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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路心事的走進紅梅寺的山門,執事和尚遠遠看見,一麵向裏傳稟,一麵迎接上來。


    不多時,山門大開,從紅梅寺中走出十幾個人,領先的一位卻是他的老相識,少林寺下院戒律堂的長老行癡。


    “晦明師兄,別來無恙?”


    “阿米豆腐,真是緣法,沒想到師弟竟然會到這裏,我原也有些耳聞覺義師弟要高就,沒有想到接替他的是行癡師弟。”


    “我自己也覺得很意外,沒有想到剛到這紅梅寺就接下這個爛攤子,正在頭疼呢。”


    說這話,一路行到偏院主持住的方丈室,自有小和尚奉上茶水,到了室內,大家重新見禮。


    “不知道師弟此次相邀老衲是為何事?”晦明和尚揣著明白裝糊塗,看似爽直的問道。


    “哎!想師兄依然知道昨天夜間紅梅寺的禍事,不僅燒毀了已經建成七百餘年的藏經閣,還死了一個小沙彌,剛才地方上的公安一直在這裏勘察現場,是以沒有親自登門,還望師兄見諒。”


    “你我是老朋友,不用這麽客氣。”


    “我這裏有一物,師兄行走天下,見多識廣,不知道能否認得?”行癡揮退一旁侍奉的和尚,從懷中取出一柄飛刀遞與慧明和尚。


    晦明接到手中仔細端詳,刀身已經被大火炒得變了顏色,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流線輕快,略成弧形,中心在刀身前端三分之一處,刀柄處沒有匕首上常見的護手,在刀尾本來應該有一縷紅綢做成的刀穗作為定向之用,但是在把手的位置上雕刻著一個篆書的“肖”。


    “想來師弟應該是有所懷疑,隻是不敢肯定是吧?”晦明看了一眼行癡和尚。


    “嗬嗬,難瞞師兄慧眼,隻是這肖家一脈已經有近百年不在國內行走,這“迴心刀”我也隻是聽聞而已,沒有見過實物。”行癡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案,也就不在隱瞞,說道:“這是在火災的現場發現的唯一線索,我想應該是海外肖家的人迴來了,而且到過紅梅寺,隻是他們不該動手殺人,這筆賬我們一樣要找他們算,隻是他們為什麽在藏經閣燒起一把大火,所謂何事,真是令人不解。”


    晦明和尚還是沒有明白行癡到底要他到來所謂何事,不想太多的按著他的思路行事,如果說行癡出家前的張家沒有給他說這件事的原委,那晦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此時他找自己過來,是有求於自己還是另有目的?


    “阿米豆腐,師弟恐怕是問道於盲,我前一段時間在外雲遊,也是剛從河南超化寺迴到廟中,怕是無法幫師弟了解這期間的詳細。”晦明和尚在見到那個飛刀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行癡絕對也看出了肖家獨特的飛刀,還要明知故問,顯然是有所求。


    行癡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接掌紅梅寺的當天就來了一個開門紅,不僅一名學員弟子被人殺害,幾百年的藏經閣也被付之一炬,饒是他修養到家,也不由無名之火中燒,但是他知道國內同肖家藕斷絲連的人不在少數,雖然有少林寺作為自己的靠山,但是在這伏龍山根深蒂固的鍾鼓院主持晦明無疑是最好的盟友。


    但是尋求盟友就要有足夠的利益,皇帝還不差餓兵,和尚也要吃飯才能活下去。行癡見到晦明兜圈子不願意先開口,隻能率先挑明。


    “師兄主持這鍾鼓院已經多年,應該聽說過這伏龍山的許多故事,不知道關於肖森藏寶,師兄是信也不信?”


    “聽師兄這樣說,那就是同意鍾鼓院與紅梅寺同進退了?嗬嗬,那就太好了,那我也就可以開誠布公的和師兄談了,據可靠的消息,肖森的藏寶已經有了線索,就在這紅梅寺中”


    “哦?”晦明很是奇怪,驀地睜開了雙眼,銀白色的眉毛一挑。行癡的話實在是沒有道理,如果他已經找到線索,而且就在他的紅梅寺中,那為什麽還要找自己上門?這裏難道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陰謀嗎?


    “師兄不要誤會,”似乎是看出了晦明老和尚的心思,行癡擺了擺手,說道:“你有所不知,據可靠的消息,那藏寶的地圖本來就應該在這被燒毀的藏經閣中,不然我也不會匆忙的趕來這裏,沒有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肖家來的人捷足先得,但是即使他們找到了藏寶圖,也總不能離開這裏,因為寶物就在這山中的某地。”


    晦明低頭思索了一下,問道:“那師弟是想要我做什麽助力?”


