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風:“......”越依從她,她還越來勁了!


    兩步跨上去,拖她迴房。


    尖叫聲衝破喉嚨前一刻,被她生生憋了迴去。


    抬頭正要質問他,眼前一道黑影壓過來,他冷峻的臉在瞳孔裏逐漸放大變清晰。


    唇瓣上一軟。


    男人強勢又霸道的氣息侵入口腔。


    唔!


    瞪大眼睛,不敢大聲喧嘩,伸舌頭抵觸他的侵略。


    小手握成小拳拳抵在他胸口狂錘他。


    手腕隨即被他鉗製,舌頭尖上一痛,他居然咬她,她疼的差點飆出了眼淚。


    隔了好一會兒,她含糊不清的威脅,“親夠了嗎?別以為我不敢大聲喊人啊?”


    蕭南風鬆開她,垂眸看她因氣惱而表情生動的臉,水光瀲灩的眸子閃了閃,“你還生氣麽?”


    道歉用嘴親的?


    應綰綰拿拍子擦了把嘴,嫌棄,“你個老流氓!我這麽小,你竟然下的了口!我不會原諒你的。”


    說話間憤怒的抬起腿對著他幹淨的軍靴麵踩上去。


    下一秒,男人大長腿輕輕一伸一抬,應綰綰險險劈叉。


    “過分!你不要臉!”她推了他一把,轉身往外跑,手背在身後,做了個funk,you手勢。


    蕭南風:“……”


    廚房內。


    應綰綰穿著罩衣站在水池前洗碗盤。


    屋外一陣吵嚷聲,她從窗戶邊伸頭往院子裏看。


    視線之內,是兩個穿警服的同誌,身旁跟著一位二十出頭的漂亮姑娘,姑娘手裏捏了一麵錦旗,另一隻手裏提著營養品。


    老太太和於淑慧出門打聽,她在廚房聽得隻字片語,大概了解到是因為老爺子過壽當天這姑娘的包被小偷搶了。


    蕭南風幫人姑娘把包給搶了迴來,又順手捉了賊。


    姑娘為表感謝,特製一麵錦旗相贈。


    蕭南風被老太太喚出門,對麵的姑娘疾步到他跟前,一臉迷妹模樣,送錦旗的同時要求合影留念。


    蕭南風拒絕了之後還往上湊。


    老太太同於淑慧客氣的讓姑娘拿走水果錦旗。


    “這哪行啊?阿婆,嬸子,營養品不要就算了,但這麵錦旗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們可得收下來。”


    說著把東西往蕭南風懷裏塞。


    應綰綰撇了撇小嘴,捉個偷而已,屁大的事也值得送營養品製錦旗?


    還不是看蕭南風長得帥,送錦旗的同時,來打探他有沒有娶媳婦嗎?


    娘的!


    她這正牌還在這兒呢,哪能由得外頭那些鶯鶯燕燕隨心所欲?


    桃花來一朵,她掐一朵!來兩朵,她掐一雙!


    動作利索放好碗筷。


    脫了罩衣掛到廚房牆上,理了理帽子和胸前的頭發,抬腳走出了堂屋。


    她就算和蕭南風吵架了,也不允許別的女人靠近他一分!


    出了院子,走近蕭南風,佯裝不知,問他,“老公,警察同誌怎麽來找你了?”視線掃過姑娘手裏的錦旗,“見義勇為?是你啊?”


    一聲老公,聽得蕭南琳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實在想不通,她哥怎麽會看上了這個瘋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老公老公的叫著也不知道害臊,她都覺得丟人。


    避到於淑慧邊上,小聲,“媽,你真得說說嫂子了,臉皮太厚了,哪能這麽叫我哥啊。”


    於淑慧耳尖發紅,掃了一眼眉眼含笑的蕭南風,酸溜溜,“我看你哥挺受用。”


    “......”


    對麵的姑娘一聽,臉色變了變,隨即一笑,“嫂子,你好,那天真是謝謝這位大哥了,如果不是他,我包就被搶了,我在機關單位做財務,裏麵有我給工人提的工資,萬一被那小偷得手,我可慘了。”


    應綰綰上下打量她,故意說自己在機關單位上班,端著鐵飯碗想顯擺啊?


    紅唇一動,勾勒一抹令人驚豔的笑容,“別客氣!見義勇為是華夏民族的傳統美德,他做這些隻是盡了一個公民該盡的義務和責任,不管是誰看到,隻要有能力的,都會上去幫你搶迴來的。”


    一大早來拜年的人不少,應綰綰同對方客套了兩句,迴屋忙著給客人端茶倒水。


    蕭南風突然被原諒,此時根本沒有心思和姑娘客套,明確拒絕她送的錦旗。


    三言兩語打發了對方,心情愉悅的進了屋。


    臨近中午,應綰綰才閑下來。


    準備搬著凳子坐到院子裏曬太陽,蕭南琳和於淑慧占了陽光最為充足的地方,應綰綰掃了一眼狀態親昵的母女倆,躊躇了片刻,縮迴堂屋。


    年初一忌午睡,應綰綰坐在屋裏拆長輩們給的紅包,兩張一塊的紙幣是爺爺奶奶給的,兩張五塊的是蕭清儒和於淑慧給的,對她都不吝嗇。


    迴頭想想,蕭家待她的態度已經算很好了,原主在他們麵前瘋了半年,擱誰誰都受不了。


    在屋子裏呆了一會兒,幹脆出門晃悠,路過院子,鼓足勇氣打斷於淑慧和蕭南琳的對話,同二人打招唿出門。


    “今天年初一,破財要走黴運的,爺奶和爹媽給你的紅包,你可別亂花啊。”蕭南琳對著應綰綰叮囑。


    對於宜州的習俗傳統,應綰綰懂得很,點點頭,“知道了。”


    大年初一,人們忙著串門,拜年,街道上十分冷清。


    不知不覺到了應家大門口,在門楣下站了一小會,忍不住移步到了後院,透過後門門縫,伸頭往裏看。


    幾天沒來,地上的積雪已經被人清掃,西廂房的門鎖位置好像變了,有人迴來過?


    正要扒著門縫往裏看清楚,身後一道溫雋的聲音傳來,“小姑娘,杵我們家門口做什麽?”


    應綰綰猛的轉身,隻見眼前一氣質穩重,相貌頗為英俊的中年男人,正拿一雙鳳眸看她。


    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絨呢大衣,脖子裏戴了一條深灰色的圍巾,留著寸頭,下身一條深灰色棉質長褲,襯得身形修長提拔。


    他們家的門口?


    他是誰啊?


    退到一邊觀察他。


    見他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開門,白皙大手的虎口處一顆黑色痦子十分顯眼,心髒跳動的飛快,拚盡全力才克製住自己想要衝過去與他相認的心思。


    吱呀一聲門響,男人推開後院門,移步進院子迴身關門。


    見應綰綰還堵在門口,漂亮的大眼睛裏蓄滿了眼淚,不聲不響的看著他。


    不知怎麽的,十分心疼,奇怪自己莫名其妙的同情心,剛準備詢問她是否認識他,就見她轉身作勢要走。


    一個姑娘家,他也不好跟她接觸,動手關上了門。


    身後傳來門板晃動的聲音,應綰綰掏帕子擦了一把眼淚,提步出了巷子。


    一個人在街上遊蕩了近兩個小時,才不緊不慢的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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