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衝潛伏在妖獸森林的黑暗中,聽到劉天和劉珊珊的談話,得知少女的父親被關進商盟打牢,生死未卜。少女一心想救父親出來,卻苦於沒有門路,劉天正好抓住她這心理,將其誘騙上床。


    這時候劉珊珊已經身懷六甲,劉天不但不承認孩子是他的,更不顧她胎中嬰兒,強行與少女發生關係,在床上幾番折騰後,劉珊珊腹中胎兒流產,劉珊珊也由於失血過多加上被劉天重傷,暈死過去。劉天將劉珊珊裝在黑袋子裏,想起丟就妖獸洞穴。接下來的故事請看下文。)


    妖獸森林的最深處,一株百年老樹後,肩扛大袋子的劉天緩緩走出來,先/奸/後/殺這種滔天罪行,並沒有讓他產生絲毫愧疚,他更不會有任何恐懼,反而很興奮。


    嗡!空氣倏地震動,一道幽靈般的黑影霍然出現,以快絕無匹的速度向劉天衝去,這速度之快,甚至已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蓬!黑色匕首刺穿了劉天的大腿。


    蓬!黑色匕首刺穿了劉天的肩胛骨。


    閃爍如電的黑影倏地停頓,黑風消失處,露出一個剛毅勇猛的麵龐。


    噗通!身上出現兩個大窟窿的劉天,轟然倒地。黑色匕首的兩招連刺,雖然是有前有後,但在劉天的感覺中,這兩刀絕對是同時刺出。


    經過速度急訓後的於衝,無論出手速度還是身法速度,都已經超越了人類神經的感覺速度。


    當第一刀刺下引起的神經傳導,還沒有傳遞到劉天的大腦中樞時,於衝的第二刀已經刺入前者的肩胛。


    鴻不恭曾經說過:“速度,是刺客的生命!”


    劉天大腿猛然一痛,他已跪在少年的麵前,當他仰起頭,看見那熟悉的麵容後,他簡直比吃了炸彈還恐怖。


    “於,於衝!”劉天驚恐萬分地說。


    於衝並沒有任何偽裝,而是露出了本來麵目。


    於衝看了看被他丟在地上的袋子,眼中的憤恨之色更加濃重,他冷冷地道:“她本是個好姑娘,你怎麽忍心!”


    劉天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已從少年的出手中,體會到後者實力的恐怖,他知道自己唯一的生還希望,便在於對方的手下留情。


    劉天爬到於衝的麵前,緊緊露出後者的腳,哀求道:“於衝,於大俠,你饒了我,饒了我好不好,我有很多錢,我都給你,怎麽樣?”


    於衝目光如刀,閃著森寒的殺氣,冷冷地道:“饒了你?不殺你?好讓你再去買殺手殺我!?”


    劉天身子倏地一震,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查出自己是刺殺他的主謀。為了活命,劉天將全部責任推開,哀求道:“於衝,別殺我,聽我說,那都是薛富貴計劃的,紅蠍子也是他請來的,我是被逼無奈,求求你,放過我。”


    劉天就像是一隻哈巴狗,在少年的麵前跪地求饒,他甚至在用舌頭舔著少年的鞋,隻為求得對方的絲毫憐憫。


    他的行為讓於衝感到惡心。


    蓬!於衝一腳將他踢開,皺眉道:“你有沒有廉恥?如果你還是個男人,跟我單挑,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劉天絕不選擇單挑,因為他知道不是對手,他又爬了過來,又開始舔於衝的鞋,又開始哀求起來,道:“於衝,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聖人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說的不錯,人都會犯錯,隻要能夠真心悔改,就還不晚。


    劉天又在哀求,道:“我求求你,我真的改,我以後真的不敢了。”


    於衝歎了口氣,他的心確實有些軟了,他轉頭凝望著那個袋子,迴想起女孩的悲慘遭遇,他的拳頭再次握緊。


    唰!劉天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彎刀,削鐵如泥的彎刀,霍然向於衝的腹部捅來。


    於衝眉頭倏地皺起,怒道:“狗改不了****!”


    嗡!於衝的拳頭轟然砸下,以碾碎空間的恐怖威勢,無情地向那彎刀轟去。一拳轟出,亂流澎湃,空間扭曲!


    蓬!彎刀崩碎。


    噗!拳頭插入劉天的胸膛。


    於衝雙目如電,散發著凜冽的寒光,沉聲道:“去死吧,人渣!”


