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一聽,雙眼一放亮,豎起大拇指歎道:“說得好!”


    那伯虎見劉一餅和白板兩人一直在那低頭竊竊私語,忙問道:“老弟們呀,瞅著時間都快五點了,再不出一個小時天都要黑了,既然你們成功的猜出了俺的真實身份,那俺也就走了,挺忙的都是吧!”


    那伯虎說著,剛想邁步。


    劉一餅和白板二人齊聲喝道:“站住!”


    那伯虎嘎嘣一下停住,兩手做出投降狀:“沒敢動,服從組織安排。”


    白板見那伯虎那樣,噗呲一聲道:“謔!看大哥你這架勢經常進去吧?”


    “嗯呐,可不嘛,警察叔叔想我的時候可不就得進去走動走動嘛,這不是顯得親近嘛。”那伯虎嬉皮笑臉的說。


    白板厲聲道:“別嬉皮笑臉的,嚴肅點兒,我……”白板說著,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流星,納悶道:“誒?怎麽覺得我這句台詞在哪聽過呀?”


    劉一餅說:“哪都有,快說吧你,篇幅拉這麽長,想不想快點兒收工了,都五點了。”


    白板一點頭,繼續對那伯虎厲聲道:“虧的是我慧眼識豬,把你這豬,呀,太瘦了你,應該叫猴,慧眼識猴。虧的是我慧眼識猴把你這猴,呀,看著有像浮鰱條子,應……”


    白板廢話著,隻聽劉一餅揚起巴掌,啪的一聲往他脖頸子那唿了一巴掌,催促道:“搞笑呢你在這?這又不是讓你在這演小品,這是鬧鬼呢,靈異的,鬼的,你他媽的動不動就思想不在線,你想死呀你!”


    白板被劉一餅挨了這一下,一臉嘿嘿賤笑著說:“我的錯,那我好好說。”隨即一變嚴肅的小臉,衝那伯虎正經的嚴厲道:“你這浮鰱條子你給我聽好了,虧得是我眼尖把你看出來你是個不幹人事的盜墓的來了,你就老老實實的被我倆押著跟我倆去村長那伏法吧,把你偷出來的那黑木頭……黑…...那是個什麽玩意兒啊?”


    那伯虎一臉慫相的迴道:“先秦時候的東西,江湖上稱烏龍沉木,遇水不浮。”


    白板一聽,眼珠子一瞪老大,再問:“值錢不?”


    那伯虎吭哧一笑:“哎呀媽呀老弟,還問值錢不,這玩意兒論克賣,一克值三兩金子。”


    “我去,一兩金子多少錢?”白板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金子一兩是……”


    那伯虎還沒說完,劉一餅抓狂的喊了一句:“臥槽!倆啥東西啊,說相聲呢,你一句他一句的,都他媽講過了這是鬼的,靈異的,嗷嗚啊嗚嚇人的,都給我正經的,不然我通知那人把你倆寫死。”


    白板和那伯虎一聽立時就恢複了正常,一個非常強勢,一個非常弱勢的對立著。


    白板厲聲說:“你老老實實的跟我去村長那伏法行不行,這塊兒是鬼不離村的地,地麵上的東西按理要先經過該村最高領導人第一審議,你要是中國人,不想去海那邊當島人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伏法,別逼我倆一個主角,一個配角給你倆發飆。”


    那伯虎聽後,當時就擺出一副大義凜然,有錯就認錯的態度,鏗鏘有力的喊道:“對不起組織,對不起九年義務教育的無私栽培,呃……應該是無私培育,俺伏法,俺認罪,俺聽老弟一席話,真是後悔當這搜金人呐,就這樣,倆老弟受累逮捕我吧!”


    劉一餅和白板一看那伯虎是這態度,立時臉上就起了燦爛的陽光。


    劉一餅說:“好,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走吧,村長好脾氣,你認了,不會告你的,說清楚就沒事了,這泉眼下真有東西,就應當是國家的,咱個人沒權力私自獲有,走吧大哥,大哥其實人真不錯。”


    那伯虎一甩他那濕漉漉的長發,一臉傲氣道:“可不嘛,做俺們搜金人就得先學會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別看俺個大,但俺瘦哇,要是互剛的話俺很容易吃虧的。”


    劉一餅一點頭說:“看來大哥幹這行也不容易啊,一要是被兩個以上的人看到,就得老老實實認慫呐!”


    那伯虎羞澀一笑:“哎呀媽呀老弟,叫你說準挺了,這幾年搜金淨他媽的往裏搭錢了,行了,走吧,咱哥仨也就別擱這叭叭了,去最高領導家吧就!”


    那伯虎說著,走到黑漆木頭跟前,將濕上衣係在腰間,一把扛起那看上去很沉的烏龍沉木,再一打量那麵包車,說道:“老弟呀,那車是你來的呀!”


    劉一餅和白板一點頭。


    “得嘞,有車就更好了,這玩意兒抱一路是老沉咧,走吧,帶我伏法去吧!”說著,那伯虎扛著烏龍沉木邁開腿朝遠處的麵包車走去。


    劉一餅和白板一看那伯虎,二人麵麵相覷再一噗呲一笑,隨之朝前跟了上去。


    耽誤了好長時間,此時已是5點11分。


    劉一餅開著麵包車朝村中的方向而去,白板坐在副駕駛,那伯虎腿上抱著那根黑木頭坐在後車座位上,眼睛不住的向車窗兩邊看著。


    “哎呀媽呀老弟呀,這地方不錯呀,有山有水,有樹有草的,哎呀媽呀挺豁亮呐,倆老弟住這旮瘩挺陶冶情操哇!”那伯虎樂滋滋的說。


    白板聽著,用犀利的目光向後瞟了那伯虎一樣,訓斥道:“告訴你,沒事別瞎叭叭,看你損樣兒的還樂呢,此時此刻你表情應該嚴肅緊張,心兒砰砰直跳你不知道啊你,一點兒細節都不注意,是不是專業跑龍套的啊。你說你是不是隔壁盜墓劇組來砸場子的呀!”


    那伯虎聽白板說完,猛點點頭,然後眉頭一皺,及時表現出一副無比難過,自我罪過的樣子,他再一耷拉嘴角,問了白板一句:“老弟,看是這樣子不?”


    白板瞅了瞅,嘶哈一嘬嘴,搖搖頭指導性的說:“眉毛那塊再往下耷拉耷拉就更好了,神情保持凝重,沉重。”


    那伯虎聽白板說著,配合的做著麵部表情調整:“老弟,瞅這意思是整到位了吧?!”


    白板裝模作樣的點點頭,低沉的嗯了一聲:“這迴還行,那啥你繼續保持吧,到時候我給你向村長多求求情,表現不錯。”


    那伯虎趕緊點點頭,繼續保持著知自己其罪,屬天下之大極的悔恨表情。


    劉一餅一看,無奈笑了笑,對白板說:“我說白板你別弄這沒用的了,從剛會兒到現在你還玩上癮了你,消停會兒,我此時這心挺煩躁的,小心我一會兒又控製不住我自己,把你罵一頓算誰的?”


    白板吐吐舌頭一笑,將身子朝前坐正,應道:“嗨呀一餅啊,我這不是在調教敗類呢嘛!好,我不說了,你好好開車吧。”


    這時,夕陽的紅霞似淌血一般,將血液從天上灑到了後車窗玻璃上,慢慢的又通過車後窗玻璃流進車內,再經後視鏡的反射映到劉一餅的眼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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