    “我們不想讓政府插手,可是還要借助政府的力量來阻止這些外來的人。聽聞師兄與地方政府關係很不一般,所以想由師兄來說服政府暗中排查外地來的遊客,尤其是港粵口音的遊人,那麽我們就有機會奪迴藏寶圖。我也要借著重修藏經閣的機會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看來師弟已經是成竹在胸,為了同是佛門一脈,我也義不容辭,嗬嗬。”晦明很不自然的笑了兩聲,說道:“這一段時間蓮花鎮出了幾起大案,我還是隆興的政協委員,這提議加強治安管理的權利還是有點兒。”


    “那就一切擺脫師兄,我們就其心協力,如果真有那批財物,我們可以牽手重建雲峰寺,讓佛門的榮光普照這片靈山。”行癡的眼中似乎有一抹兇厲的光芒閃動,臉頰上的肌肉在晦明和尚不注意時也幾次微微抖動。


    不說兩個和尚在這裏商討利益分成的細節,反正兩天過後,鍾鼓院和紅梅寺聯名向隆興市政府告了一狀,告狀的理由就是有人肆意毀壞曆史文物,而且有跡象表明這些人還有離開隆興市,有卷土重來的可能,不僅使國家的曆史文物損失很大,而且也嚴重影響了森林公園旅遊的形象,希望公安部門可以采取有效的行動,防範於未然。


    曹清泉接到政府辦的通知,要他到市長辦公室開會。


    聽取了兩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有力的動議後,鑒於這一段時間確實也是案件的發生率上升了很多,於是組織了大量的警力,在主要的路口和重點地段實施布控,設關卡檢查過往車輛和可疑的遊人。


    對於這樣的檢查,外地來伏龍山旅遊的人怨聲載道,可是想到也是為了遊客的安全著想,也就釋然,而且現在時旅遊的淡季,隻有些許的遊客來這裏欣賞冰瀑或是到迷仙穀的南麓探險,倒也沒有什麽大的影響。


    肖家幾個兄弟果然沒有離開,躲在隆興市的一家小旅館中養傷。那個領頭的二哥並不死心,他有心留在紅梅寺中,不過怕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知曉,對自己不利。但又不甘心就這樣興師動眾的前來,卻是灰突突的離開,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如果不是一把火燒毀了藏經閣,即使是被張家的人得到寶藏的線索,也可以在想辦法,大不了知道消息後報告政府,大家誰也不用想。


    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寶的線索被自己的衝動行為給銷毀,最後還是咬牙迴到紅梅寺,想先看看風聲再作計較。


    寺院裏的和尚都一一被公安人員傳喚做筆錄,和尚二哥迴來的時間正好,如果他要是消失不見,那麽嫌疑犯的帽子一定會落在他的頭上。迴來之前,他就已經為自己編好了理由,又有空聞他們幾個和尚的配合,負責問訊的警察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破綻。


    當然這一切與此時安坐在教室之中上課的瘋子沒有半點兒幹係。


    瘋子找來一本全國的地圖,正在研究著地圖上西北方向的那個黃土高原。他似乎透過地圖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曹雯每天淚流滿麵,渾身青紫的站在街頭唿喚他這個哥哥,想到自己這十幾年所經受的苦難,就似有一把耙子在他的心中抓來抓去。


    一會兒他的目光又落迴到北京所在的地方,那裏有自己喜歡的女孩,此時的風覃是不是也在上自習?是不是也在想他?想到那裏有自己牽掛也在牽掛自己的人,瘋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不過這一點瘋子完全的猜錯了,此時的風覃並沒有坐在教室,而是黯然的躺在自己的小臥室之中。


    風遠山作為部門的領導,單位早就給他分配了一處三室一廳的住所,風覃和奶奶被接到北京後都有自己的房間。


    春天的北京依然是春寒料峭,北京的春天有個顯著的特點就是風沙大,老舍寫的那篇文章《北京的春天》風覃在小學就已經學過,而且當做範文背誦,至今記憶猶新,但是這迴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北京春天的無奈。


    在江南這個時節恐怕已經是花紅柳綠,但是北京依然還沒有脫去冬天的外衣。


    北京的春天是一個遲到的季節,而且也是一個短暫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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