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說錯話的沈傾妍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不過隨後又拿起一旁的茶壺,往秦懿麵前的杯子很是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然後滿是誠意的將茶杯遞過去。


    這一刻,秦懿不由得萬分感動,他這段日子的功夫可算是沒做錯,現在氣氛可真是好,要是這個礙事的人能自覺離開就更好了。


    齊言能夠當上王上大概也是臉皮足夠厚的緣故,就算是麵對他人的厭惡的眼神,他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在原地。


    “夜還很長,希望齊公子可以好好逛逛,享受天耀的物光人華,不過我現在要送妍兒迴府,就不陪齊公子了。”秦懿又待了一會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君不就我我便就君。


    齊言同時也站起來,他將手中的扇子展開,輕輕在胸前扇了扇,“不如在下也送一送沈小姐?”


    “不了,齊公子身份尊貴,怎麽能讓你做這等小事,我與妍兒先走一步,就不勞齊公子費心了。”秦懿連忙拉著沈傾妍往茶館外麵走,頭也不迴。


    而齊言則是右手合上扇子,在左手的掌心敲了兩下,也就離開了。


    幾人走後,茶館的老板送了一口氣癱軟在椅子上,隨後忙讓小二將門關上,他得歇業幾天緩一緩才行,再來這麽幾出別說是做生意了,感覺腦袋都要搬家了。


    真到了沈府門口,秦懿反而有些不舍起來。他心底的小人兒待在角落小心翼翼的掰著手指頭,一天,兩天,三天,他都有三天沒和妍兒見麵了,好不容易見了麵,卻被一個厚顏無恥的家夥給破壞了,真是豈有此理。


    可是他要是再被沈相發現的話,以沈相的驢脾氣,說不定會把婚期推遲,估計沈相還巴不得這樣做的。


    大概他的心思沈傾妍是不太能感同身受的,所以她毅然決然的甩開他的手想要翻牆進去。


    誰料秦懿單手一拉,失去重心的沈傾妍猛的往後一退,直接滾進了秦懿的懷裏,然後因為慣性的作用,她整個人扒在他的身上。


    這,這還真的不是她故意的,雖然她平時會有意無意的占他便宜,但是天地良心,這一次真的是個極為單純的意外,日月可鑒。


    “妍,妍兒,你能不能鬆開些。”得虧現在是在夜裏,所以沒人能夠看出他的異樣,不過這也正常的吧。他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是個童子雞,猛的被那啥一下,如果沒有反應才不正常的吧。


    沈傾妍先在地麵上跺跺腳,有些奇怪的問道:“王爺,你有什麽事情嗎?”大概拔x無情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剛剛還甜甜蜜蜜,現在轉了頭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與當初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叫人家牛夫人實在是相像得緊。


    等到懷中的人兒離開,秦懿又生出了不舍之情。


    “我是覺得,妍兒,你要不要改一個對我的稱唿?”秦懿循循善誘道。


    沈傾妍有些遲疑,“這樣不太好吧。”學了幾個月的規矩陡然有一個人讓她釋放自我,而且她要是換個稱唿真的不會因為大不敬然後被拖出去嗎?還是說其實他已經對她厭惡了,所以想要找個錯處把她打發了。


    主要是她這幾天勾心鬥角的話本子看得有點多,所以現在做什麽事情都要陰謀論一下。


    秦懿伸出手,摸摸眼前黑壓壓的秀發,“這又有什麽關係,你我二人總有一日會成親,到時候夫妻一體,難道還要搞這些虛禮不成?”


    這話說的也對,沈傾妍想了半天,“要不叫懿兒?”她試探的問道。


    父皇母妃叫的時候秦懿還沒什麽感覺,這小未婚妻這樣叫,不知為何,總感覺她在叫兒子,不妥不妥。


    叫他沒有表態,便又想了一個,“那叫阿懿如何?”


    聽此秦懿心裏高興但是麵上卻還是保持著高冷的表情,他很是矜持的“嗯”了一聲,隨後才放她走。


    沈傾妍很是幹脆利落的翻牆離開,很顯然是個慣犯了。


    懿,是母妃為他取的名字,寄予了她一生的求而不得。一生隻動一次心,一生隻愛一個人,身在後宮無法完成這個心願,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兒子以後不要像他的父皇一般花心。


    好在秦懿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也沒有長歪,到了現在也不想其他的皇子一樣侍妾,通房,側妃一堆又一堆的。


    也幸虧當時他想要與妍兒退婚的時候猶豫了一會兒,又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達成,不然他現在可能真的要後悔死了。


    倚在門口假寐紅笙看見小姐迴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在小姐的幸福和相爺的囑咐之間她選擇了前者,希望相爺知道了以後能夠對她從輕發落。


    畢竟小姐這樣跳脫的性子,能有一個這麽優秀的未婚夫真的是老天的恩賜,再加上這未婚夫還長得這麽招人,她一定要讓小姐緊緊抓住王爺的心。


    紅笙便是在沈傾妍身邊出謀劃策的人,也是她找來了各種才子佳人的話本。不過效果可能不太對,以前沈傾妍可能還對愛情有幾絲期望,現在的話,她腦子裏麵全都是對男子三妻四妾,拈花惹草的向往,再這麽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翌日,果然在眾多閑人的吹噓之下,一夜之間,於沈傾妍所有不利的傳聞消失的一幹二淨。


    有好事者還特地去問了李天師,結果李天師隻給了四個字:貴不可言。


    這話就值得深究了,連李天師都覺得尊貴的命格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隻是這命格究竟有多貴,卻是讓不少人傷了神煩了憂。


    可是眾人也不想想,沈傾妍是什麽人,沈家嫡女,顧家唯一的血脈,又是皇家的兒媳婦,這李天師又怎麽可能說這女子是妖邪轉世什麽的,這不是找打嗎。


    李天師坐在自己的小院子裏麵,看著滿院的黃金白銀,心裏不由樂開了花。


    很顯然,大多數人是不懂這個道理的,所以在眾人的口口相傳之中,沈傾妍幾乎成為了神話中的人物。


    京城的各大酒樓都是各種仿照老李版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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