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了吧,不行就在躺兩天,別死撐“白蒼放下給山翼把脈的手打趣道。


    “你覺得老子像有事的嗎?別說這點小傷,再重十倍我也不怕,鐵人山翼聽說過沒?“山翼得意的說道,要說起來他傷得最輕,隻養了三天就基本痊愈了,高順高覽內傷頗重,隻怕個把月不能行功。


    白蒼給了他一拳笑罵道“行了,要不是高教頭幫你擋了一掌,我看你現在就算不死也脫層皮,還吹呢“。


    “切,老子一身鐵骨,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不過高教頭舍身為我擋了一下受的傷太重,確實需要靜養,咱們攻打田家堡的計劃要擱置了吧?“山翼知道自己被高順所救,聽白蒼說起也不托大,換了個話題問道。


    “還攻個屁啊,昨天派去查探的人迴來,說田家堡中已經十室九空了,這幫家夥在第二天就撤走了“白蒼遺憾的說道。


    “撤走了?知不知道方向?咱們現在追上去應該來得及“,”追什麽啊,方向倒是知道,可據迴報說田家集結了四百兵士,咱們雖然有二百騎衛,但正麵碰撞之下死傷難免,為一個已經沒有價值的手下敗將值得嗎?咱們現在的軍士每個都不能隨便損傷“白蒼白了他一眼,否定了山翼的主意。


    “叫他們跑了,恐怕高覽將軍會心生不滿,你可有辦法安撫?“山翼提出一個不得不麵對的問題,白蒼也是一籌莫展。


    正在這時隻聽屋門被推開,高順緩緩的走了進來,白蒼上前扶住問道“高教頭,你身體沒好還是迴去休息養吧,這裏有我們暫時不會有事“。


    高順微微一笑找了個椅子坐下說道“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高覽那邊不用擔心,到時候我去和他解釋一下,他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肯定不會有事,倒是這田家父子,現在逃了,日後恐怕會對咱們不利,放虎歸山絕非善事“。


    “高教頭說的我也懂,但是咱們現在確實不適合有大損傷,田家現在除了四百兵士,錢糧全無,就算剿滅了也沒什麽好處“。


    高順點點頭歎道“對啊,最好走了就別迴來,田家一除,咱們這方圓百裏,基本就沒什麽勢力能和咱們做對了,他一個馮家鎮也翻不出天去“。


    白蒼想了想“這個馮家鎮我看不用咱們費力了,想必此時他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隻需要一個說客就能拿下,隻是這個人選我還沒想好“。


    “我看隨便去個就行,他馮家鎮要是還敢耍花樣,田家堡就是它的下場,不如就還是我去吧“山翼在床上躺了兩天皮肉有些發緊,正想活動一下,這個任務自然就接了下來。


    “那好吧,你去也要小心一點,我派五十騎一路護送“白蒼答應山翼。


    次日一早山翼就帶隊出發了,來到馮家鎮的時候已經快是午時,這也是山翼的意思,趕著飯點去,看看他們如何安排。


    剛到村口就見到一隊騎兵奔了出來,山翼頓時提起了精神,心道“媽的,又來這套,老子是被偷襲大的是嗎?“。


    剛要有所動作就聽見對麵叫喊道“大人別動手,別動手,小的是出來迎接的~~~“話音未落人已經到了近前,來得正是馮家鎮主馮晨。


    “你們別總是一驚一乍的,迎接我用得著帶這麽多人嗎?“山翼哼了一聲看了看馮晨身後二三十個護衛,就怕自己把他怎麽樣一般。


    馮晨尷尬的笑著說道“哪裏那裏,大人嚴重了,這不是隆重一些嗎,大人還沒吃飯吧,裏麵已經被嚇了酒席,大人裏麵請吧“。


    跟著馮晨進了馮家鎮,大宅中此時熱鬧非凡,好像並不是特意為了山翼準備的酒席,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門前紅幅橫掛,一副喜氣洋洋的氣氛。


    “你們這是有何喜事?看來我今日來得不湊巧啊“山翼遲疑了一下問道。


    “湊巧湊巧,今日是我外甥女出嫁,我這個外甥女自幼父母雙亡,一直都是寄住在我家中,婚事自然也就是我這個叔父來操心了,大人今日來得正好,就算不來我還想去請呢,來來咱們進去說話“馮晨拉著山翼就往裏走,好像兩人多熟是的。


    山翼無奈,跟著他進到廳中,發現此時早已經張掛整齊,就等著新人拜堂了,心下奇怪的問道“拜堂也是這裏?這個姑爺還是倒插門的?“。


    “大人有所不知,此人乃是南陽人士,家中遭難流落到此地,除了一個母親別無他人,可此人不但文采出眾還有一身好本事,這不是剛剛答應做我這的教師,我看他是個人才就索性把侄女也許賠給他,叫他收收心“馮晨嘿嘿笑道,想起這個女婿心裏還真是挺滿意。


    山翼哦了一聲心中了然,這是網羅人才的常用手段,不過什麽人能叫他如此看重呢?


