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九迴了家,府門上的匾已經換成了洛宅。因為洛管家之前摘了戰王府的匾辭了聖恩,雖然聖上沒有同意,還把匾給送了迴來,但是洛家一直沒在掛。


    洛一九進了院子,吩咐李毛安置洛家軍,並且閉門不出。吩咐了洛管家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


    莊王爺看著走了的洛一九喊著張都司一起進了皇宮,向皇上迴話。


    莊王爺說道:“稟聖上戰王親斬了碩王府,一人未留。”


    張都司稟告道:“戰王將天域敗將押入京城,五名戰將,還有一名為天域談判使者五皇子,而且要求在下嚴加看管。戰王說天域和地威不日後就到京城,出使我天宇,並且贖迴天域敗將。”


    “朕知道了,張都司迴去好好看管天域戰將,不得有誤,下去吧。”


    “是,末將告退。”張都司退出禦書房。


    “皇兄怎麽看?”皇上看著莊王爺說。


    “不知道,洛家女的行為可以理解為洛家軍的忠義,就怕程國公抓著不放,說到底是藐視了皇權,關鍵洛家軍也重來沒有參與過政權紛爭,這就很難說了。現在最關鍵的是程國公會怎麽樣。”莊王說完,皺著眉看著香爐沉默了。


    皇帝也是煩躁的不行,說道:“戰王無視皇權斬了碩王府不治罪的話,程國公一定會拿此為由有樣學樣。西北在他手裏,戰王沒有反叛之心,程國公可就不是了!”


    “你用什麽名義治罪,她直接當著全城百姓的麵定了碩王府的罪,而且又當著全城百姓的麵擔下了責任,卸任戰王,甘聽發落!她戰王府到現在掛的都是洛宅的牌子!”


    “再者,東南打成那樣,洛家軍沒了,她怕你治罪嗎?她就剩一個人了,她這是算準了,沒有任何顧忌的才敢砍了碩王府,拉一個算一個!但是你若治罪與她,民心不穩啊!東南的情況太慘了,這個是不爭的事實。”


    “我們不治戰王的罪,也得有個堵住程國公的理由啊!”皇帝也是發愁。


    莊王爺歎口氣說:“明日早朝再議吧,看看群臣的反應,還有陳丞相,問問他什麽意見。”


    李景文關了窗戶後就敲著桌子琢磨:他父王會如何做?程國公如果發難會先幹什麽?


    “速風,加派人手盯緊韓家,去探一下國子監的動向。”


    許樂修與幾個學子告別,轉身上了茶肆,走進二樓的一個房間。一個小二進來匯報說:“公子,學子的輿論動向和書院那裏如何安排?”


    許樂修看了看小二說道:“把東南的戰情如實宣揚出去,再調動三院學子激情,推動京城輿論走向,讓各個茶肆酒家的評書走向都靠向東南之事。”


    “是!”小二領了命令走了。


    許樂修走到窗邊,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喃喃的想:你在玩火,就不怕燒了自己嗎?


    皇帝第二日早朝商議戰王之事,各方反應不一,爭執不斷。


    程國公的勢力,主張嚴辦戰王,認為戰王雖然有功,但是不代表可以藐視皇權,可以直接決斷,如是都如此,還如何管理各地政權!


    中立的,還有其他紛紮的人員,覺得碩王府賣國為實,東南兩城被屠,戰王之怒合情合理,況且戰王身為東南總軍有權斬叛將,李景琦身負皇恩卻行賣國之事,理應抄家斬首。


    而陳丞相為首的皇帝派,則難得的保持了沉默,並沒有支持也沒有反對。


    早朝爭執半晌,未有定論。


    皇帝說道:“七日後天域,地威,地瓊還有長啟大國來訪,右相和莊王安排接洽。戰王之事押後再議,在此前戰王依舊統領東南總兵,左相將戰王朝服和王印送去戰王府。”


    天宇東南一戰可謂是驚天大逆轉,鄰國都在關注著消息,天宇戰勝,地瓊雖未與天宇交戰,但還是要給予祝賀。


    長啟國並不與天宇相鄰,但是與地威天域接壤。


    另外,這看是一次祝賀交流,更是一次試探各國實力和發展動向的機會,各國都不會放過。


    李景文抱著小狐狸一大早屁顛屁顛的來找洛一九玩,敲了半晌的門,李毛開了門看著李景文說:“我家小姐重傷在身,洛家不見客,請迴吧。”


    “我要見九兒妹妹,你讓開!”李景文推著門說。


    李毛瞪著眼說:“你怎麽迴事,都說了我家小姐重傷不見客,你趕緊走吧!”


