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域再度找天宇和談,他們必須在長啟到來前敲定一切問題,不然,長啟很可能會添亂。


    陳相帶著禦史大夫和史官與天域就賠償和贖人展開了詳談。


    當天域聽到本來五十萬兩黃金算到賠償裏,結果贖人還要在付五十萬兩黃金時直接怒了。


    羅進拍桌而起說道:“你們這是言而無信,說好的我們賠償五十萬兩黃金就放人,結果呢?把我們的談和使團全部扣押不算,還要加價!簡直無恥至極。”


    天域二皇子齊輝說道:“天宇太沒誠意了,我們是來談和的,不是來吵架的,更不是讓你們趁火打劫的。”


    陳相看著天域的人說:“五十萬兩黃金是賠償你們侵略我國,屠我兩城的代價,而另外五十萬兩黃金是你們用來贖人的,你們可以選不贖,五十萬兩黃金就不用給了。”


    二皇子看相地威的朱玉峰說:“天宇如此行徑簡直不堪入目,地威要與這等無賴為伍嗎?就不怕那天被反咬一口?”


    朱玉峰笑了笑,搖頭不語。


    宋玉接口說:“二皇子多慮了,我覺得天宇說得對,這賠償是一迴事,贖人是另一迴事,不能混為一談。”


    齊輝大怒,但還是壓著火氣說道:“真當天域怕你們?我國調軍南境你地威怕是扛不住,你們拉卡拉庫還不是要撤出去?到時候我們西邊戰部南調直攻天宇你們東南,你們可能防的住?到時候我們依然能屠你們兩城!”


    陳相目光冰寒,沉聲說道:“你西兵南調,我們可以東攻,而且長啟會放過你們嗎?”


    齊輝陰測測的說:“我們情願給長啟兩城,換你天宇四城,你們天宇雖然贏了,贏得和我們輸的沒區別,洛家軍都沒了,我看你們拿什麽守?你們東境的人,會有洛家軍那麽忠誠嗎?”


    陳相怒氣翻滾,他說對,洛家軍沒了,東鏡韓家很難說,若是天域真要換,他們真的守不住。


    朱玉峰雖然不清楚天宇的底細,但是談判的時候選擇了沉默,那就意味著失敗。被對方拿了話語權,你就沒有再談下去的資本了。


    轉頭看了眼宋玉,宋玉搖搖頭,這個陳相太優柔寡斷了。


    陳相思考再三,看到地威的兩人,目光一轉說道:“七皇子對於天域國的威脅可有高見?”


    朱玉峰笑了笑說:“陳丞相,我沒有高見,隻是應你之邀來做個見證,談判的是你們兩國,與我無關。”


    對於陳丞相引火東燒的舉動輕輕擋了迴去。


    陳丞相一愣,轉而看相禦史大夫。


    齊輝抓著機會說:“趕緊把人放了,不然我們就是魚死網破,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朱玉峰看著皺眉的陳丞相說道:“初來天宇,著實新鮮,不知可否約戰王一敘。”


    陳相抬頭看相朱玉峰,看著朱玉峰笑盈盈的臉,轉而說道:“自是可行。張都司,去請戰王,就說天域拒絕付賬,地威七皇子請戰王敘話。”


    張都司領命打馬疾走,前往洛家請洛一九。


    洛一九正在家琢磨要不要去青樓看看這煙雲姑娘是個怎樣的美人呢。


    聽到張都司的說法,眉頭一皺,說了句:“果然啊!文明人連打劫都不會,我可是清楚的告訴陳丞相咱就是打劫,咋還這麽客氣呢?”


    洛一九轉頭對張都司說:“天域的人都押去驛館了?”


    “還沒有,在天牢裏關著呢。”


    “去把人都押去驛館門口,算了,李毛!你帶我們洛家軍和張都司一起把人押驛館去。我去換官服,隨後就到。”


    “是,末將領命。”李毛說完和張都司走了。


    洛一九換了官服,一身正紅暗花鑲金邊的修身朝服。上麵繡著小龍紋,雷雲祥紋,佩暗色小龍紋金線玉帶,掛祥雲牌,綬帶。


    因為洛一九是武將,可掛佩劍,又因先戰王得許可兵不離身,軍不卸甲,所以洛一九把自己那把法劍掛在了腰間。


    洛一九不會館發,平日裏都是於男子一般高束發,因封王,所以有了得了紫金束冠。


    頭戴紫金冠,一身束身武將服,腰帶佩劍,因著洛一九最近確實啥也沒幹吃了睡養的好,個子是拔高不少,一身打扮下來,掃去了些許稚嫩,多了一份威嚴,更有一份颯爽英姿的傲氣。


    洛一九整備妥當說道:“這朝服可真華麗啊!看著也好看,威武霸氣,就是穿起來太折騰人了,而且有點熱!”