    廳中亂糟糟的馮晨也來不及和山翼多說,隻是吩咐下人趕緊上茶點先招待著,告了個罪就去忙了,隻等婚事稍緩在說正事,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他不躲著自己那等等何妨,山翼也不著急,既來之則安之,吃喜酒這種事誰都喜歡。


    眼見已將近午時,一陣鞭炮聲之後,鑼鼓齊鳴新人也喜氣洋洋的進了門,山翼起身定睛觀瞧,隻見一人身穿紅袍,頭戴高冠,腰紮錦帶,一臉的喜氣,除了膚色稍黑之外也算得上一表人才,旁邊一個頭戴方巾的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跟了進來。


    正座之上就是鎮主馮晨和一個年事已高的老婦人,二人邁步上來開始行拜,婚事多大同小異沒什麽新鮮,拜了三拜之後,新人被送進洞房。


    不一會新郎出來給眾人敬酒,山翼做為要人自然被安排在了主席之上,新郎上來一見愣了一下,心說“此人以前沒見過,長的可真夠黑的“小心問道”這位先生不知如何稱唿?“。


    山翼見他說話彬彬有禮心中頓時起了好感,旁邊的馮晨不等山翼說話搶著介紹道“這乃是咱們此地新來的官家,孝起不可無理,隻管敬酒“。


    “哦哦,在下陳震,不知大人駕到萬望恕罪,我先自罰三杯“陳震驚慌了一下,他聽說了幾日前發生的事,這個馮家鎮之主本來對自己不太上心,兩日前忽然就認命自己為府中教師,這還不夠,又把侄女許配給自己,到時叫他心中有些疑慮,心知恐怕是有些禍事,不會叫自己賣命吧。


    不過他一身本事從來都是無用武之地,如今好不容易有人給機會,那有不抓住的道理,更別說還許了個嬌滴滴的娘子,心裏也激動了一番。既然已經把自己賣給了馮家,那就要給他謀劃一番,也算一盡自己之力。


    這迴終於見到真人了,原來他就是新來的官家,不過看上去怎麽還像個孩子?難不成是哪家少爺閑得無聊出來找個事做,心中拿定主意不動聲色的自罰了三杯,說了兩句先去別的桌子又敬了一圈才迴來。


    陳震酒量還算不錯,敬了一大圈絲毫不見醉意,迴來之後正好坐在山翼身邊,兩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大人,小人也聽說了前幾日之事,不過都是誤會罷了,我們馮家鎮與他田家堡向來沒有太大來往,這些年他還仗著勢力欺壓我等,此番大人帶兵除了此禍,真是一大喜事,小人在這裏再敬大人三杯“說完”啪啪啪“先喝了三杯。


    山翼一看此人說的頭頭是道,自己也沒有什麽反駁的機會,不過田家堡已經被滅,人去樓空,剛才所言是真是假死無對證也拿他沒辦法了。


    “嗬嗬,田家堡欺瞞上官,又聚眾造反,此大禍不得不除,不過你們暫且放心,皇甫將軍向來明察秋毫,有罪沒罪定會細查,絕不會冤枉好人的“山翼也不與他打太極,說不過他就抬皇甫嵩出來,不怕他們不服。


    陳震嗬嗬笑道“那是當然,皇甫將軍威震大漢,又豈會在意我們這小小的馮家鎮呢,大人能明斷是非就好,賬目問題咱們時候一一對照,不會出現紕漏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似聊得甚是投機,其實都是些沒營養的廢話,還暗玩心計,旁邊的馮晨卻心下大喜,此人確實有些本事,三言兩句就叫這個黑漢無話可說,先把自己摘幹淨再說。


    一番酒宴吃了足有兩個時辰,眼看天色都快暗下去了,馮晨命人掌燈大家盡興,這一下真是酒過三巡了,直到半夜才收了席,陳震就算酒量再好被東一杯西一杯灌得也差不多了,此時搖搖晃晃的和山翼等人告辭迴了洞房。


    山翼一看今日不可能在談什麽事了,被馮晨安排了一間客房也住了下來,倒是不擔心他會有什麽企圖。


    直到夜深人靜之後,突聽見外麵有人輕輕叩門,山翼一激靈坐了起來問道“誰?“。


    “大人,是我陳震,小的有事和大人商量,還請大人叫小的進屋詳談“陳震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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