    “九兒妹妹,九兒妹妹,我小狐狸養的可好了,你快讓我進去,你走開。”李景文一邊喊著,一邊用手去推門。


    李毛也是個倔脾氣,直接伸手給李景文往外一送,啪一下關了門。


    李景文看著關上的大門氣唿唿的說:“你個大壞蛋,我讓九兒妹妹打你,哼,快開門!”說完又是砸又是踢得。


    李毛看了看,吩咐人不許給他開門,就走了。


    李景文也是有毅力的,從早上一直砸到中午,中午走了沒一會又迴來繼續砸。


    洛一九來前院聽著這嘭嘭的砸門聲問道:“這怎麽了?”


    李毛說道:“那個千玨王子,砸一天了,還不走,讓他砸去唄。”


    洛一九聽了,聳聳肩,又迴自己的院子裏去了。


    李景文是真有毅力,一連三天,天天堵著洛家的門砸,引得過往的百姓紛紛側目。而三天裏,京城的輿論是乘風而上,李景文的小舉動也被放大。


    再看洛家門匾,兩個字,洛宅!這又是一陣風起雲湧。百姓紛紛暗地為戰王叫冤,而且各個書院學子也是激烈的抨擊朝廷嘲諷弄權者。


    李景文終是沒有敲開洛家的門,迴到家裏,速風報道:“主子,國子監風向平穩,但是京城幾大書院的學子動向很大,似有人推動,但是又沒有證據。麓社書院的張院長與啟華書院的許院長可能參與了推動,張院長畢竟是戰王的外家。”


    許樂修悠然的待在天香樓裏,聽著天香第一美人煙雲姑娘的琴聲,品著雪山萃毛的香茗,好是一番自得。


    曲音緲嫋,情纏意濃,可見彈琴者的功力深厚。


    煙雲一曲彈罷,說道:“公子似有愁緒?”聲如黃鸝,婉轉輕靈。


    許樂修聽著曲子,想著不知名的事情,聽到煙雲的問話,一怔,說道:“姑娘何以如是說?”


    煙雲頷首微微一笑說:“公子心緒飄泊,煙雲彈錯了幾處調子,公子卻是沒有聽出。”


    煙雲之姿勘用傾城之色,眉如新月,剪水的雙瞳秋波流轉,膚如凝脂,氣質舒雅。秀肩柳腰,婀娜多姿。


    許樂修低低一笑說道:“姑娘怎知我沒聽出來?”


    煙雲莞爾,說道:“公子走神了,怕是有什麽心事,可說來聽聽?”


    “也不是什麽心事,不過好奇戰王罷了。”


    煙雲起身給許樂修添了茶,坐在一旁說道:“公子居然也好奇了?煙雲還是第一次見公子對什麽人或者事好奇。”


    “嗬嗬,我也是人,怎麽會不好奇,隻是平日裏沒那麽多可以好奇的事物罷了。”


    “那公子好奇戰王什麽?”煙雲側頭看著許樂修,眉眼裏一片清幽,眼底一抹暗淡,悄悄的劃過。


    “我好奇她是怎麽樣打贏邊關之戰的,又是為何如此決絕的滅了一個王府。如此行事之人,怎麽就...”


    許樂修收了聲,抬手端起茶杯,看了看又放下,看了下窗外說道:“今日已晚,在下告辭了,他日再來聽姑娘撫琴。”說完放下茶杯,起身離開。


    煙雲目送許樂修離去,將一腔苦澀慢慢咽下,端起許樂修用過的茶杯,慢慢飲下剩下的香茗,明明應該味甘氣香的茶水,卻變得冰涼,一下劃開了喉嚨。


    煙雲把玩著茶杯,喃喃的說:“縱然我才華冠絕,姿色豔壓,守身如玉又如何,不過一妓罷了!”


    煙雲放下茶杯淒涼一笑,就像某閣,盜我筆墨,白嫖也就罷了,還不給我掛牌。到天香起點送朵花兒,放個書架也行啊!(這一段惡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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