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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覃家住在衛生部的家屬區,院子寬闊,圍著院牆四風一簇簇的迎春開出金黃色的小花兒,樓前的白玉蘭和紫玉蘭迎著寒風驕傲的開放,風覃趴在窗子上,看著白玉蘭的驕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像她那樣的堅持。


    樓門口汪著淺淺的一窪水,放眼望去,柳枝、草坪都被滋潤得愈發碧綠了。迎春和白的紫的玉蘭花在雨中洗去了厚厚的沙塵,更顯得燦爛而嬌美。


    風覃看著窗外,昏黃的路燈下,春雨絲絲,陰霾的天空,更似她此時的心情,無比低落,耳邊一直在迴想著父親風遠山的話語。


    自從袁家一家人都搬迴了遠遠的四川,風遠山一直是心情不暢,和自己心愛的妻子也起了矛盾。


    在風遠山看來這次沒有能從袁家得到武功秘籍,完全是因為風覃和袁濤的關係突生變故所致,想到自己父子兩輩人辛辛苦苦的為了能夠把自家的武功圖譜補充完善,作為自己的女兒為什麽就不能為了這個家的利益作出一些犧牲?


    袁濤把學籍轉到杭州後一直休學在四川老家,袁老爺子帶著孫子親自上青城和峨眉求醫問藥,請兩派的蓍老名宿為袁濤醫治被瘋子禁製的經脈,但是都無功而返。


    無奈之下,袁錦江懸賞十萬加上袁家珍藏多年的一支成型靈芝作為報酬,希望江湖上的奇人異士得到消息可以伸手救治。


    錢財破費不少,效果卻沒有半點兒。所以袁家再次把目光落在瘋子的身上,要想讓瘋子放袁濤一馬,在袁家人看來不是用錢就可以辦到那麽簡單,袁錦江從四川打來電話,再次以家傳的武功秘笈為誘餌,希望風覃可以出麵說服瘋子。


    風遠山卻知道,那個少年可不是能輕易妥協的孩子,上次求上門去,一句輕飄飄的無能為力,就斷絕了大家的想法,這要是再次上門,又將如何?難道自己現在就開口把女兒許配給他?但是為了能夠從袁家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無極玄罡》,風遠山打定主意先給瘋子一個含糊的承諾再說,幾年以後的事情誰知道會起什麽樣的變化?


    但是妻子徐萍對於此次他的行為很是不理解,尤其是在麵對瘋子與風覃的關係上更是不能取得統一的意見。要不是顧及身份,而且老太太的身體有不適,他們幾次甚至要吵起來。


    但是為了風覃,徐萍最後做了一點兒讓步,但是警告風遠山,如果他敢強迫孩子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那就離婚。


    風遠山見妻子妥協,也就很爽快的答應說一切看風覃自己的意思。但是當風遠山找到風覃說出袁家的請求時,風覃斷然拒絕,她雖然善良,可是對於這個險些害了自己一生的人她如何能夠不記恨?她不再追究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怎麽可能還要幫助自己仇人呢?


    風遠山無奈,袁家每天幾個電話打來,讓他不勝其煩。但是答應了妻子不能強迫,所以終日悶悶不樂。


    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又怎麽能夠瞞得過精明的老人,老太太自從丈夫去世一直守寡,拉扯著兒女過日子,現在兒女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她也該感到高興,但是兒子的心事他心知肚明,丈夫在世的時候,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沒有能夠把祖上傳下來的東西給保護好,對此耿耿於懷,要不是因為這個因由,還能多活幾年。


    如今的袁家人是風生水起,而風家卻是門可羅雀,老太太也起了小心思,星期天風遠山加班,徐萍出差去了山東,她借由著生病拉著風覃的小手兒說話,沒有說幾句,竟然流下了眼淚。


    她忽然而至的舉動可是嚇壞了風覃,從小奶奶就非常的疼愛自己,要不然奶奶不肯來北京,自己也不會再隆興守著她生活好多年。她害怕有一天要是奶奶離開了自己,自己又該如何麵對呢?


    她以為是奶奶的身體不好,焦急的崔問奶奶哪裏不舒服。可是奶奶隻是流淚卻不再說話。


    半晌,奶奶才抓著風覃的小手兒,說道:“妞妞,這些年奶奶對你怎樣?”


