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不知道狙擊手是啥概念,更甭說希罕的狙擊步槍長啥樣子了,不過我一手的好槍法,卻讓我有機會接觸到狙擊步槍,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槍王——狙擊手!

    記得那天連隊正好放假,士兵、幹部大多趁機逛街或者下館子打牙祭去了,連隊駐地空蕩蕩的。

    我知道鄒連長肯定是舍不得花兩塊前去下館子的,別人熱心邀請他一塊去,鄒連長總說,連隊食堂有大米白麵,管飽,花那冤枉錢幹啥?

    這個大老摳。

    我曾經囑咐阿月從郵寄的包裹裏夾帶了幾筒竹筒米酒,和鄒連長的地瓜燒一樣,那是珍貴的私藏貨,一般是用來拉關係扯事的。

    我忍痛拿出兩筒米酒,去找鄒連長喝酒。不為別的,隻為鄒連長的“54”式軍用手槍。

    我到部隊後,不單各式各樣的輕武器被我玩的熟爛,連56式40火箭筒和82無後坐力火炮都鼓搗過。我就想,就剩下鄒連長的“54”手槍沒碰過了,那可不是遺憾麽,不行,說啥也得把鄒連長泡迷糊了,在趁機把他的“54”手槍倒騰過來,過過癮嘿!

    兩筒子米酒下肚,我就趁他酒酣耳熱之際,提出這個要求。

    鄒連長卻說:“54手槍哪是男人玩的東西,那能算是槍麽,有效射程才50米,真上了戰場還是56衝鋒槍管用。阿牛啊,你要真喜歡打槍,機會真來了嗬!”

    我忙問:“啥機會呀?”

    鄒連長說:“昨天剛接到上級通知,每個連隊選派幾個射擊標兵,去廣東參加狙擊手集訓,為期兩個月,結束以後立刻升為班長,分配到各個排以充實戰鬥力。

    這是我頭一次聽說“狙擊手”這個名詞。

    我問:“狙擊手是幹啥的呀?”

    鄒連長接著說:“我在石家莊步兵學院學習時聽一位資深教官介紹過:狙擊是“伺人不備,突然襲擊”之意。狙擊手原指從隱蔽工事射擊的士兵,現在人們常常把經過特殊訓練,掌握精確射擊、偽裝和偵察技能的射手稱為狙擊手。79年咱們幹越南小鬼子,老越有蘇聯援助的德拉貢諾夫狙擊步槍,咱們就吃了人家狙擊手的大虧。狙擊手就要善於偽裝,潛伏,還要槍法如神,趁敵人不注意,格當來一家夥,送他上西天!”

    說到這,我記起在老家藏在苞穀地拿火銃轟野山豬的往事。

    我就說:“這不和打野獸的獵人一樣嗎?”

    鄒連長點點頭:“可以怎麽講,用獵人比喻狙擊手倒很形象。”

    我心想:打獵咱最拿手呀,咱玩命也要參加狙擊手訓練,嘿,能跑去廣東見世麵不說,還能當班長,最重要的是還可以天天過槍癮,這買賣打著燈籠也難找呀,去!不去白不去!

    我立馬向連長報名。

    鄒連長很痛快:“行呀,我正有中國意思呢!”

    “不過,讓你小子撿一便宜,你得犒勞一下老子,阿牛,你要有得表示才行!”

    我緊張起來:“嘿,連長你就別指望竹筒子米酒了,就剩一筒了,我要留著中秋節喝。”

    鄒連長打手一揮:“小家子氣,我不要你米酒,阿牛啊,你不是吹牛b說你的未婚妻阿月不僅人長的水靈,手也特巧,描金刺鳳的什麽一定很不在話下吧,我就像擺脫你讓阿月幫我繡一條好看的圍巾,下次迴老家探親,我想送給我老婆。”

    說到這兒,鄒連長的眼睛有點濕潤,他動情的說:“秀蘭跟著我實在太苦了,我總覺得欠她太多,結婚這麽多年,我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替她買過!”

    我心想:那是你太摳!但我沒敢說出來。

    鄒連長的老婆叫白秀蘭,我見過她的照片,長的白白淨淨、俊眉俊眼的,和阿月有的一比。

    我趕緊拍胸脯保證,一定讓阿月繡一條精美的圍巾送給嫂子。

    鄒連長說,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替你嫂子感謝你和阿月。

    我說:“客氣話,咱哥兩誰跟誰呀。”

    就這樣,我用一條圍巾“買通”鄒連長,拿到一個集訓名額,這錘子買賣我撿到大便宜了嘿。

    臨動身時,鄒連長對我說:“阿牛,你小子可要好好訓練啊,記住你代表的是咱整個5連,模範連!”

    我拍胸脯打包票:我要是偷懶裝熊,你就用56衝把我突突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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