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總部軍區醫院,匯集了全聯盟最優秀的醫生,最高端的醫療器械,最優質的藥品。


    手術室外,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在原地踱步,周羽看了看時間,迴頭問道:“鬱洧還沒有迴來嗎?”


    “聯係不上哥。”鬱溱泄氣地丟下通訊器,看著手術室的燈,“哥肯定是被什麽事兒纏住了,會不會是叛軍餘孽,或者其他組織……哎呀~早知道我去談好了……”


    “和海星的談判關係整個聯盟的和平,要在海星建立軍事基地,繞不開拉爾維斯海的人魚。”林故輕輕拍了拍鬱溱的背,“哥不會有事兒的,嫂子也不會……”


    “我就是……擔心……”鬱溱垂下眼睛,“哥明明說過他會陪嫂子的,但是嫂子都進手術室了,哥還……嫂子肯定會很失望的……”


    林故微微歎氣,想不出什麽安慰的話,隻能輕輕抱著鬱溱。


    腹部的劇痛一陣接一陣,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周斯羽咬著唇,眼睛死死盯著門口,嘴唇動了動。


    “你說什麽?”秦戈低下頭,聽清了他的聲音,“他……還沒……”


    “快了,到半路了。”秦戈接過手帕擦掉周斯羽額頭的汗,“很快。”


    周斯羽輕輕點點頭,他很難受,身體都要裂開了,他想要他的alpha在身邊,給他釋放一些信息素,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


    “你別太緊張,放輕鬆,這裏都是全聯盟最優秀最厲害的醫生,你要相信……”


    “嗯……”


    疼痛又一次加劇,周斯羽差點想要咬舌自盡,媽的,太疼了。


    分化以後他的身體對麻藥一類的精神藥品完全免疫,外表強大的他其實很缺乏安全感,尤其是生病的時候,恨不得變成掛件掛鬱洧身上。


    如果他死了……鬱洧會傷心嗎?


    如果他死了……


    周斯羽忍不住想,越想越害怕,他不想死,不想離開鬱洧。


    很久以前他是不怕的,手被打斷了都還能繼續打架,和鬱洧在一起後越來越嬌氣了,一個小口子都能讓他疼好久,如果在身上劃一個很大的口子……周斯羽不敢想,他肯定會疼死的。


    “你別緊張……”


    除了安慰,秦戈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這裏聚集的都是各科最厲害的醫生,平時都搶不到號那種,鬱洧一個調令就把人全召來了。


    雖然這做法很像昏庸的帝王,但作為打工人,秦戈很識趣地在心裏把鬱洧裏裏外外罵了個遍。


    周斯羽緊張時不由自主地釋放信息素,濃鬱的蘭鈴花香具有麻痹效果,再加上他無意發動的異能,秦戈隻覺得頭腦發暈,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清冽的草木香如發絲一般,在蘭鈴花香中撐出一個口子,強行擠進鼻腔,旋轉的天地慢慢恢複,秦戈長舒了一口氣,此刻的鬱洧就像下凡的天神,苦難的救世主。


    聞到熟悉的味道,周斯羽安靜了不少,狂暴外放的信息素慢慢收斂,委屈地看著鬱洧,“疼……”


    “不怕,我在呢,不怕啊……”鬱洧輕聲哄著,拉住周斯羽的手,“我在,別緊張……”


    周斯羽疼得說不出話來,大腦嗡嗡作響,根本聽不到醫生說了什麽,隻能通過信息素的味道確認鬱洧還在。


    鬱洧還在,這個結論比鎮靜劑和麻醉還有效。


    手術室的燈熄滅,周羽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寶寶怎麽樣了?”


    “平安平安,都平安。”


    聞言,幾人都鬆了口氣。


    “我哥呢?”


    鬱溱焦急地尋找,鬱洧身上有血跡,還有很重的血腥味。


    “你哥……”秦戈翻了個白眼,“就他那恢複能力,跑慢點傷口都愈合了!”


