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章急了,扯著嗓門道:“你們別不信,陸靖深腹部有道差不多十公分的疤,在工地跟人動手受刀傷留下的。”


    說完,還用手往自己肚子上比劃了下。


    “喲嗬,老章你這編的越來越像樣,比前幾次好多了。”


    其他人起哄:“是是,你認識陸靖深,什麽時候讓他開著勞斯萊斯來工地請你吃頓飯。旎”


    有工人從樓梯上來,看見立在旁邊的蘇蕎,又瞧瞧那邊被眾人打趣的老章,忍不住跟蘇蕎吐槽:“他就喜歡喝了酒吹牛瞎扯,沒個正經,上上個月還說海城市長是他父親的學生,當笑話聽聽就算了。”


    蘇蕎朝他莞爾一笑,沒再停留,沿著樓梯繼續往上走。


    離開天香華苑時差不多傍晚5點。


    到公司,蘇蕎看了會兒郝斌給她的往年工程項目的設計圖,6點下班,她去學校接蘇澤楊鞅。


    因為期中考,實驗中學下午4點多才放學。


    蘇蕎是在學校邊上的肯德基裏接到蘇澤楊的,她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喝可樂的蘇澤楊,他對麵位置上還有一杯吃剩的巧克力聖代。


    抬頭瞧見她,蘇澤楊立刻高興地背起書包跑過來,嘴甜甜的道:“姐,你下班啦?”


    蘇蕎就把車停在門口。


    上車後,蘇蕎把ipad和羊絨衫先給他,免得等會兒忘記。


    蘇澤楊邊把東西裝書包裏邊說:“則冬剛才就跟我在肯德基裏吃東西,他外婆打來電話,好像後天是他外婆生日,讓司機把他接走了。”


    蘇蕎邊開車邊問他:“考完試,心情有沒有放鬆一些?”


    她沒有直接問考得怎麽樣,自我感覺如何,不想給十五歲的少年太多壓力。


    “還行吧。”


    蘇澤楊抱著書包,有些遺憾地說起不會做的難題,同時又有些欣喜的道:“姐,你上次給我整理的題目,數學卷裏有2個類似的,我都做出來了,後來時間緊張,我沒來得及驗證答案對不對,不過老師說了,過程正確,答案錯誤隻扣2分,我覺得自己應該能考80分以上。”


    蘇蕎說:“我明天不上班,過會兒你把輔導書給我,星期天我再拿給你。”


    “這樣姐你會不會很累?”蘇澤楊問。


    “不會的,”蘇蕎唇角微彎,口中說著讓他寬心的話:“隻是整理一些典型例題,用不了多少時間。”


    車子停在蘇家別墅外,蘇蕎沒有進去的打算。


    蘇澤楊下車,趴在車窗上挽留她:“姐,吃了晚飯再走吧。”


    蘇蕎看向前方紅瓦白牆的別墅,雙手還握著方向盤,她知道自己在迴避什麽,明後兩天是周末,如果沒意外,蘇衍霆和袁卿會迴來,3年前,他豎起一道銅牆鐵壁將她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3年後,壁壘慢慢下陷嵌進,地麵出現裂痕,從這一頭延伸至未知的方向,似乎永遠都沒有再修複的可能。


    “姐?”蘇澤楊的聲音喚迴了她。


    蘇蕎坐在駕駛室裏,說:“你進去吧,今天也沒打過招唿,下次有機會再吃。”


    蘇澤楊聽出這是搪塞之詞,今天他放假,家裏知道是姐姐送他迴來,不會沒料到蘇蕎可能留下來吃飯。


    “那要不,姐你等我一會兒,我收拾東西跟你去天河灣。”


    少年突然改變主意道。


    盡管他的個子已經比蘇蕎高,心理上仍舊不成熟,蘇家給他的生長環境夠得上錦衣玉食,但他也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沒區別,希望能跟自己的至親每天生活在一起。


    蘇永國和楊麗媛對他很好,畢竟隔了一代,特別是在思想交流上,存在較大的代溝。


    就像女生喜歡品學兼優的男同學,跟蘇蕎待在一起,讓蘇澤楊心裏有一種隱隱的自豪感。


    那天蘇蕎去學校給他送東西,下午上體育課時,老師突然問他,蘇蕎是他什麽人,當時好多人都好奇的轉過頭來看他,有人替他迴答,那是蘇澤楊的姐姐,可漂亮了。也有同學問老師怎麽突然問這個。那胖胖的男老師跟他們一塊坐在樹蔭底下:“上午她跟蘇澤楊從操場經過,我剛好瞧見了,她和我以前帶過的一個學生長得像,所以問問。”


    “老師,你這話聽著不對味啊。”有學生沒大沒小的道。


    那男老師一巴掌拍開學生:“你們不信,可以去問教你們語文的許老師,她當時最喜歡蘇蕎這個學生,這些年,沒在學生麵前吹牛,說自己帶出來的學生是哪一屆的高考狀元。”


    說著,他轉頭問蘇澤楊:“你姐姐後來是不是出國留學了?”