    洛管家說:“王爺忍忍吧,也不是天天穿。”


    洛一九一想也是,這一身穿出去,那迴頭率真高。洛一九腦子不正經的想到,真該讓尋歡那小子見見,非得讓他給我行大禮不可。


    又想著,這一身是真威風,要是配上美人兒那也是有得一拚的。


    腦子裏的腦迴路逛遊個遍,洛一九才翻身上馬去了驛館。


    洛一九說的很對,她這一路的迴頭率是真高,百姓也是紛紛議論。


    “那是戰王嗎?”


    “是,沒看穿的官服,我朝女子為官的隻有戰王!”


    “哎,戰王這是幹什麽去?”


    “好像是驛館的方向,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走,去看看。”


    不少好事者紛紛跟著往驛館方向湧動。


    驛館門口,李毛已經把人押來過來。看到洛一九來了,翻身下馬,牽了洛一九的馬,等洛一九下了馬說:“人帶來了。”


    許樂修和幾名學子剛從書院出來,看到湧動的人群,拉了一個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戰王去驛館了,快去看看。”


    許樂修一愣,隨著圍觀而去的百姓一起去了驛館。


    看到驛館門口囚車裏的天域敗將,天宇的百姓怒了,紛紛開始往囚車裏丟石頭,爛菜葉,一邊丟一邊咒罵著。


    邊關的冤魂給京都百姓的夢曆曆在目,百姓見了這些劊子手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


    張都司看著越來越暴動的人群,慌忙調來警備司維持秩序。但是阻止不了百姓的憤怒,咒罵不斷,石頭不斷的被丟入囚車。


    囚車裏五皇子齊斌被砸的到處躲藏,他被洛家軍修理的已經如驚弓之鳥,他再也不敢囂張了,真的不敢了。


    洛一九看了下暴怒的人群,讓李毛喊話,別砸死了就行,人家天域的得花錢買迴去。


    李毛也實在,直接運足力氣喊到:“戰王有令,別砸死了就行,天域要把他們買迴去!”


    喊完還讓人把囚車往外推了推,正對著百姓。百姓見此,砸的更歡了。


    許樂修聽著李毛的喊話,嘴角微抽,果然,臭丫頭還是瘋瘋癲癲衝動直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驛館裏的談判使團都聽見了李毛的喊聲。


    齊輝大怒說道:“陳相這是怎麽迴事?”


    陳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有些不知道怎麽迴答。


    而地威的朱玉峰差點爆笑出聲,趕緊舉杯喝茶,掩飾自己的情緒。


    宋玉本在喝茶,聽了李毛的喊話,茶差點噴了,咳了好幾下才順暢了,果然,很戰王,一如既往的霸氣。


    洛一九被李毛的喊話也驚一個趔趄,這孩子怎麽這麽直白呢?就不會潤潤色。


    洛一九走進來聽到齊輝的話,搖搖晃晃的走到桌邊。


    陳相起身讓座,眾人起身行禮,說道:“見過戰王。”


    洛一九虛應一聲,然後一下坐在椅子上,很是虛弱的說:“給錢啊,給錢我告訴你怎麽迴事。”


    齊輝聽了,陰測測的嘲諷說:“堂堂戰王怎麽和要飯的似的。”


    天宇官員聽了,剛要反駁,就聽到洛一九開口。


    “你知不知道你那五弟弟為何呆在囚車裏?”


    齊輝雙目微眯,冷冷的說:“你什麽意思?威脅我?”


    “不,我隻是告訴你,不是靠說的,而是靠做的!李毛,教教他說話的規矩!”


    李毛聽了抬手一掌運了內力,直接拍在齊輝前胸。齊輝直接見人帶椅子齊齊飛了出去,撞翻身後兩人,一口老血吐出,攤在地上喉喉的殘喘著。


    除了地威的人麵無表情,而且一副這才是正確打開方式的感覺。其他人都驚了,陳丞相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怎麽表達。


    天域的人紛紛拔刀,大將軍羅進怒道:“欺人太甚,你們天宇就是如此行徑嗎?我們天域與你們勢不兩立,魚死網破在所不惜!”


    洛一九用小指扣了扣耳朵說道:“敢對我拔刀的,除了去見閻王的,都在囚車裏了,多你們幾個不多,我都屠了你們天域那麽多人了,你覺得我會和你們和解?為什麽這麽天真?”


    洛一九看了陳丞相一眼說:“給來杯茶。”


    轉頭對羅進說:“上杆子送上門的買賣不做,我得多傻?你們天域大將軍不少啊?我再把你給修理了,你們天域還有幾個拿出手的將軍,能領兵打仗上戰場的有幾個?”


    “魚死網破?你們配嗎?峰峰啊!他威脅我。”洛一九一臉嘲諷的說完,又轉頭一臉委屈的看相朱玉峰。


    朱玉峰聽到,峰峰倆字就一哆嗦,宋玉和地威的人努力的憋著笑,身子一抖一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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