    由於周斯羽的情況很突然,鬱洧談判完後一個人提前離開,在迴總部的路上遭遇了第二十七星球出逃變異生物的襲擊,以一道傷口為代價滅了九個大型變異生物。


    “那他去哪……”


    鬱溱識趣地閉嘴,他哥能在哪兒?那肯定是在陪嫂子唄,都不用想。


    “行了行了,去吃早餐吧。”秦戈敲著肩膀嘟囔道:“待會兒還有手術呢。”


    他那邊剛辦完事兒,正準備摟著餘文美美睡覺呢,鬱洧一個電話就把他抓過來,從晚上十二點一直到早上六點,愣是眼睛都沒閉一下。


    吃完早餐,林故去送鬱冷上學,臨別前又是依依不舍地抱來抱去親來親去,大庭廣眾之下,鬱溱臉皮沒他厚,連踩了他好幾腳才掙脫桎梏。


    “哥,吃點東西吧。”鬱溱將早餐放在桌上,嗅到了連木草香中夾雜的血腥味:“哥你受傷了?”


    “沒……沒事。”


    鬱洧搖搖頭,蒼白的臉色卻出賣了他。


    “你衣服都濕了,還說沒事,我去叫醫生過來。”


    “我真沒事。”鬱洧搖搖頭,無奈地解釋道:“血漬是之前染上的,剛剛出太多汗,把衣服染濕了。”


    “可是你臉色很白……”鬱溱歎了口氣,指了指桌上的早餐,“你先吃東西吧,我看著嫂子。”


    短時間內釋放大量信息素很耗力氣,再加上睡眠不足,鬱洧臉色白一點也算正常。


    “你也熬了一晚上了,迴去休息一會兒吧。”鬱洧看他打著哈欠,笑道:“你這個當叔叔的,比我這個當爸爸的還盡責,我很難搞。”


    “哼哼,誰叫我聰明美麗又善良呢。”鬱溱打了個哈欠,“嫂子這裏交給你了,我去看看小侄子。”


    鬱溱走後沒多久,周斯羽慢慢蘇醒,迷茫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


    “醒了?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倒水……”


    周斯羽搖搖頭,拉住鬱洧的袖子,“你陪我待一會兒。”


    “好。”鬱洧點點頭,轉身坐下,“辛苦你了。”


    “你受傷了?傷哪兒了?我看看……”


    周斯羽掙紮著想要坐起身,被鬱洧按住肩膀,聽完鬱洧的解釋,仍然不放心,鬱洧無奈,隻能脫掉衣服給他檢查。


    寬闊的背上,一條細小的傷口從左肩一直劃到右腰,格外顯眼。


    周斯羽輕輕撫著紅痕,“疼不疼?”


    “都好了,沒事兒的。”鬱洧搖搖頭,轉過身抱住周斯羽,“一點都不疼。”


    “留疤了不好看……”


    冰涼的眼淚落在背上,肌肉抖了抖,鬱洧放開周斯羽,輕輕吻掉他的眼淚,“不會留疤的,很快就好了。”


    “負責保護你的人呢?他們……”說著,周斯羽想到了什麽,頓了頓道:“你其實不用趕著迴來。”


    “你有危險,我自然要在你身邊。”鬱洧輕輕撫著周斯羽的發絲,慶幸地道:“還好趕上了。”


    “對了,xq2收到了爸爸的消息,他們打算迴來了,我已經打開了時空隧道,過一段時間就可以迴來了。”


    “真的嗎?”


    周斯羽難掩激動,林瓴成功了,他找到了鬱瑧,有他的幫助,複活文斯指日可待。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我不想呆在醫院,我想迴家。”周斯羽靠在鬱洧懷裏,“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醫院。”


    家裏有鬱洧的氣息,這裏隻有消毒水的味道,他不喜歡這裏。


    “我去和醫生溝通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就留在家裏陪你。”


    “總部那邊……”


    “總部有林故和林辰頂著呢,還有老師和伯伯他們,不會出意外的。”


    “嗯。”周斯羽在鬱洧懷裏蹭了蹭,“我餓了。”


    “我去給你買吃的。”


    “順道去換一身衣服。”周斯羽嫌棄地撇撇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裏來的亡命徒呢。”


    “遵命。”


    鬱洧親了親周斯羽的臉,到衛生間隨便換了件衣服,去給周斯羽買吃的。


    休息了一天,周斯羽第二天就出院了,鬱洧哪敢讓他累著,忙前忙後,一路上都抱著周斯羽,就怕一不小心磕了碰了。


    “嘖,有了媳婦兒不要兒哎。”秦戈實在看不下去了,“兩天了,你不去看看你兒子?”


