胳膊上有幾個發青的地方格外顯眼。


    鬱溱別過臉,眼神飄忽,“我用抑製劑不代表我沒找過……”


    “誰?”林故捏著鬱溱的下巴,強迫他和自己對視:“你他媽找了誰?”


    “找泥馬!”


    鬱溱忍不住爆粗口,本來快要到發情期身體就很敏感,林故還放了那麽多信息素,讓人煩躁!


    “鬱溱,告訴我,我是不是你的唯一一個alpha?”林故的聲音本就低沉,染上欲望又略帶沙啞,撓的鬱溱心癢癢。


    鬱溱忍不住抱住林故的脖頸,親了親他的唇角:“不是。”


    “說,是不是?”


    林故偏頭躲過鬱溱的吻,他很確定,鬱溱沒有找過其他人。


    “不是!你他媽動一下不行嗎!”被人不上不下的吊著,鬱溱難受的要命,報複似的梗著脖子道:“別以為我們……你就能對我指手畫腳……”


    “一次?”林故捏了捏鬱溱的臉,“你確定是一次嗎?”


    “我確……嗯……”鬱溱咬著唇,垂下眼眸,眼淚要掉不掉。


    “你別……欺人太甚!”鬱溱推了推林故,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你他媽要是不行就滾開,我換其他人也一樣……”


    “換別人?你想換誰?左後方那個羚羊,還是左邊那個菟絲子草,亦或是和你住一個宿舍的小兔猻?”林故挑挑眉,抱起鬱溱坐在馬桶上,捏著他的下巴哄道:“乖乖告訴我,我是不是第一個。”


    “是,但你肯定不是最後一個!”鬱溱低頭狠狠咬住林故的肩膀,緊緊抱住林故,“林故你這個傻逼!”


    “再說一遍!”


    “林故你這個傻逼!”鬱溱閉著眼睛,邊哭邊道:“我踏馬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你為什麽要和其他人在一起?為什麽你寧願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攪在一起也不願意迴頭看看我?”


    “你……你喜歡我?”林故被他的話砸懵了,每一個字他都能理解,但連在一起,他有些懵。


    他想再問,鬱溱卻不說了,隻是瘋狂不停親他,瘋狂索要。


    “林故……林哥哥……你看看我啊。”鬱溱抱著林故,靠在薄薄的隔板上,“你再不看我,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他做不到像他哥哥鬱洧一樣,用十多年的生命去追尋一個遠在天邊的影子。


    “溱溱,你不用繼續堅持了。”林故撿起衣服替他穿好,親了親他的額頭,“我也喜歡你啊。”


    比兩情相悅更幸福的,是你默默喜歡的人也在偷偷喜歡你。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鬱溱每一封給鬱洧寫的信都會在信封上寫上“林故收”,如果他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信紙背麵寫了幾個用紫外線燈才能看到的字,“林故,平安順遂。”


    他在信裏和鬱洧說日常講趣事,同時也是在和林故分享,可林故從來沒有迴應,而且身邊也有了其他人,他的伴侶換了一個又一個,鬱溱的心也漸漸冷下來。


    軍訓結束後有三天假期,林故把他帶到了郊區的一個度假山莊,剛睜眼,就得到了一個黏糊糊愛撒嬌的小哭包。


    林故不知道鬱洧這三天過得怎麽樣,但他確實過得很爽,鬱溱粘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掛在他身上。


    互通心意後,兩人開啟了戀愛模式,但鬱溱再三強調不能告訴鬱洧也不能告訴家裏,搞的兩人隻能偷摸見麵,出去約會還要找各種理由搪塞家人。


    ————時間分割線————


    “你現在能告訴我,當初談戀愛為什麽不能告訴鬱洧了吧?”林故曾一度以為鬱溱喜歡鬱洧,還暗戳戳吃過醋。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沾花惹草啊?”鬱溱靠在林故肩上休息,聞言拍了林故一巴掌,“我哥在我分化後告訴過我,找男朋友不能找林故那樣的,花心濫情,我把握不住。”


    鬱洧是一個一根筋的人,林故可以是他的朋友,是他的搭檔,是他的兄弟,但唯獨不能是他弟弟的伴侶。


    他弟弟單純又乖巧,又特別會為別人考慮,受了委屈不會和別人講,要是和林故這個浪子在一起,肯定會受傷。


    林故有時候真的覺得無語,他無數次暗暗向鬱洧表明他和鬱溱的關係,鬱洧卻從不相信,有一次喝多了更是直言:“你要是敢動小溱,就沒我這個兄弟!”


    彼時林故在心裏默默吐槽,晚了,他和鬱溱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就差去婚姻登記處登記了。


    “你哥對你的濾鏡太厚了。”林故抓著鬱溱的手放在唇邊,“話說你在家裏裝乖寶寶累不累啊?還裝了二十年。”


    “我樂意。”鬱溱狠狠咬了林故一口,林故吃痛哼了一聲,當即見識了鬱溱精湛的演技。


    “啊!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鬱溱小聲驚唿,快速坐起身,可憐兮兮地垂下腦袋,抬起眼皮怯生生地看著林故,對上他的視線時又立刻垂下眼眸,帶著哭腔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壞牙齒有自己的想法……”


    “牙齒壞?張嘴,我幫你看看。”林故坐起身,捏住鬱溱對下巴,手指在口腔中四處遊走。


    “啊啊啊啊……”下巴被他緊緊捏著,鬱溱隻能張著嘴任由林故作亂,清亮的口水順著嘴角滑落。


    “哥哥給你檢查過了,牙齒很好。”林故翻身將鬱溱壓在身下,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但是人壞,所以要受到懲罰。”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鬱溱紅著臉推了推林故,“今天已經很晚了。”


    “你老板都不去公司,你操什麽心?”


    “瞎說,嫂子才不是那種玩物喪誌的人。”還沒緩過勁兒來的鬱溱軟得像灘水,說話都帶著撒嬌的意味。


    “寶貝兒,你是不是忘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嗯?”


    鬱溱腦子有些打結,對啊,他們的新婚……等等!他們的……周斯羽和鬱洧也是今天結婚!


    “所以你放心好了,你老板明天肯定起不來上班。”


    周斯羽明天要能起得來,鬱洧就該被懷疑了。


    最後,鬱溱以迴答一個問題為代價結束了林故的懲罰。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麵對疑問,鬱溱看著天花板思索片刻,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煙,清了清嗓子,“說來話長,從哪裏說起呢?”


    該從哪裏說起呢?從夏夜的滿天繁星,還是花園的一株玫瑰?是醫院的急救燈,還是淩亂的腳步聲?


    或許,要從那一句“你跟我迴家,我當你哥哥。”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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