    蘇澤楊點點頭,他的性格比較靦腆,不敢像其他同學和老師像朋友交談。


    “真假的,蘇澤楊,你姐姐這麽牛


    逼?”


    說這話的男生,蘇澤楊記得,以前嘲諷過自己,說他家裏靠錢收買老師,所以老師才會對他特別關心,考試的時候同樣的錯題,他扣得分也比其他人少。


    所以他忍不住補充一句:“我姐還是謝菲爾大學的碩士。”


    其他男生紛紛朝他投來歆羨的目光。


    有同學遺憾道:“出國留學挺費錢的,我爸說,以後還是讓我在國內上大學。”


    他作不經意的插嘴:“我姐姐從不跟家裏伸手要錢,她每年拿獎學金,而且課餘時間還自己打工掙生活費。”


    “我靠,你姐牛人哪!”


    “學霸有沒有……”


    “我媽怎麽沒給我生這麽個姐姐,基因好了,以後考大學分分鍾的事。”


    聽著這些話,蘇澤楊整個人有些飄飄然,好像他們誇的是自己。


    ……


    蘇蕎還沒開口,蘇澤楊已經把書包丟迴副駕駛座位,轉身往別墅跑去,耳邊還有他急急的聲音:“姐,等我十分鍾,我馬上就出來!”


    上周,蘇澤楊放學也是去的天河灣。


    如果這次一聲不吭再把人帶走,蘇蕎怕蘇家這邊會多想,不得不推開車門下去。


    她剛到別墅門口,琳姐恰巧從裏麵匆匆出來,兩人差點撞上。


    “老太太怕你走掉,讓我趕緊出來喊住你。”


    琳姐上下打量了一遍蘇蕎,笑著說:“變更漂亮了!”


    蘇蕎也笑笑。


    進了屋,蘇蕎看到擱在鞋櫃上的黑色皮鞋。


    琳姐注意到她的視線所至,邊給她拿拖鞋邊解釋:“三少奶奶迴娘家了,今天隻有三少自己迴來。”


    蘇蕎轉開話題:“爺爺在書房麽?”


    “在和三少下棋呢。”


    “……”


    蘇蕎要帶走蘇澤楊,出於尊重,也該跟蘇永國報備一聲,所以她片刻遲疑後,抬腳上樓。


    蘇永國下海從商之前,是個中學老師,所以在性格喜好上比較偏文人。


    蘇蕎推開書房的門進去,蘇永國正高興地吃掉蘇衍霆的相,嘴裏不忘提點小兒子這個臭棋簍子:“下棋的時候,要專心,懂得利用每一顆棋子,做生意亦是如此,懂得利用每一分關係,眼光要放得遠,有舍才有得。”


    注意到進來的蘇蕎,老爺子埋汰意味更濃:“你這棋技,連蕎蕎還不如。”


    蘇衍霆順著父親的視線迴過頭,也看見了蘇蕎。


    蘇蕎徑直走去蘇永國身邊,唇邊含笑:“損人不帶這麽損的,您要嫌棄我棋藝差就直說。”


    這時,手機響起。


    蘇衍霆站起來:“讓蕎蕎陪您下,我去接個電話。”


    蘇永國做了個驅趕手勢,求之不得,其實他也看出來,剛才兒子是刻意放水,隻不過,兒子突然早歸來陪他說話下棋,老爺子心裏還是高興的,到了一定年紀,最想要的不是財富,而是天倫之樂。


    想到這,蘇永國又看向蘇蕎,慈愛的問:“最近有沒有遇到心儀的男孩子?”


    蘇蕎一邊放棋子一邊說:“還沒,等有了一定告訴您。”


    “這話,怎麽都像在敷衍我老頭子。”


    蘇蕎催促:“你再不專心下棋,當心我換你棋子。”


    蘇永國隨手拿了隻炮放下,作隨意的說起:“既然你自己找不到,爺爺幫你找,怎麽樣?”


    蘇蕎抬起頭,看著鬢發全白的老人。


    “你奶奶之前和我提過,蔣家有個孫子,我前兩天特意去打聽了一番,不管是品相還是年紀上,跟你確實挺般配,隻是不清楚性格脾氣怎麽樣,過完年你就26了,爺爺還想早點抱上曾外孫呢!”


    ---題外話---接下來,就是蔣家的生日家宴,老陸也迴來了,還有更新在晚上,大家遲點來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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