    “我看不看,他都在那裏,有什麽差別嗎?”


    鬱洧將周斯羽身上滑落的毯子拉好,盯著他的睡顏發呆。


    “名兒呢?”


    秦戈被他的癡漢行徑徹底折服,廢了廢了,希望戀愛腦不會遺傳。


    “我們商量過了,大名就叫鬱淩,小名叫思周。”


    原本他想叫周鬱來著,周斯羽說不好聽,後來因為在淩晨出生,護士登記的時候周斯羽就隨口說了鬱淩。


    “你給鬱淩做過分化檢測嗎?”


    “沒有。”鬱洧搖搖頭,“不管是alpha還是omega,都是我的孩子。”


    “破除一切桎梏,打破一切不平等。”秦戈伸出手,“說實話,我真怕你忘了我們最初的夢想。”


    “怎麽會呢。”


    鬱洧伸出拳頭和他碰了碰,兩人相視一笑。


    …… ……


    聯盟迎來了第五個勝利日,保姆一大早便忙碌起來,鬱洧開完會走出書房,周斯羽也從對麵書房走出。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笑出聲。


    “鬱委員長,你的下屬知道你下身穿著的是睡褲嗎?”周斯羽抱著胳膊,朝鬱洧挑眉。


    上身整齊的軍裝和下身的睡褲形成鮮明對比,嚴肅中帶著搞笑。


    “周總,衣冠不整,要扣工資的。”鬱洧笑著抱起周斯羽,拍了拍他的腿,“褲子都不穿?”


    “我穿了!”周斯羽拉開衣擺,露出卷到大腿根的睡褲,“你這是毀謗!”


    鬱洧剛想說話,門口傳來動靜,稚嫩的童音響起:“大伯大伯……快開門!”


    “謔,來這麽早?”


    鬱洧有些吃驚,鬱溱竟然沒睡懶覺,難得啊。


    “趕緊換衣服去,駕!”


    周斯羽笑著拍了拍鬱洧的背,催著他去房間。


    兩人換好衣服下樓,鬱冷手腳並用爬進周斯羽懷裏,撅著嘴要親親。


    “哥,嫂子。”


    鬱溱打完招唿,毫無形象地癱在沙發上。


    “大伯好,大伯母好。”


    林念鬱打完招唿,恰好保姆抱了鬱周過來,他便抱進懷裏,坐在一旁逗弄。


    “這麽喜歡小孩兒?等你成年了就趕緊結婚,生一堆。”林故調侃著,林念鬱忍不住紅了臉。


    他今年十六歲了,剛剛分化成alpha,s級,信息素和鬱溱一樣,是白薔薇。


    “臉這麽紅,有心上人了?”周斯羽抱著鬱冷在林念鬱身邊坐下,打趣道:“看你這樣子不會還沒追上吧?”


    “沒……沒有……”林念鬱臉紅的跟蘋果似的,將鬱淩塞林故懷裏,“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幾人又是一陣大笑,正在猜測時,林辰和楚雲霂,以及秦戈和餘文也前後腳到來,加入了猜測。


    最後還是吳銘解答了幾人的疑惑,林念鬱所在的連隊來了個小少爺,姓聞,一個奶糖味的omega,年紀和林念鬱一樣大,但是軍銜比他高。


    “哦,聞勉,我有印象。”鬱洧道:“二十八星球青訓營推薦來的特殊人才,百裏挑一的神槍手。”


    “看樣子咱們念寶是單相思啊。”鬱溱托著下巴,“我總覺得這個姓,我是不是在哪裏聽過。”


    “二十八星球聞家,我們的合作夥伴之一。”


    “聞岱的兒子?”鬱溱若有所思,“難怪聽起來有點耳熟。”


    “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操這些心也沒用,誰知道未來會怎樣呢?”