    “奶奶您為什麽這麽問?奶奶對我自然是最好的,要不是有奶奶疼我,妞妞怎麽這快樂?”想起往日奶奶對自己的千般好處,風覃心中更是柔軟,聲音有些哽咽的說。


    “那那奶奶要是求你一件事兒,妞妞還聽奶奶的話嗎?”


    “聽!妞妞怎麽會不聽奶奶的話?您要我做什麽都行。”


    “那你就聽奶奶的話去找曹雲峰那個孩子,讓他把小濤的病給治一下,可以嗎?不管怎麽說,這些年兩家人就像是親兄弟一樣,袁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使與我們家沒有關係還要幫一把不是?”


    “可是,奶奶,上次我已經把他叫到家裏讓爸爸和他談,他說他也沒有辦法啊?”


    “怎麽可能,雖然這耍把式的事情我不懂,不過我知道一句老話說解鈴還需係鈴人。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去找他問問。”奶奶急切的看著風覃,讓風覃實在是無法開口拒絕。


    “那那好吧。”奶奶的話說道這個份上,自己不答應肯定是不行。是以風覃很鬱悶的今天也沒有去學校上晚自習,稱病在家。


    袁濤當時不僅害的瘋子險些沒命,而且又要害自己,風覃真不知道該如何對瘋子講情。要是被他誤會了自己,那可怎麽辦才好呢?


    猶猶豫豫的眼看床頭小馬蹄表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二十一點,風覃咬了咬下嘴唇,來到客廳給韓老師的辦公室打電話,韓老師最近一直在加班,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在。


    聽到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熟悉的聲音,風覃心情才有了很大的好轉,連忙給自己的老師問好。


    韓老師兼管著畢業班的考務工作,越是臨近中考的時間,他越是忙的不可開交,本身又帶著畢業班,每天早出晚歸,很是辛苦。


    聽到是自己的得意弟子風覃打來的電話,韓老師放下手中的工作,很關心的詢問著風覃的學習和生活的種種情況。


    聊了一會兒,風覃才支支吾吾的說是要找曹雲峰,韓老師不由得苦笑,在風覃沒有轉校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了風言風語,可是由於兩個學生都是年紀拔尖的好苗子,沒有太出格事情,他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


    現在竟然還要自己給創造條件?自己這個老師當地可是夠失敗的啊。


    風覃怕是老師想到其他,忙解釋說是自己的父親有事情拜托曹雲峰。韓老師和風遠山是中學時的同學,後來風遠山參加了高考,上了大學,自己提前參加了工作,但是關係一直很不錯。


    既然是風遠山的拜托,韓老師當然不敢怠慢,讓風覃過一會兒再打過來。他起身到教室去喊瘋子過來。


    現在的學生因為臨近了考試,不管是愛學習的還是不愛學的人都老實的呆在教室,偶爾有人交頭接耳的說話,也都是低低的聲音。後黑板上用紅色的粉筆描出來的“距離中考還有102天”的大字給人以壓力感。


    在教室轉了一圈,很滿意現在的學習氛圍,走到瘋子的身邊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打了一下,示意他和自己出來。


    瘋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這些天他一直不能安心學習,難道是韓老師要批評自己?他迴頭看到教室裏陳俊和梁國林幾個損友幸災樂禍的看著他走出教室的身影。


    瘋子咬牙切齒的向他們揮拳威脅,亦步亦趨的跟在韓老師身後。到了韓老師的辦公室,韓老師也沒有說什麽示意他坐下後,一邊接著做自己的工作,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和他說了幾句學習上的事情。


    電話鈴聲響起,韓老師笑著說:“找你的,你自己接吧,我先出去一會兒。”說完拿了一遝子的複習篇子走了出去。


    “誰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呢?”瘋子有些狐疑的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先是軟上軟語的喊了一聲韓老師,瘋子立即喜上眉梢,興起惡作劇的念頭,變換著聲音說道:“對不起,我們這裏沒有韓老師,隻有一個曹老師,你有什麽事情?”


    風覃一怔,心中想:“曹老師?一中物理組沒有哪個老師姓曹啊?難道是自己打錯了電話?”


    正要說聲對不起,放下電話重新撥打,忽然醒悟過來,嗔罵道:“你個死瘋子,臭瘋子,敢冒充我的老師,哼!小心一會兒我和韓老師說,要他收拾你。”


    瘋子見被識破,嘻嘻一笑,連忙討饒:“嘻嘻,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小的一馬,不知道領導這個時候召喚有什麽吩咐?小的洗耳恭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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