    噗嗤!****胸膛的鐵拳倏地張開,一道道海藍色的豪光相繼射出,高度凝聚的靈力如利劍般射出,在劉天的胸膛中心四射出來。


    劉天瞪大了眼睛,緩緩低下頭去,驚駭地凝望著自己那,如同氣球般慢慢脹大的肚子,直到某個瞬間,第一道藍色光束刺破肚皮,利劍般射入空氣中。


    嗤!嗤!嗤!嗤!第一道光束刺出後,其他光束相繼射出,隻一個眨眼後,劉天的肚子已經是千瘡百孔。


    “不!”劉天清楚地感到,那高都凝結的靈力將他的五髒六腑射穿,火焰般焚燒著他的一切,他終於發出這一聲歇斯底裏的吼叫。


    “去死吧!”於衝的心神微動,一股強橫無匹的靈力猛然爆發,深處對方胸膛的手掌霍然綻放前所未有的光彩,仿佛是一顆海藍色的太陽,在劉天的肚子中綻放一般。


    蓬!劉天的肚子徹底爆炸。


    爆炸中,並沒有血肉模糊,更沒有飛濺的五髒六腑,甚至沒有響聲。因為早在爆炸前,他的內髒便已經被道道靈力光束燃燒殆盡,成為一具空殼。


    於衝的空間戒指微微閃動,斷成兩截的劉天已被收入其中。


    幽暗中,於衝凝望著地上的袋子,眼中露出無限惋惜。他仍清楚地記得,劉珊珊站起身迴答鴻不恭問題的那一幕,如果不是遇見劉天這種人渣,這少女的命運或許不會如此淒慘。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是否能看破劉天的圈套,她的命運又會怎樣改變?


    於衝歎了口氣,道:“無情,總是好過愛錯。”


    “喋喋,衝小子,你害怕對不對?”


    “喋喋,你害怕愛錯,所以你不敢去愛,所以你拒絕馬麗芳,所以你拒絕藍依月,所以你選擇無情,對不對?”


    這世上,除了墨老外,在沒有人了解少年的心事,更沒有人像墨老這般,明白少年的心。


    墨老歎了口氣,道:“雖然過去了很久,但莫嫣然的死,還是在你心中留下了陰影。”


    於衝沉默,對於莫嫣然這名字,他從來不去提起,也不願在去迴憶,他甚至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人。


    但他越是強迫,他的內心就越痛苦。


    不知在何時開始,他學會了轉移。


    他將對莫嫣然的強烈思念和歉疚,全部化作了仇恨!


    於衝的眼眸似已凍結,沒有生機,沒有光澤,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深深的痛苦中。


    “咳,咳,咳……”黑袋子動了動,裏麵傳出一陣輕微的咳嗽聲。


    “喋喋,那個女孩竟然還沒死,生命的頑強,真是令人敬畏啊。”墨老淡淡地道。


    於衝已經變成了於中,他緩緩解開勒緊袋子的長繩,便看見了渾身是血的劉珊珊。


    劉珊珊全身是血,臉色白的可怕,她甚至沒有力氣睜開眼,卻仍舊不停地叼念著:“父親,父親……”


    她自己遭受如此打擊後,已經是命懸一線,卻還掛念著身陷囹圄的老父,於衝的心竟有些絞痛。


    空間戒指光芒閃動,一顆清香四溢的丹藥,被少年送入她的口中。


    於衝站起身,用蒼鷹般銳利的目光掃視著這片地方。


    作為一名刺客,在成功刺殺過後,務必要將所有痕跡清理幹淨,絕不給敵人留下任何可尋的蛛絲馬跡。


    於衝將全部痕跡清理幹淨,旋即背起渾身鮮血的劉珊珊。


    噗!一對寶藍色靈翅倏地出現,寬大的翅膀快速扇動起來,懷抱劉珊珊的少年已雄鷹般衝上天空,很快便消失在學院的上空。


    清逸齋,頂層天台。


    夜空中突然有藍光閃動,跟著便躍下一名少年,少年懷抱這一位全身是血的少女,淩空降落在清逸齋的頂層天台上。


    於衝走下天台,旋即打開‘神’字號房間的門,將劉珊珊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好在這間房是何老板特地為少年準備,平時除了打掃衛生的夥計外,房間絕不會入住其他人。


    夜風輕輕吹拂窗簾,幾顆調皮的星在天空眨著眼。


    梨花玉露丸終於見效,劉珊珊已緩緩睜開眼睛,當他看見守候在身邊的少年時,她的整個身子都猛然一震。


    “班長!”劉珊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於衝見她驚慌,便柔聲安慰道:“你別害怕,也不用多說,我都知道了。”


    劉珊珊掙紮著坐起來,滿目疑惑地道:“班長,你都知道了?”


    於衝點了點頭,道:“你躺下吧,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其他的你不需要問,你也不必問。”


    劉珊珊竟然有些哽咽,她沉默了很久,問道:“這裏是哪?”


    於衝將一瓶丹藥放在她的枕前,充滿關懷地道:“清逸齋,藏龍城的清逸齋。”


    於衝悠悠地站起身來,背對著她,道:“我知道你很孝順,但是我還是要說,以後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甜言蜜語的男人,更不能相信。男人想要的隻是你的肉/體,僅此而已。”


    劉珊珊已經呆住了,她聽得出於衝的話,她猜得出後者必定知道很多事,甚至是她那些最見不得人的事。


    劉珊珊眼角有淚光滑落,道:“班長,你都知道了?”


    於衝將茶壺傾得很高,他看著長長的流水,道:“你放心,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以後也不會有人知道,過了今晚以後,你還是你,什麽都沒有變。”


    於衝將茶碗輕輕遞給她,淡淡地道:“喝杯茶吧,這是紅棗泡的茶,可以補血,你流了太多血。”


    劉珊珊已經可以斷定,發生在妖獸森林的事,於衝全部都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很詳細。


    她接過茶碗,滿含誠意地道:“班長,謝謝你,我……”


    於衝已經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道:“你什麽都不用說,我說過,過了今晚,你還是你,沒有人會知道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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