    周斯羽靠在鬱洧懷裏,看著他笑。


    “說的對。”


    鬱溱點點頭,繼續癱在沙發上,林故一手抱孩子,一手拿糕點水果喂給他吃。


    吃過早餐,周斯羽拉著鬱溱幾人去打牌了,鬱洧、林故、秦戈、陸秦四人則在客廳一邊開會,一邊帶孩子。


    “變異生物出逃的太多了。”鬱洧揮手調出地圖,“而且我們不清楚現在的變異情況,保險起見……”


    “炸!”


    周斯羽的笑聲響起,鬱洧幾人相互對視。


    “我的意見,炸了。”


    “二十七星球荒無人煙,並且變異生物襲擊事件後,星際鐵軌都改道了。”


    “二十七星球已經沒有價值了。”秦戈吐掉瓜子殼,“保險起見,還是炸了好。”


    鬱洧並未做出表示,但幾人都知道,第二十七星球是肯定要炸了的。


    幾人又閑談了些其他事情,約好下午一起打球。


    吃過午飯,林瓴和鬱瑧以及林翎和鬱玨也到了,周羽也被林瓴從實驗室拎了出來。


    “喲,打球啊,我老爺子就不參與你們年輕人的活動了。”


    左櫟端著茶杯,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逗著鬱淩,林瓴和鬱玨在一旁討論問題,周斯羽和楚雲霂賣力地扮演拉拉隊和後勤。


    鬱瑧、林翎、周羽、鬱洧還有林念鬱一隊,林故、鬱溱、林辰、吳銘、陸秦一隊,在室內籃球場打得熱火朝天。


    “不公平不公平。”林故抱著籃球,“你們不但把大佬拉過去了,還有豐富的戰鬥經驗,根本打不過。”


    “我們這邊老帶新,你們全是青壯年,分一個大佬怎麽了?”鬱瑧得意地抓著鬱洧的胳膊,“再說了,他是我兒子,不和我一隊照顧他老爹,合理嗎?”


    眾所周知,鬱洧打籃球的技術是全聯盟最好的,再加上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都沒看清人在哪裏,球就進籃筐了。


    在大家一致協商下,鬱洧被迫下場,坐在場邊扮演拉拉隊,由楚雲霂接替他。


    “咱不生氣啊,他們就是嫉妒你。”周斯羽哄小孩兒似的拍了拍鬱洧的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家alpha超級厲害,超級帥。”


    “外麵太陽太大,走,我帶你家裏吃糖去。”


    鬱洧抱起周斯羽,讓他坐在肩膀上,墊子上的小鬱淩聽到“糖”,手腳並用,抱著他吧的腿不撒手,“阿巴阿巴”地叫著,口水流了一地。


    “波波……我也牙七……”鬱冷也抱住鬱洧的大腿,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鬱洧。


    左櫟將鬱淩放進周斯羽懷裏,又抱起鬱冷掛在鬱洧脖子上,拍了拍他的背:“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照顧好三個孩子是你的責任。”


    “老師……”鬱洧無奈歎氣,身上掛著三個人,快步迴到室內。


    “小豹子不能吃糖,會粘住嘴的。”


    周斯羽捏了捏鬱淩的小耳朵,他的動物性特征很明顯,有獸耳和尾巴。


    “嗚噫嗚噫……”鬱淩嚇得往鬱洧懷裏鑽,眼淚汪汪地控訴著周斯羽。


    “嗯,小豹子不能吃糖,會黏住嘴說不了話,走,爸爸給你煮甜湯去。”


    鬱洧抱著鬱淩,一手拎著一個糕點盒和一個糖罐放在桌上,走進廚房煮湯。


    周斯羽塞了一塊軟糕在鬱淩和鬱冷手裏,靠在沙發上側臉看著廚房裏的身影。


    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阿巴阿巴阿巴……”鬱淩爬上周斯羽的肩,抱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啊啊啊啊……”


    “知道啦知道啦,爹地也愛你。”周斯羽在鬱淩臉上親了親,又親了親鬱冷,“也愛你。”


    …… ……


    “哎,不打了不打了……”林辰擺擺手,掏出手帕給楚雲霂擦汗,“我家霂霂累了。”


    “我看是你累了還差不多。”林故一拳打在林辰身上,“虛啊?”


    “我家霂霂那麽好看,我虛點怎麽了?”林辰哼了一聲,拉著楚雲霂親了一口,“霂霂,你累了嗎?”


    “有一點。”楚雲霂點點頭,退役後他的鍛煉量減了很多,體力早就不如以前了。


    “該吃晚飯了。”林瓴將毛巾發給幾人,很自然地給鬱瑧遞了瓶水。


    “走走走,吃飯去。”鬱瑧將毛巾搭在肩上,彎腰抱起林瓴,“咱們比比誰先到啊。”


    說罷,一溜煙跑了。


    “哎!不講武德!”林故轉過頭看著鬱溱撒嬌道:“溱溱……”


    “滾。”


    鬱溱翻了個白眼,將毛巾搭在肩上,一行人一邊聊天一邊往迴走。


    “哎,那是誰?”


    林念鬱指了指前麵路燈下頎長的身影,這一片都是鬱洧和周斯羽的私人莊園,沒有允許是絕對進不來的,奇怪的是警報竟然沒有響。


    “上去看看。”


    幾人又往前走了幾步,路燈下的人影似乎聽到了腳步聲,轉過頭,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他長的和斯羽叔叔好像……”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徑直衝到那人麵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揚起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眾人又驚又怕。


    “阿……阿羽……”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周羽,嘴唇顫抖:“是……是你嗎?”


    “我不是,你認錯了。”


    周羽收迴手,大步離開,男人立刻追上去,試圖去牽他的手,都被躲開。


    “有什麽好看的?”左櫟端著茶杯啜了一口,“人家小情侶鬧矛盾,咱們管不了。”


    “那個男人是……”


    “文斯,斯羽的alpha父親。”鬱玨感慨道:“有情人終成眷屬。”


    “那我們快迴去吧,我還沒見過文斯爺爺呢。”林念鬱拉著鬱溱和林故,催促道:“快走快走。”


    “你們怎麽才來?”鬱瑧敲了敲桌子,“我和瓴寶是第一,你們願賭服輸啊!”


    “我們又沒答應和你賭。”


    林翎洗完手,找了個椅子坐下,其他幾人也陸續入座。


    周羽和文斯到家時,其他人都已經吃完了,鬱洧吩咐廚房單獨給兩人做了飯。


    見周羽眼眶通紅,好像哭過。酒精上頭的周斯羽哪裏忍得住,抓著文斯就要單挑,還好鬱洧力氣大把人抓住了,好說歹說勸解了一番,沒想到周斯羽轉頭就道:“你……幫我……打他,他……欺負我爸爸。”


    “打不得打不得。”鬱洧將周斯羽抱在懷裏,親了親,“乖啊,帶你買糖吃。”


    “嗯……”周斯羽撐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砸咂嘴,“我要巧克力味兒的……”


    “好。”


    鬱洧點點頭,周斯羽又和其他人玩了一會兒,實在堅持不住,便催著鬱洧抱他去睡覺。


    “房間都準備好了,你們玩。”鬱洧抱起周斯羽,叮囑幾人道:“你們也早點休息。”


    鬱洧走出浴室,發現周斯羽靠在窗邊,怔怔地看著窗外。


    “怎麽起來了?”


    鬱洧抱住他,原以為解酒藥起效果了,沒想到周斯羽還是迷迷瞪瞪的。


    “我等……人……”


    “等誰?”


    “鬱洧……”周斯羽垂下眼眸,傷心地道:“我把他弄丟了。”


    “你沒有把他弄丟。”鬱洧抱住周斯羽,親了親他的額頭,“他迴來了,一直都在。”


    溫柔的聲音帶著巨大的力量,安撫著周斯羽忐忑的心,周斯羽閉上眼睛,靠在鬱洧慢慢睡去。


    花園的玫瑰悄然盛開,夜鶯的吟唱宛轉悠揚,遠處,盛大熱烈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和平和希望開滿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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